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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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个，我叫吉尔，如你们所见是个正义的记者。”
同系物是善良的偷窥狂和英勇的狗仔队。
吉尔：“我又老多问题想问你们……但现在我好渴，好想喝水，想喝的不得了，能喝干一个太平洋……”
克拉肯：“这不成问题milady~~为表示与您milady相识的荣幸~您在店里的所有开销都记在我的账上~嗯哼呜呼哈哈哈~~”
克拉肯的笑声绽开一条裂缝，掩盖其下的呜咽惊鸿一现。
某种和平主义泣诉着自尊心与钱包永无休止的战事。
“什么~您问我的名字？”
莲：“没有人问！”
克拉肯无视：“鄙人名叫阿伯拉汗·德雷希·吉优瑟皮·凯西·克拉肯·欧玛利。”
莲：“……这名字都周游欧洲了……我叫莲，江湖传言我是他女儿，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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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活过来啦！冰咖啡，划得来！”
莲目瞪口呆：“居然一口气干掉了6大杯冰咖……不用换气的吗？”
吉尔：“秘诀是用腹式呼吸哟~”
克拉肯：“Soooo迷人的吉尔小姐~您想问我们的问题是？”
吉尔：“不用等你们喝完吗？”
莲：“我点的是热咖啡啊，享用热饮是猎人的午后乐趣。啊对忘记问了，己二小姐是哪家新闻公司的？”
吉尔：“我是个在波士顿周边活动的自由记者，没有所属。”
克拉肯：“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marvelous~在传媒这块被刺率居高不下的凶蛮领域~~靠自己打拼一定很辛苦吧brutalityeeee？有什么小人能帮上忙的地方请放心开口哦ohohohohoyes？”
“那敢情好，我单刀赴会地问啦！”
她的意思是单刀直入。
“两位是不是马歇尔的熟人？帮我安排个独家采访的机会可好？”
克拉肯：“哦？”
莲：“独家采访……是关于刚才吉尔小姐强推的‘克莱因阴谋论’？”
吉尔：“嗯哼，就算打对折也是个大新闻吧？很激动人心对吧？”
莲：“对马歇尔来说绝对算不上是激动人心……他会给你什么脸色看我现在就能想象出来。”
吉尔：“脸色算什么啦！关键是正义啊正义！”
吉尔将桌面拍得咣咣作响——用她戴着手套的双手。
克拉肯：“确实有趣intriguing~消息来源可靠吗？”
吉尔：“可靠的很，是一群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贤者说的。”
莲立刻猜中这些人的身份：“你说的该不会是网名吧？”
克拉肯：“记得你说，史蒂夫the truck boy曾被克莱因派往竞争对手公司以抹黑对方的名声？”
吉尔点头：“对，大概是一年以前，史蒂夫自称握有克莱因的机密，作为商业间谍被挖角去了菲去俗。”
克拉肯：“‘菲去俗’？”
吉尔：“一家波士顿的化妆品公司，克莱因的竞争对手……曾经的竞争对手。正急于摸清克莱因弱点的菲去俗满心欢喜地迎接了史蒂夫。没想到不久后史蒂夫就酒驾闯了祸，闹出人命，自己蹲了大牢，菲去俗的舆论也一落千丈，再也无法与克莱因分庭抗礼。”
克拉肯：“Truck boy生前居然还奉献过这么靓的故事片draaaamatic~”
莲：“现在史蒂夫怎么又变成克莱因的员工了？”
吉尔：“就在车祸后不久，克莱因出台了一项企划，专门供应岗位给劳改犯以及有前科的本地居民。许多刑满释放的罪犯都被聘为公司的保安，清洁工，维修工……当然也有卡车司机。”
克拉肯：“令人佩服的企划~分撒就业机会，削减游手好闲者，也就间接压制了犯罪率~这样警方和政府也会觉得欠了马歇尔的人情吧strateeeegic~”
吉尔：“如你所言，这个企划给居民提供了就业机会，又强调了不计前嫌的态度，一来一去克莱因的声誉已经突破云层了。”
莲：“史蒂夫就是被‘不计前嫌’返聘的嘛？”
吉尔点了点头。
克拉肯：“Alas~~一个合格的商业间谍至少会让100人丢掉饭碗~~以克莱因的规模或许能有500人，合计20支波士顿红袜队~这也算‘不计前嫌’的规模吗？Fuck‘不计前嫌’~~”
吉尔：“因此史蒂夫从最开始就不是真正的商业间谍，而是服务于克莱因的双面特务，炸弹包裹。整串事情摞在一起就能看出克莱因的剧本人。先派遣史蒂夫故意肇事打垮竞争对手，接着洒出工作岗位，占据道德舆论上风，功臣史蒂夫在刑满后顺理成章地被返聘，同时，还能雇佣廉价劳力，再者又卖了政府一个人情。何等狡猾的一箭三雕，稳赚不赔的大买卖！”
是一箭五雕。
——问题在于克莱因哪来的本事能管理好这么多原·犯罪者呢。
克拉肯心想道。
克拉肯：“oh my goddess吉尔小姐义愤填膺的样子真是令人着迷~fuuuucking attraaaactive！”
吉尔：“那也是因为克莱因太邪恶了嘛！就算本镇良民被蒙在鼓里，我消息卫士吉尔也不能放任此等原罪徜徉在牡丹丘街头！为了白洞般的明天能够降临新英格兰，我吉尔就算满身淤泥骇入现实纂改历史也要……等等冷静，吉尔，要冷静……”
这位情绪十分激烈的小姐深呼吸了几下，好不容易缓和下了情绪，“好险好险，差点做出主观过激言论了，作为记者可划不来。你们诱导提问的功力不可小觑……专家？是专家吗？难道是同行？哪个社的？”
莲：“……怎么看都是你擅自暴走的吧？”
吉尔：“回到正题……两位真的是马歇尔的关系人吗？”
克拉肯：“是呀？”
吉尔：“仅仅是‘马歇尔先生’而已？”
克拉肯：“……？”
莲：“……这话是什么意思？”
吉尔：“……”
吉尔：“嘿……没事没事，两位‘关系人’大佬能帮我向马歇尔先生引荐吗？只要10多分钟的专访就可以，拜托！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克拉肯“……引荐自然不成问题，但恐怕固执的马歇尔先生是不会同意见面的。哦哦，pitiful！毕竟这个是对他完全没好处的专访。”
吉尔：“啊，这是要提条件的表情！钱吗？是要钱吗？”
克拉肯：“误会~误会。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吉尔小姐的特点，情报和动机。ingenuity~~information~~aaaand incentive！这并不只是为了搭讪~！”
莲：“不‘只’是？”
吉尔：“那理由是……？”
克拉肯：如果你有马歇尔先生想要的情报，他愿意与你会面的概率也会提高，正所谓WIN-WIN。
吉尔：“……虽然冒着可疑的气息，但姑且是个划得来的买卖……”
克拉肯：“Excellent~就奔着马歇尔先生最关心的话题来说吧。”
克拉肯用食指抵住太阳穴，做出一个像在思考又像用枪口瞄准大脑的姿势，“可敬的马歇尔先生，为了家人般的员工，正忙着推进谋杀案的调查~crazily exhausted~吉尔小姐觉得史蒂夫涉嫌阴谋论和两起谋杀案有什么联系吗？”
吉尔：“吉尔我虽然是个资源丰富的明日传媒之星，但重案调查不算专业的……要我猜的话……史蒂夫是被菲去俗报复了吧？女大学生……只是运气不好被牵连的？”
莲与克拉肯皆是捕捉到了什么，这警方可并未对外关联起两起案件，克拉肯也没有提到女大学生啊。
吉尔的语气自然流畅，如同在描述昨日的晚餐、今晨的天气。
克拉肯：“……很值得参考的意见，马歇尔先生也一定会高兴的吧aaaaatisfaction~另外，吉尔小姐觉得克莱因为什么能管教好这么多前犯罪者呢？”
吉尔：“……嗯？这个问题应该去问马歇尔先生吧？……是异端审问吗？！难难难难道你们是克莱因派来封我口的吗？！何……何等可恶！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人渣请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莲：“到底是要投降还是宣战啊……”
克拉肯：过滤啦亲爱的~~我是心理医生，对各色观点感到好奇是职业病~~professionaality！……总而言之，我会在马歇尔先生面前多美言几句~如果他那张固执的嘴松动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吉尔小姐。”
吉尔：“真真真真的没问题吗？不会在马路对面的空置租房偷偷监视我？等我不在的时候扮成水管工潜入房间在隔夜外卖里下砒霜吗？”
莲：“你的妄想好详细啊喂……”
克拉肯：“不会的啦~~我以我的贞洁做担保puuuuuurity……精神上的。”
吉尔：“那好……好吧，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两人与似乎还带着一丝不安的吉尔交换了联系方式。
莲：“……号码确实收到了，我和我爸就先滚咯？”
吉尔：“……后会有期。”
在起身离座时，莲发现吉尔紧盯着桌面上的一个物件。
——咖啡杯？！
猎人的直觉告诉莲，吉尔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无憎无喜的角膜表面闪耀着某种接近掠食的兴趣……仿佛半饱的赤狐一边凝视着兔巢一边计划晚餐一般。
不知所谓的寒意顺着脊椎蠕行而上。
莲：“……请问，我们的咖啡杯有什么问题吗？……吉尔小姐难道是极端环保主义者？”
吉尔收回视线，连忙摆手，“唉？啊，我没有……只是在想，如果你们赶时间的话，我可以帮着收拾垃圾。”
克拉肯：“……太~夸张啦milady~~收拾空杯不过是举手之劳simplicity，正如我方才所说~就算世界毁灭~~绅士如我也不会劳烦淑女动手的。”
吉尔：“……这还真是令人窝心~我想想，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做的了，我就在这里写一会儿稿子吧。”
克拉肯：“那我们先行告退，祝才思泉涌~~infiiiinity！”
吉尔摆出一个开朗到接近轻率的笑容以示告别后，便摸出笔电进入工作模式。
克拉肯和莲抄起空杯，被不知由来的紧张感督促着返回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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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吗？”
“嗯。”
【“对了警官，关于两起事件警方对外公开了哪些情报？”】
【“分别公开了被害人的身份。至于作案手法，现场情况，以及两起事件的联系都还没有对民众公开。”】
莲：“两起杀人案明明是分开报道的，而且手法都没有曝光……”
克拉肯：“但这个记者却……”
【吉尔我虽然是个资源丰富的明日传媒之星，但重案调查不算专业的……要我猜的话……史蒂夫是被菲去俗报复了吧？女大学生……只是运气不好被牵连的？】
克拉肯：“她却理所当然地将它们联系在一起了。”
莲：“……这血管里流着冰咖啡的女记者……不知为什么让我毛骨悚然。”
克拉肯：“我也一样。吓得我启动了欧陆贵族泛式防卫人格。”
莲：“……抱歉那有什么用？除了让人质疑你癫痫之外。”
克拉肯：“除此之外听她的说法……”
【“回到正题……两位真的是马歇尔先生的关系人？”】
……
【“……仅仅是‘马歇尔先生’而已？”】
克拉肯：“就好像克莱因除了马歇尔外还藏有更重要的人物一样。”
莲：“嗯……还有，吉尔最后死盯着我们的咖啡杯又是想怎样？”
克拉肯猛地反应过来：“……间接接吻？……她爱上我了吗？”
莲一嘴巴兜子送给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