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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千年的狐狸相幽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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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都红成小灯笼了常易凌才决定放过他。
“今天天不错,要不我带你出去走一走?”
“啊?将军…”谢景澜听见常易凌要带自己出去不由得愣了愣,这人这么快就带入角色了?他可还没准备好。
“总唤我作什么,有事说事。”常易凌被人儿叫的心痒痒,手指不自觉的缠玩着人儿的头发。
“诶对了,你这身子能出去吗?”常易凌也怕出去带人玩了一圈给人玩散架了。
“可以的将军,我没问题的!”
算下来,谢景澜被困在这将军府已经好几天了,整天不是在榻上就是榻上,他还是世子的时候也没天天被圈养在屋里啊,这一听常易凌要带自己出去,赶紧连忙答应下来。
虽然与仇家出去也是多少有点膈应,可本来就是自己心悦之人,更何况谢景澜的目的不就是让常易凌爱上自己再给他致命一击吗。
“这几日风大,你身上的旧伤受不得风,多穿点。”
谢景澜活到这么大,无论是谢景澜还是谢五这都是第一次被常易凌伺候着穿衣。
那人轻柔的动作撩的谢景澜的心加快跳着。
“多谢将军,不过…这些让我自己来就好了。”
谢景澜笨拙的要拦下常易凌的手,想要自己将衣服穿好。
“谢五,别叫我将军了,叫我阿凌。”
常易凌将谢景澜环在自己怀里,在人儿的耳边喷洒着热气。
“将…阿凌…”
多年没有叫出口的称呼再次被叫出来,谢景澜只觉得嗓子发麻。
“谢五,你说你没有父母,相比也没有字,我给你取一个可好。”
“好。”
谢景澜莫名有些期待了,都是千年的狐狸,常易凌不能有好意。
“广阔浩渺,波澜壮阔,我叫你阿澜可好?”
“呵…阿澜多谢将军。”
谢景澜冷笑一声半蹲行礼。
“快起来,以后都不必行礼了。”
谢景澜被常易凌扶起才想起他个野孩子还注重什么礼数呢。
不过常易凌好像并没有注意到。
“走吧阿澜,今日街上有灯会,可漂亮了。”
“嗯。”
常易凌骑马带着谢景澜上街游玩着,身后就带了齐淮一人,天还未黑,但是灯都摆好了。
二人一路走,也聊了一路。
“阿凌,你广招能人异士为你治病可是个幌子?”
“不全是,只不过你来了,我的病就好了。”
谢景澜听着常易凌的油嘴滑舌表示自己一个字也不会信。
常易凌特意命人给马换上了软鞍,还垫上了软垫,常易凌还特地拉着绳子慢慢走着。
就算如此,坐久了谢景澜也受不住。
挺直背坐了太久,前面还没有个可以扶着的东西,腰背都僵疼僵疼的,其实背后就有个垫子可以靠上去,但这反倒显得自己廉价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谢景澜已经坐不住了,但常易凌还没有任何停下来歇一歇的意思。
“阿凌,咱们可以去那边的茶楼坐坐吗?”
“渴了?”
“嗯。”
常易凌翻身下马,双手要架着谢景澜下马。
谢景澜刚弯下身子,从腰椎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嘶…啊嗯…”
“怎么了阿澜?”
谢景澜直接倒常易凌身上了,疼的他双眼发黑。
“呃…腰…好疼…”
常易凌连忙将人打横抱下来,托着人儿的腰让人站稳后将人背起,进了茶楼开了间房让人躺下。
一路上,虽然谢景澜已经很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呻吟了好几声,仿佛又回到坠落断崖时腰背着地,躺在崖底动都动不了,腰背疼的想死的时候了。
“怪我,让你坐太久了。”
常易凌将软垫给人垫在腰下,看人疼的脸色煞白,脸上满是歉意。
谢景澜还没有缓过这股子疼,看着常易凌担忧的神情,空出一只扶在腰上的手抓住了常易凌的手。
虽然被疼的说不出话,但还是在努力安抚着常易凌。
齐淮被常易凌打发过去看马了,常易凌看着床榻上那人的脸色好了一点后,装作不经意的问。
“你这腰是怎么伤的,伤的可不轻。”
谢景澜自然知道这是常易凌在试探他,暗淡了眸色,装作一副伤感模样道:“我爹还在时,他拉车带着我,一头棕熊蹿了出来,撞翻了车,车正好压在了我的腰上。”
“阿澜,你小时候还真就是一波三折。”
“主要也是儿时贪玩,没成想害死了爹娘。”
“你这一身伤也是那次一起带的?”
谢景澜当然知道他一开始说的火灾是假,那么常易凌定会借着这次机会问个底。
“自然不是,只不过那次之后身子就不好开了。”
“阿凌不是想知道吗?那日,我被医府的其他几个师兄弟推下了小山坡,一直滚到崖底,我命大,活了下来,我忍着疼找了草药给自己包扎,等好了差不多了再回去。”
“没成想,碰到了那位公子,那位公子明显是从最高的那处山崖掉下来的,不过他定是一位奇人,血都快流干净了仍然活着。”
谢景澜被疼的声音虚弱,说话声音很小,但在房间中却异常的大。
常易凌嘴角抽了抽,哑着声音问道:“他在何处?”
谢景澜看向他的眼睛,有一层蒙蒙的雾水,但雾水后的坚毅仍然存在。
“不知。”
“你父母都是何人?”
谢景澜深知常易凌这是仍然怀疑着他。
“我爹是个采药的,与医府是长期来往的,我娘是个瞎的,还是个痴的,每天都在村里乱跑,摸着个人就以为是我爹,后来被人打死在村口。”
常易凌抚摸着谢景澜的脸,眼里的朦胧水汽已经不在,反而看向谢景澜是满满的心疼。
“还疼的厉害吗,我去让齐淮找个郎中去?”
谢景澜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问蒙了,他还以为要多打几个回合呢。
“我缓缓就好。”
“我帮你揉揉可好?”
谢景澜脸瞬间红了,缓缓道了句好。
被常易凌扶着翻了个身又疼的谢景澜出了一头冷汗。
常易凌解开人儿的腰带,将人儿的外衣脱了,把人儿的腰漏了出来。
他本来以为是雪白的腰身,可映入眼帘的是狰狞的疤痕。
“阿澜…”
“怎么了?”谢景澜从牙缝里挤出轻飘飘的几个字就已经累的他不想再思考了。
“无事,我轻轻的,疼了你就说。”
常易凌滚烫的手掌附上人儿冰冷的腰身,给人烫的一激灵,然后又在常易凌熟练的手法下放松了下来。
“呼…”
僵冷胀痛的腰背在常易凌的按摩下逐渐放松下来。
揉了好一会儿,常易凌将被褥打开盖在人儿的腰身上,手在人儿身上轻轻的晃着,才问道。
“可好些了?灯会要开始了,咱是去看还是回府?”
“唔?好些了,那去吧。”
谢景澜都迷迷糊糊要睡着了,被常易凌晃醒后还在发懵。
“来,慢些,我扶你起来。”
常易凌一路上稳稳的扶着谢景澜,登上观望楼,看着千万盏灯从地上缓缓升起,原本黑暗的天空只要星星点缀,可现在天空变得光亮起来。
夜色中的世界,地上是被点点明灯照亮的,天上是被点点灯光染亮了。
常易凌扶在谢景澜腰上的手越来越紧,好像要将人融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阿澜,回来好不好…”
常易凌在怀里人儿的脸颊落下一吻,在人儿的耳边留下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