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应得的［无限］》老板是只猫

25、海中漂流记

　　啪、啪、啪。
　　“嗯，很无聊的故事，所以阿拉贝拉在哪。”林寻机械式鼓掌，询问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要线索了，他的记忆里没有阿拉贝拉。”柳楠一脸严肃：“或者说，在李斯的认知里，海妖就是阿拉贝拉。”
　　林寻一愣，抬手捏了捏耳垂沉思片刻说道：“海妖……他看到的是我们上一轮游戏的那个男人，Leo也一直喊他阿拉贝拉，或许玩家和NPC眼里的海妖是不同的样貌。”
　　柳楠表示认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们不知道真正的阿拉贝拉在哪，或者说，阿拉贝拉真的存在吗？”
　　他看一眼赋月，赋月眨眨眼，拉过赋星在她耳边小声说什么。
　　赋星点头：“月月说她看到的的确是一个女人，与海妖的身形容貌完全不同。”
　　“可我们现在找不到阿拉贝拉，献祭的问题无法解决……”卷毛趴在椅背上郁闷说道。
　　赋星想了想说：“我们还有个阿克尔，他好像知道很多。”说着看向柳楠。
　　柳楠背后一凉：“我的技能有冷却时间。”无声拒绝道。
　　赋星可惜地叹气。
　　线索断开，气氛一时间有些严肃。
　　柳楠走到卷毛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又看到无所事事的赋星摆弄着赋月的衣角，最后看向没再参加讨论的林寻。
　　说完分析后他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沉默，不知想到了什么。
　　“林先生，你觉得呢？”柳楠问。
　　“嗯？叫我林寻就好。”林寻回过神说道：“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把重心放在阿拉贝拉身上，从进入这个特殊场景开始，除了月月没有别的玩家见到过她，或许想见到她需要某个特殊条件，月月做的任何事都有可能，但我们不可能一一去试验。”
　　顿了顿又说道：“阻止献祭的办法有很多，最简单的就是沉船，你们应该回收了系统给的小鱼船吧？”
　　见柳楠点头他继续说道：“阻止献祭并不是什么难题，但这个副本能被标红一定有意外发生，我们要防备的是意外。最让我在意的是，海妖为什么对玩家怀有杀意？他那个样子明显知道系统的存在……”
　　柳楠惊讶：“你不知道吗？”
　　林寻：？
　　“咳咳。”赋星解释道：“高级本已经算是真是的小世界了，NPC有自己的意识，和真正的人类没什么区别。正是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意识，所以系统想要完全掌控这些小世界会与这片区域的领主做一些交易。”
　　柳楠补充：“但系统毕竟是没有情感的机械，有时候它给出的条件并不是很……他给出的利益条件都是基于便利这一条规则进行的，所以交易对象可能并不会很满意，有时候玩家遇到这种领主只能自认倒霉，系统出于补偿不会过多妨碍小世界领主，但如果有玩家干涉的话……就像你猜出海妖的真实身份……”
　　柳楠委婉说道，但林寻明白了，说白了就是系统广撒网，给出诱人的条件但核心是利己的，等交易对象反应过来发现与自己的预期大相径庭时已经晚了，只能把怒火发泄到进入游戏的玩家身上。而自己作为出头鸟，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彻底吸引了海妖的仇恨。
　　啊，那系统还挺渣的。
　　柳楠笑笑把这件事翻篇：“所以你想直接炸船？”
　　“唔，有这个想法，不过不到最后还是不要炸的好。”
　　柳楠疑惑：“为什么？”
　　“因为海里怪物太多了。”说到这，林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们仇恨值是多少？”
　　柳楠眯起眼睛：“32。”
　　卷毛：“30。”
　　“仇恨值也是污染？”柳楠猜测道。
　　林寻点点头，他把在水里看到怪物的事说了一遍，并说出自己的分析，虽然现在系统上显示自己的仇恨值还是52，但因为系统进度条想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且在上一轮自己猜出海妖的身份并帮助系统驱逐他，保不准自己的仇恨值又上了一个新高度。
　　如果到时真的迫不得已炸船，那林寻只有被海怪撕碎的份。
　　柳楠表示理解，作为合作对象，并保证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炸船的，对此林寻并不在意。
　　在原本计划中，林寻打算再去一次地下赌场，但被柳楠拦住了。
　　他说：“没必要，我们上一轮去赌场是因为喜乐的技能预测到赌场有通关概率最大的玩家和重要线索，但大凶，现在看来他技能中预测的玩家大概就是你们了，而你们带来的线索也至关重要。所以真正的阿拉贝拉大概率并不会进入赌场。”
　　乍一听“喜乐”这个名字林寻还以为是什么道具，后知后觉想起这是卷毛的名字。
　　“哦。”林寻不置可否，他怀疑他们去赌场只是想抢夺线索，遇到疑似阿拉贝拉的人才决定按耐下来等待时机。
　　夜晚，玩家们轮流守夜，李斯再次被卷毛的道具笼罩，在黑暗寂静的环境下度过了一个夜晚。
　　让林寻可惜的是，李斯的飞刀也重置了，但林寻再次“借”来查看发现这只是普通的飞刀。
　　次日，柳楠和卷毛已经与其他玩家回合，临走前卷毛把屏蔽道具留下并啰嗦地嘱咐道：“你一定要照顾好它！”
　　柳楠拍了拍卷毛的头不好意思道：“这是他得到的第一个道具，所以很珍惜。”
　　得到林寻的保证后卷毛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距离献祭开启还有三天，林寻和赋星分开行动，赋星盯上了白夫人，分别前赋星还在念叨着白夫人的下午茶味道如何。
　　林寻：……
　　而林寻则想去试探Leo，既然阿克尔是两人的朋友，那奥伦塞这个名字一定在Leo眼前出现过，且他被骗上船Leo和白夫人一定是知情人。就是不知道他们与李斯又是什么关系了。
　　所以林寻决定去刷刷存在感。
　　林寻是在大厅看见Leo的，白日的大厅安静且神秘。Leo正在与人交谈，他的谈吐举止都非常优雅且有分寸感，完全不似上一轮形象全无，但林寻见到他总会想起鱼头怪的样子。
　　白日大厅里的人并不多，大概是夜生活过于丰富，已经没有了在白天狂欢的精力。
　　林寻随意拿起一杯酒走过去，边听两人交谈边回想Leo的行为习惯。
　　这个男人非常自信，已经到了有些自负的地步，根据阿克尔的描述，这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是一个有头脑且冷静的疯子。而凑巧，奥伦塞是有名的贵族，禁魔令后也非常成功的贵族。
　　此时，Leo已经注意到靠近的林寻了：“奥伦塞先生！对于您能参加此次的逐梦之旅，我感到非常荣幸！”林寻与他碰杯：“您说笑了，能举办如此盛大且意义非凡的游行，身为举办方，您的功绩想必会被世人赞叹。”
　　两人商业互吹了一波，开始聊正事。
　　Leo：“您对于这次巡航是否习惯，听说您更喜欢安静的环境，不知道这些天举办的活动有没有打扰到您和夫人？”
　　林寻浅笑：“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梦想聚在这里，临近梦想尽头的狂欢，生命鲜活的气息，让人充满希望不是吗？”
　　Leo笑起来，意味深长地说道：“您说得对，我们都是为了梦想聚到这里。”
　　林寻略过这个话题，聊了些别的。
　　Leo的表现一切正常，不过在与林寻谈话的过程中Leo一直不着痕迹地看向大厅门
　　外的方向，其中，看到进入大厅的三个人时Leo的情绪有着明显的波动。两男一女，林寻暗暗记下。
　　最后不动声色地问：“最终的宝藏会是游客们期望的那样吗？”
　　“当然。”Leo说。
　　随后林寻与Leo告别，见人走远后Leo松口气，快速离开大厅去寻找刚刚看到的人。已经走远的林寻出现在Leo身后，跟着他的脚步寻找那三人。
　　Leo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追逐相同目标的人，他绕过三三两两的人群，走到一楼的某个房间内。
　　再次蹲墙角偷听，林寻感到很微妙，总感觉在这个副本里他总是偷听别人的秘密谈话。
　　“你们找到她了吗？”这是Leo的声音。
　　“……那人到底是谁？还有那些怪物……”阴柔的声音压低：“我们是因为你的许诺才跟你干的，你想害死我们吗？如果你不说出真相，我们就不干了！”
　　Leo低声恐吓：“别忘了你们为什么还活着站在这，总之，只要找到那个女孩，我才会给你们许愿的机会。”
　　“那个女孩就是传言中见到海妖的女孩吗？你一直所说的实现愿望不会就是海妖的宝藏吧？”一道女声询问。
　　一阵杂乱的碰撞声响起，伴随着男女呐喊的声音，很快被压下去。
　　Leo狠厉说道：“做你们应该做的事，不要想不该想的。”
　　“是的是的，我们明白的伯爵大人！只要找到那个女孩我们就有机会实现愿望，在海上飘了那么久，他们两个都开始说胡话了……”这大概就是另一个男人了。
　　伯爵，Leo原本的身份吗？或许因为禁魔令的出现让Leo的身份一夜之间剧烈变化，才迫使他找向虚无缥缈的传说，嗤，真是个可怜的人呐，真想看到这人露出绝望的表情……
　　“！”
　　林寻一惊，自己怎么会这么想？以前就算犯病的时候也没有有过这种强烈的毁灭欲望，他怎么会……
　　脚步声响起，林寻回过神，放下情绪先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