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龙焉》鹿间雨

31、城中内情

　　南礼身为狐王，掌握了不少妖界上层的内情。
　　“魔君要用整个茨安州炼刀，他会什么时候行动？”龙清川急切地问道。
　　龙清川已进入茨安州十几天，魔君的炼刀之日说不定马上就要到了。
　　“另外的妖王都在收拾茨安州的仙官们，等解决完仙官这些不稳定因素，魔君就要炼刀。”南礼道。
　　“现在局势不稳定，茨安州有内忧外患。我听逃出来的仙官们说，茨安州大半的仙官已经被抓住，没被抓住的仙官聚集在一座宿岑观内抵抗。茨安州的外患是仙界的援兵，所以他用另外十一座州府作为要挟，如果我们轻举妄动，十二座州府就会变成尸山血海。”谢长旬表情凝重。
　　“魔君每日都派妖怪们消耗宿岑观内的仙官们，仙官们被抓住只是时间问题。”南礼道。
　　“南礼你呢，你不用参加抓捕仙官吗？”龙清川担心他的小师弟参与其中。
　　“我随妖界大军进入茨安州够未参与任何行动。”南礼邪气地笑道，“我可是著名的混子，继承了狐族之后不务正业，每天吃喝玩乐。有我老爹在，没有人敢说我一个字。”
　　南礼从小玩心就重，这的确是他的风格。
　　“那就好，我怕你学坏了。”龙清川笑道。
　　“南礼，你觉得宿岑观的仙官们还能支撑多久？”谢长旬道。
　　南礼知晓谢长旬的身份后，对谢长旬尊重了好几分，“师祖，我听别的妖王说不出五日就能拿下茨安州的宿岑观。”
　　“谢长旬，我们要去救宿岑观的仙官们吗？”龙清川道。
　　“不，我们要在五日之内救下茨安州。”谢长旬道，“去了宿岑观摆明告诉魔君仙界已进入茨安州，届时整个大盛都会陷入混乱。”
　　如果魔君一下子灭了大盛十二个州府，人间的凡人便会陷入无尽的恐惧中。
　　“师祖，宿岑仙君，五日会不会有点困难？”南礼委婉地表达想法，“魔君的法力已突破原来的境界，师祖不是我不尊重你，恐怕连你都打不过魔君。”
　　谢长旬不是会被三言两语吓到的人，“我倒想试一试魔君现在的实力。”
　　南礼道：“不愧是师祖，不愧是宿岑仙君。”
　　“云祇真君已经被捕，他知晓能压制鬼面妖刀的将军墓在哪。万一魔君炼制成天下第一妖刀，我们也能封印妖刀。”龙清川已在做最坏的打算。
　　“云祇真君被祝盼心抓住，关在了她的地盘。”南礼道。
　　龙清川想起城墙外，一位绝色的女子带走了云祇真君，那位绝色女子就是祝盼心。
　　“在魔君妖刀炼制之前，我们要把鬼面妖刀给封印销毁。南礼，魔君现在在茨安州哪里？”谢长旬道。
　　“谢长旬，你想直接去灭了魔君吗？”龙清川离谱地猜测道。
　　“嗯。”谢长旬淡淡道，好似龙清川问他的是“今天吃过饭了吗”。
　　“清川师兄，你忘了师祖是怎么飞升的吗？”南礼道，“师祖是杀了前代魔君的神仙，再杀一个一定不成问题。”
　　谢长旬波澜不惊地说要杀掉魔君，南礼此时相信谢长旬的实力，放佛刚才质疑谢长旬的是别人。
　　“南礼，你改口得真快。”龙清川道。
　　“魔君现在在茨安州盐商的宅院中，那个宅院估计是茨安州最气派的宅院，离这里有一点距离。”南礼道，“我特意挑了处离魔君远的地方当地盘。”
　　妖界大军侵入茨安州后，各大妖王划分了各自的地盘。
　　“我进入城中后，都没看到凡人，凡人都去哪了？”龙清川问道。
　　“都关押在魔君宅院附近，方便魔君到时候炼刀。”南礼道。
　　魔君把茨安州的凡人们聚集在一起，届时统一献祭。
　　“几百万人，要多少地方才能关押得下？”龙清川问道。
　　“妖怪们早就把魔君附近的地方都推成平地，免得未抓获的仙官潜伏在附近破坏大计。”南礼道，“凡人们都关押在平地处。”
　　数百万的凡人们风餐露宿，集中在魔君的住处附近。
　　凡人们马上都要用来祭刀，想必妖怪们不会对凡人们多好。
　　龙清川不敢细想，“我们要尽快救出凡人们。”
　　“魔君把凡人们关押在他的住处是把凡人们当作人质，哪怕仙界带兵打到他的住处，也会因为附近数百万凡人而有所顾忌，减少我们全力进攻的机会。”谢长旬道。
　　仙官们与妖怪打起来的场面必定昏天暗地、腥风血雨，凡人们和地上的蝼蚁差不多，一招法术就能死一大片。
　　“我们要先把云祇真君救出来，一起去元悟心的将军墓。南礼，带我们去关押云祇真君的地方。”龙清川的尾巴支撑在床上，欲要起身。
　　“清川师兄，你的伤还没恢复，不要勉强自己起来。”南礼温柔地把龙清川按下去。
　　“南礼，先带我去云祇真君和魔君那里。”谢长旬道。
　　“师祖，你用本相会被人认出来的，能不能伪装一下？”南礼想让谢长旬换一副皮相。
　　“我用本相别人也不会相信我是宿岑仙君。”谢长旬哂笑。
　　“师祖扮成狐妖，我带着你别人便不会怀疑。”南礼道。
　　谢长旬照着南礼的样子，给自己加了一对毛茸茸的白狐耳朵和一个蓬松的白狐尾巴。
　　“这样可以吗？”谢长旬抖抖耳朵和尾巴。
　　龙清川和南礼愣住，谁都想不到至高无上的宿岑仙君竟成了冷傲的狐妖。
　　“师祖，这耳朵和尾巴和你太相配了。”南礼绕着谢长旬转了一圈。
　　谢长旬化作白狐妖怪，宛如一朵出水白莲，叫人挪不开目光。
　　龙清川心想谢长旬以后一直都是白狐妖怪的模样就好了，让龙清川想要撕碎谢长旬不苟言笑的伪装。
　　“龙清川，你在床上好好休息别乱跑。我很快就会回来，别担心。”谢长旬帮龙清川摆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谢长旬转身离去之时，白狐尾巴的尾巴尖扫到了龙清川，扫得龙清川心里酥麻荡漾。
　　龙清川躺在床上无事可做，心中想的都是白狐谢长旬，想要进一步、再进一步接近谢长旬。
　　“美色误人啊。”龙清川暗自批判自己对谢长旬图谋不轨之心。
　　会医术的狐狸妖怪们给龙清川再上了一次药，药效的作用下，龙清川在膏药的清香味中睡去。
　　龙清川的梦里都是各个形态的白狐谢长旬，从一小团狐狸幼崽、到少年时期的白狐谢长旬、再到如今的谢长旬。
　　龙清川从未见过少年时期的谢长旬，不知怎么就能梦到谢长旬年少轻狂的样子。
　　龙清川很确信，梦里手执无相剑的少年郎就是谢长旬。
　　“求求你了，给我摸一把。”龙清川哀求梦里的谢长旬给他摸摸那条白狐大尾巴。
　　“摸什么？”谢长旬戏弄的声音问道。
　　“谢长旬，给我摸摸你的尾巴。”龙清川的龙爪到处瞎抓。
　　下一秒，龙清川真的摸到了一条比丝绸还顺滑的狐狸尾巴。
　　龙清川道：“比南礼的尾巴手感还好，太棒了太棒了。”
　　龙清川抓着狐狸尾巴就往自己的脸上蹭，把龙头钻入狐狸的毛发中。
　　狐狸尾巴灵巧地从龙清川的龙爪中脱出，然后扫向龙清川的全身。
　　狐狸的尾巴尖扫过龙清川的脖子，再扫向龙清川的腹部和尾巴，扫得龙清川残存的每一片龙鳞都在颤栗。
　　睡梦中，龙清川身体的某个部位从覆盖的龙鳞中站起来，大大咧咧地展现出来。
　　龙清川被狐狸尾巴弄得舒服极了，心道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龙清川用龙尾巴卷住某个不能被外人看到的部位，本能地玩弄着。
　　由于龙尾使用得不娴熟，龙清川的龙尾总是滑脱。
　　比起灰扑扑的龙形，龙清川比较喜欢自己的人形，天生美得不可方物，因此他很久没有用龙形的状态了。
　　“嗯……”龙清川发出不餍足的低吟。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龙清川平常藏在龙鳞里的东西，龙清川不自觉地往手的主人那边靠谱。
　　手的主人身上散发熟悉又上头的香味，龙清川很是喜欢。
　　“谢长旬。”龙清川没有清醒，无意识地呼喊梦中之人的名字。
　　“嗯？”谢长旬的声音沙哑。
　　龙清川听到外人的声音，下意识地睁眼。
　　享受满足的神情瞬时转为惊恐不安，“谢……谢长旬。”
　　龙清川南柯一梦的主人公就在他的面前，而且谢长旬正握着龙清川从未展示给别人看过的部位。
　　“我不是聋子，不用喊我的名字两遍。”谢长旬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万众瞩目的宿岑仙君，如今在妖界统治的地盘中与龙清川纠缠不清。
　　莫名的兴奋冲散龙清川的理智，龙清川心里期望谢长旬的动作不要停下来。
　　“谢长旬，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龙清川抬头看向谢长旬。
　　谢长旬依旧是那张俯视众生的仙尊脸，把龙清川的娇羞全部看在眼里。
　　“我在帮你。”谢长旬躺在龙清川的身边，“龙清川，很享受吧。”
　　两个人一靠近，房中的气氛犹如春花满园。
　　龙清川把头埋在谢长旬的肩膀上，恳求道：“嗯，谢长旬，别停。”
　　谢长旬主动把手放在龙清川身上，不是龙清川逼迫他的，龙清川心安理得地接受谢长旬的手在他身上。
　　龙清川的呼吸声加重，伴随着轻微的水声。
　　没持续多久，龙清川渐入佳境，如失去龙脊般倒在谢长旬身侧。
　　一切都自然而然。
　　“谢长旬，你连这种事情都会帮别人做吗？”龙清川酸溜溜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