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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过去7:滚了 ...

  •   景霖捂着被宿念扇红的脸盘子,开了一场新的《情深深》作秀。

      他画了个泪哭妆,滴了两滴眼药水,在大荧幕上,诉说被白月光家暴的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的家虽小,但经超级厚。他暴力的程度,与他的魅力平齐……我多笑了两声,惹他不高兴了,他就照我的大嘴巴子一呼,痛的我发出了鹅叫……”

      宿念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感觉着腹部和脸部的疼痛,静静的看景霖的表演,想被家暴的人,到底是谁?

      赵小贵子虽然没看到昨夜发生的事,但他对宿念的遭遇全了解。
      他貌似也看不下去景霖的演戏,解释道:“宿念先生,抱歉,景少将是个不赖的人,他对你所做的一切,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你不用替他解释,我比你要了解他。”
      “冒昧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

      宿念指着青紫色的肿脸,说:“还用说吗,施暴者与受虐者的关系。”

      赵小贵子:“你们还是同伴。我记得,你和景少将在垃圾星,一起执行过任务。”

      宿念眯了眯眼。

      赵小贵子亮出大门牙,笑着说:“我是被你们救的旅客之一,见过您和景少将手牵手的一幕。”

      宿念摇头,冷笑着说:“被逼无奈。”

      那是五年前,宿念22岁时。
      他已经是诺瓦的一名特战士兵,奉命去垃圾星的一处陷落区,护送本国的民众返回诺瓦帝国。

      垃圾星原先是星河帝国的领土,它被叫做垃圾星,是因为它就是垃圾处理堆——也是人的垃圾堆,被放逐的集合监狱。

      星河帝国的大部分囚犯,都被关押在垃圾星。
      随着囚犯的增多,垃圾星暴乱是迟早的事。

      星河内部早有拆除垃圾星的意见,但陛下拿出好几年没有一场暴动的数据,沾沾自喜的说囚犯们都被管的很好,无需变动。

      谁知道垃圾星没有小暴动,是在酝酿一场大暴动。
      终于,在某一年,囚犯们群体暴动,翻身成了主人。
      垃圾星失守了。

      伟大的星河陛下是会给自己找脸的,又说:“垃圾嘛,总归是要丢的。”
      于是,垃圾星就丢了。

      宿念执行任务时,垃圾星的几块陷落区,还留存不少来垃圾星旅行的人,和垃圾星无力的执法官。
      在混战开始时,这些人向本国发出了求救信号,目前都在几块地方聚集着。

      宿念所在小队的任务,是把“凉同”这座城市的民众,运送回国。
      “凉同”是没在地图上显示的地盘,据受困人员所说,他们所在的位置能看到一座月亮塔。

      宿念的带队长官也分不清“凉同”是哪里,因为垃圾星到处沦陷,地名不固定的,时时更换,再加上通讯被阻断,只能带着队员们问路走。

      穿过一条隧道时,宿念这一队被埋伏冷枪放倒了。
      宿念人没死,他中的是麻醉枪。

      等宿念两眼发黑醒来,他就被捆在椅子上,脑袋上还套着个黑袋子。
      “呜……”
      宿念正喊叫,一个黑影过来,把他头上的袋子摘下来。

      唰!

      宿念眯着眼,看到站在他跟前的景霖满身脏污,朝他竖起一根手:“嘘。”
      他跟景霖就这么水灵灵的见面了。

      自从那场雨夜分别,他和景霖已经有三年多没见了。
      再见面……也没什么。

      景霖又高了点,穿的不是作战服,而是灰白条纹的囚服,松松垮垮的,有点精神不济,不知道他是怎么鬼混了;
      灰发短到了耳朵,利索干练,俊的有邪气的一张脸完全露了出来,淡淡的笑意勾在嘴角。

      屋内就宿念和景霖两人,地方不大不小,阴潮潮的,时间的痕迹很重,但格外整洁,角落里无有一丝灰尘。摆放着一张粗劣的铁床,一把宿念坐的椅子,还有几台被拆的老式电脑。
      这间房最初应该是体操室,一整面墙都是镜子,墙壁粉刷成粉紫色和橙黄色,贴着几张崭新的兔子玩偶贴画。

      宿念晃晃不太清醒的脑子,低声问景霖:“你绑架的我?”
      景霖挑起眉,一边解着捆住宿念的绳子,一边贴在宿念的耳朵后说:“我倒是想这么干呢。我也是被绑架的。”

      “谁干的?”
      宿念的防护马甲都被去除了,所佩戴的刀枪没留下一把,只穿一条皱巴巴的连体衣,像是一只黑乎乎的袋鼠,又呆又萌的。

      景霖偷偷笑话了他一下,说:“不知道。”
      宿念烦躁的挥挥手,摸了摸酸痛的白脖子,他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腺体好像在发烫。

      “他们老大好像出了点事,把守的人离开了一部分,还剩下三个。解决掉,好吗?”景霖竖起两根指头,指了指门外,又竖起一根指头,指了指窗户。

      宿念点点头,掐着嗓子,假装悲哭着大喊:“……啊!救命!我心脏病犯了!心脏病!我快死了!啦啦啦!”

      “别吵!”门外传来人声,景霖去到门后,宿念举起双手,站在椅子前。
      吱嘎,门被推开,一个抱着瞎眼兔子玩偶的看守,带着枪走进来,惊讶地问宿念:“你怎么……”

      景霖从门后,悄声猫到看守的身后,挥动拳头把人打晕。
      他再快速捡起枪,射死靠近窗户的人。

      “还剩一个。”宿·报数器·念上线。

      景霖把枪挎在肩上,拖着昏倒的看守放在板凳上,套上黑袋子,再从看守的皮衣里,摸出来一盒烟和火机。

      他抽了两口,宿念晃着两条胳膊,腼着脸凑上来,说:“老哥,给我来一根。”
      景霖翻着眼皮,说:“这不是棒棒糖。”

      宿念一把夺过来烟和打火机,咬着一根烟,晃悠悠地说:“我知道啊。”

      “你不是个宝宝吗?”
      “宝宝是你吧?景二傻。”

      “出什么事了?人呢?”门外再传来喊叫声。
      两人停下谈话,叼着烟,默契的往两侧退。

      吱嘎,门又打开,最后一名看守进了屋,先看到椅子上坐的人,晃了一下神,再看到站着吸烟的两个烟鬼,惊慌的举起枪。
      砰……
      景霖趁着这点时间,开枪射击,把看守击毙,再把尸体丢到门内,关上门。

      宿念凑到昏迷的看守跟前,摘下黑头套,准备问问话。
      但看守已经死了。

      宿念怀疑的小眼神对向景霖,景霖摇摇头,说:“醒了,服毒自杀了吧。”

      “滋滋滋……”突然,掉地的瞎眼兔子玩偶,抽搐着大叫。

      “什么邪门玩意?”宿念转头去看,细白的手把瞎眼兔子玩偶抓住。
      忽然,他感到什么在牵扯他的精神力。

      他试着朝瞎眼兔子玩偶里,注入精神力,才注入一根针般大小,兔子停止了呲呲叫。
      宿念惊愕地问:“精神力操控的玩具?”

      由不得宿念不惊愕,垃圾星可没这等的高科技。
      星河如此干脆的放弃垃圾星,主要是机甲和精神力技术,完全没泄露于垃圾星。囚犯所掌握的技术,在监禁到垃圾星前,都会被从脑内剔除掉。

      而没想到,垃圾星还没完全陷落,精操技术竟出现在一个小小的瞎眼兔玩偶上了!

      “是这样。”景霖没什么吃惊的。
      垃圾星的乱,代表着星河的乱。垃圾星都乱成这样了,星河所据有的一些机密技术的泄露,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景霖换了个他感兴趣的话题,兴致勃勃的说:“事不宜迟,我要去找个O上床,你也得找个A上床,或者,咱俩凑合凑合,上个床。”

      “哈?”宿念还不够开放,也没反应过来,涨红了脸,问:“为什么?”

      “你没感觉吗?咱俩被注药了:我易感期到了,你发情期来了。”
      景霖为找证据,走到垃圾桶,翻出来几张皱巴巴的红纸,展开是几张大红的囍字。
      “看,囍字贴纸。这里不是囚室,而是婚房。当一听到他们老大貌似出事了,贴囍字有点不太好,他们才揭下来的。”

      宿念感到匪夷所思,他把死人从椅子上踹飞,自己坐在椅子上,歇口气说:“景霖,实话实说,真的不是你绑架我的吗?”
      还有别的神经人,会出动一批专业素质过硬的伏击战士,把他劫走,就为了闹一场洞房吗?

      景霖微微钻出尖牙,忍着燥郁的气,凑近宿念,反驳道:“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绑架的我?图我的身子。”

      “那你我遇到,是缘?”宿念缩着脑袋,摊开手掌心无语道。

      “我是来这里旅行的。你知道,像我这种大富大贵的家里头,都很注重旅行教育。你家里头呢?哦,忘记了,你没有家里人了,哈哈哈哈哈……嘎!”
      景霖的大笑声被痛叫声取代了。

      宿念跳站起来,给了他的嘴巴一拳头,怒目瞪视道:“管好你的嘴。”
      景霖捂住流血的嘴说:“宝贝,我更希望你用嘴管住我的嘴,而不是拳头。”

      “那就来,搞啊。”
      宿念无所谓的一招手,扯了扯领口,白皙的锁骨泛着薄汗,被扒拉出来。
      檀木香气勾魂,缠绕着景霖,让他的心脏都收了紧。

      景霖眨眨眼,亲密的搂住宿念的脖子,小指头挑着宿念的黑发,说:“宝贝,太急了点吧?”

      宿念往他身上靠,手顺着下衣摆,往他紧实的腹部摸,说:“那有床,都准备好了。”

      “我想更自由安全的领域,”景霖指向窗外,“出去办事,怎么样?那边有一片隐蔽的小树林。”
      宿念拒绝道:“我还是想要个棚子的。”

      景霖指向一边,说:“那有一家废弃的酒吧。”
      宿念催促道:“那快抱着我,速战速决。”

      “老天,你腿软了吗?”
      “那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要你?!”宿念嫌弃道,钻到景霖侧腰的手,用劲拧了下。

      景霖:“嘶……”
      这酸爽,不可置信。

      景霖出着烦躁的热汗,急促促的抱着宿念。因为电梯没电,他一口气跑下了二十楼,下了老旧斑驳的摩天大楼,再跑了二百多米,闯入一家废弃的公路酒吧。
      在吧台色彩浓烈的的一角,他俩草率的办了人生还算大的事。

      宿念的感觉就像是被蚊子咬。
      景霖上辈子绝对是蚊子,尖牙利利的,一咬一个血包。
      而宿念觉得,他上辈子应该也是蚊子。

      他喜欢亲景霖,跟吃冷杉气的糖果似的。
      很奇怪,他亲景霖时,景霖会展现从未见过的羞涩,灰眸闪动着欲和懵懂,渴求又躲避着他的唇温。

      宿念揪着景霖的头发,喷着火热的气息,摇摇欲坠的说:“亲吻的时候,嘴巴要微微张开。”
      景霖勾着他软了的腰,舌头卷动着,潮潮呼呼的说:“轮到你当我的老师了?”

      “能者为之喽。”
      “你真能了,念念老师。”

      景林收紧强健的手臂,抱紧了他,大手托着他的细脖子,如他所“教导”的那样,嘴唇微微开启,呼着缠绵的气息。

      “……乖学生。”

      冷杉气像是一颗青色的球,他得到,他撕咬、品尝。
      球破了,涌出来各种各样的气味:腐朽的、陈旧的、刺鼻的、柔和的……好像全世界的气味,都在这颗冷杉味的球里。他拥有了全世界的气味。

      然后,热度褪去,两人各回各的身体,各守各的阵地。
      结束了,球丢了,宿念感觉,他瞬间失去了全世界的气味。

      他不知道别的O,有没有他这样的症状,就是在发情期结束后,他的嗅觉失灵了有几分钟,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我的嗅觉好像失灵了,乖乖,你是个大病毒吧。”景霖哼着气说,他倒是有和宿念一样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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