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吧，宇智波》冬来

24、第六魔法

　　“我想创造一个只有幸福没有痛苦的世界。”

　　那个叫宇智波斑的男人这么说。

　　彼时正是阿尔托利亚和Lancer合力击败Caster之后。

　　突然出现的Caster是一位中年男子模样的英灵，他面容阴鸷，气质诡谲，怀抱着一本大大的魔法书，从形象来看，倒也颇为符合Caster的职介。不过他似乎神智不清，疯疯癫癫地闯进爱因兹贝伦的领地说要将Saber据为己有。

　　正在和阿尔托利亚战斗的Lancer顿时掉转枪头，与阿尔托利亚合力轻松击败了神智浑噩的Caster。不过面对准备逃跑、召唤出了诸多魔物的Caster，他们很难摆脱纠缠，一鼓作气地去消灭他。

　　花园和道路变得越发狼藉不堪，原本算得上春和日丽的美景被魔物浑浊的鲜血玷污，散发着难以忍受的臭味。

　　一场酒宴闹到如此地步，让自认为是主人的吉尔伽美什颇为不悦。

　　况且Caster的言论严重冒犯到了他——在他决定了阿尔托利亚的归宿之后，竟还有人胆敢染指他的所有物，无论这个人是否知情，他显然该被判处死刑。

　　于是吉尔伽美什终于从座位上站起来，金色的涟漪再次在空中出现，这次没有铺天盖地的宝具投射，他将手伸进宝库，再拿出来时，他的手上是一把奇异的剑。

　　事实上，那把剑的模样与剑相去甚远，没有剑锋，剑身是由三个不同部分构成的圆柱体，但一看到它，所有人的大脑都会自动意识到，这是一把剑，仿佛剑的定义是由这把剑而决定。

　　“一条疯狗，竟想把口水滴到本王所有物身上吗？”

　　他冷酷地笑了起来，持着剑的手不疾不徐地向前挥去。

　　“那么就让本王来给予你制裁吧！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那把分析世界、解构世界、切裂世界的剑就旋转了起来，绽放出了让人无法直视的强盛光芒，这片小小的土地上顿时升起了一枚照亮一切的太阳。

　　Caster来不及说任何话，就在那强烈到融化一切的光芒中消失殆尽了。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佐助这两个出身瞳术家族的忍者震撼莫名又热切无比地望着那把剑，轮回眼和写轮眼急剧地收缩，描摹着那把剑的真理，竭力勾绘着至上的法则，血泪从眼眶中流出，但他们无暇去擦。

　　“怎么样，本王的这把宝剑？”吉尔伽美什转头看向斑，嘴角勾起，发问道。

　　“无与伦比！”

　　斑的眼睛里彻底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亮，他狂热地注视着那把剑，嘴角是癫狂的笑容，重复道：“这是一把无与伦比的剑！”

　　吉尔伽美什纵声长笑了起来。

　　酒宴很快就继续了下去，斑结印将魔物的尸体碎片血液等掩埋到地下，又催生出茂密的树林。

　　然后等阿尔托利亚再次询问他追寻圣杯的理由，斑那样回答了。

　　看着阿尔托利亚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很平静地重复道：“我想让世间再没有战争、痛苦和绝望，我想要每一个人都能获得幸福。我想要一个只有和平，只有胜者，只有爱的世界。*”

　　“斑！”佐助急迫地叫了他一声，似是警告，或是制止，然后他欲言又止地停下来。

　　听到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不同原因的。

　　阿尔托利亚有些小心翼翼地跟他说：“但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吧？”

　　斑笑了一声。

　　“这样的愿望，”阿尔托利亚明白过来，或者说自以为明白过来，“这样人力不可及的奇迹，唯有求助于圣杯才行。”

　　吉尔伽美什就嗤笑起来，“圣杯……”他意味不明的说道。

　　然后他看向宇智波斑。

　　“你不是已经实现了吗？这个愿望。”

　　众人不由得一惊，连佐助也悚然抬头看过去。

　　斑神色很奇妙地看着吉尔伽美什，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他说：“我曾在短短一瞬中实现了那个愿望。那是一个很好的梦。可惜后来我发现，那个梦是以牺牲未来为代价的。”

　　他喟叹了一声，为那个梦境的破灭，也为这个世界的全新景象。

　　“我想知道圣杯是否能为我提供一种新的办法，在所有人都得到幸福的同时，世界依然能不倦地前行。”

　　吉尔伽美什很赞赏地笑起来，为他的贪婪和狂妄。

　　“那是不可能的，”他用满是贪欲的目光看着宇智波斑，“进步永远诞生在矛盾的挣扎之间，永恒的幸福带来的唯有永恒的不变。”

　　斑很遗憾地叹口气，“啊，我也发现了。”

　　“但，或许有一些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一边思索一边说，眼睛带着异样的亮光。

　　佐助，佐助快要烦死了！

　　他毫不客气地指责斑，“你能不能不要有那么多异想天开的想法了！上次你差点毁灭全人类，是我和鸣人拼死拼活才封印了辉夜姬，现在你又想做什么？”

　　吉尔伽美什克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同时大感有趣地来回看着斑和佐助，阿尔托利亚和韦伯不可置信地看向斑。

　　斑眯起双眼，却也自知理亏，哼了一声就别过头去。

　　佐助又看向吉尔伽美什，眼神很不善，这个家伙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质问道：“你都知道什么？”

　　吉尔伽美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本王知道什么？本王无所不知。”

　　“别闹，你不可能知道我们真正来历。”佐助忖度起来，“你是不是能看到很多东西？观察，预知？”他打量着吉尔伽美什的神色，“但是你不可能看到那些过往，你是从斑身上看到的。”

　　“是什么在斑身上留下了痕迹？”他自言自语道。

　　然后他猛地转过身直视斑，“斑，我一直没问你，我们进来的时候，你得到了什么？”

　　他们是从世界之外进入这个世界的，不可避免的，他们经过了被魔术师称作“根源”的世界外侧。按照魔术师的解释，根源是一切的因，是万物的来源。根源是所有魔术师毕生的追求，他们的为了抵达根源，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而佐助和斑却是为了进入这个世界，不得不途径了根源。

　　这种经历足以让所有魔术师嫉妒到眼红。诚然，与根源的亲密接触伴随着极大的危机，例如被根源同化失去自我，但根源同样意味着一切的可能性，它是一切之理，一切之因，佐助在那一刻获得了全知全能的视角，在确切存在的那个时间，佐助就是世界本身。但是全知同样代表着无知，如果不是佐助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将自己拉了出来，他将成为根源的一部分，无限大又无限小，无限永恒，只是不再是宇智波佐助。

　　但饶是如此，这段经历依旧给了他非常多的收获——沉淀在他脑海中的无以名状的感悟、在某一刻告诉他真相如何的灵感，就比如现在，他看着宇智波斑，忽然问道：“无限月读？”

　　斑很自然地点了点头，“那段经历化作了一个魔法，让我的本质得到了升华。”

　　“魔法？！”这次是韦伯大叫了起来。

　　“不错，正是第六魔法，让所有人获得幸福的魔法。”吉尔伽美什说道，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斑。

　　“难以想象这是怎样愚钝的人才会许下这般宏愿，也难以想象是怎样狂妄的人才会想要实现它。摧毁旧世界的魄力，塑造崭新世界的力量，宇智波斑，你没有让我失望。”

　　“啊。”斑平淡地回应道。

　　“不过使用那个魔法的话，你就是我的敌人了，宇智波斑。”吉尔伽美什低笑道，“这个世界是王的所有物，遗弃它、摧毁它、繁荣它，都应该是王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