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进巨+家教]来到进巨继续拯救世界》空羽_

6、初遇

　　睡醒之后天已经黑了。山上很冷，这是他醒来的原因。星星很漂亮，但他还是更喜欢并盛的夜空。那里有更多的云，让夜空看起来不至于冷冰冰的。
　　远处盈盈的有橙色的光冲这边来，数量还不少，慢腾腾地往这边蠕动。
　　群聚。云雀想。虽然这不是他的地盘，但他很想干涉一下。
　　手痒。

　　“啊，艾伦你说看到的那个人就是在前面那条河对吧？”

　　偏高的男声，从语气和语调就能凭直觉判断，这是个草食动物。

　　“就是说啊，人家好心帮他，他转身就跑了。”
　　“没准家就在附近啦。”
　　“糟蹋艾伦的好意，不可饶恕。”
　　“三笠……你好吓人。”

　　这个女声听起来倒是有一战的价值……
　　云雀也不含糊，提起双拐就冲进了人群。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但凝聚力远远没有应有的样子，在黑暗里，他轻松地在人群里刺出了一个豁口，直冲着那个女声去。
　　缓慢移动的黄色圈子突然蠕动了几下，改变了形状，像羊群被一阵呵声吓散。
　　云雀抬起拐，凑到攻击范围之内，他的身形就被众人的火光照亮了。
　　“你是……！”艾伦睁大了眼睛。
　　没等他把下文说完，云雀已经招架过去。三笠下意识地抬起火把，生生用木棍抗过了一下，上面出现了极深的一处凹陷，木头被削掉了一块。
　　人群惊动——怎么回事，没听说这个环节还有测试。
　　“三笠！你……喂，你干什么！”艾伦伸手把三笠护在身后，戴着的兜帽和斗篷都翻起来，云雀看清他们腰间没有挂之前看到的那个有趣的东西，感觉很失望。
　　“我找你没有事。”他的眼神直接跨过艾伦，看向三笠，“你很有趣，但咬杀没有武器的你太没有价值了。”
　　艾伦和三笠都本能地感觉到被挑衅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奇怪的人在说什么。三笠只是内心涌起杀起来瞪了他一眼，艾伦则是撸起袖子，嚷嚷着“你说谁弱呢”已经想挥拳了。阿明十分习惯自己的角色位置，抱住艾伦拖住了他。
　　“你放开我，阿明。我可是要把巨人都驱逐出去的……这么一个小鬼……”
　　云雀本都打算走了，听到这个关键词又为之驻足：“巨人？那个在墙壁外面奇形怪状的大东西是么？”
　　“哈？”艾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在小看我么？我可是以后要加入调查兵团的……”
　　“你对巨人很熟悉么？”
　　“……啊？”
　　“那个东西会自我恢复，身体大却很轻，我很感兴趣。”
　　“你、你见过巨人么？”艾伦睁大眼睛，“你应该不是调查兵团的把。你家是哪个区的？你是从哪里来的？”
　　云雀已经知道这里的人并不能理解“日本”和“并盛”了：“玛丽亚之墙。”
　　“欸？”阿明放开艾伦，“我们也是……从那里来的。你住在哪个区？”
　　“我们是老乡啊！哈哈，干嘛啊，你早说嘛。你也是来想加入士兵团的对吧？”艾伦兴奋地上前了一步，想拍拍他，被云雀用眼神劝退了。但他还是热情不改，“难怪你早上就再发河边晃悠，是听说了新兵要来山上训练对吧！你早上看起来很不舒服啊，好点了么？”
　　阿明和三笠倒是心里沉了一下。没看过这张脸。
　　云雀对他不感兴趣，继续自己的话题：“所以、你们很了解巨人么？”
　　“啊……嗯，算是吧，在队里会学相关的内容。”
　　“那个东西要怎么杀死呢？”
　　艾伦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开始跟他滔滔不绝。云雀杵在原地，艾伦就也站住了跟他讲，难舍难分。
　　“艾伦……大部队要离开了，我们快点跟上吧，不然要迷路了。”
　　三笠也拽拽他的衣服，低声道：“他很强。”
　　艾伦不解她为什么强调这一点。再说，再强，能比三笠强么？能比受过专业训练的自己强么？他连巨人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专心地在这里听他的传授呢！
　　“啊…我叫艾伦，你叫什么，我们边走边说吧？等到了那边，我可以把你介绍给大家，大家都会很开心的。”
　　“不要。”云雀道，“我不跟你们走。”
　　“艾伦，也许人家家住在附近啊。”
　　“啊……这样啊，也是。”艾伦肉眼可见地有些失落，但马上自己振作起来了，“你叫什么啊？反正你也要加入调查兵团吧，我们总会再见的！”
　　云雀看着三笠充满警戒的眼神，全身兴奋地战栗起来，稍微脸红了一点：“云雀恭弥。”
　　报上自己的名字，他转头走了。
　　直到他的背影已经完全被黑暗吞进，三笠才放松下来。艾伦见她这么紧张，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那个人就是你今早遇见的么？”
　　“啊，对，就是他。因为他长相很特殊，穿的也很奇怪，所以我记得清清楚楚。”
　　“……他很强。”三笠又强调了一遍。
　　“啊、那不是好事么。面对巨人，人类有多强都不够。”
　　三笠还是面色不好。阿明试探地问道，和三笠你比呢，谁更强？三笠只能摇摇头。阿明顿时觉得寒气爬上脊背，觉得那个看着十分年轻的少年来头并不简单。
　　“我没有见过他，”阿明说，“如果是在玛丽亚墙的住民，而且有这么特殊的特征，我们会记得的。至少应该在船上或者收容所见过。”
　　“……嗯，”艾伦看着那个方向出了一会神，“那倒也是。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三人组稍微加快了脚步，赶上大部队。

　　夜深了，森林里的动物比人活跃，云雀觉得活动起来自在了不少。现在他可以去探索因为人太多不想去的地方了。
　　城镇里也很安静，几乎所有的住宅都简朴且寂静，几乎看不到灯亮。白天时那么熙攘的街道，在晚上也尽显出其破败来。古老的石头铺出来的街道，小商贩摊位上立着的宣传木板边缘甚至有些发霉。云雀仔细一看，指尖轻轻拂过刀刻的痕迹。是不认识的语言。
　　走过这条街，稍微离住宅区远一点的地方，有个小酒馆，现在还很热闹，明晃晃地亮着灯。云雀往那边过去。他需要一个过夜的地方。

　　忽视了耳边的叫骂声、咳嗽声、大笑声，云雀一脚踹开了木门。里面的人安静了一瞬间，看过来。云雀直接开口：“不想被我咬杀的人现在就滚出去。”
　　话音落在地板上，酒馆里寂静无声，几秒之后，爆发出能把屋顶掀翻的大笑。
　　“喂……听见了么，这个小鬼说他要、什么，杀了我们呢……哈哈哈……”
　　“现在的小鬼真是猖狂。”一个显然醉了几分的壮汉晃悠悠地站起来，“让我来教教他规矩。”
　　“喂喂，别太为难他啊。他只是个小鬼，万一打出事了，小心他妈妈来找你！”
　　“哼，”那壮汉走到云雀面前，打了个酒嗝，眼睛眯出了一个油腻好色的弧度：“你还真别说……他妈妈的姿色没准能不错。要是她愿意伺候我一晚上，我倒也不是不能考虑留他一个活口。”
　　“哈哈哈哈哈！”
　　男人攥起拳头又轮了轮肩，后面传出一阵一阵的口哨和叫好声。
　　云雀提起拐，狠狠敲在了他脑袋上。那壮汉惨叫了一声，随即倒地。
　　“说完了么？”他正睡舒服了，又刚刚遇到一个令人兴奋的强者，现在一身力气没处使。他看起来心情挺愉悦地笑起来。现在还留在房间里的都是自愿让他咬杀的，他问过的。打个半死也没关系吧？
　　人群开始拼命地从出口挤出去。酒馆的老板从桌底下掏出了猎枪朝天空放了两枪，人群跑得更快了。

　　“喂…喂……你，”有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你、我记住你的脸了……你给我等着。”
　　云雀一脚踩在他脸上，他又没声音了。
　　酒馆的服务生已经抱着铝制的托盘蜷缩着和老板抱成一团躲在角落，老板怀里明明是抱着一把枪，却还是只能瑟瑟发抖。
　　“你…噫，你别过来……”
　　“你是管这里的？”
　　老板点点头。
　　“你出去，”云雀说，“我要在这里过夜。”
　　“啊……啊？”
　　“你们要呆在这里也可以。但不要发出声音，我睡觉很浅。吵醒我就把你们咬杀。”
　　然后他也没管，见有二楼，上楼又去找猎物了。意外发现上面都是些单间，没有人群居，就随便打开了一间没有人的，在简易的床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