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牧沥

31、落崖

　　两人从悬崖上刚好掉到崖底的水里，苏亓掉下去时头磕到石头意识模糊，眼看他就要溺水墨辰朝他游去给他度气。墨辰将人救上岸后他已经昏迷。
　　墨辰很幸运地找到一个山洞，他将苏亓抱起将他小心翼翼放在山洞里的平地上后到外面捡柴生火。当他来到湖附近弯腰时发现一把剑，正是他们落崖时跟着一起掉下来下来的剑，有把武器在手刚好能防身。
　　当墨辰再次回到山洞时苏亓刚好醒来，苏亓睁开眼用手撑起身子慢慢做起来望向洞口“墨辰？”太黑了，他不确定来的人是谁只能试探性地叫墨辰的名字。
　　“你头受了点伤，先别乱动。”墨辰抱着树枝到他旁边放下用刚捡的剑将树枝削尖放在粗一点的树枝上用最原始的方法生火。“这把剑？”
　　“在湖边捡到的，说不定能据此查到些什么，衣服湿脱下来烘干比较不会着凉。”苏亓的头还有些微微痛，他很听话将衣服脱下，看来今晚是要在这个山洞里度过。
　　清晨的一缕阳光通过洞口照亮整个洞穴，墨辰和苏亓都醒，昨晚折腾到半夜现在得出去找点食物果腹。出了洞口后外面一汪碧潭连着小溪，碧绿的青草，百花争妍，空气之清新，景色宜人实在是不失为一处宜居的世外桃源。
　　从崖底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两人只能从下面寻找出口，两人向树林走去，这片林子都是果树还有许多的小动物。渐渐地找到太阳快要下山时苏亓发现不远处有青烟飘起，那里有人家。果不其然走了一段路后便看到一个村庄，今天似乎是什么好日子日子整个村庄热闹得敲锣打鼓的。
　　走进村里苏亓拉住一个年轻人问“这是哪？”年轻人仔细打量了两个人才开口“你们不是本地的吧。”两人点点头。
　　“这里是清远村，你们来得可巧了，今天刚好是我们村的春社日一起来玩。”年轻人很友好地邀请他们参加，村里人都淳朴热情好客，纷纷邀请他们加入。
　　两人打听了一下清远村刚好在赫山的东面而凉州在赫山的西面，从这里到凉州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由于天色有些晚再加上好客的村民，两人决定留下借住一晚明天再继续上路。
　　翌日墨辰和苏亓问好路后就告别村里的人离开。刚离开清远村不远就碰上打劫的，苏亓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五个拿着大刀的男人，嗯，现在最前头的应该是老大，后面其中一个喊着很俗的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留下过路财饶你们不死。”
　　“你们可要失望，我们身上没钱。”带头的吐了一口口水“呸！你当我是瞎子，一看你们就是有钱人，没钱？拿其他的也行！”
　　“大哥，他腰间的玉佩看起来很值钱。”
　　“没错，把身上值钱的都留下。”
　　“要是不留下来呢？”
　　“不留？动手！”苏亓不想跟他们多废话，不用墨辰出手苏亓一人就将四人全打趴下。带头的见自己的手下被放倒自然是不乐意的，拿起大刀向苏亓砍去，能当上土匪头子武功肯定是不错，可惜碰上的是苏亓。
　　“好手好脚的干什么不好偏要做土匪！”
　　“这是我的事，再说我劫富济贫有什么错，哼！”
　　苏亓蹲下身子“劫富济贫没错，但你错在抢了不该抢的人，有这觉悟还不如参军去！”
　　苏亓刚起身准备拉着墨辰离开后面就出现一辆马车，赶车的小厮看到路被挡住趾高气扬地大叫“前面的，快让开！”苏亓怎么感觉最近真不顺谁都要跟他作对。“发生什么事？”马车里一个男人掀开门帘问小厮往他们这看了一眼下车走到他们前面。
　　“原来是遇到土匪了，听说这一带有土匪出没想到是真的。”忽然转身对墨辰说“在下武惠景，不知阁下是不是要去凉州？”
　　武惠景见两人不说话有些尴尬“那个，我没别的意思，我正要回凉州城如果顺路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
　　“那很好啊，快走吧！”苏亓二话没说往跳上马车，有免费的车坐怎么可能不坐，况且还是武志英儿子的车，要是武志英看到苏亓和墨辰没死而且还是跟自己的儿子回去估计会气得半死。
　　武惠景多次尝试跟他们谈话但是都失败，这让他生出些挫败感。他是武志英的独子，不喜欢舞刀弄剑而是喜欢读书是个文人，和他父亲不一样，武惠景是个喜欢广交朋友的人，为人正直忠义，对于他父亲武志英所做的好像完全不知情。
　　马车停到知府门口，管家早就在门外等候很久，见武惠景下车后本来很高兴，结果一看后面后面墨辰和苏亓也从马车上下来，那表情像见了鬼。可不是嘛，在他们眼里墨辰和苏亓早就成了死人，哪成想还会再见到。
　　管家诚惶诚恐地迎上来跪地行礼“草民参见王爷！”武惠景转过身惊讶地看着墨辰，王爷？他竟然是王爷！
　　管家起身后慌乱进府向知府报告，武志英听到后手一抖，手中的茶杯滑落摔在地上。武志英忙乱整理好衣服命人将地板打扫干净亲自去迎接墨辰。
　　“王爷，草民有眼无珠对王爷有不尊之处还请见谅。”
　　“无碍。”武惠景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对王爷无礼，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武志英一见到墨辰装作惊喜又痛哭流涕，“王爷啊，你终于回来了，那天晚上所有人都被迷晕醒来后便发现您不见了，臣派人四处找你都找不到，寝食不安，还以为您…真是太好了，您没事就好，不然下官不知该如何交代啊。”
　　“本王已经无事，还得感谢令公子捎我们一程。”
　　“王爷您不嫌弃是草民的荣幸。”
　　“本王累了先回府！”墨辰落下这句话直接离开知府。
　　回府后那天墨辰喊出监视知府的暗卫让他们去通知去找他的那些人他已经安全回来。
　　那天晚上墨辰和苏亓两人跳下悬崖后，武志英收到消息后直接哈哈大笑，这离他的野心又近了一步，张华敏有些不甘和可惜。武志英回去以后还在自己的书房会见一个黑衣人，武志英对那个黑衣人的态度很是恭敬。
　　黑衣人对他说“做得很好，等主人事成之后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指使朝廷命官杀皇家人看来其背后之人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墨辰拿出在崖底捡到的剑交给暗卫“去查查这把剑。”暗卫领命后消失在黑暗中。
　　墨辰没忘把张华尚送来的艺伎当做奖励送给张焕，张焕收到这份礼物时没什么表现很从容地接受，倒是张华尚听说这件事后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苏亓抱着两天没见的小狼崽嘴里嘟嚷着“等大点再送给倾儿免得在路上给折腾坏。”墨辰伸手摸了摸两只小东西，毛软软的很舒服“你这么喜欢怎么不留一只？”
　　“这小东西是挺可爱的，不过我更喜欢虎崽子，可惜没遇到。那些人走都没乐趣，我现在都能想象他们现在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说到这个苏亓似乎想到什么问墨辰“我记得这府里有那么一把琴。”
　　府里确实有一把琴而且还是一把古琴“你要弹？”苏亓让人将琴取来盘坐在地上试了一下音后开始弹起来。琴声刚开始悠悠扬听者似乎身处桃林之中似静似动，忽而琴声慢慢转向微微的悲沉心中藏尽无尽事说不出的苦闷，一曲闭琴弦随着最后一个音节断了。
　　“古琴虽好，却不及凤栖。”凤栖，墨辰听这个名字不由得想起府里后院的那棵梧桐和话中苏亓拂的那把琴。
　　“凤栖吾桐。”墨辰脑海里浮现出这四个字也轻声念了出来。
　　苏亓一愣，凤栖凤栖，凤栖吾桐。他抬头，墨辰依旧戴着他送的玉簪，苏亓这时才想起送簪子多数都是表达喜欢作为定情信物。虽然不是定情但还是阴差阳错正好合意。
　　苏亓从未想到这么多年墨辰还是一直戴着连忘了他也没摘下来。
　　见苏亓一直盯着自己看墨辰以为身上有什么不妥“我身上可有什么不妥？”
　　“没有，玉簪戴在你头上很好看。”苏亓的话像是夸簪子又像是在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