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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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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念正在和后桌的同学说话。
那人是学校里的人精，在这个到处都是世家子弟的星际中学算不上什么人物，但却因为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也算比较得人望。
他不动声色地拍着云小念的马屁，云小念受用极了，面上也带了几分得意的笑意。
但过了一会，云小念似乎感觉似乎有人在看他，这种目光实在太强烈了，已经容不得忽视。
他不悦的斜眼看去，却对上了一双漠然的浅色瞳孔，莫名其妙地感觉寒气从脚底冒了上来。
他被吓了一跳，再看时却见同桌如沐春风般微笑看着他，似乎刚刚那毛骨悚然的眼神都是错觉。
云小念没好气道：“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弈徽微微笑道：“小念，老师刚刚说上课要收军事管理的作业。”
云小念这下慌了，挠了挠头烦躁道：“啊啊啊啊，不是说暂时不会收吗。”
云小念看着仍是一副温和笑意，安静看着他的弈徽，微微放软了些语气。
“那个，你有没有，帮我写……”
话音未落，弈徽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份作业递给了他。
云小念大喜过望正准备接过，弈徽却浅笑着看他，也不松手。
云小念这才想起两人平日里不成文的约定，他急着拿到作业本匆匆答应道：“那就今天中午吧，还去4教二楼那个教室。”
弈徽浅色的眸子中闪过暗色，轻轻点了点头将作业递了过去。
弈徽每次在完成了自己的作业后会帮云小念再写一份，用云小念的字迹，口吻和他答题的水平。
云小念并不是每次都需要，有些作业就被废置了，但上面写着和云小念相似的字迹，他也不舍得丢掉，于是专门找了个房间细致妥帖地存放起来。
日积月累已经放了两个书架。
云小念才上了两节课就觉得胸闷气短的，浑身还莫名其妙地发热。
他就请了一节课的假想去医务室看看，往常这种事件弈徽都要很积极地凑上来，但今天弈徽被老师叫走帮忙，此刻不在班里。
他才走了一半的路浑浑噩噩撞到个人，那人硬邦邦的石头一样硌得生疼，他从小被娇惯出来的坏脾气，想都没想就开口骂道：
“你没长眼啊，痛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脾气还是这么差”
秦奕轻笑着把他扶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些调侃。
“怪不得背后总是被人编排。”
云小念见着他心里就有点发虚，支支吾吾半年最后说了句
“用你管。”
紧接着就想赶紧跑路。
秦奕随意揪着他的衣领，语气散漫。
“先别走，跟我过来。”
他顿了一下突然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到云小念身上，然后拉着云小念到了僻静些的地方。
他开门见山道。
“你是Omega吗？”
云小念瞪大眼睛觉得秦奕是在羞辱他，只是眼下四下无人，论单打独斗他绝不是秦奕的对手，只能咬牙忍下这口气。
“你有眼不会看。”
秦奕真就定定看了他好久，因为久居上位秦奕神色认真的时候显得十分威严。
看得云小念心里发毛。
“你的身上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你平时应该注意点。”
云小念心里真烦躁，听到他这话也不觉得是什么善意的提醒，反而觉得是秦奕在调笑他。
无非是因为他在外风流爱玩的名声，就觉得他出去鬼混沾了omega的信息素，其实应该就是他今早喷的香水。
他虽然爱玩爱热闹，却十分洁身自好，原因无他，家里有他哥坐镇，他还没那么想挨收拾。
他趁秦奕不注意，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窜了出去，跑到一般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秦奕失笑摇了摇头，却也没有追过去。
云小念刚到医务室就碰见了一个熟人。
牧游野正坐在病床上，双腿并齐坐得端端正正，护士正用针管向他手臂处注射药剂。
在星际时代，注射类的药剂已经十分少见了，绝大多数的疾病都能通过再生治疗仪和一些其他的外用治疗仪器快速治疗。
一般只有十分棘手或特殊的疾病才能采用这种治疗方法。
云小念突然想起来之前的一些传言，
——牧游野是近亲结婚产生的怪胎。
“同学，你认识我吗？”
云小念明明站得挺远的，打量的目光也很收敛，却不知道怎么被牧游野抓个正着。
牧游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张过于白皙的脸上，一双浅粉色的眸子正缓缓流出泪水。
云小念吓了一跳，一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外貌，二是因为他过于奇异的举动。
“不…不认识。”
云小念这才发现原来牧游野不是坐在床上，而是被绑在了床上，身上被紧紧地缠着束缚带。
“你为什么要哭？”
云小念没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声问道。
牧游野的听力也格外的好，他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十分伤心。
“因为打针好痛啊。”
云小念觉得自己已经算是挺娇气了，没想到牧游野这个远近文明的怪人居然比自己还娇气，他看着牧游野顿时觉得顺眼了一些。
他想了想把自己口袋里的橘子味棒棒糖拿了出来，剥了包装塞进牧游野嘴里，随即洒脱摆了摆手走进了里面的问诊室。
牧游野舔了舔嘴巴里的棒棒糖，是橙子味的，对于他来说这是他最厌恶的气味。
他的信息素就是橙子气泡水的味道，每当他控制不住暴乱的信息素时，铺天盖地的橙子的味道死死笼罩着他，空气都快要被灼烧榨干。
他深吸了一口气，鼻尖萦绕的淡淡的栀子花味慢慢稀释了这份烦躁。
他看着给他调整束缚带的护士，语气似乎带上了些许委屈。
“护士姐姐，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把老鼠和小鸟的尸体缝合在一起做实验了。”
护士轻轻叹了口气，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几分钟前，牧游野正在学校的花园里，那里堆满了各种各样动物的尸体，不同动物的头和四肢被仔细地拆解下来，有的泡在福尔马林中有的只做了简单的防腐处理。
而最引人瞩目的是挂在树林中由各种动物拼接而成的巨大天使，而被缝在那华丽又诡异翅膀上方的，是一颗小到过分的——老鼠的头颅。
整个景象格外的血腥诡异，仿佛带着有人压抑不住的狂笑和嘲讽。
被他邀请过去观看的同学们吓得失声尖叫，有逃跑的有瘫在地上的。
而他张开双手享受般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了孩子般满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