《『魔道祖师忘羡』惟相依》BiscuitNeko

21、第 21 章

　　21
　　从外人的角度去看，藏书阁里只有安静坐着，看似在研究琴笛乐器的蓝忘机。
　　而外人不知道的是，魏无羡虽撤下了结界，可并没有老实地坐起来，而是哧溜一下钻到桌案下面，趁着蓝忘机整理衣着的功夫，偷偷摸到并解开了蓝忘机的裤带。
　　【删减】
　　藏书阁外的蓝氏门生已经看到了蓝忘机，蓝忘机无法假装不在，而魏无羡藏身的桌案对面，有墙面的阻挡，外加魏无羡极力忍耐着不发出声音，所以，魏无羡虽那位蓝氏门生一墙之隔，但对方不仅什么都没听见，更是连魏无羡就在藏书阁里一事都全然不知。
　　疾行而来的蓝氏门生，也自知方才触犯了疾行和大声喧哗的两条家规，待他走到藏书阁窗外，先是行了一个歉礼，道：“二公子，事出紧急，江公子和金公子两人正在偏殿打的激烈，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魏无羡躲在桌案下咽下那股略带甜味的浓液，心道，江公子，金公子？云梦江氏的和兰陵金氏的？他俩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
　　倒挺会挑时候，专找蓝启仁不在的时候斗殴。
　　蓝忘机微微合目，叹了口气，道：“可否有人受伤？”
　　蓝忘机如此神态，在外人看来是对两大世家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斗殴感到气愤。毕竟这于家风严谨的姑苏蓝氏格格不入，今日蓝氏门生禀报的对象若是蓝启仁，他定要瞳孔震颤大惊失色大肆训斥。
　　蓝忘机虽没有如此大的情绪变化，但毕竟他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感到惊骇也情有可原。
　　但躲在桌案下，还没有吐出柱身的魏无羡却深刻明白，蓝忘机合目叹息的真实原因。
　　也真是难为蓝忘机了，这个时候，还要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和呼吸，以不让旁人看出端倪。

　　蓝氏门生道：“没有，如今家主、夫人和大公子都不在，二公子，您快去看看吧！”
　　顾虑着魏无羡还在含着他的东西，蓝忘机此刻不便起身，而是微微颔首，道：“知道了。我随后就到。”
　　蓝氏门生都有眼力见，二公子平时不愿被人打扰，只要事情传达到了，以蓝忘机在姑苏蓝氏行掌罚之职的责任感，定会公正执法，不留私情，因此他行了个礼就匆匆离去了。
　　【删减】
　　蓝忘机这才大胆放心地摸了摸魏无羡的头，耳上染了一抹淡粉道：“魏婴，你....”
　　魏无羡从桌案底下伸出脑袋，笑道：“蓝湛，我怎么啦？”
　　蓝忘机原本就缩在袖中的手指蜷了蜷，却被魏无羡用双手一把抓住，大着胆子在上面舔舐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嗯？蓝湛，你为什么不说话呀？你家的门生刚才不是找你有急事，说江家的和金家的打起来了，如今云深不知处只有你能管事，你还不过去看看？”
　　见蓝忘机的目光好似还停留在软垫的液体上，魏无羡也就没再继续逗他，而是使出了一道清洁术法，很快从桌案到软垫，乃至魏无羡的全身上下都变得干净清爽，随后他拿起刚才被脱下的蓝忘机的里衣亵裤，还故意咬着一截裤带，道：“蓝二公子是不是不太方便？那，不如就让我，来给我未来的至尊乾元夫君穿衣服？”
　　蓝忘机虽然此刻很不舍得让魏无羡来，但如今他更不方便起身，藏书阁的窗户并不高，若蓝忘机贸然坐起来，外面的人很容易就看到，如今雅正端方的蓝二公子，如今竟是下衣不整，亵裤外露的。
　　因此，这事还就只能让魏无羡做。
　　从没在静室之外做过这种事的蓝忘机，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默许了魏无羡下一步的动作。
　　魏无羡人聪明的很，几下就替蓝忘机穿好了衣裤，蓝忘机见一切稳妥，这才放心起身，直接向藏书阁门口走，却又被魏无羡叫住了：“哎——蓝二公子？”
　　这句话尾音上扬，极尽轻佻之意，深知魏无羡又在捉弄他的蓝忘机默默回过头，只见魏无羡半卧下来，左手手臂支在榻上，手里摇晃着蓝忘机刚送给他的陈情，瞧着蓝忘机回头看他，魏无羡抬了抬下巴，眉眼含笑，道：“你怎么把避尘落下了？”
　　蓝忘机深呼吸了一口气，方才走的急，他的思绪一时半会儿还停留在，要么是魏无羡坐在自己怀里，让他清理时，一颤一耸的背部线条，要么就是魏无羡躺在他腿间，替蓝忘机吸吮纾解时的动人情态。
　　蓝忘机默默看了魏无羡一眼，拿起避尘，转身出了藏书阁。

　　这要是再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直到藏书阁的大门被蓝忘机缓缓合上，魏无羡这才窝在榻上，一边大笑一边打滚。
　　笑了好一会，终于将情绪平复下来的魏无羡，一个骨碌坐起来，仔细小心地看着桌案上蓝忘机没写完的曲谱。他盯着这曲谱，若有所思了一小会，这才先研墨，再拿笔，一边轻声哼着刚才的小调，一边刷刷在上面为这首曲子做续。
　　魏无羡一边哼一边写，在蓝忘机工整的字下面续了四五行龙飞凤舞，但瞧着却极有风骨韵味的曲谱后，突然一拍大腿，道：“啊！我刚才可真蠢，怎么就没问问蓝湛，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再让他走呢？”
　　不过因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写好曲谱的魏无羡，小心仔细地用两手捻起纸张，轻吹了几下，又小心地用灵力将墨迹烘干，这才又将它摊在桌案上，拿起陈情，再吹了一遍。

　　而匆匆赶到事发现场的蓝忘机，人还未到，就远远地看到了青蘅君的影子。蓝卿容也看到了蓝忘机，道：“忘机。”
　　蓝忘机对着父亲行了礼，只见江澄和金子轩俩人脸上都挂了彩，眼里却都流露出些许不忿，蓝卿容叹了口气，道：“金公子，江公子，云深不知处不可斗殴，你们既触犯了云深家规，那我只好请两家的宗主，来把你们带回去了。”
　　金子轩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江澄却道：“青蘅君，您是要让我父亲，亲自来姑苏吗？”
　　蓝卿容道：“斗殴不是小事，且我来的一路上，已经听门生详述了此次冲突的起因经过，婚姻大事，虽有父母之命，可当事人的意见更为重要。因此，还是请两位宗主来一趟，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解决，皆由你们两家的长辈决定。姑苏蓝氏虽对他人之事不予置评，但冲突毕竟在这里发生的，我自不能全然袖手旁观，任你们打斗下去。”
　　他这话说的极有道理，金子轩和江澄没有说些什么，领了斗殴的惩罚便退下了。蓝忘机见这里没有他的事情，本想同那些看热闹的人一样离开，蓝卿容却叫住了他：“忘机。”
　　蓝忘机道：“父亲。”
　　蓝卿容道：“你跟我来。”

　　一路上青蘅君一言不发，直到他在一处龙胆花圃面前停下，这才道：“此处，是早年，我将你母亲带回来，替她暂时安排的居所。”
　　龙胆小筑于蓝忘机并不陌生，他和蓝曦臣刚刚开始记事的那几年，赵意纯和蓝卿容并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起住在寒室，夫妻二人，一个住在寒室，一人住在龙胆小筑。直到蓝忘机开始去兰室听课的时候，蓝卿容突然就力排众议，将赵意纯接进了寒室。
　　蓝忘机当年才只有六岁，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一开始分开住，后来又住到了一起。但无论如何，父母能同住屋檐下，感情和谐，无论是于他们兄弟，还是于姑苏蓝氏，都是一件喜事。
　　蓝卿容面露一丝怀念，道：“当年，是我擅作主张，把意纯带回来，在这里，拜了天地。”
　　这件事虽然在姑苏蓝氏不是秘密，可那只是在长辈之间。蓝氏双璧对这其中的一些细节，并不清楚。
　　蓝忘机微微睁大了眼睛，寻常世家嫡系的娶亲拜堂之地，理应在自家的宗族祠堂，为何父亲会选择在龙胆小筑这个地方？
　　蓝卿容侧过身，看向蓝忘机略显讶然的面色，道：“我知两姓联姻，需要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过宗族祠堂，拜长辈，入族谱。当年我和你母亲，发生了一些事情，因此，并没有这些过程。你母亲的名字，也是后来曦臣出生之后，我亲自在族谱上写下的。”
　　蓝忘机道：“可您与母亲感情甚笃，为何当年？”
　　蓝卿容却没有直接回答蓝忘机的问题：“忘机，你如何看待‘命定之人’四字？当真也同其他长老们一样，认为门当户对才是首选吗？”
　　蓝忘机摇摇头：“既为‘命定’，自然不仅仅囿于门第，在于两心相知，两性相依。”
　　蓝卿容赞许地点点头，道：“你如今也快到了成家的年龄，魏公子虽然天资聪慧，心性通透，其门第也与姑苏蓝氏相匹配，他与你从信香至性征也十分契合。可，忘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魏公子的出身，在这一辈里是最高的，而忘机你，又很可能是姑苏蓝氏，乃至仙门百家数十代里唯一的至尊乾元。岐山温氏来势凶猛，而仙门世家中大多为随波逐流之辈，出门在外，你二人要相互扶持。”
　　蓝忘机点点头：“我明白。”
　　蓝卿容道：“晚些的时候，意纯会派人取你的琴和剑，再送到古室让人重新保养锻造，此去岐山，你二人要多加保重。”
　　蓝忘机点点头。

　　前路茫茫，但蓝忘机还是有自信，能够护住家族，还有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