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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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阳看着现在脸色还没有缓过来并且还在叫陈野准备工具的乔煜，赶紧对他摆了摆手，欲哭无泪：“别别别，我醒了我醒了……”
乔煜一挑眉：“哟，没事儿，躺回去吧啊，我不会把你弄死的。”
江聿阳见他还在开玩笑，直接一声哀嚎：“乔学长，我不是故意的啊！！”
乔煜：……
陈野：……？
唐宇：？？？
“乔组长，这位江先生认识您？”陈野打破了良久的宁静，“他好像是和您一个学院的，但不应该有交集吧。”
陈野毕竟刚刚才去查完这位江先生的老底，他说的话确实可信——乔煜之前一点儿也没记得学校里有这么个学生。
乔煜看着陈野探究的目光，轻咳了一声：“……我也不知道。”
随后大家的眼神齐刷刷的转向了刚刚还在嚎的江聿阳。江聿阳随即咽了咽口水，道：“额这个嘛，你们先听我解释……我和学长不是同一个学院的吗他之前作为教授来我们专业演讲我听了以后深受感化blabla……”
乔煜大概知道了。他在圣利尔当教授的时候的演讲确实多得自己都数不清，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在听完演讲以后直接跑去加乔教授的联系方式——虽然仅有的几个也被他无情地拒绝了。自己不认识却认识自己的人当然也会多起来，江聿阳大抵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我知道了，”乔煜及时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我现在应该把情况和你说明一下。我心情好的话，你或许可以选择你未来的路。”
江聿阳原来只是个圣利尔的普通学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一辈子也不会真正地和乔煜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就像陈野说的那样，尽管他一直把“乔学长”当作偶像。
因此乔煜对于江聿阳的诱惑力真的很大，看见自己的偶像语气凝重地要和他说事儿，他立刻停止了话头，专注得像个小孩。
“圣利尔之前应该有过关于预测地球停止自转的论文作业，现在这一天真的来了。”乔煜冷静沉稳的气质总是让人信服，“地球目前停止自转，一边发生了极大规模的连环爆炸，覆盖面积达到了半个地球之多。另一边没有太阳的热量，很快就会不适宜人类生存。”
“而你，你身上带有‘烈焰国度’残存的爆炸/物，足以证明你被那场爆炸波及，却仍然保持了生命体征。我认为你是唯一一个直面那场灾难并幸存下来的人类。”乔煜认真地向江聿阳说明着。可分明是恳切的请求，他却总不自觉地流露出强硬的态度。
“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一场研究实验，我要让‘烈焰国度’的环境恢复，人类才有可能生存。”
江聿阳原本情绪还算稳定，可听到“实验”两个字的时候就变了脸色。他的声音变了调：“……实验？”
他看着乔煜点了头，嘴唇有些发白。
“我可以选择不参加吗，乔学长？”江聿阳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神色不变，很快便压住了刚才的情绪。
“也许可以，但我救了你的命，你又该怎么偿还？”乔煜当然不希望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轻言放弃，只好拿刚刚江聿阳的性命来压他，“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不管是钱、地位还是学识、伴侣。但是——你所有的生活开支在你同意实验以后都会由我来支出。”
随后他看到江聿阳抵触的情绪，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背：“你相信我，你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只需要每天观测你的身体状况就好。”
江聿阳好像慢慢接受了现在的状况，一挑眉：“照乔学长刚刚的说法，我具有现在任何一个生物都没有的研究价值，对吗？”
乔煜没有想过这个江先生脑子转得这么快，还没等乔煜开口，江聿阳就继续说：“那我想用一条命来交换一个我应该不够吧？我应该可以提一些条件……”
其实乔煜本身就没有给江聿阳一条退路，江聿阳在醒来以后只能成为他的实验体，此时自然也有些心虚。听到这个问题，想着的变数尽量来补偿江聿阳，于是不假思索道：“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你都可以提出来，我会满足你的。”
江聿阳假装思索了很久，最后才说：“嗯……要不然，我和学长可以住在同一间房间吗？”
“不行。”乔煜直接拒绝了他。
“为什么？”江聿阳在一旁委屈巴巴地问，“不是说会满足我的吗？”
“原则性问题，我不和任何人亲近。”乔煜闭着眼，皱着眉，铁了心要当这个“高冷学长”。
“乔学长，您好歹也是我之前的偶像~再说了，我又不是gay，两个大男人怕什么？”江聿阳瘪着嘴。
乔煜轻笑，尽管他也不知道是被江聿阳逗笑了还是被气笑了：“我见过的gay还真不少，也不缺像你这样深柜不肯承认的。不过我一直很尊重他人性取向，这些都不需要让我知道——因为这些和我要做的事业和研究都无关。”
“不过你是不是gay与我无关，我只说不和人亲近，你怎么想到那方面去了？”
“这不重要，乔学长。”江聿阳打了个圆场，“唉——我现在把我怎么来这边儿的都交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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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另一边，10月16日晚。
江聿阳本来是要乘飞机回利尔拿回一件东西的。
星际1053年，飞机已经是很落后的交通工具了，而且他乘坐的又是一堆人挤在一个飞机上，票价当然很便宜。
——他现在不算富裕，但也不缺钱，只是单纯不太想为了回那个炼狱而花那么多钱罢了。
他实在不愿意回忆的过往，全部都被埋葬在那个故乡。那个堪称时代的眼泪、完全没有法律之说的城市，里面不知道还有没有游荡着他所厌恶痛恨的人。
飞机上环境不好，一进去就能用肉眼看到一层厚厚的灰。这个飞机不知道已经待命多少年了，但是这个去利尔的航班始终没有人会坐，不管票价降得有多低。
他那一趟航班上面也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江聿阳，机长，一个老太太和两个中年男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