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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Lovely ...

  •   Lovely
      “小嘲鸫”温妮
      “不义超人”卡尔·艾尔/克拉克·肯特

      北方的小嘲鸫(Mimus polyglottos)以善于模仿而闻名。体长27公分,色灰,翼和尾色深并均具白斑。小嘲鸫大量生息于城郊,常栖息于高处鸣啭,能奋力保卫其领域,甚至在夜间也鸣叫。

      01.
      一支长颈玫瑰摆放在夜翼的坟墓前。
      “嗨,迪克,好久不见。”温妮说着,坐了下来,“我很抱歉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来看你,我也不确定还能再来几次。今年真是漫长的一年。”
      “你父亲最近很忙碌,我想你能理解。”温妮拍去墓碑上的尘土,“就算他能得一点空闲,我也自私的不想让他想起你。请原谅我,迪克,请原谅我。”
      温妮无法忘记迪克死去的那个晚上,她窥见了宇宙中最顶级的悲伤;只那一眼,此后她的精神饱受折磨,没进地狱也在人间如孤魂游荡。
      温妮抱住布鲁斯,哄着他,“哭出声来吧,布鲁斯,哭出来就好了。”
      温妮见布鲁斯张开嘴,痛苦的嚎叫盘旋在喉头亟待发出;温妮又见布鲁斯把它们生生咽回去。
      “我做不到。”布鲁斯躺倒在温妮的大腿上,尽量从温妮的抚摸中获取一些慰藉,“可我做不到。”
      胃部的抽痛迫使布鲁斯蜷缩身体,他退行如一个孩子,鬓角的白发却久久盘踞。眼窝为布鲁斯蓄积住泪水,他牙关紧闭,头向下滑时,咬肌抵住温妮的膝盖。
      天空下起小雨,温妮盯着被打湿的牛仔裤,对迪克说:“你父亲的眼泪滴在我腿上时,也和雨水一样凉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温妮问,不知不觉中她的双眼噙泪,“究竟是哪一个节点出了差错?局面是何时彻底失控的?我们的未来在哪里?”
      只有风吹过。风可以从过去吹向现在、吹到未来,有些人的生命被永久定格;有些人的躯体追随风的脚步,心却早已凋敝。
      “死了太多人了,真难以说出口。曾经我质疑你父亲,现在却站在他这一边。死了太多人了,从玛莎开始,到大都会,再到……”
      从玛莎开始。小丑在玛莎——超人的养母——的心脏上捆绑了一个□□。当超人因氪石毒气的影响而把玛莎错认成毁灭日后,他把自己的养母推进外太空。
      随着玛莎心跳的停止,大都会在核爆中沦为一片废墟。
      超人只用一击就杀掉了小丑。
      “从那之后他改变了很多,”温妮对迪克说,“我们不在一起了,这样说有点不准确,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但我们不在一起了。”
      厌倦了枪炮与战争,超人公开了自己的身份——星球日报记者克拉克·肯特。然后,为了彻底的和平,他过分干预人类的活动。
      他甚至抬起了亚特兰蒂斯,并把它放置在沙漠,只是因为海王和他意见不同。
      “这些你都知道的,迪克,这些事在你死前就发生了。”温妮说,“但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不是吗?他公布了你父亲的身份,‘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
      为了保护地球,超人决定把它整个控制在手里,他和莱克特共同研发了超级胶囊。在温妮看来他陷入极端与疯狂。
      温妮想要和他聊聊,她早该那么做了。
      “克拉克。”温妮喊他的名字,他在半空,而她在地面,“看看我们周围的一切,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和我一起吧,温妮。你是地球留给我的唯一了。”超人伸出手,等待她飞向自己。
      温妮后退了两步,被石块绊倒跌坐在废墟中。她留下眼泪。
      再多一点泪水吧,温妮对自己乞求,这样我就看不清克拉克手上沾染的绿箭侠的血了。
      还有无数普通人的,还有火星猎人的。
      但那是太红的一片了,犹如他的披风。
      “我好害怕,迪克。”回想起那些画面,温妮用双手捂住脸,于是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挤出去,“戴安娜说的对,我是联盟的‘小吉祥物’,没什么本领,最擅长傻笑和举手。现在没什么能使我欢笑了,也没人需要我表决。”
      温妮喜欢在开会的时候偷偷侧过脸去看超人。
      超人注意到了,对此他忍俊不禁。
      然后他对蝙蝠侠说:“小嘲鸫和我一起。”
      每次任务都是这样,在保护地球的同时,超人分心保护她。
      “我知道你能做到,”制伏又一个敌人后,超人对她说,“我只是想要帮忙。”
      温妮把头转回来,“我很想念你,迪克。每次我都要说,你像我的小弟。当初布鲁斯把你捡回来——就像他把我捡回来一样——我说我会照顾好你。我没做到。我多希望是我代替你死去,如果你还活着,一定可以比我做的更好。”
      温妮进入蝙蝠洞的时候,超人已经把蝙蝠侠的脊椎折断了。
      “离我们远一点。”温妮没有丝毫犹豫的吞下超级胶囊,她一字一顿的说:“离我们远一点。”
      超人的耳膜被她保护领地鸣叫刺痛;他对她从不设防,因此他流血。
      “你对我使用超能力。”超人平静的语气下波动着悲伤,“你说过的,你永远不会。”
      “我对克拉克·肯特说过。”温妮恢复正常声音。那个超人熟悉并眷恋的声音,现在说着残忍话,“你还是吗?”
      超人的蓝眼睛雾蒙蒙的,他说:“肯特已死。”
      “今年真是漫长的一年。”温妮站起身,“不知道明年会怎样。”

      02.
      “我很想念你,温妮。”疲倦不堪的,超人终于说出那句话。
      温妮死在了超人强制推行和平的第五年。
      扑通,扑通,扑通。
      地球上再没有一颗心像温妮一样为他跳动。
      也再没有像她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奇、崇拜、流连……爱。
      温妮是个和顺柔软的人,超人想,所以她会爱上克拉克·肯特,那个有点笨拙的、每天在大都会上空飞来飞去解救小猫小狗的克拉克·肯特,所以她会恨卡尔·艾尔,那个让超级人类的铁骑践踏地球至每一个角落的、对昔日战友痛下杀手毫无余地和怜悯的卡尔·艾尔。
      此刻超人只想回忆点令他快乐的事——对他而言快乐早已是稀缺品。
      她的呼吸是驻足在花蕊上的蝴蝶。踏进韦恩庄园的第一刻,克拉克就察觉到她独特的存在。温妮在花房,于是克拉克的脚步不自觉地向她追去。他如此小心的靠近,虚虚的踩踏着空气,只为了不让温妮发现他的存在,只为了她在一转身时扑进他的怀抱。
      “哦!”温妮惊呼,“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在意。”克拉克扶住温妮的小臂,半截手掌搭在她卷起的衬衫袖子上,半截手掌覆盖她细腻的肌肤。
      “你很冷吗?”克拉克问,滑过温妮手掌时他触碰到一片冰凉。
      “还好,”温妮解释道,“刚刚我在浇花,可能沾了水。”
      “很漂亮的……”
      “夹竹桃。”
      “我正要说这个,夹竹桃。”
      “但我猜你不是来赏花的。”温妮轻笑一下,“你是布鲁斯的朋友吗?”
      “我们的关系比较难界定,”克拉克皱眉,“现在我还不会用‘朋友’这个词。”
      “超人?”对于普通人来讲,温妮的声音极轻,但她面前的是克拉克。
      “看来你和他的关系远超‘朋友’。”克拉克声调变味,“他什么都和你分享。”
      “布鲁斯没和我说任何事。”温妮注视克拉克的眼睛,“是我,我对你……有种感觉。”
      “感觉我是超人?”
      “感觉你是我的同类。”
      “展示给我看。”
      “我不会对朋友做这种事,我会伤到你。”温妮顿了顿,“曾经我伤到很多人。”
      “这次不会,我有把握。”克拉克挑眉,“毕竟我是超人。”
      “肯特先生。”阿尔弗雷德出现在花房门口,打断两人的对话,拉开他们越来越近的距离。
      “看来有人在等你。”温妮说。
      “我想我们可以多见面,私下的。”克拉克放软自己的肌肉与温妮握手,“到时候记得喊我克拉克。”
      “我是温妮。”温妮飞快的伸出手,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后悔的缩回去。
      蝙蝠侠难得没有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在和温妮讲这句话时,她被逗的咯咯笑,“那是因为布鲁斯认为你是好人,克拉克,他很放心我和你在一起。”
      “不,温妮。他视我为威胁。”
      “我明白你的感受,克拉克。”温妮捧起克拉克的脸,“别这样忧虑,起码你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而我,至今没人研究明白我的超能力。”
      那是第三次约会,克拉克再没忍住吻上温妮的双唇。
      “或许,”克拉克的声音在她嘴唇上游走,“你是一只小鸟。”
      “小嘲鸫。”温妮补充,“我的代号。”
      “小嘲鸫。”克拉克轻笑着重复,又温柔的吻她。
      克拉克不明白,为什么温妮执着于给自己取个代号,为什么布鲁斯允许温妮面对哥谭的黑暗——成为义警,就像他一样。在克拉克看来,温妮是下午两点的阳光,是被夜晚台灯熏染成昏黄的摇篮曲,应该被收容进可随身携带的玻璃瓶子,应该只为欢乐和幸福鸣叫。
      他会带她去大都会的咖啡厅吃松饼冰淇淋,为她赢得游乐场最大的那只玩具熊,给她准备喂鸽子的硬面包,在看电影时抱着爆米花,陪她逛街,帮她照顾鸢尾花。
      上帝把清晨树叶上的露珠摘走,点缀进温妮的眼睛,连同整个宇宙的爱;风甘愿做她束起金色长发的丝带;凡她触碰过的花朵,都心悦诚服的与她分享清香;星河织成她的衣裙……不管她是什么,她是美好本身。
      “克拉克,”布鲁斯对他说,“这是温妮自己的选择。”
      克拉克不想说好,但也没权力说不好。
      克拉克只能在每次行动时说:“小嘲鸫和我一起。”
      转过身,温妮的模样却在飞扬的尘土中变了形。他伸出手,温妮则连连后退,被石块绊倒跌坐在废墟中;她留下眼泪,他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来自敌人和昔日朋友的血,暴雨冲刷不尽的罪孽。
      他喊她的名字,“温妮。”
      她却像其他人一样,她喊他,“超人。”
      那冲击太突然。仿佛前一秒他们还窝在沙发里听唱片、吃莓果芝士蛋糕,仿佛明天他还要给她买柠檬冰沙和蜂蜜碧根果派。然后她喊他,超人,再不是浸裹着橘子酱的、又用糖渍樱桃点缀了的,克拉克。
      当眼中的爱被它的主人捏做一把小刀,再没有什么东西不可划开,哪怕是超人的皮肤都薄弱。他被温妮的眼神赤裸裸地刨开,但没找到自己的心在哪里。
      温妮,他渴望温妮能帮他找到,她是地球留给他的唯一。
      可是她的声音刺穿他的耳膜。
      愤怒和不安驱使他予以温妮报复,他对她说:“肯特已死。”
      他幼稚如一个孩子,因温妮不公正的对待而行事无理。他忘了,温妮不是吃点苦头就肯屈服的人——即便是在她那单薄的超能力于超人而言与普通人别无二致的情况下,她不肯屈服。
      除了那一霎那,他时时刻刻关注温妮的安危;正是那疏漏的一霎那,他的热射线击中她。
      温妮。有多少人悲伤着呼喊她的名字?那些人当中有没有他?
      鲜血在他白色的作战服上更加显眼了,尤其是,他爱人的血。
      地球上再没有一颗心像温妮一样为他跳动。
      扑通,扑通,扑通。
      温妮倒在超人的怀抱里。

      03.
      布鲁斯想,原来火化温妮的时间就足以回顾她短暂的一生。
      “……我再没见过我的妈妈;而他们说我的爸爸是个坏人,因为抢银行他进了监狱……”
      “她对每个来领养的人都这样说。”收容所的负责人替温妮向布鲁斯解释,“她是个好孩子。”
      “那你呢?”布鲁斯问温妮,“你怎么认为?”
      “我应该也是个坏人。”温妮说,“爸爸抢来的钱都用做给我看病。”
      “他不肯抛弃我,他宁愿认为我生病。”
      那时的布鲁斯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回应温妮,他也在寻找答案。一次次的他只好把她抱在怀里,给她落在发顶的亲吻。
      温妮是个好孩子,她懂事的叫人心疼。温妮从不期待布鲁斯在陪她去博物馆后一起去餐厅吃午饭;她不要新文具和漂亮发卡,她不会因流言蜚语而逃学。
      温妮像只小仓鼠一样在韦恩庄园里窜来窜去。偶尔在沙发上捉到她时,布鲁斯也会问:“要不要给你请家庭教师?”
      阿福在此事上并不赞成布鲁斯。虽然帮他烤饼干,大部分时间里温妮总独自待着,阿福不希望她变得更孤僻。
      “她需要朋友,布鲁斯。”阿福说,“而你也一样。”
      布鲁斯给温妮捡回来不少朋友,与此同时,他培养他们成为自己的伙伴。
      布鲁斯猛然想到,他和温妮的对话少得可怜。在检查温妮声带的空隙——她总允许布鲁斯那样做——他会缓解尴尬的同她闲聊:“最近怎么样?学校生活?”
      “还不错。”温妮有时会前后摇晃椅子,“但我更喜欢家里。”
      “布鲁斯,”温妮说,“虽然我的观点与你的观点并不完全重合,我想要帮你守护这座城市。”
      温妮总是清楚如何给别人冰冷的心脏喂一点热可可;她哺育受伤的灵魂,像哺育小羊羔。
      为了那些珍贵的爱,布鲁斯咽下烤过头的小甜饼。揉进司康里的黄油滋润抚平他的痛苦——仍有一罐果酱冷藏在冰箱,只是韦恩庄园里再不会有她整日收着小锅熬蓝莓的身影。温妮会用小指挑起木铲上的残留,放进口中品尝,这个动作使食物美味,仿佛她把自己的一部分情感留在里面。
      温妮将关心无声的封入碘伏瓶,融化进药酒,又缠绕进卷卷纱布,如此每次夜巡回来布鲁斯都知道她在;于是当布鲁斯得知温妮正在和克拉克约会时,他没有多大的反应。
      看着温妮那双不安的小鹿眼,布鲁斯只是希望随着年龄的增长,温妮的脾气和胆子可以大一点。
      “别在外面过夜。”布鲁斯嘱咐道,“……注意安全。”
      “当然。”温妮搂住布鲁斯的脖子,和小时候一样,她飞进他的怀里。布鲁斯亲昵的回抱她,对温妮他做不来严父。
      当温妮从游乐园抱回玩偶熊时,布鲁斯才意识到他亏欠这个孩子那样多。
      有个懂得为温妮付出的人陪在她身边是件好事,她的付出已经足够了——温妮把所有人都照顾的很好,这是家里的共识。
      但显然上帝对祂降落凡尘的孩子有更多期许,并且,在赐予温妮天赋和美貌之后,上帝忘记撤销她的不幸和悲伤。
      既然世界上存在许多终生圆满的人,为什么不能多添一个名额?倘若布鲁斯有这个机会,他要将温妮的名字写进花名册。温妮·韦恩,布鲁斯要将这个名字写进花名册。
      如果可以,布鲁斯会时常光顾温妮的小花店,带着红酒去她和克拉克的公寓共进晚餐,给她的小孩买无数玩具;如果可以,布鲁斯会送温妮一个宁静的哥谭。
      布鲁斯仍在努力,他用蜡烛为温妮祷告。
      烛光里是满天的黄沙、断壁残垣。为追求和平而诞生的战争毁了地球、毁了温妮心心念念的南意大利——芝士黑松露、油浸番茄、烘烤的迷迭香。
      温妮对布鲁斯说:“我想去那里度蜜月,如果有人要娶我的话。”
      说这话时温妮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坐在身旁的克拉克,于是屋里的所有人都肯定自己将收获一份来自意大利的伴手礼。
      他们——还活着的他们——现在却知道那天永不会来到。
      祷告中又添了些静默。
      是不是没人能从祷告中得到救赎?尤其是在见证血与泪之后?
      毕竟他们做了这么多。
      毕竟他们的灵魂还囚困在没说出口的“我爱你”当中。
      温妮的眼神里明明还有对生命的不舍;在死神牵引她渡河的时候,她没准备好告别。
      是谁的挽留声试图拉住她?蝙蝠侠和超人都无法从中分离出属于自己的悲痛。
      不过是超人先接住倒下的温妮,不过是超人先听见她最后的声音。
      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同样失去她,所以又有什么区别。
      “克拉克,”布鲁斯听见温妮细碎的喊超人的名字,“克拉克·肯特。”
      流着眼泪,超人应答。温妮的触摸如同氪石,在超人脸颊和心脏留下小疤。
      从前多少次,她这样喊超人;未来再不会有。
      未来就是现在,现在超人在孤独堡垒,花费大把时间思考自己是谁:卡尔·艾尔,还是克拉克·肯特。
      世人希望他是谁?他是在按照谁的期许过活?生命中到底有没有某个片段真正属于他?
      孤寂是一只小舟。曾有只飞鸟相伴它行一段路,于是海水的味道变成甜杏干;等飞鸟离去,海水只是海水——涌灌残破的木板,侵咬发炎的伤口。
      布鲁斯大致能够确定,此刻超人想做克拉克·肯特,世界也仅能容忍克拉克·肯特的脆弱。
      四周是雪地,布鲁斯想,这里长不出温妮想要的草莓番石榴。
      或许她不曾离开。宇宙塑造她,在她死后又以另一种方式将她收容。
      可能此时,她正在身边。
      “但独自一人如此惬意,不是吗?”克拉克说,似乎是对布鲁斯,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我们从未在一起。”

      End.
      “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她告白?”
      “最近几天?我想?”受不了亚瑟的揶揄,克拉克红着脸回答。
      “你最好抓紧时间,免得布鲁斯不开心。”巴伦插话道,“我的意思是,你已经单独约她出去好几次了。”
      “六次,我知道。”在众人的啧啧声中,克拉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总归要正式一点。”
      “她可不喜欢惊喜,克拉克,别吓到她。”戴安娜提醒说。
      是啊,克拉克想,温妮不喜欢惊喜。
      温妮喜欢克拉克,星球日报的小记者,克拉克·肯特。
      他本想把普利策奖作为礼物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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