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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苏醒的北海大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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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玄想说什么，但最终他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一来的确是因为他不知从何说起，二来，也是最重要的，还是他信任水霜尘。
这种信任是从心而出的，尤其是回到现在之后，他所走的每一步，每当他遇到水霜尘的目光，无玄都很难想象出自己会有任何原因对水霜尘产生任何形式的不信任。
便是在他有着很多很多问题的现在，他依旧选择信任水霜尘。无玄莫名的觉得，水霜尘一定会都告诉他的，只要他想知道。反倒是这样的催问，并不该存在。
事情后来的发展不光证明了水霜尘不说的睿智，亦证明了无玄不问的聪明。
在这种时候，太早的下任何论断，都并不该。尤其是当事情发生之后再回头去看，总是会发现事情的发展有时竟会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隔日。
当无玄和水霜尘一大清早见到了来感谢救命的北海大弟子，虚掩的房门却被人“嘭”得一声从外向里推开。
是经桓。
风尘仆仆，但一眼望去并没有什么伤痕的经桓。
虽没伤痕，却显然十分慌乱的经桓。
他甚至都没留意到因为他的出现而反射性弹起来的北海大弟子，只是径直冲进了房，若不是顾虑水霜尘的仙师身份，他极有可能会一把拉住水霜尘就走。
“仙师果然在，仙师在就好了！”
“经兄”，水霜尘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无玄，示意其放松，道，“冷静点。”
直到这时，经桓像是才留意到了无玄以及自己弟子的存在。他先是冲无玄点点头，继而冲着本门的大弟子道：“你怎么在这里？”
“回师尊”，北海大弟子认真一礼，回复道，“弟子是来致谢的。若不是仙师出手，弟子怕是还没醒来。”
水霜尘接口道：“你没事最重要。你没事了，也能回答本座一些问题了。”
经桓截口道：“现在不行。”
北海大弟子闻言一怔，连水霜尘的目光都动了动，惟无玄直接开了口：“经师伯先是不由分说地冲进来，如今又这般打断师尊的安排，难道是天塌下来了么！”
“天是没塌”，经桓略略一顿，接着说，“是紫玉姑娘，紫玉姑娘出事了！”
经桓的话音甚至还未彻底落下，无玄已截口道：“她不是一路和经师伯同行的么，经师伯好端端的，她又能出什么事？”
“她人在何处”，水霜尘说着，看了一眼无玄。
水霜晨的目光令无玄多少有些不知所措，正在这时，经桓答话了：“人已经让鄙派女弟子将她抱进房间了。之前在路上紫玉姑娘受了伤，本座想尽了办法，紫玉姑娘也是时醒时睡的，情况始终不太稳定。如今总算是见到仙师了，本座也能放些心。”
“原来经桓师伯是怕掌座师伯找你麻烦啊！”
水霜尘看了眼接话的无玄，示意道：“带路。”
说着，看着无玄吩咐道：“去将那玦兄也请过来，本座说不定需要他的帮忙。”
无玄分别向水霜尘和经桓行了礼，才退了出去。
事出突然，若说无玄没有一点混乱那是假的。事实上，直到见到了那玦，他都并没彻底回过神来。或者应该说，若非那玦的提醒，无玄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究竟哪里怪怪的。
“在仙界眼中，整个仙门百家除了仙师，也没几个人算得上是真正的对手。”
“我明白了！”无玄忽然道。
那玦随着他停下了脚步，看他半天没动才笑道：“玄公子你明白了什么，这么高兴。”
无玄白了他一眼，紧走几步，道：“快点走吧。”
这次换那玦不动了：“玄公子你究竟明白了什么，忽然就那么高兴。”
“我就是想通了为何偏偏只有紫玉受伤了”，无玄道。
那玦还没说话，无玄已接着道：“还不走吗？”说着，已重新向前走去。
进了房间，无玄便敏锐的发现那玦微微一眯眼，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扬声道：“师尊，人到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水霜尘的目光投了过来。
那玦冲经桓点点头，浅浅一笑，道：“仙师召唤，看样子是用得上我了。”
水霜尘瞅了眼无玄。
无玄会意点头，走到经桓面前，行礼道：“经师伯风尘仆仆，也是累了，不如回去休息一阵，稍后事情结束了，弟子自会去请经师伯。到时候，师伯和师尊可以尽情畅谈。”
经桓目光扫过那玦，终是退了出去。
随着关门声传来，水霜尘开口了。
“兄台怎么看。”
那玦道：“还是我来，仙师的灵力何其珍贵，特别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肆意浪费的好。”
“你看得出她是怎么回事”，无玄接口道。
那玦并没有正面回应无玄的话，相反，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绕了绕，说：“两位不妨先想想，等这位姑娘醒来后，你们要问些什么。”
水霜尘接口道：“这么说来，她的伤势不重。”
那玦淡淡道：“这妖界的手段向来很多，打打杀杀总归是落于下乘。日后时日长久，玄公子慢慢就会知道的更多了。”
水霜尘还没说话，无玄已接过了话头，“你什么意思。”
那玦没说话。
无玄迎上那玦的目光，嘟囔道：“总说的自己老气横秋的，好像是个老头子了。”
“在玄公子你面前，我可不就是个老头子了”，那玦笑道。
水霜尘忽然道：“赶紧开始吧。”
那玦似是琢磨了下，才说：“仙师若有要紧事，不妨去办。待这位姑娘没事了，我现去叫仙师也不是来不及。”
水霜尘和无玄迅速互换了个眼色，
水霜尘道：“那就交给你了。”
“仙师放心”，那玦轻轻说着，目光已投向了床榻。
无玄还没说话，水霜尘已轻声道：“随为师出去。”
“是。”
房门在身后关闭，水霜尘冲着面前的北海大弟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仙师”，迎上水霜尘的目光，北海大弟子躬身一礼，解释道，“家师知仙师有话要询问弟子，便让弟子留在此地，他老人家带着我派和明月宗两派的弟子去休息了。”
水霜尘点了点头，道：“今日问你的事，或许你也并不想和经兄谈及，如此这样是最好不过的。”
“那位明月宗的师妹，她还好吗？”
水霜尘笑笑，无玄接口道：“她会没事的，就像师兄你，那么重的伤，不是也没事了。”
“弟子……”
水霜尘看了无玄一眼，说：“尽管说。”
北海大弟子道：“弟子听说，仙师判断弟子的受伤和妖龙有关。”
无玄截口道：“是你的师弟师妹说，你亲口说的。”
北海大弟子看了无玄一眼，摇着头道：“弟子确曾和妖龙相遇，也曾和其争斗不敌受了伤，但导致弟子始终不能清醒的，并不是它。”
水霜尘和无玄迅速互换了个眼色，都没说话。
北海大弟子也是故意停顿了片刻，才接着道：“那日败走之后，弟子本想回客栈寻同门想法子，结果在路上，遇到了偷袭。”
“偷袭？”无玄截口问。
北海大弟子道：“没错，是偷袭。来人速度奇快，弟子只在眼角勉强看到了个影子，便胸口骤然吃痛。之后的事情仙师应该也知道了，弟子用尽全力，总算是在昏倒前回到了客栈，见到了同门师兄弟们。”
“也就是说，镇上可能还有个对手潜伏。”
水霜尘看了眼无玄。
北海大弟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道：“容师兄说对手，而非称妖物，莫非知道什么弟子不知的消息。”
“我不知道”，无玄道。
北海大弟子刚要说什么，水霜尘忽然道：“有关那妖龙，你知道多少。”
北海大弟子目光闪烁，摇了摇头。
“你总见过它吧！”无玄道。
北海大弟子一怔，笑了：“不止弟子见过，和弟子一同来的同门师兄弟也都见过。还有镇上很多的普通老百姓也都见过的。”
“继续说”，水霜尘道。
北海大弟子偷眼瞧了眼无玄，才说：“和因饕餮而受伤的凡人大多是被惊吓到不同，那妖龙活动范围又大，且又和凡人的活动范围相重合，弟子虽未亲眼见过，但几乎是肯定它伤过不少凡人的。”
“当地有人说”，无玄接口道。
水霜尘看了无玄一眼，示意北海大弟子继续。后者迟疑了半晌，才说：“确实有很多人说是被妖龙伤害过，特别是曾经从海路上行走的。但是，弟子们在镇上也没看到什么真凭实据。”
无玄截口道：“难道凡人们也只是被吓到了所以以讹传讹？”
没有人答话。
无玄也只是摇摇头，便自行道：“没事吓唬凡人玩嘛，有那么无聊嘛！”
就在这时，不远处关好的房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
无玄回头看去，只见那玦走出房间，径直走向了他们。
他还没说话，水霜尘已开口了：“兄台，那小丫头如何了。”
“她已醒了”，那玦说着，冲着北海大弟子笑笑。
无玄不由瞪大了眼。
那玦也不等他说话，直接道：“仙师再不进去，那个小丫头怕是要自己跑出来了。”
水霜尘看了无玄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