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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覆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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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久意识到毛泰久眼神的变换后便知道对方已然放弃了那个念头,随即垂眸偏开头去不再看他:警惕性太强会少了很多乐趣,这一点姜南久在刚刚深有体会。
抬手将鼻梁上的眼镜勾住,一点点扯下后放在自己眼前打量,这一举动吸引了姜南久的注意力,使其投来了无奈的眼神。
还未完全缔造出的作品总会有些小孩子心性……
想到这一点姜南久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毛泰久身上,收回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解开了几颗扣子靠在沙发上假寐着,等待毛泰久对那眼镜丧失兴致。
“不过……也许你会对我的收藏感兴趣,对么?”毛泰久停止了对眼镜的关注,目光落在忽然睁眼的姜南久身上,四目相对,毛泰久满意的勾起嘴角。
底下的面积比起别墅内要大了许多,如果没有人带领很有可能会迷失在一些布满了阴暗的走廊上,而不是一条畅通的通道。
姜南久跟随着毛泰久的步伐来到一个隐蔽的地下室,眼睛随着毛泰久侧身的动作而愣住。
巨大的地下室被包裹在一片昏暗的光亮中,仅有一束光线自上而下的落在了中央的位置。
随着毛泰久迈步到那光芒之下向他抬手,姜南久便无意识的向他靠拢过去,抓住了对方状做邀请的手。
“欢迎来到我的祭台。”毛泰久贴在姜南久耳边微微压低了嗓音:“南久。”
浓郁的血腥味儿充斥着鼻腔,姜南久的睫毛微颤,低头看向地上的丝丝血迹,随后蹲身用指尖轻轻的抚摸,像是在描绘一幅世界罕见的画作般小心翼翼。
血迹几乎已经与地面融为一体,根本分不出其他的颜色,若说是渗入了地下也毫不为过。
眯起的眼睛露出笑意,姜南久显然很满意毛泰久的作品,甚至颇为愉悦的勾起嘴角:“或许,你还需要颜料吗?”
毛泰久闻声后发出一声低笑,转身走到了待机的电脑前输入了一串字符,回车键敲下后整个地下室的灯光同时亮起,驱赶开所有的黑暗。
“你是说自己么?”毛泰久靠在电脑桌前两手后撑着桌子,歪头看着姜南久起身,一步步的迈向他。
“如果你想,为什么不试试呢?”姜南久一手按在桌上,全然的覆盖了那只右手:“我记得你是左撇子。”
随后自对方左边的腰扣处缓缓拔出一把匕首,刀尖顶在了毛泰久的下唇处:“别等我改变心意。”
毛泰久挑了一下眉,接着便微微扬起下巴将喉结完全的暴露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
舌尖自刃上拭过,敛眸间感到那刀尖自唇上缓缓下滑,若有若无的与皮肤碰触之后落到了喉结的位置。
食指只是些微用力便使得喉结右下方冒出了一丝红痕,隐隐像是要渗出鲜血一般。
对于毛泰久的挑屑动作,姜南久不置可否的动了些无法压抑的心思。
他承认在这样的场景下心里的欲望被无限的放大,似乎想要通过宣泄来填满这巨大的地下室才肯罢休。
“不如让我作为那颜料,毕竟只有这样,那画作才能让南久你满意,不是么?”毛泰久抬手握住对方紧握着匕首的那处,牵引着其自右向左缓缓滑动,牵起一道惹眼的艳色:“作为我送给你的礼物。”
不可否认,姜南久心动了……
喉结滚动间,一双手抚上了自己的侧脸,随着那力道,同时压上的还有一双微凉温度的唇。
如果不是姜南久有意偏开刀刃,脖颈处的刀定然会刺穿他的气管,而不是现在这般只是划破了皮肤。
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汇成了一道痕迹顺着那弧度滑落,宛如城堡周围蜿蜒着的玫瑰花般为其添上了无法言喻的魅力。
错开了主动迎上的唇,低头将那血痕以舌尖拭去,含吮着那一处伤痕将血液卷入口中咽下,揽住腰身的手臂略微收紧,伴随着毛泰久的一声低哼与落在耳边的呼气,姜南久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些微的响动,可最终被另一种声音所取代,在地下室内久久盘旋着。
毛泰久知道自己的别墅遍地都是摄像头,他的目的自然也在此处,所幸,姜南久上钩了。
倾身的姿势使得他有些腿软,可到底还是欲望占了上风。
被强拢在怀中动作迫使他双手扶住桌面后发出几声压抑着的低吟,脖颈处的痛楚配合着身下的情欲为这次的□□添彩不少,因着疼痛而清醒的意识也更为使其敏感。
右手的五指渐渐攥紧,低头时收回左手盖住自己的双唇意图调整自己渐而急促的喘息频率,可身体在此刻却根本无法由他掌控。
在眼角染上了淡淡的红痕时睫毛微颤,猝然失神的同时发出了一声带着没能遏制住欢愉的呻吟。
伸手拉住腰间即将撤开的手腕,因着这一动作而感到深处的摩挲,引得他细微的咬了咬牙。
脖颈处由双唇落下一个轻吻,姜南久将头颅放在怀中人的肩膀上,发出一声低笑:“你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吗?”
毛泰久闻声一愣,侧头对上了姜南久带着戏谑的双眸。眼眶依旧泛着红色,这么看来倒有些被欺负了般的无助,隐约又带着撒娇的滋味。
撒娇这两个字在脑海里蹦出来的时候倒使得姜南久的嘴角无意识的勾起,只是略微倾身压下那人的后腰便又听到一声意料之内的低呼。
视线落到匕首掉落的那处,残留在它身边的是一枚微型摄像头的躯体碎片。
得到这样的结果他毫不意外,谁知道姜南久会在那么昏暗的情况下捕捉到那么细小的事物。
既然看不到脸,那么可以当做乐趣的筹码便没了作用。
主动将身子靠向身后的躯体,后背贴上了胸膛,随着他抬眼对上那双眸子后轻声开口:“游戏继续?”
眯眼露出笑意,姜南久启唇回应:“好啊。”
等二人回到房间内已然是凌晨三点多,躺在浴缸中用指尖拨弄毛泰久额前的发丝,姜南久轻轻叹了口气:“下次不许这样。”
毛泰久睫毛颤了一下算作回应,昏昏欲睡的脑子已经没有剩的精力去控制躯体做出多余的动作,甚至就连张口说话都有些力不从心,只哼了一声便依靠着对方陷入浅眠。
姜南久看着怀中人的侧脸,指尖抬出水面后自他的鼻尖一点点划过,带起了一溜水痕,浴缸中的水也随着他的动作而晕开圈圈涟漪。
将一切的的痕迹都清理干净后,姜南久坐在床边借着月光观赏着毛泰久的脸:看来是真的累了,盯了这么久也没见动静。
意识到这一点的姜南久勾起嘴角,五指落在那还沾着些许水汽的脖颈处。
却只是轻轻贴着,并不用力。
手心可以感觉到来自人体的温度,包括血液的流淌与脉搏的跳动。
姜南久眼中的情绪有些悦动,可停留了许久终究还是收回了手,转而俯身低头在毛泰久脖颈的伤口处落下了一个吻,随后便起身离开了。
等到房门发出一声响动后,脚步声渐渐远去。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抬手抚上自己脖颈处的伤口,正落在那刚刚点缀过一吻得位置,两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愣神:为什么没有动手……
抬眼看向隐藏着针孔摄像头的吊灯,毛泰久抿了抿唇:如果没有发现这个摄像头,那么姜南久收手的原因是什么……
因着这个想法,心脏处突然变了节奏的跳动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没来由的情绪带给他些许烦躁,却根本无从分辨这种情感,只得泄气般的重新闭上双眼,将一切疑问都通过沉入梦境的方式阻隔开。
最好今晚过后可以将那个想法踢出自己的脑子。
第二日的新闻围绕着秋山运输的收购与南久运输的高层作为报道。
原南久运输高代表因吸食过量毒品后产生丧尸性意识休克,意欲阻止南久集团本部的委派人员所做出的人员调动决定,所幸原南久运输高董事赶到现场及时制止才避免了更多人员的安全。
但目前警方以作为其非法持有枪支予以逮捕,待一审判决后开展量刑考察。
各大媒体对于姜南久身份的避而不谈自然是有人施压的缘故,这一点姜南久很清楚。
作为新展露身份的财阀自然有人想要巴结讨好,所以这般压下消息也并不奇怪,至少在一众圈子里姜南久已然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关掉电视,姜南久将目光落向窗外,看着那白雪点点飘落,再次覆盖整个世界。
抬起食指抚上自己的喉结处,脑中闪过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抬起嘴角:这个点也该醒来了吧……
而送上门的猎物也凭着自己的嗅觉主动的奔向猎人的囚笼之中,丝毫没有感到危险。
富二代间的消息传播总是很快,当女人得知姜南久便是韩国首位财阀的副会长时无疑是兴奋的,可想到那场晚会上姜南久的目光又有些踌躇了。
但到手的机会她怎么会任由自己放过,只是赌一把人生罢了,说不定便会一举成为财阀世家中的一员,这谁也说不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