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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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大了，脸上的豆豆就是我长大的标志。
这几天妈妈还在为我运动会那天晚回家生气呢，我全然不知妈妈是怎样知道的，也许妈妈在客厅装上了监视器也有可能，但肯定不是张妈，因为张妈那天回家了。
张妈不在，我陪着笑脸给妈妈干了一天的活，又是刷碗又是扫地，还把桌子通通的擦了一遍，结果还被妈妈说笨，还说以后不要再让我干了，还说什么要养活我一辈子。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抗议着，说妈妈你好好看看，我这么勤劳的女儿上哪里找去啊，只不过就打碎几个碗和爸爸的一枝花瓶吗。妈妈打电话，我还以为要叫警察来呢，原来是要张妈回来！虚惊一场，我怏怏的跑回了屋，妈妈在厨房心痛她那几只碗以及在客厅哀悼爸爸的花瓶。
我偷偷的跑到妈妈的房间，寻找被妈妈藏起来的电脑电源。妈妈这时出现，说：“宝宝，你在找什么？”
我说：“那个长长的，可以插电的东西。”
妈妈说：“电脑的电源是吗！等过一周之后吧！”我哀伤的表情也没有打动妈妈的心，再次回屋。
不知为什么总是喜欢对着镜子发呆，但发呆却不知我在看什么，偶尔会发现脸上会长出来红红的小豆豆，然后尖叫，这时妈妈会浪费点吐沫批判我，我后来放弃了反抗，妈妈说：“你尖叫，尖叫也要有个限度吧！”我一听，有理！
有的时候我这个人是爱贪小便宜的，你看，这家饭店说免费吃饭，于是乎我就进去了，饱餐一顿后，抹抹嘴，拍拍屁股要走人。老板及时发现我并把我堵在了门口，冲我傻笑了一番后伸出手。我问：“你要干什么？”老板也不客气道：“饭钱！”
“你，你这不是吃饭免费吗？”我疑惑且害怕道。
“是啊，免费……”老板说。
“等等，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吃‘饭’免费吧！”我哀悼。
“还是学生聪明。”然后叫来伙计，“算一算啊，看看你吃了多少。……四个菜、一个汤、两瓶汽水……加起来一共是129元，给你打个折吧，算你100元整！”
“……”头晕。
“闲多？”
“不是，我，那个，……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的钱！”天啊，报纸上报道了那么多被骗的案子，我也看了很多，为什么我还上当啊，悔不当初，早知道不看完报纸后嘲笑他们了！都怪妈妈，为了和爸爸过一个浪漫的假日，抛弃她的宝贝女儿，还让女儿自己做午饭，还……没带足够的钱……我哭丧着脸，一分一分的数着兜里的钱，“老板，有没有电话啊？”
“借电话，招人啊？”老板说。
“老板，不是，是借钱！”攥着45元零8角钱，我狠狠道。
“我这儿没有电话。”绝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看了柜台上的电话，说：“那我到外面打一个吧……”跑到门口又被拉了回来。
“想跑……”老板一副不给钱就不让走的架势。
……争执了好久……
“你们在干什么？木棉，你在干什么！”那人不高兴的说。
“我要打电话……我……”我转头，“……？洒洒……我……”我呜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放弃解释，望着饭店老板。
“是这样的，她吃饭没给钱……”老板顿时变成了小人。
“多少钱？”
“呵呵，100元。”老板眉开眼笑。我看见了，恨不得把了他的皮。
“给……木棉……”
“啊？……你……你……”我被洒洒拽出了这家黑点。
不知被洒洒拽出了多远，再过完一个马路后洒洒终于地停下来了。“洒洒，你一个人啊？”我笑，脸红。
“你家很穷吗，上这里来白吃东西。笨蛋也比你聪明……”洒洒生气地说。
“……你很关心我，对不对。”我问。
“我是怕你给你爸妈丢人，怎么说我们也是邻居，帮你也是应该的。你欠我一个人情……”在树下，洒洒离我离得很紧，热气吹在我的脸上，我知道，我心动了，从烈日下的登校日和那吻。我就这么的盯着她，直到洒洒拍我一下，问：“想什么呢？”我红着脸：“没想什么。”
洒洒摸摸我的脸，然后看看天，说：“不早了，回家吧！”看着洒洒远期的背影，我有些失神。
“洒洒……”我喃喃地喊着她……
……#……#……#……#……
冬天来了，和玉颜分别一年了，又是雪后的颜色，白得有些耀眼，白得有些让人觉得冷。银装素裹，而我却觉得伤，我还是无法忘记，我还是会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偷偷的哭泣。
靠在家里的窗台上，远远的望向洒洒的家。
雪人！
是的，我看见雪人在洒洒家的门口，还看见洒洒。娇小的身体略显单薄，雪人是她堆的吗，我望着她，冲动的想和她在一起。
洒洒，你冷吗，孤单吗？我去陪你好吗。想完我就穿上衣服跑了出去，雪后的宁静，只留下了我一串长长的脚印，我躲到了松树的后边，看着洒洒。像感觉到什么，洒洒望向我这里，我已经又躲了起来。我在看洒洒的时候，看到了康，洒洒的男朋友。男孩骑着单车载着洒洒朝我这里过来，我背过身，装作不认识他们，也许痛只有自己知道。
我漫无目的在城市中游荡，泪水湿了脸。
在静静的酒吧里，我独自喝着酒，麻痹的是我的脑袋，不是我的心。一个男人坐到了我的身边。问我：“可以吗？”我点头。
周围的情侣亲昵地在细细低语。男人把手放到了我的手上，我僵住，有些发斗，另一只手把杯里的酒喝掉，眼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雾水。
“要吻我吗。”我道。
男人扳过我的脸，热气从我的耳朵吹到了我的嘴旁，他吻上我的唇……胃里一阵搅痛，我推开他，跑到了洗手间“哇哇”得吐了起来。
抬起脸，在镜子里的是我的脸，但为什么这么悲伤，明明心很痛，可是为什么要装作不在乎。木棉，你好傻。为什么我会是那该死的同性恋，如果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我蹲在水池边痛哭起来，……为什么忘一个人这么难，爱上却这么的简单。
没直接回到家，却站到了洒洒家的门口，摘下我的围巾围在雪人的脖子上。抬头望了望洒洒家亮灯的房间，看到的是李尚那一双同洒洒相近的眼睛，我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李尚已经走开。
空荡荡的回家了，总是感到有一个人跟着我，从我进那家酒吧到我回家，回头一看，无人，只是路灯下我拖着长长的影子，也许是我多虑了。
回到家，看见妈妈坐在客厅里，温柔的望着我。我低低的叫着：“妈妈。”然后哭倒在她的怀里。
妈妈搂着我说：“别哭了，幸福，会来到的……”
好的，妈妈，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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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四日是我的生日，没有请太多的人来，只是班级里的少数人，有茄子、李尚等等，还有洒洒。吹蜡烛的时候我没有许愿，我只是流泪了，因为洒洒没有来。
生日的聚会快结束了，可是洒洒还是没有来。我强颜欢笑，李尚过来，说：“洒洒她说她回来的。”
“没关系的。我没是。”泪水又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生日哭不好……”李尚说。
“我就想哭……。”我扶在李尚的肩膀上。
“木棉，我也是喜欢你的，在看见你第一眼，……我……”李尚温柔的说。
“虚！”我说，“不要打破这宁静。你的心我全都知道，可是，我不能……”
“我知道，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又伤心的话或是略觉孤单，我的肩膀可以借你用一用。如果你不嫌弃，我……”
“我不会嫌弃的，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破涕一笑。
“洒洒会来的，她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对你生日的祝福。”李尚说。
“我信你。”
“谢谢。”
“你知道我是同性恋。”我小心的问。
“知道。”
“从什么时候起的。”
“很久很久以前，也许从那个雨天送你回家时起，也许更久，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李尚说。
“是因为我的眼里只有洒洒，没有你的缘故吧，……”
“也许吧。”我们笑在一起。
生日聚会的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帮张妈收拾房间以及客厅，收拾好了，张妈笑着说：“木棉长大了。”
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拆我的生日礼物，心里还不停的嘀咕，想：做女孩一点也不好，收到的全是娃娃，家里的娃娃太多了！我有些感叹。一封信从众多的礼物中滑落，我拆开信封，一张照片，照片是我窗子对着的树旁……我扔了照片，从众多的礼物中穿过来到窗前，我看到洒洒在窗外在向我招手。
披了件大衣我跑出家门：“洒洒……”
“生日快乐，木棉。”洒洒把背着的手拿了出来，一条围巾。
我愣住了：“洒洒？”
“这是我织的，不是很好看，可也是我一片心意。你的那条围巾，我留下了，我想你没有围巾一定很冷吧。”洒洒举着围巾。
“洒洒……我知道你会来。”我抱住了洒洒，哭了起来。洒洒拍着我的背：“别哭了，眼睛肿了会很难看的。我不喜欢你哭。”
“……”抽泣声。
“我不知道我该怎样解释我的感情，每次捉弄你的时候我不是开心，而是心痛。”洒洒拉开我，直视我的眼睛，“木棉，等我们长大吧，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不，应该是爱。”
“那一吻是作弄吗？”我问。
“也许不是，我想时间会证明……你这么的憔悴，会让人担心的。”洒洒又笑着说：“你的学习可是后退了很多啊，我的目标可是F大，你要是考不上，可别怪我不要你。”
我一听也笑了起来：“洒洒，我会考上的。洒洒，你知道吗，我不喜欢分离。”只要你不离开我。
……
生日的那夜，天突然变冷了，于是就下雪了，雪很大，我和洒洒相拥在一起，直到我睡着……第二天，雪初晴，景色很美！
……#……#……#……#……
我要学习再学习，退后十几名了，要赶上还要花很大的力气，只要我努力了，就一定会赶上的。
高二，学习又紧张了，我依然还会被洒洒欺负，而每次都是有很多人帮我，而且我还会哭，只要我哭了，洒洒就会千方百计的哄我开心，即使她知道这是我的小把戏。
我习惯在这幸福中享受生活，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一年。
到了高二的下学期，我再一次过生日，我大声地宣布，我长大了。
故事还没有完，因为幸福是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的。
雪依旧会下，但心情不同往年，因为有洒洒在我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