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0、第 50 章 ...
-
她的小丫鬟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有点不知所措。
纪云舒看到尚欣的这个反应像极了上辈子阮阮来大姨妈时的样子。
心里有所猜测。
他轻轻地从后面过去,半蹲在尚欣旁边轻轻询问:“尚小姐,你怎么了?可需要帮助?”
面色苍白的尚欣忍着疼痛转头,看到是纪云舒。
原本苍白的脸色染上些许羞窘的红晕,眼神闪烁的开口:“多谢纪公子关心,我没事。”
纪云舒对于尚欣显而易见的疏离和拒绝表示理解,他知道,在这个世界,虽然哥儿和女子都是同样的地位和作用。
但他们始终是不相同的,更何况他和尚欣一点儿都不熟。
纪云舒转了转头看周围的人都忙于看台上精彩的表演,没什么人来关注他们,便温柔轻声道:“没事就好,我看见你的情况还以为你是月事来临,想着自己略懂岐黄之术,可以帮你一下。而且……”
纪云舒有些尴尬:“我带有种一种特殊的月事带 ,可以暂时地帮助一下你。”
尚欣脸色爆红,本来她的月事应该是在明天,没想到因今天上台跳了一下剑舞,导致月事提前,正竭力隐藏着,却被纪云舒一眼就看穿。
她是又羞窘又焦急,同时也有一些意外和感激,没想到纪云舒雪中送炭。
纪云舒见尚欣没说话,以为自己推测有误,便准备离开,回到自己的席位。
刚转过身,便听到尚欣有点急切的低呼:“纪公子,等等。”
看到纪云舒转头看向她,她红着脸求证道:“纪公子真的有……那个吗?”
“有。”虽然尚欣没有明说,但纪云舒秒懂。
尚欣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便跟着纪云舒悄悄离开了宴席,去寻大皇子府的厕轩。
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纪云舒从系统里拿出两张卫生巾和一条内裤,红着脸给尚欣讲完它的用法之后,便让尚欣自己去换了。
而他,料想表演快要结束了,就不想回去,便带着简竹到处闲逛。
不知逛了多久,他都有些累了,便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一屁股坐下。
同时拍了拍身边的空处,叫上简竹:“阿竹,来坐这儿。这儿的景色挺美的,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纪云舒说完之后便悠然欣赏他面前这条小河。
简竹朝四周看了看,没人会看到他们的粗鲁之举,便也跟着纪云舒并排坐下了。
俩人没说话,微闭双眼静静地享受着微风的吹拂。
这一刻,他们的内心是安宁的。
不知过了多久。
“噗通!”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惊扰了闭目养神的纪云舒和简竹。
他们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通过遮掩的草木缝隙,俩人看见有个匆忙逃窜的背影。
正当纪云舒盯着那个背影看的时候,简竹惊慌地指着河面小声且急道:“公子,河里有个人。那衣服……好像尚小姐。”简竹的声音有点颤抖。
纪云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熟悉的衣裳正在下沉。
纪云舒眼睛一边扫望四周是否有长竹竿一边问简竹:“阿竹,你会凫水吗?”
简竹摇了摇头:“不会。”
“哎~”纪云舒长叹一口气。
这周围连枯草都清理得那么干净,怎么会有长竹竿呢?
最主要的是,他发现那个被扔下河的可怜虫一直没有挣扎和呼救,这说明他可能早已经昏迷甚至是死亡。
下水还是不下水?
纪云舒纪云舒想下河救人,但他又有点害怕,因为他上辈子只在游泳馆里游过泳,这种不知深浅的河他从未下过。
原本漂浮在河面上的最后一片衣角已经沉下去了。
情况危急,纪云舒决定下水一试,如果实在不可为再上来。
他快步走到离那人最近的河边,准备跳入河中。
简竹这才知道纪云舒是想要自己下水救人,连忙惊呼:“公子,不要。”
“不要!”和简竹同声响起的是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澈?”纪云舒惊讶,猛一转身,看见的却是一个身量高挑的哥儿向他快步走来,这哥儿他也见过,正是大皇子身边的侍从。
还没有等纪云舒说什么,那哥儿便道:“纪公子勿动,在下水性颇佳,可先去一试。”
说完,还不等纪云舒反应过来,“噗通”一声,便跳进河中。
那哥儿的水性确实毋庸置疑,没过多久便把那可怜虫捞上来了。
果然是尚欣。
腰间还系着一根绳子,听那哥儿说上面拴着一块长条的石头,被他割断了。
可见其用心之险恶。
纪云舒心里虽然有些生气,但他还是保持着理智,为了便于施救和保护尚欣的隐私清白,他让那哥儿把尚欣放到一块较为隐蔽的平坦之地。
纪云舒将手指放在尚欣的鼻子和颈动脉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虽然没了呼吸,但还有微弱的脉搏在跳动,纪云舒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后仔细地检查了她的口鼻内有没有异物。
很庆幸的是没有。
接着开始给她做令简竹和那哥儿震惊不已的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
大概做了十多组,尚欣猛地咳出一大口水之后开始急促呼吸。
但尚欣还没有彻底清醒。
纪云舒想到她刚落水时不挣扎不呼救的状态,怀疑她中了迷药。
便从袖子里取出银针,在尚欣的人中扎了一下,然后在她的十个手指头的指尖放血,见尚欣还没有醒来,纪云舒又快速地脱了她的鞋袜,往她的涌泉穴扎了一寸半。
她终于缓缓地睁开了那双丹凤眼,见到纪云舒三人正望着她,她低声疑惑道:“纪公子?”
纪云舒看着她:“尚小姐,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尚欣皱眉:“我只记得我刚换完那个,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恍惚间见到一个相貌丑陋的灰衣奴才,正想呵斥,便一头栽倒,后面的就记不太清了,感觉一下子到了冬天,冷得我动弹不了,又感觉有块大石头压着我胸口,压得我喘不上气……”
纪云舒暗叹了一口气:“你现在什么感觉?”
恰逢一阵秋风吹来,尚欣打了一个冷战,苍白着脸道:“感觉又湿又冷,我这是……”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疑惑地看着纪云舒,希望他能给他一个答案。
纪云舒只好把他看到的事情告诉尚欣。
最后,他指着尚欣腰间还拴着的一截绳子:“喏,这就是那条捆石头的绳子,可以断定的是,这个人,是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你还是想想最近都得罪了什么人吧。”
尚欣听了之后又惊又怒,她知道自己家族不是什么达官显贵,父亲也是从一介平民在边关几经生死才爬到一个从四品的信武将军,她的家族没有底蕴,在京中不受重视,她是有自知之明的。
况且她从小女生男相,总是被嫌弃长得不好看,所以她很识相地没怎么出门,宴会也很少参加,这次来参加大皇子举办的赏菊宴,是陪着在京中唯一不嫌弃自己的好姐妹姜月来的。
而且,她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厉青也受邀宴席,所以……
但是,她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为何会有人想杀她?
尚欣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她急忙说道:“我记得那个灰衣奴仆的眼角有个恶心的肉瘤……”
她还没说完,大皇子身边那侍从反应极快,赶紧捂住尚欣的嘴,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然后轻轻松开尚欣的嘴巴,几人都很默契地没再说话,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随即就听到深丛外的不远处传来嘈杂声。
“大皇子殿下,就是在这里,奴婢当时在那边那块石头后面,看见那个纪公子把我家小姐从这里丢了下去,呜呜呜……”
“呜呜……我可怜的小姐,亏她还那么信任地跟着他出来,想不到……好不容易参加一次宴席竟然遭此不测,奴婢回去要怎么向夫人交代啊?我的天呀!”
说道这里,丫鬟忽地跪下,以头磕地:“还请殿下为我家小姐做主,严惩凶手,还我家小姐一个公道。”
隐在暗处的纪云舒瞪大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怎么又是我?我招谁惹谁了,又来污蔑?
尚欣却透过缝隙震惊而又心寒地看着她自己的丫鬟喃喃:“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明明看到的是一个丑陋的灰衣奴仆……”
简竹和那哥儿听到那奴婢如此胡言乱语,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有些人见大皇子没说其他的,只是安排几个下人下河去打捞尸体,便愤愤道:“请大皇子公正严明,将那纪云舒逮捕至官衙候审。”
姜月的声音更加悲愤尖锐:“阿欣这么善良,也不爱惹是生非,那纪云舒为什么要残害她,可见这纪云舒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那姚窕也半捂着自己的脸说:“可不是吗?当初我可没怎么惹他,只是说了他几句,他就把我的脸弄成这副鬼样子,大皇子,你可得为民除害啊。”
“什么?姚公子的脸竟然是纪云舒害的?”
“嘶,可真狠毒啊!”
“是呀,别让这个丑八怪脏了我们京城贵族的圈子。”
易辞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