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夏》小北何时归

82、(5)

　　（5）
　　转眼过了一周，这周五，刚放学。
　　刘苏苏冲进萧扬的教室，没好气地吼，“萧扬你起来，我有话和你说！你家是皇宫啊成天猫家里都不肯出来陪我玩的？”男生懒懒地撑起头，“干嘛啊你？”
　　“什么干嘛啊，现在连和我说话都觉得烦是吧？”
　　“……。懒得理你，神经。”男生收拾桌面，书包往肩上一搭，起身往外走。
　　“陪我去人民广场逛逛！”
　　“个破广场有什么好去的，都是人，你没见过人是吧，还专门上那去看？”
　　“陪，我，去！”女生一字一顿。
　　本想甩开她就走的，男生忽然停下来，将刘苏苏往怀里一拉，“行！依你！”
　　女生怒气顿消。
　　“不过……”萧扬望望四周，确定无人注意才压低声假意妥协，“我手里没东西了，你尽快帮我去买，妈的我都不想往那儿跑了！”

　　周末。刘苏苏收拾妥当，看看时间，走出门。
　　夜色笼罩下女生换乘了两趟公车，又沿着不宽的路转了几个弯，在一家酒吧门前停下来，稍作停顿，推门走进去。
　　“我靠！苏苏你今天搞得实在太漂亮了！”满场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窝在角落里嘿嘿地笑，手指在吧台上敲着拍子，有人打响指，有人吹口哨。
　　被目光包围的女生大大方方地走近，动作娴熟地脱去风衣，里面的针织衫领口开很低，紫色亮片缀满贴身衫，下面是极短的牛仔热裤，再往下，是双修长白皙的腿。
　　“看什么啊，没见过美女呀？”刘苏苏打着哈哈，往吧椅上一座，似笑非笑。
　　“没见过你这么浑然天成的！”男人贴近过来，胳膊把女生圈住。
　　“离远点，别以为人模狗样了就发病啊，咱们还是得保持距离！”女生推开他，有些厌恶的表情。
　　“我可想死你了，那叫一个望穿秋波！”
　　“是想钱吧你！”冷冷地。
　　“都是都是，你最近忙啊？我也是！”厚着脸皮，挺无耻地笑。
　　“人家苏苏高中生活可紧张了，闻说那些学生成天就对着课本搞幻想！”有人接话，四下一阵哄笑。
　　“那是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忙得有意义啊！”
　　“什么叫忙得有意义啊？”女生不屑。
　　“逛窑子啊，我们是身体力行懂吧？这老男人最近忙得生意都不管了！哎苏苏我和你说，你妈新开的几个窑子里头妞儿们超正的，记得代我们向她表示感谢哈！”又有人接话。
　　阿K猛点头表示认可，接过话，“苏苏，我打算也向前辈学习，在我们那巷子开一小窑子，求你帮说个好话，以后让你妈的人罩着我们啊！”
　　“你还嫌那边不够乱啊你，开店开到家门口去了，你爸妈知道不拿菜刀剁烂你才怪！”刘苏苏撇嘴，脑海里复现出这个小痞子小时候被父母打得死去活来的画面。“再说了，我表舅不是罩场子的吗？还用得着麻烦我老娘啊？”
　　“他们？你以为还小啊，他们眼巴巴着我拿家用回去，我一瞪眼，妈的哪个敢出个声啊，过几年死了还不只有我会去给他们烧纸？”想想也对，“嗯，还要多谢白哥给我介绍这单好生意啊，从你那朋友手上真是捞了不少钱！”
　　男人满是痘印的脸笑得肥肉直颤，女生一阵反胃，不想再说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男人跟前，“数数，马上拿货我好走人！”
　　“喂再聊聊嘛，和你说你件新鲜事。前段时间认识一小鸡头，长得挺勾魂的，闻说还是边上高中边做的，特有种！”
　　“正常嘛，还不是那些所谓的职业高中之类的女孩子！”女生接过男人推回来的袋子，放手里掂量掂量。不以为然。
　　“X高！知道吧？连我们都知道是省重点！”
　　“哪间？”刘苏苏神色一变。
　　“X高。貌似，你也是那学校的哈？”阿K装傻。
　　“那女生的名字？”
　　男人一笑，挠挠头，“这个嘛……不能说。出来混的，段子可以讲，但有的信息嘛，嘴巴就得厚道点！”
　　“这就是你说的招待我的好料啊？”刘苏苏敲下桌子，“耍我啊你？”
　　“这个……实际我们都对那妞挺感兴趣的，可那妞神出鬼没的难对付，就想你跟你妈探个口风，好像你妈罩她的。”
　　刘苏苏有点闹不明白，“放着你们的生意不做那还真是奇怪。”想了想又说，“那成，要真是X高的学生，我一问我妈就知道了，这真他妈的天下奇闻，哈哈！”利索地将东西放进包里，女生滑下吧椅，“那我闪了，有什么再联系吧，妈的搞半天还要我帮你当C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