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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Strange Love ...

  •   Strange Love
      杰西卡·戴维斯
      文森特·比赛特·格拉蒙特(侯爵)

      我竟然爱上一个自大的蠢货。

      01.
      “一切都好吗,侯爵?”
      “哦,是的。”格拉蒙特回过神,“我只是觉得我爱上美国。”
      “您应当看到‘美国’手上的钻戒了,她的丈夫今晚也在舞会。”
      “多么可惜。”
      “为了什么?”
      “两者都是。”格拉蒙特喝了一口香槟,“她叫什么名字?”
      “杰西卡,杰西卡·戴维斯。”
      “戴维斯?她丈夫的姓氏?”
      “没错。”
      “漂亮的名字,却被冠以普通的姓氏。”
      “或许你有机会亲口告诉她,她朝我们这边来了。”
      “我能看见。”格拉蒙特用眼神赶走身边的人,摆出笑脸迎接杰西卡。
      “晚上好,侯爵。”
      “能被你这样美丽的歌者呼唤名字将是我莫大的荣幸。”格拉蒙特亲吻杰西卡的手背,“我坚持。”
      “我没理由拒绝,格拉蒙特。”
      “我应该请你跳支舞。”格拉蒙特没有松开杰西卡的手,“给我机会,让我请你跳支舞。”
      “通常情况下,我会和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跳舞。”杰西卡微笑着摇头,“但我有预感我们会再见面。”
      “我需要找个见证人吗?为我证明下次你将与我共舞?”
      “相信我,格拉蒙特。”杰西卡抽回手,“你不会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虽然你的钻戒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格拉蒙特凑到杰西卡耳边同她低语,香槟味道的湿润声音打湿杰西卡的头发,直白且赤露,“但我更希望,下次见面时它能消失。”
      “你有点太没礼貌了。”杰西卡偏过头,两人的嘴唇若有若无的蹭过彼此。
      格拉蒙特觉得有只小虫在沿着他的唇线细密地爬,他的心就这样被占领。
      “我不喜欢自大的情人。”比声音更快,杰西卡的话先一步进入格拉蒙特口中,如此他能够反复的咀嚼品尝。
      “那是因为你遇见的都是些没资本自大的人。”格拉蒙特的手攀上杰西卡的后背,“而我有。”
      “你的陈述并没有让你的处境好很多。”
      “但我的行动可以,这就足够了。”
      “拿起你的酒杯,格拉蒙特。”杰西卡后撤半步,“我的丈夫过来了。”
      “我要想个办法把他支开。”
      “饶了这个可怜的男人吧,他已经默默忍受我们调情五分钟。”杰西卡向来人张开怀抱,热切的亲吻他的嘴唇和面颊。
      “约瑟,这是格拉蒙特侯爵。”杰西卡为二人做介绍,“侯爵,这是我的丈夫,约瑟·戴维斯。”
      “久仰您的大名,侯爵。”
      格拉蒙特漫不经心的与约瑟握手。
      “我很抱歉,宝贝。”约瑟对杰西卡说,“我不能陪你到舞会散场了,公司出了点状况。”
      “我可以现在离开。”杰西卡说这话时格拉蒙特正惴惴不安地盯着她。
      “我不想让你玩得不尽兴。”约瑟的手掌覆盖住格拉蒙特刚刚停留过的位置,“我把司机留给你。”
      “没关系,约瑟,纽约有的是司机能送我回家。”
      “好吧。”约瑟与杰西卡吻别。
      “天佑美利坚。”几乎是在约瑟转身的瞬间,格拉蒙特调侃杰西卡。
      “你不是美国人,格拉蒙特。”杰西卡意味不明,“小心上帝保佑的不是你。”
      “至少今晚上帝为我提供一份工作。”
      “什么工作?”杰西卡看向他的眼神中躲藏着紧张。
      “你的司机。”
      “你应该期盼更多。”接过格拉蒙特的酒杯,杰西卡在仍留有他嘴唇温度的杯沿抿了一下,“今晚我的家在哪里?”
      “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匹配的上你的地方。”
      壁纸的花卉与穹顶吊挂的水晶灯迷乱杰西卡的神经,在她看来是这些物体不停的摇晃;而将手按在华丽雕刻的床靠与将手按在格拉蒙特胸膛的触感一样。
      “侯爵。”
      格拉蒙特闻声与杰西卡十指紧扣。
      “怎么了?”格拉蒙特问。
      “我在你身上看见我的汗珠。”杰西卡的手指碾碎其中一颗,“它们亮晶晶的,好像你还穿着西装。”
      “你喜欢吗?”
      “说不上讨厌。”
      “你应该说喜欢。”格拉蒙特猛地起身。
      杰西卡被他突然的动作刺激到,本能的向后仰,却被一把圈住。
      “因为……”格拉蒙特喘着粗气,“我有点过分喜欢你了。”
      “相比于情话,亲吻更能讨我欢心。”
      格拉蒙特如愿满足她。
      当格拉蒙特的手掌穿行于杰西卡的发丝时,她把全身心都交付倚靠;当格拉蒙特啄吻她时,她给予回报。月光战胜层层浓雾,也战胜油画布般的厚实窗帘,于是他们的影子被勾画到拜占庭式的殿堂。
      可惜是炭笔,隔日的清洁工会把一切都打扫,仿佛他们从来不存在。
      “如果没人记得我,你应当记得我。”杰西卡吃着格拉蒙特喂给她的蛋糕,“给我准备一份礼物,在我每年的忌日那天,因为没人知道我的生日。”
      “你怎么会找一个如此混蛋的丈夫。”
      “有时命运先找到我们。”杰西卡耸耸肩,这个动作使她的毯子滑落,“然后我们再没机会做选择。”
      “我本应在那个人渣折辱你之前杀了他。”格拉蒙特阻止她扯毯子的动作,“你现在的样子美极了。”
      “别做傻事。”杰西卡拍开他的手,“起码不是这种傻事。”
      “那么向你求婚呢?”
      “你不需要。”
      “杰西卡·格拉蒙特听起来比杰西卡·戴维斯顺耳。”
      “你可以这么叫我,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杰西卡·格拉蒙特。”
      “我说了,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
      “现在不就是吗?”
      “希望如此。”杰西卡叹气,那动作轻的听不见,仅供眼睛观瞧,“这个世界的人多到杀不完,躲也躲不尽。”
      “我明早也不想放你走了。”格拉蒙特放下盘子。
      “你可以试试吹蜡烛,祷告上帝再保佑你一次。”杰西卡打趣道,“但我建议你把这份运气保留到别的地方。”
      “除了你,没有什么值得我祷告。”格拉蒙特想了想,“我们明天可以去骑马。”
      杰西卡没回答。
      “高尔夫?剧院?”格拉蒙特不依不饶,“坐直升机去庄园只用一个小时,我让厨师在那里等着我们。”
      “我有点累了,不如下次吧。”
      “你丈夫什么时候才能再给自己惹上麻烦?”
      “哈。”杰西卡从喉咙中发出笑声,“他几乎天天有麻烦。”
      “你确定是麻烦而不是情人?”
      “相信我,他的‘情人’非常难对付。”

      02.
      “没有人能逃离自己的本性,也没有人能逃离高桌会。而约翰·威克想要获得自有或平静的唯一方式——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只有一死。”
      “我知道,但死亡将是谁的死亡。”
      “只要你不做出背叛高桌会的事,死亡总不会落到你头上。”
      “格拉蒙特同样效忠于高桌会。”
      “你比他重要。”约瑟用手掌拢住杰西卡的下巴。
      “我很好奇,”杰西卡盯着镜子中约瑟的映像,“你生活在约瑟·戴维斯这个普通人的身份下有多久了?”
      “远超过你认识我的时间。”约瑟的手沿杰西卡的脖子下行,“也远超过你的想象。”
      “在我之前,哪个女孩承领杰西卡·戴维斯的名字?”杰西卡握住那只曾经游走遍她全身的手。
      “你真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约瑟回避杰西卡的问题,“用你牵制格拉蒙特简直大材小用。”
      “你无需对我云山雾罩,我知道你们的把戏。”杰西卡仰头看他,“我也知道你们对我的顾虑。”
      “如果智慧会使你受伤的话,适当的愚蠢是件好事。”约瑟低头亲吻杰西卡的双唇,“我想我很难适应没有你在身边的生活,所以别做自以为高明的事。”
      “爱会束缚住我们这种人的手脚,不是吗?”
      “把这句警语留给自己吧。”约瑟说着,帮杰西卡褪去睡裙。
      “为什么是我?”不止一次地,杰西卡问出这个问题。
      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回答。
      约瑟的回答无声。
      格拉蒙特则揉揉他惺忪的睡眼。
      “什么?”格拉蒙特伸手搂住杰西卡,“我没听清。”
      “为什么是我?”杰西卡重复。
      “因为你很美丽。”格拉蒙特的声音经由杰西卡的锁骨传递。
      “美丽的女人从来不可信。”
      “我有把握。”
      “总有一天你的自负会伤害到你。”
      “我的确看到一只受伤的小小鸟。”格拉蒙特依次含住杰西卡身上的吻痕。
      “倘若我选择与你同行,我肯定也会受到伤害。”
      “这是什么意思?”格拉蒙特皱眉。
      杰西卡踌躇片刻,最终只是说:“我不希望你离开纽约。”
      “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你不明白,不是吗?”杰西卡摇头,“我却不能和你解释。”
      “你爱我吗,杰西卡?”
      “是呀,我爱你。”杰西卡揉乱格拉蒙特的头发,“我竟然爱上一个自大的蠢货。”
      格拉蒙特佯装生气地啃咬她的肋骨。
      “坏狗狗。”杰西卡半开玩笑地说,“小心被你的主人抛弃。”
      “你会吗?”
      “格拉蒙特,我不是你的主人。”
      “你的话太多了。”约瑟找东西塞进杰西卡的嘴巴,“下次将是你的舌头。”
      杰西卡激烈的反抗,无奈她双手双脚被固定在床柱上。
      “看着我,杰西卡。”约瑟掰正她的脸,“用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会再犯。”
      “杰西卡!”约瑟逼迫她,“按我说的做。”
      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个乖学生,杰西卡想,高桌会早该清楚,即使他们定期修剪她的指甲,心中的利刺难被拔除。
      真够讽刺的,他们给她一张悬在半空中的硬板床,还想让她就此安睡。
      任何标上价码的东西都很廉价,有偿的爱从不伟大。
      因此杰西卡从不自诩高尚;与此同时,杰西卡渴望扒掉约瑟救世主的皮囊。
      她想要逃离。
      她曾把希望寄托在约翰·威克身上,她盼望他能推翻高桌会。
      显然失败没能让她归纳出个人反抗终将趋近失败的道理,她又试图拽格拉蒙特一同出泥沼。
      力竭时一个念头从杰西卡脑海中闪过:反正他们向死而活。
      随她念头一同在天际闪过的,是纽约大陆酒店因爆炸而飞溅的残骸。
      “我们去巴黎。”格拉蒙特说。
      杰西卡不假思索地答应他。
      规则之中的反叛到底能不能被称为反叛?这种研究最好还是留给社会学家和哲学家讨论,既定情况下的人不得不大着胆子往前走。
      她半开上帝视角,但没有上帝的本领把这项优势衬托得凄惨万分。
      “谁在烦扰你?”格拉蒙特问杰西卡,“自从来了巴黎,你一直闷闷不乐。”
      “烦扰你的那个人,我想?”
      “他不值一提。”
      “我什么时候才能帮你培养出谦虚的美德?”
      “多给我一个吻。”格拉蒙特的唇贴上来,“多给我一个笑容。”
      “还有知足,你从不知足。”
      “告诉我,”两手撑住柔软的床褥,格拉蒙特的阴影投射到杰西卡的身上,“面对你我如何不贪婪?”
      “你是在指责我为你的原罪吗?”
      “不,”格拉蒙特分外认真地说,“是亚当的过错。”
      “你还想要一个吻吗?”杰西卡想,她没有理由不爱他。
      “我想要你的全部。”
      从眉毛、颧骨、人中那些轻易施舍给世人的东西,到脚踝、膝窝、背沟此种独家专属,他想要她的全部;空气和清水曾造访的地方,他也要一一照顾。
      情事是最好的试金石,脱下繁琐华丽西装的同时,格拉蒙特撕裂贵族的伪装。他是头穷苦的野兽,为生存而扑倒猎物,习惯于劣等的享乐——雄性老虎会咬住雌性老虎的后脖颈,他也同样。
      每当格拉蒙特待杰西卡如勺尖的奶油时,杰西卡会说:“对我你无需隐藏。”
      于是没人分的清打湿枕头的是泪还是汗;于是更没人分得清那些泪和汗事出何由。
      “如果我们在贫民区的街头相遇,故事将怎么展开?”
      一对耳钉被杰西卡丢进酒杯。
      “你喊我的名字。”杰西卡缩进格拉蒙特的怀抱,好像他们从来都是一体的。
      “我喊你的名字。”他亲吻她的发顶,“杰西卡·格拉蒙特。”

      03.
      “但你会接受的,来自约翰·威克的挑战。”温斯顿对格拉蒙特说,“因为我们仍得遵守高桌会的规定,即使是你也无法避免失败的后果。”
      “所以,威克先生开出的具体条件是什么?”
      “自由契约,即无条件解除对高桌会的所有义务。”
      格拉蒙特摇头,他起身走到自由引导人民的油画前。
      温斯顿却落座于沙发。
      “历史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侯爵,到最后只有仆从记得他们。而你……”温斯顿循循善诱,“人们会记得是你让高桌会诸位最害怕的约翰·威克站在了众人面前,是你接受他的挑战。而谁能预料到这种荣耀能把人带往多么崇高的地位?”
      格拉蒙特动摇了,“明天正午,埃菲尔铁塔,我们聊聊规划。你已经打扰我的约会太久了,你可以走了。”
      “实际上,我有话想和温斯顿说。”杰西卡示意格拉蒙特,“单独。”
      “我应该嫉妒吗?”格拉蒙特命令手下离开。
      “五分钟而已。”给了格拉蒙特一个吻之后,杰西卡让他也离开。
      “我以前不熟悉你,”杰西卡给温斯顿倒了一杯酒,“看来我身边有许多我不熟悉的人。”
      “你还太年轻,杰西卡。”温斯顿接过酒杯。
      “他不会去的。”杰西卡俯视温斯顿,“我代表他。”
      “你连自己都代表不了。”温斯顿劝告说,“完成你的任务,然后回家睡一觉,等到第二天醒来你就会忘记所有事。”
      “你也是棋子吗,温斯顿?还是说你是下棋的人?”
      “我们每个人都身处棋盘。”
      “而我们滑稽的相互制衡、自相残杀。”杰西卡屏住眼泪,“拜托了,温斯顿……”
      “事情结束后,纽约的大陆酒店重建,你也回到约瑟身边。”
      “木已成舟?”
      “这就是生活,杰西卡。”温斯顿看了眼手表,“五分钟。”
      “你还好吗?”格拉蒙特回来时杰西卡已泪流满面。
      “这是个陷阱,格拉蒙特,不要去。”杰西卡恳求道,“无论如何有些不好的事情会在你身上发生。”
      “我将赢得荣誉,为了你。”格拉蒙特帮她擦去眼泪,“上次他们给我侯爵的名号,这次我要带走你。”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我们还能怎么办?一走了之?”搂着杰西卡,格拉蒙特给她承诺和安抚,“对我有点信任,杰西卡。我怎么舍得让你沦落到约翰·威克那种地步?”
      “他们要的是死亡带来的尊严和权威,他们不在乎是谁的死亡。”杰西卡倍感无力,“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你依旧觉得约翰·威克是可以战胜的吗?”
      “不可战胜的永远不是个人,杰西卡。”似乎预知到未来的模样,格拉蒙特收紧怀抱,“我们轻易被打败。”
      “他们在利用你我。”杰西卡恨不能将手印刻进格拉蒙特的后背,“不要缔造一位圣人。”
      杰西卡得到一杯掺了安定剂的牛奶。
      醒来后她无暇顾及投药的人是谁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回到纽约,陪在她身边的是约瑟而不是格拉蒙特。
      “决斗手枪。”见杰西卡坐起身,约瑟合上书,“三十步距离,万一双方都存活,则每回合前进十步射击,直到决出胜负。交战规则,不死不休。”
      “他人在哪里?”
      “巴黎。”约瑟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间他已经在圣心大教堂了。”
      “所以我们在等待结果?”
      “是我在等待结果,杰西卡。”约瑟纠正说,“你的任务完成了。”
      “你最近累极了,不是吗?”约瑟对杰西卡的沉默习以为常,“准备去哪里散散心?”
      “巴黎。”杰西卡脱口而出。
      “我能理解,杰西卡,毕竟他不是第一个让你脱离控制的男人。”约瑟整理她稍显蓬乱的头发,“但你会忘掉他,都是一样的。”
      “如果他赢了,我能跟他走吗?”
      “计划并非如此,杰西卡。再者说,你始终属于高桌会。”
      凝滞半晌,杰西卡问约瑟:“你打算在多久之后找人替代我?”
      “你是我唯一的杰西卡。”
      “但你会忘掉我,都是一样的。”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不。”杰西卡的声音颤抖却坚定,“提醒他,让他记得在我每年的忌日送来生日礼物。”
      一颗子弹贯穿头颅。他们以同样的方式死去。

      End.
      “你的名字是什么?”约瑟蹲下身,将手中的雨伞向缩成一团的小姑娘倾了倾。
      “你会说话吗?”许久得不到答案,约瑟继续问。
      “很冷?肚子饿?”约瑟盯着她露在破旧衣服外的半截手腕,纤细至异常,雪白到刺眼。
      “你想跟我一起走吗?”约瑟把围巾解下来,放进她怀里,“点头或摇头。”
      终于她开口说话。
      用一种稚嫩的沙哑嗓音,她问:“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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