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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逐渐剥开的“洋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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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不远处,是小鑫,子木、子林还有阿鲁的声音,阿鲁的手臂缠着绷带,大声的呼唤着我,我们汇合了。
“你们怎么还过来了?阿鲁的手要不要紧?”我惊讶伙伴们一早便为我而来,我更知道这里不能久留,但是,我一定要再往废弃地里去的。
子木子林见到了池孟也一副花痴的模样,视线根本离不开,阿鲁勉强脱下了外套,递给了池孟也。
“你不用说,我们都知道,我们愿意跟你一起去!”小鑫看着双生子和阿鲁,子木子林还有阿鲁都笑着点头。
“大家……我不能让你们跟着我去冒险,我们根本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我很感动朋友们的帮助。
“我们可不只是帮你啊,这水城本身处在危险当中,问题的根本就是出在黄悠海中,我们也想要一探究竟,否则,水城迟早要被吞没。”阿鲁边说边往废弃地深处走去。
我们一行六个人,一起前往水系鲸族曾经的繁华地——“水霖城”!
我此行的目的地,终于要解开这谜题,水城到底,是不是将我的母亲……水祭了……
我们到达了废弃地的最深处,这里面俨然成了一片林子,茂密的林子把所有的阳光都遮挡了,水霖城在十年前汢城之变后就塌陷了,它现在就在我们的脚底下,唯一的入口早已被黄悠海吞没,它现在是水里的城。
我们六个人,围住了入口,里面灌满了海水,我们面面相觑,看着彼此,不知如何是好。
“我水性不好。”小鑫犯了难。
我又何尝不是,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你不是水系的吗?鲸族啊,怎么能不会水呢?”阿鲁眼睛瞪得像铜铃。
“嗯……嗯!”池孟也清了清嗓子,一个深呼吸,他肩颈上的桃花纹路开始移动,缓慢移动,他身上的初代诡显出原型,最后吐出几块枫叶般的藤曼。
阿鲁拿起藤曼,是几件薄薄的衣裳。阿鲁一眼就认出,这是简易的潜水服,而这些就是用的渡枫造船的木屑或者落叶制造而成,但是只能支持短时间作业,长时间的潜水会消耗掉渡枫,会被黄悠海腐蚀消亡。
双生子一脸崇拜地看着池孟也,我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原来这是池孟也在小木屋的原因,他可是一直在改进他的初代诡。我冲着池孟也点了点头,他挑起眉毛,抬起下巴,一个神情回复了我:不然呢!
六人套上防水渡枫,准备下潜,我还是很怕,未知的一切和渴望寻求答案的心总是静不下来,这一刻,我竟然犹豫了……
阿鲁带头,最先下潜,随后是双生子、小鑫,然后就是我,池孟也在末尾,进入的过程很顺利,没有多长的时间我们就看到了沉入海底的水霖城,这一趟竟然出奇的顺利……
我们潜入水霖城的中枢地区,抓着楼梯的两侧借力游动。
到达水霖城的顶楼,我们几个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将顶层的大门打开,进入楼体后池孟也沿着楼梯潜入控制室,没多久,顶层的水被排出楼外,没有了水可以行走,但是这里被海水长时间侵泡,已经变得难以呼吸。然而简易潜水服只能支撑我们相当短的一段时间……
“你怎么会知道控制室在哪里?”小鑫开口问道。
“想必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吧。”阿鲁佩服道。
“没想到你人不仅长得帅,脑子也好使!”子木眼里有光。
“怪不得是风系里的鹰。”子林附和道。
风系鹰族,擅长建筑及武器的制造,这也能解释池孟也在废弃地小屋里的作为了,为了适应环境,在小屋里圈养野生渡枫,给初代诡不断加持火力,池孟也原来不只是权贵的后代,也并非想象的那般玩物丧志。
“吹捧的话留到回去再说吧,这几套潜水服还能暂时供给呼吸,速度要快,不然就只有全玩完了。”池孟也带着我们朝底层走去。
“你……是不是已经了解这里面的布局?”我跟在池孟也的身后,问道。
“只剩下一个地方。”池孟也没有回头,回应道。
我胸口一紧,咯噔一下,我猜他说的那一个地方,跟我要去的地方是同一个——水冢。
他回过头,看着我:“想起来了吗?”
我摇头,跟着他,默默跟在身后。
水冢是水族的墓地,水族人死后不会下葬入土,肉身在亲属的注视下归为滤净后的海水中,而后把逝者的遗物放入冢中。
严叔说,母亲的水冢里,有我想要知道的答案。而打开水冢的方式,是水族亲属的基因配对,也就是我身上流淌的,妈妈给予的血。
身后,他们突然没了声响,连平时嘻嘻哈哈的双生子都静了下来,我看向他们,他们看着我。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关于我的一切。
“谢谢你们跟我一起……我可能会让你们失望……”我害怕我的软弱让他们失望,我害怕他们寄予的希望我给不到。我只是一只不会翱翔于大海的鲸!
“嘘!”池孟也用手示意,前面过道处传来了声响,一群人正在进入到水霖城中。
“糟了,是柏杜的人!”池孟也示意我们躲藏。
柏杜,汢城之变后退入废弃地深处,为了防止柏杜再次发起进攻,水陆两城修建起厚厚的城门,十年前四系族合力才将柏杜击退,这一次,看来不那么简单。
只见进入水霖城的人根本没有身着渡枫,而是大口大口喘着气自然而然的进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们猫着身子,跟在他们的后面,果然他们的目的也是水冢。
他们四处搜罗了一番,找不到进入水冢的方法,只能在外面乱翻。
阿鲁看着时间一分分过去,再不快点,迟早要葬身在水霖城。阿鲁轻声说道:“我们几个去引开他们,你跟雨爵进入水冢,然后在控制室会合,预留出时间回去,千万不要耗尽氧气。”
阿鲁带着双生子跟小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没一会,阿鲁发出声响,吸引了柏杜的人的注意力,他们一拥而上,暂时离开了水冢入口。
池孟也打开了水冢的基因配对器,我握紧双拳,将右手伸了进去,我的右手立马割开了一道口子,我看着鲜血缓慢流入原型器皿中,血液缓慢地形成了闭合的图形,水冢的门打开了……
映入眼前的一幕让我们感到意外,冢里什么的没有,全是诡,门一开的瞬间四处跑串,我的手死死卡在了配对器里,怎么都拔不出来,池孟也顾不上眼前的危险,用身上的初代诡狠狠的击打着墙面,但是完全没有效果。
诡的四处逃串引起了柏杜部下的注意,他们冲忙跑了回来。这时,我只感觉到伤口的地方一阵剧烈的疼痛,浑身像是灌满了电,麻痹了全身,这个时候配对器才松开了手,我的右手火辣辣,好像有一股力量从我的右手钻了进去。
池孟也拖着我,往控制室跑去。
“这边!”阿鲁他们在控制室门口招手,柏杜的人在后面穷追不舍,我们冲忙跑进控制室的瞬间阿鲁就关上了门,按下按钮,海水瞬间灌满了整个水霖城,我们逃离了水霖城。
就在我们上浮的过程中,柏杜的部下用火力从水下冲击,打中了我,潜水服在这个时候被破坏了,我在海水里挣扎着,呛了很多水,我伸着手想要抓着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我只看到池孟也伸手将我抱住,冰凉的河水,还有冰凉的四片嘴唇贴在了一起……
又是梦里的榆林,阳光从茂密的枝叶打下,像舞台的光束,那么美,那么光亮。是额头的抚触让我回过神,是妈妈!阳光下,一个男孩走了出来,握着我的手,去到了角落,没一会传来了巨大的声响,我呆呆的就在角落里看着,就这样看着妈妈倒下,旁边是严叔,还有花姑姑!
而我,哭着喊着,背上的疼痛感袭来,血流了下来,我亲手将诡种进了男孩的手上……
睁开眼睛满是泪水,我想起来了,池孟也!
阿鲁和2202的伙伴们都在,池孟也已经返回凌渊阁,而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废弃地小屋的地下层,池孟也将我们藏了起来。
我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周围已经开始结痂,我能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力量在我身上飞快生长……
“雨爵,哪里不舒服吗?”小鑫拿着水杯递给了我。
“我很好,这种感觉很奇妙。”
“要我说,你母亲花梦真的太聪明了!所有人都在盯着水冢,结果水冢里什么都没有!”阿鲁说道。
“十年前的错误是时候要纠正了!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是都知道了个大概。花梦姨不会白白牺牲的。”小鑫扶了扶镜片。
“我要找到池孟也,我有太多话要跟他说了!”我急着要将看到的画面告诉他。
“我们都知道,你没醒来的时候,池孟也已经将你接收到的记忆共享了,所有的记忆都通过诡传导进这里了!”阿鲁指着脑袋说到。
“花梦姨并没有把水族的人用来饲养诡,反而做了很多对水城有利的时期,这一切都是花榕的阴谋!”子木愤愤不平。
“其他族系的人早被蒙蔽了,才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子林咬牙切齿。
“严叔……竟然就是严古吉!”他一个陆城的主事,装着一个普通的人家把我养大,却和花榕有着密切的联系……
爱与不爱就在一念之间……
“你们以为你们能躲得了吗?”是花榕,带着身边的小男孩来了,她竟然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处。
“交出来!”花榕大概已经知道水冢里什么都没有的消息了。
“是你,陷害我母亲!”我站起身来,阿鲁和小鑫立刻护在了我前面。
“只能怪她不识好歹,当初就应该把诡种交出来!”花榕掐着小男孩的脖子,笑着说:“你母亲的孽种在这里呢,也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生的,乖乖把诡种给我,我就放了他。”
诡种,是母亲研究的结晶,净化后的诡苗不再释放酸性气体,并且成熟后可以抓捕野外诡为食,净化黄悠海。
而诡种,已经打入我的身体中。
“你想要的东西现在就在我的体内,你想得到诡种就用我来换他!”花榕并不知道,诡的植入已经将发生在诡种眼前的真相传导进我的脑子里。那个小男孩是母亲被囚禁因为思念我而用诡苗幻化而成的孩子。
“你和严叔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的阴谋得逞了!母亲根本就不是用人体来培育的诡种!”
所有的开始都是从十年前开始……
那时候还没有水城和陆城,只有汢城!没有下不完的雨,黄悠海也只是普通的咸水海,没有腐蚀,陆块紧紧连接,作物丰富,粮食充足。直到那一天的到来,汢城一分为二……
一直以来,四系族人各守本分,各司其职,共同创造属于自己的财富,每个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守本分,水系鲸族人擅水性,成年男女成人礼必定会到黄悠海上磨练,为自己日后的当但打下坚实的基础。
水族的族长便是我的母亲花梦,一个会做梦,善良的聪明女人。她的才华和细心让她发现了植物诡,却也因为诡成为了她的命门。
花榕,花梦的妹妹,虽然是堂姐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却敌不过女人的嫉妒,从母亲被选为族长开始,花榕便开始心生嫉妒,处处算计。
严古吉,被花榕爱着,却是一个深深爱着母亲的男人,因为爱而不得心中生恨,三人的关系在花榕的挑唆下开始恶化。
汢城的主事当时是严古吉的父亲,也是土系狼族的族长,汢城之变后严古吉意识到错误心灰意冷,甘愿放弃水城,化名严叔,将我带走抚养长大。
诡的发现是母亲的一次偶然,在下潜的过程中发现了这种神奇的植物,母亲便将诡带回观察,长久的观察和记录让母亲对诡深入了解,而在研究观察中发现,诡的疯狂生长对于黄悠海却是致命的伤害,诡的生长不需要阳光,有的甚至可以在水下存货,但是在诡的剥落行走过程中会不断释放酸性气体,这些气体溶于海水中逐渐带有腐蚀性,而就在十年前的那天,形成极为严苛的恶劣天气,酸雨持续下了十年之久,直到我的到来,水城才停止了这一场雨……
花榕和花梦,两姐妹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是亲生姐妹,从小感情非常好,花梦也就是我的母亲,在水系拥有着天赋,如果没有母亲的存在,族长之位必定是花榕的,加上少年时代的严古吉倾慕于母亲,而忽视了同样爱慕着严古吉的花榕,三人之间的感情发生了质变。
母亲花梦想要去除诡身上的毒酸性,长时间执着沉迷于培养室,对于水族的一切事务都交由了花榕,她一心铺在了诡身上,没日没夜的观察记录,她终于发现,要将诡完全消灭是不可能的,只要稍加利用就能为汢城带来巨大的益处,母亲还发现,部分的诡在经过净化后会沉入海底,逐渐钙化,为水族水葬加了一成堡垒,坚固的护住逝者,犹如入土为安一样在水中归为水土,化为虚无。
正是这一发现被花榕扭曲为母亲用人体培育越来越多的诡,导致更多诡让黄悠海泛滥,严古吉听信花榕的花言巧语,在其父也就是汢城之主面前挑拨,联合其他三系族,发起了汢城之变,灭水族,打着正道之意,要把母亲的“邪”派连根拔起……
而诡种是唯一能证明母亲是被陷害的。
可怜的严古吉以为主要母亲失势,便能回到他身边。聪明的母亲知道用水冢当诱饵,却暗藏诡冢于基因配对器中,只有水族的血脉才能开启。
我和池孟也是小时候的玩伴,因为我生得弱小,经常受到欺负,池孟也总是扮演者哥哥的身份,将我保护在他身下,所有的玩物都是池孟也送来给我,我也总是在池孟也的身后狐假虎威,大人们喜欢开小孩子的玩笑,总是喜欢开我和池孟也的玩笑,有一天,母亲给我和池孟也洗好澡,我们光着膀子打闹,玩着玩着就睡着了,我们在一阵嘲笑声中醒来。
大人们笑着说:“男孩女孩睡在一起可是要结婚生孩子的哟。”
大家都在笑,只有我跟池孟也,哭得全是鼻涕……
那一天,阳光特别的明亮,温度舒适,我躺在母亲的怀里,享受着母亲的爱抚,那一年我们都八岁了。迷迷糊糊中,池孟也慌乱的拉起我的手,母亲着急的让我们往榆林深处躲,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严古吉和花榕在母亲面前,拉扯吵闹之间,他们跑到了水冢门前,母亲迅速躲进水冢,也就是这个时候把诡种藏在了门的玄机基因配对器中。
我摆脱池孟也的手,竟偷偷跟在了他们后面,不巧被严古吉和花榕发现,花榕以我为要挟,逼迫母亲从水冢中出来,母亲宁死不肯交出诡种,并使出浑身力气将水冢之门关上。
之后,严古吉将母亲囚禁,只要时间够长,以为她忘了屠杀之痛便能回心转意。
而我,被分开关在母亲的实验室中,屋外的烧杀声震耳欲聋。
花榕还是不满足,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邪术,要将母亲水祭才罢休……
严古吉自然是不肯的,恰在这个时候废弃地的柏杜一举进攻,要拿下汢城,内忧加上外患,汢城如履薄冰,三系族出兵抵御外敌,严古吉作为汢城太子爷自然首当其冲。
经过几个日夜的厮杀,才得以将强敌柏杜击退至废弃地,在本就资源不富裕的世界,汢城是多少外敌想拿却拿不下来的金饽饽。
汢城之变血流成河,黄悠海被染成了深红色,海面上漂浮着数以万计的尸体,海底的诡有了培育的温床,瞬间疯狂长起……
从那以后,酸雨不停,海水溢出,吞没了很多陆地,汢城一分为二……
诡的迅速生长让水陆两地不得不造墙自保,水霖城没落后就变成了废弃地的一部分。
酸雨的不停歇又给了花榕借口,严古吉之父在花榕的怂恿下终于同意水祭,而严古吉迫于巨大的压力只能同意。其他族长们也同样收到花榕的蒙蔽,不得不同意执行水祭,放手一搏。
被囚禁的母亲花梦用自己的身体培育了一株诡苗,因为思念幻化出了一个小男孩,于是,就有了母亲私生子的谣言……
被关进实验室的我,太小,又不知道如何帮助母亲,看着实验室里与母亲一起培育而出的诡苗,我心里盘算着,如果可以像母亲一样借助诡的力量变强大就好了……
那株诡苗的培育,母亲按照我的喜好,长出了桃花的纹路,平日里,是我给它浇灌喂食,待它脱落行走,我给它造了一个小屋,放在了培养皿里……
池孟也偷偷来到门口看我:“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池孟也的陪伴让我平静了许多,我们的注意力被楼下的吵闹声吸引了,通过实验室的窗口,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楼下发生的一切……
母亲就这样被带入祭坛,我看着母亲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她没有说话,没有挣扎,只是安静的躺在,默默闭上了双眼,我哭着喊着,叫着,没有人听见,好像我在做着噩梦,怎么样都醒不过来,任由别人对母亲下手……
“我一定可以的,我……我只要……借助诡的力量就能救母亲了……”我颤颤巍巍的拿起实验室的桃花纹路诡苗,打开培养皿的门,将它放入肩膀,它缓慢爬入我的背部,一股巨大的疼痛让我歇斯底里,池孟也在旁边哭着喊:“你承受不住的,它根本不会与你共生,它会把你吃干净的!”
我缓慢爬到实验室的门口,池孟也从实验室的缝隙处伸进细小的胳膊,用尽了浑身力气,终于将我后背的诡苗拔出……
好多好多的血,我们都吓哭了,我只听到池孟也哭着说:“我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我可以保护你的,花梦姨拜托过我的。”
我拉着池梦也的手:“你快点跑吧,我……我好害怕……”
“不要怕,我是男人,能压制住它,一定能跟它共生!”池孟也颤抖着双手……
“你这样也会死的,我不想要你死!”我哭得视线模糊……
“不会的,我不会被它压制住,我可以先把它放入手臂,这样它要是乱来我可以把它抽出来。我的力气很大!”池孟也想把诡植入手中。
“你帮帮我吧,我手太抖,扶不住了。”我亲手把诡种进了池孟也的身上。
就这样,桃花爬满了池孟也的手臂,八岁的他像个大人一样强忍着疼痛,完成了共生……
我亲眼看着母亲被放空血液,海面被染成了红色,如此歹毒的水祭,也只有在历史的古籍里才有所记载,母亲在其他人的注视下,献祭给了黄悠海,肉身化作虚无,归为大海……
呆滞,麻木已经不能形容我的状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严古吉偷偷将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