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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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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时候再见?”我问。
“木棉,我们不可能再见。”邢玉颜这样说,然后吻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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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帆走后,我就把自己关在我的房间里,不吃不喝,直至亦元来看我。那时我已经呆在房间里三天了,亦元把房门踹开,发现倒在地上的我,我晕晕的看着亦元,笑着说:“亦元哥,你都把我家的门踹坏了,你要赔。”说完,于是我很没有面子的“阵亡”在亦元的怀里。
亦元苦笑,于是在我父母的监护下,我被送往医院。在医院,我打了三天的葡萄糖,这是我才发现,我好想念我的大米饭和妈妈做的菜。我承认我是一个食肉动物,所以我也想念我的肉。
亦元破天荒地下了次厨,为我做了一个鸡蛋炒饭,结果妈妈对我说,亦元差点把我们家的厨房烧掉。我问妈妈,为什么亦元没有回家做啊。妈妈笑,抚上我的额头,说亦元的妈妈把她家的厨房上上锁了,坚决禁止亦元去厨房。
我听了妈妈的话沉默,眼睛湿湿的,想哭,妈妈看见了,搂住我,对我说:“不要在想帆帆了!”我哭出声音。
亦元站在门口,静静的望着我,一动也不动,从妈妈的怀里到亦元的怀里,我已熟睡,可是亦元注定是要走的。就这样,我在亦元的怀里,直至醒来。
两个月的飞机场,本来以为会像生离死别般,可是我却出奇的平静,强忍着泪水,我说:“亦元,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亦元说:“我会回来,会的,和你一起等帆帆,……”
“是的,一定。”
“帆帆是我最爱的人,你也是,我怎么可以自己偷偷的独自忍受孤独呢!会见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
我还是哭了,哭倒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抽泣,说:“没有理由的,帆帆是你最爱的人,那我是谁呢?”
“我的妹妹,我的亲人!”
“亦元……”
“你不也希望我这么回答么,可是,我和帆帆是不被允许的,所以,……”
“没有所以,亦元,帆帆回来,我们一起生活,只我们三个!亦元,我跟你一样,不同的是,我喜欢的是女孩,我是那该死的同性恋。”
亦元搂着我,我呆立着,直至亦元离开。飞机起飞,我哭喊,我大叫,歇斯底里的喊道:为什么都要离开我。妈妈拉住我,爸爸把我圈在怀里,我望着远去的飞机,想到:还好有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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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玉颜,那个甜静的女孩,我认识她是在冬天的雪地里。
小学的六年级,对中学的生活是非常的向往的时候。那年的冬天像感冒了,总是刮风下雪的,我也像受到了它的传染,大病、小病不断,但是我却喜欢这样的天气。
雪已经下了一宿了,坐在屋里的窗台上,手里捧着暖暖的电热宝、嘴里含着体温计,眼望着外面的雪,静静的发呆。妈妈不让我坐在窗台上,说有风,崔了我几次,后来我烦了,索性把屋的门锁上,谁也不让进来。
那时帆帆放假去他的姑姑家了,亦元刚刚走,我无聊之及,看远处的孩子玩雪。这时我看见一个孤单的身影,娇小的,而又单薄。可是一个雪人却堆成了。
我穿上衣服,悄悄的绕过妈妈的监视,开开门,一溜烟的跑出去。妈妈发现了,只是在我的身后无奈的跺脚,喊道:“木棉,你给我回来。”我冲出去好远之后,回头冲妈妈做个鬼脸,然后坐上电梯下楼。
那时的家是住在高楼里,十几层,看到的孩子其实离我很远,我跑啊跑,找啊找,到了哪儿,只剩下一个雪人,没有那个孩子了。有些失望,有些头晕。
“这是我堆的雪人,好看吗?”身后的人兴奋得说。
愣愣的,我说:“好看。”然后回头。
那是个女孩,甜美的脸上挂着笑容。我的心在跳,想:我好热啊???
“你发烧了吗?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啊?”女孩关心的问。
“我可能是发烧了吧?”自己也不确定的说,木讷的呆立在女孩的身边。
“你好,我叫邢玉颜。你呢?”女孩大方的说。
“我叫季棉,大家都叫我木棉。”
于是两个半大的孩子像大人一样握手致意。
“木棉,我们一起继续堆雪人吧!”
“好啊!”我开心地说。头似乎更晕了。
不一会儿,远处跑来十几个孩子,一脸崇拜的望着玉颜,有的手里还拿着扫帚。他们“大姐大姐”的叫着,我有些懵了。
玉颜在旁边解释道:“这是我认的小弟。”
“……?”
然后望着这十几个孩子说:“这是我的朋友,叫木棉,你们以后要尊重她像尊重我一样。”
玉颜说完,这些孩子嗡嗡嘤嘤的说个不停,大部分是好的、是,再就是夸我的。望着玉颜,大概也同我一样大吧,居然当老大了,我有些不知所需错。玉颜拉过我,牵起了我的手。
我们十几个孩子把雪人装扮了一番,其中包括玉颜摘下她“小弟”的一个帽子、两个头花、还有一幅手套和我的围脖(注:围脖是我自愿的)。
完成了,大家围在雪人的四周欢快的跳了起来。
远处喇叭响,玉颜拉拉我的手说:“我爸爸来接我了,我要走了。下次我还要找你玩,再见!”
“再见!”我望着远去玉颜的身影。想:原来她不孤独。接下来我晕到。
在醒来时看见的是妈妈焦急的脸。妈妈说是好多孩子送我回来的,还说那帮孩子说我是他们老大的朋友,正好有一个孩子认识我,于是大家合力把我送回来了。我“噢”了一声,闭上眼睛。
玉颜,我们会不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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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初中了,心里还是想着帆帆和亦元,沮丧的心情表漏无疑,浑浑噩噩的听完班主任的欢迎词,不知过了多久,放学了。
光顾闷头自己走,也不知道前面又没有障碍物,于是乎我撞上一个人,然后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你是木棉吗?”对方吃惊略带惊喜的话语。
我猛地一抬头,看见常常出现在我梦中的那熟悉的脸:“……?玉,玉颜吗?”我不确定的问,有些不敢相信。
“木棉,是我啊。原来我们是同班同学啊!”
我看看她胸前的班级名牌,又看看我的,笑了笑:“是啊,好巧!”
“是啊,呵呵。”于是玉颜又牵起我的手,“我们好好逛逛这个学校吧,好大啊!”
“好啊,反正我也不忙。”
就这样,我们手牵手的穿过嬉闹的人群,然后她送我回家。她,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可是她却这样牵着我,周过一条一条的马路,送我回家。在我家的路口,停着那熟悉的小轿车,我上楼,玉颜转身,一会儿,便停的汽车开起的声音,玉颜已走远。
我徒步上楼,站在楼梯口发愣,一时想不起来我要干什么。妈妈开开门,问我为什么不进屋。我说:好像忘带钥匙了!绕过妈妈,回到屋子,我感到眼角湿湿的,暗自嘲笑了一番,想:还好,有你!
于是我开始期待8月25日开学的日子,等啊等、盼那盼的,这天来到了,早早的起床,梳洗完毕,妈妈惊叹我的迅速,连忙给我热好牛奶、面包,我胡乱的吃两口就跑下楼去了。我想要第一眼看到玉颜,那个漂亮的女孩!
没有注意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不远处的马路边上不停的按着喇叭,我只是慌忙着跑去车站,那辆车似乎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不知想起了什么,我猛地一回头,看见车窗里那熟悉的脸,是玉颜。玉颜打开车窗同我打招呼,笑得那么的甜美、自然。
“木棉,我等你好久了,过来啊,我们一起去学校。”玉颜微笑着。
我忍住心中的惊喜,说:“好啊,如果你方便。”
“我不是说了吗,我再等你啊,等你一起上学吗。”
“……好吧。”我顺从的坐到车里面。车再次启动,我们向学校开去。
“木棉,我每天接你上下学吧,正好我顺道,不麻烦的。”
“为什么?”我怀疑,不确定得问。
“因为我喜欢你啊。”毫无掩饰的话语。
“……”我感到我的脸红了,继而恢复,愣愣的望着玉颜。
“我有一个小表妹,老是不听话。……看你多乖啊,这么的可爱,所以我喜欢你啊。”
“是吗!”原来是这样,笑容依然在,只是眼里像有雾气流动,我告诫自己:只要玉颜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玉颜抚上我的脸,咯咯的笑了起来:“木棉,你像一个玉娃娃一样,比天使还美呢。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说完扯上我的手。
司机师傅把车停下来,说:“玉颜,到了。”
“谢谢海叔,我们上学去了。”然后下车。
我和玉颜被分一桌,从此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她常常拿好东西给我玩、好吃的给我吃,我说:“玉颜,不要了,我会变胖的!”
玉颜说:“变胖就更可爱了,不是吗!呵呵……”
“胖了你就不喜欢我了。”我噘着嘴。
“不会的。”
日子在指尖流过,我每天都很快了,只是玉颜的眼神不同了,像是在逃避着什么,我问她也不说,便没放在心里。
不知过了好久,大概是初一下学期吧,玉颜被一个帅帅的男生追,后来他变成了玉颜的男朋友,我淡淡地看在眼里,却痛在心里,我从不说出来,只是默默祝福她。一年了,有玉颜的日子就是快乐的日子,只是我略显孤单。玉颜总是说我为什么不找一个人来爱爱?我笑,说我爱的人她不爱我。玉颜然后捏捏我的脸,说木棉的眼光好高呦。我呵呵的一笑。玉颜跑开。
玉颜,你的心里有痛吗,你有没有藏着我不知道的东西呢,我把我的心呈现给你看,你看到我爱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