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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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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倚在走廊外的墙上，随手将手中的铅笔掷了出去，旁边飞出去的还有家入硝子的橡皮，在五条悟的身边下坠。
他的朋友五条悟变得更强了，强到他可以一个人出任务，留他一个人在各种无聊的任务中转来转去。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任务排得又紧又密，窗那边的情报经常有误，仿佛被人在后面追着一样。说起来，夏油杰在做任务的时候也遇到过那些奇怪的人，穿着跟他们不一样的制服。
在夏油杰先于他们完成任务后，似乎也没有在他们脸上见到任何不忿，只是按照计划前往下一个咒灵出现地。
名字叫什么来着？悟好像说过吧，夏油杰漫不经心地想，不过那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拔除，吸收，然后循环往复的生活，他已经开始有了倦意……
没人知道咒灵的味道，就像是把擦过呕吐物的抹布整个吞下一样，口袋里的糖果再也压不住这种腥臭的味道，反而混合成了更难忍受的地狱……
他是为了谁呢？
从那天起，夏油杰一直在催眠自己，没什么的，他早知人性丑恶，他是知道这点，才选择作为术师来帮助那些普通人的。
一遍遍地自我暗示，他不能动摇，要履行术师的指责。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眼前都会出现女孩的身影，他很想给织姬打个电话，可每次手指徘徊在她的名字前，都无法按下。
因为明明是他选择了这条道路，那么堂堂正正地告诉她，他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此刻，他要告诉她，是他错了吗？
告诉她，他曾经很想杀了那群他曾经想保护的人吗？
他做不到……
看着远处与硝子说笑的五条悟，夏油杰突然发现他一直是在羡慕五条悟的，他出生便是五条家的宝物，那个糟糕的性格想也知道是在什么环境下形成的。
他就连喜欢一个人，都可以喜欢地那么光明正大，不像自己，只会在阴暗里独自发芽。
“喂，杰，你怎么了？”
属于五条悟跳脱的声音自远处响起，少年的笑容毫无阴霾，“你最近怎么瘦了？”
夏油杰扯了扯嘴角，“因为苦夏吧……”
***
“真奇怪……”
织姬看着手机嘟囔着，“怎么还没有杰的消息呢……”
她将手机拿起走到露台上挥了挥，然后又拿起手机查看，还是没有。想了想，织姬给五条悟发了个消息，下一秒，叮铃一声，五条悟的回信已经收到。
这个随时秒回信息的家伙，也是很可怕的啊。
听着叮叮叮叮属于五条悟的消息，织姬没有搭理，而是拨通了夏油杰的电话。
嘟……嘟……
咔嗒，电话接通了。
“杰，是我……嗯，就是想问问你的近况啊……嗯，没事就好……”
没事才怪！
挂完电话的织姬想，那家伙绝对出事了，于是她打开了跟五条悟的邮箱，一封封翻了起来，终于在五条悟发来的信息中找到了线索。
“有的时候真想把这些老橘子都杀了呢……”
是这条吧，织姬想，自从这条信息后，杰就不怎么回她消息了，时间是……两周前，算一算，是星浆体发生的事情吧。
她当时为了避嫌并没有在那个任务中露面，织姬想了想，杰的不正常，该不会是因为天内理子的死吧？
只接触过几天的女孩子，应该不至于吧？
为了以防万一，织姬还是申请了上面，让天内理子向夏油杰寄去了一个包裹。
几天后
“喂，杰，有人给你寄东西哦~”五条悟拿着一个小盒子在不远处喊道，旁边是在训练的学弟们，“我可以拆掉吗？好像不是织姬的呢~~杰在外面认识别的女孩了吗？我会告状的哦~~~”
夏油杰公式化地调侃道，“不是的话，悟就一周不要给织姬发消息好了……”
“真狡猾！”
接过悟抛过来的包裹，夏油杰随意拆开，却在看到从盒子中跌落出的照片后，蓦然怔住，眼泪夺眶而出，嘴角却扬起了笑容。
远处的五条悟也愣住，瞬间出现在夏油杰旁边，身后跟着跑过来的是新入学的两个学弟，灰原雄及七海建人。
看到地上散落的照片上，正趴在黑发女仆装女人身上笑得灿烂的黑发女孩，五条悟摘下墨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天蓝色的眼睛。
“这是……理子？”
“啊，是她。”
夏油杰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五条悟，里面写着她很幸运，被人救活了，也不需要再作为星浆体活下去了。在一个组织的帮助下，她跟黑井小姐搬到了北海道居住，如果有空可以来找她玩。
其中还重点描述了从死到生的神奇感觉，像在南极洗热水澡一样。还说她并不知道是谁救了她，但她在醒来后似乎闻到了一股甜甜的糖果味，她还以为是五条悟呢，毕竟她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他那么喜欢甜食。
信的末尾，写着她现如今的地址及联系方式。
灰原雄捡起地上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子，他递给夏油杰，好奇道，“这是夏油前辈的幼驯染吗？确实挺漂亮的。”
看完信的五条悟直接打开了手机按下数字，在电话接通之前抽空回了一句，“不是哦，织姬更漂亮很多呢，是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像太阳一眼耀眼的女孩。”
“MOXIMOXI？黑井小姐吗？嗯…收到了……嗯嗯，让理子来听电话吧……喂，小丫头，别太狂妄啊！这么久了才联系我们……嗯？哦，这样……知道了……”
说着捂住手机问夏油杰要不要跟理子通话，夏油杰笑着摇了摇头拒绝，“帮我道个歉吧……”
然后伸手搂住灰原雄的脖子，笑眯眯的，声音温柔却不可抗拒，“灰原，你的体术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呢，我们去练习吧！”
“哎……哎？？夏油前辈？我才刚练习过呢！”
“没关系，没关系，再来一次！我相信你可以的，灰原后辈~~”
“饶了我吧……”
此时正在札幌执行任务的井上织姬再一次收到了夏油杰发来的信息，她舒了一口气，亏得种田长官最近天天担心她的心理状况，就差定期请心理医生了。
要她说啊，像杰这种性格敏感温柔的人才会容易钻牛角尖，像她这种情绪稳定的人才不会突然有一天就想要毁灭世界呢……
另外一个世界的齐木楠雄，在收到了井上织姬所在的世界意志反馈的内容后一阵无语：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危1险分子！
不过，夏天来札幌可真舒服啊~~~~
织姬感受着札幌相对凉爽的空气，大大伸了个懒腰，“好，出发工作！！”
从札幌回东京后，织姬开始考虑在东京买栋房子了，毕竟学籍已经转到了东京的警察学校，她以后会常驻这里。
不过她真的很喜欢住五星级酒店啊，里面配备着私人管家，全天候为织姬提供服务，不仅能帮她订票安排行程，还能帮她放松身心，尤其是按摩技术，堪称一绝。不过，她最近有点吃腻了酒店里面的料理，突然意识到，酒店也没有那么完美，才起买房子的念头。
这样一比，真是各有各的好处啊。
不管最后买不买房子，总之先考察一下行情，看看目前东京的房地产市场吧？
想到这里，织姬找到科里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井下？哦……你姓井田啊，抱歉……哦，任务没问题……我就是想在东京买个房子，你帮我整理下相关资料……我当然知道你是情报人员了，所以才特意找你的……报酬从我的账户上自己划就行…….谢啦，井下！”
“是井田啦！！！”
听到手机里面被挂断的咔嗒声，织姬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等了几分钟淡定地打开手机邮件，看到一目了然的东京房地产发展现状文件，还有里面清晰的有关价格及地段的表格分析，满意得一笑。
不愧是科里的情报科，真好用啊。
织姬花了一天的时间比较了东京几个区的区别与房产价格，综合下来还是觉得目黑区比较好，那里的治安环境比较好，别墅区也比较多。
她还是倾向于独栋房屋，但在东京独栋房屋很容易被四周的高大房屋挡住阳光，那不是相当郁闷吗？
于是织姬查了下自己的存折，花了里面三分之二的钱买下了一栋别墅，本身就是别墅区，空气跟治安环境很有保障。
只可惜距离公交车跟地铁站都很远，她还没成年，种田长官死活不给她办驾驶证，所以出行有点困难，她都是避开普通人坐飞行咒灵出入，只在这睡觉。
时间一长，附近的邻居都说这个别墅里面闹鬼，明明看不到有人出入，但总在晚上有灯光闪过。
井上织姬：……
好在有段时间她没什么任务，在这个别墅住了几天，才破除了这种流言。
暑假开始之前，织姬跑到了警察学校参加了一下期末考试，成绩自然是垫底的，但是最后出来的成绩表上面却都是中间成绩，她来就是走个流程。
种田长官也终于知道这家伙说的她不太擅长使用武器还真没说谎，差点把旁边考试的同学误伤后，就暂停了她的考试，零分。
考完试后，织姬跟伏黑甚尔在特务科里面偶然碰到了，织姬来交接任务，伏黑甚尔是被叫来进行再教育的。
经过会议室的时候，织姬不经意透过门缝看到了伏黑甚尔一脸郁闷地坐在椅子上，属于心理健康部的科员在拍着桌子滔滔不绝。
“请担负起父亲的责任！让那么小的孩子学着照顾自己，伏黑先生，你不会觉得羞愧吗？”
“即使只有一点，只有一点爱，也请你将那浅薄的爱放在你的孩子身上啊！”
伏黑甚尔抬手掏了掏耳朵，“我本来就是个糟糕的人，你们帮我照顾的不是很好吗？”
在外看戏的织姬不禁笑了出来，她推开门走进去，迎着伏黑甚尔复杂的眼光看向可怜的女性科员，“我们科里居然还开始帮员工照顾小孩子了？”
只见那位女性员工立刻紧张地站起来，双手紧贴裤缝标准地鞠躬道，“您好，井上参事官，让您见笑了。”
“你先出去吧，”织姬笑着摆摆手，“我跟伏黑君聊两句。”
看着女科员出门后，井上织姬坐在伏黑甚尔对面，淡淡开口，“得到后又失去的感觉，很不好受吧，伏黑君。”
伏黑甚尔眉头紧皱，一脸不爽，“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了。”
“我只是好奇，伏黑君，在死亡之前的那一刻，你想到了谁？你最后还放不下的，是谁？”
这个人连自己的想法都搞不懂啊，确实是自暴自弃到放弃了所有，包括自尊。
这样的封闭了内心的人，连自己的爱都看不清，真可怜……被他爱着的人，也很可怜……
对面的男人开始沉默，他想起了在最后的走马灯中出现的男孩，他的那个小鬼。
看着伏黑甚尔的沉默，井上织姬默默起身离开了，她很少介入别人的因果，只是这个男人实在与行尸走肉无异。
她不想让自己的能力被浪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