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祀景

29、第 29 章

　　了渊羡拉起白卿，跳下屋顶。
　　“想要揪出那人是谁，那我们就从根上查起，走去审审那沈湘云。”
　　到了牢房前，渊羡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
　　“师父，您拿匕首干嘛？”
　　“哦，这个呀，保命呀？”
　　白卿不是很信，但是也没有过度追问。
　　他把腰上的令牌摘下，给巡逻的待卫看。
　　“去去去一边去，小屁孩来看什么。”
　　渊羡在一边噗嗤一声笑出来。
　　待卫瞪了他一眼。
　　“笑什么笑!”
　　渊羡将白卿拉到身后。
　　“就我“说，你这年龄，别说当他孙了，就算是当他曾孙也绰绰有余啊!还小孩…多不敬长辈，快来给你曾爷爷磕一个!”
　　那待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自知斗嘴肯定斗不过对方，就撂下一句狠话：
　　“你们给我等着!”
　　白卿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白小卿啊，快点，别发呆了噢，快走了。”
　　渊羡先走了，白卿大步跟上。
　　“不是，师父，我只是想，为什么他连我父亲的令牌都不认识啊。”
　　渊羡一怔，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把令牌借我看看。”
　　白卿将令牌递出去。
　　“你……为什么把你父亲的令牌带着。”
　　“这令牌是父亲赠给我的，父亲赠的东西，乃是我当时最珍重的东西，所以就天天佩戴，时间久了，就不摘下了。”
　　渊羡垂下眼，吸了吸鼻子。
　　“这令牌，是我与你父亲刚刚拜入知弈时，我亲手为他刻的。”
　　渊羡抚了抚令牌。
　　“没想到，还能看见它。小心!”
　　渊羡一把抱起白卿，转了个身。
　　“没事吧，这个牢房，果真是和从前一样啊。”
　　渊羡放下白卿，他摸了摸紧紧贴在手腕的匕首，还好，没掉。
　　“这块令牌，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他才不会让你进来。还有啊，这大牢门口，只有一个待卫，你不觉得，太可疑了吗？”
　　“不是的师父，知弈的大牢看管从来都很松，是为了让劫狱的人分不清大牢的位置，而且这件事只有知弈的部分弟子知道，这种牢房，知弈有几十个。”
　　“哦——那你父亲还怪聪明的啊。”
　　“嗯!知弈还有很多看管很严，但是却是假的牢房。”
　　咔嚓一声，白卿还没反应过来渊羡已经把锁开了。
　　“师父？!啊!”
　　渊羡拍了拍手。
　　“小问题。人在江湖走，总得会点儿技能啊！”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
　　走到一个转角。渊羡将手上的火折子一转。
　　“沈湘云？别睡了，快起来。”
　　渊羡低声道。
　　“师父，这……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沈湘云静静地躺在简陋的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眉宇间紧锁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伤口被粗布胡乱包扎着，血迹已干涸，但仍有丝丝殷红渗出，映衬着她那虚弱至极的模样，更添了几分凄楚。
　　她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似乎在努力抵抗着体内翻涌的剧痛与疲惫。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与脸上的尘土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狼狈。
　　呼吸声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
　　她的衣物破烂不堪，满是尘土与血迹，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或是一场不幸的灾祸。
　　“看来知弈的人已经对她上了刑了。”
　　“嗯，不过她应当什么都没说，师父，我们能让她供出那人吗？师父？你怎么在发呆？”
　　“嗯……啊！哦，你在担心这个呀，来，看我的。”
　　渊羡走向牢房，将锁拆开。
　　他走了进去。
　　“沈湘云？我知道你没死，你看看，这是什么。”
　　渊羡将手上的匕首亮出，沈湘云抬头看了一眼，突然瞪大眼睛。
　　“怎……怎么会在你那？!”
　　“他已经准备把你给杀掉了呀，你还要袒护他吗？”
　　沈湘云摇摇头。
　　“不，他不会的。”
　　渊羡挑了挑眉，笑了一声。
　　“怎么？他凭什么让你这么信任啊？”
　　“他的金丹还在我手上呢!”
　　“哦？你说的，是这个吗？”
　　渊羡伸出手，递出一颗金灿灿的小珠子。
　　“你怎么？也有……”
　　“呵呵，这不过是个小金珠子而已，哪里是什么金丹啊。”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假的……不可能，不可能……”
　　“您也别嘀咕了，您呢，只要亲口告诉我，您背后之人是谁，我就……”
　　沈湘云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宋晏之!是宋晏之!”
　　“呃呃，就这么说出来了？”
　　“就是他!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嗯嗯，不用你说出他在哪，我们自己会调查，只要确定了他是谁，我们就会放你离开。”
　　沈湘云抬起头来。
　　“我，我为他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
　　“您固然有罪，但我想，您死前，应当见见……见见李淮安。”
　　渊羡一字一句道，他伸出一只手，帮沈湘云站起来。
　　沈湘云垂下眼:“我是该见见他了……我对不起他。”
　　“走吧。”
　　白卿直接牵上渊羡的手，拉着他出去了。
　　幸好是这样的大牢，要不然他们就算三天三夜估计也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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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去三天，他们又回到了渊羡住的那座小乡村。
　　一开门，学生们便齐齐地望向渊羡。
　　“渊先生——”
　　他们异口同声道。
　　其中一个孩子凑上前开口:“渊先生您去哪了呀，这么多天都没见过您了。”
　　“我呀，我走了好远好远的路呢!至于为什么，当然是给你们去买东西啦!”
　　渊羡把背着的手伸出来，一大筐的吃的玩的展现在孩子们面前。
　　渊羡的话瞬间点燃了其他孩子的热情。他们像是一群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小手在空中挥舞着，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那个充满诱惑的筐子。
　　渊若和渊离在楼上，但他们也没闲着。
　　渊离忙着帮沈湘云包扎伤口，渊若在忙着算账。
　　至于算的是什么账……
　　五月初三
　　夏明渊打碎紫砂壶一个
　　夏明渊打碎瓷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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