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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0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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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希亚没有当场回复,而是说要考虑考虑。其实海希亚已经有了决定,不过怕说出选择,西斯特家族会不依不饶,所以才用了缓兵之计。反正他和齐考斯交谈的时候,两虫已经互相加了通讯号,回去给齐考斯打个通讯,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搬家就什么时候搬家。
分别的时候,西斯特家族的虫也厚着脸皮来加海希亚的通讯号,海希亚也没有拒绝,这西斯特家族虽然是个麻烦,不过好歹是雄父的家族,只要不是太过分,海希亚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天傍晚,伊菲尔敲响了海希亚的房门,今天出现在海希亚面前的伊菲尔并不是海希亚熟悉的模样,因为伊菲尔身着虫族制式军装,看上去威风飒爽的很。
“伊菲尔,你要走了?”看到伊菲尔的模样,海希亚就意识到,两虫分别的时候到了。
“嗯,见过阁下后,我就直接回军营了。”
伊菲尔说的是回,而不是去,看来伊菲尔已经办好了入伍手续,成为一名帝国军雌了。
“伊菲尔,你要多保重,……”海希亚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和伊菲尔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海希亚原本是伊菲尔的粉丝,而伊菲尔又是海希亚认识的第一个虫族,多少有那么点雏鸟情结,来到首都星后,伊菲尔更是海希亚的精神支柱。所以,若是问海希亚对伊菲尔是什么感情,其实挺复杂的,海希亚也说不清楚。正因为如此,海希亚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表达关心之情。之前,海希亚还能理实气壮的说是朋友,现在么,海希亚有点排斥单纯的朋友身份,咳咳。
打从进入屋子后,伊菲尔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海希亚,海希亚眼底的挣扎和迷惑,伊菲尔看的一清二楚,
舍不得啊,舍不得!伊菲尔心下暗叹。
伊菲尔向来自翊是理智的虫,可那是因为没有遇上海希亚,遇见海希亚后,他曾经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就变的脆弱不堪了,活了四十年,伊菲尔第一次体验到了患得患失的感觉。
“阁下,休假的时候,我会来看你的。”
海希亚闻言,眼睛一亮,对啊,当兵又不是坐牢,是有休假的。
“好,说定了。”
伊菲尔时间有限,和海希亚草草说了几句,就离开了,这晚,海希亚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不出意外的起晚了。
荷迪鲁依然兢兢业业的做着他的工作,海希亚吃着早午饭,盯着荷迪鲁,好半天,才悠悠的道:“荷迪鲁,你对西斯特家族是怎么看的?”
海希亚也是最近才知道,荷迪鲁已经脱离西斯特家族了。对于一只雌虫来说,脱离家族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的,既然荷迪鲁和西斯特家族已经没关系了,或许他对西斯特家族的评价会比较真实。
荷迪鲁收拾桌子的动作微顿,眼底闪过一抹痛苦的光芒:家族留给他的只有伤痛。
“阁下,我脱离家族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对家族的看法,或许有失偏颇。”其实荷迪鲁很清楚,不论自已如何评价西斯特家族,都不可能左右海希亚的选择。但是荷迪鲁还是觉得,少说,或者什么都不说,更合适。
海希亚能够理解荷迪鲁的顾虑,也不好强求,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这个问题为难你了,其实我也只是想要多了解一下西斯特家族罢了,毕竟我体内有一半的血液来自西斯特家族。”
海希亚并没有以退为进的意思,可听到荷迪鲁耳中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荷迪鲁毕竟和海希亚朝夕相处了一些日子,对海希亚的性格多少有几分了解了,海希亚这只雄虫,确实和帝国雄虫不一样,或许,他可以赌一把。
心下了有了决定,荷迪鲁不再犹豫,开始娓娓道来。
伊菲尔曾经说过,西斯特家族也是有过辉煌的过去的,可惜后虫不争气,家族一日日败落,成为了现在让虫瞧不上的家族。
说起西斯特家族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虫族母星安尔曼时代。虫族算是一个比较长寿的族群,普通虫族的平均寿命大约是三百岁,A级虫族的寿命甚至可以达到六百岁。但就算是这样的虫族,三万年时间,对于虫族来说,也是很遥远的过去了。
阿特斯尔家族有着确实可信的家族史书,可依然不被主流社会承认,更别说江河日下的西斯特家族了,若是说西斯特也拥有数万年的历史,只会惹虫笑话,但是,每一只西斯特家族的虫,从小都会被教导家族历史。
虫崽时期的虫可能还较好忽悠,可虫崽总有长大的一天,等到虫崽长大,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基本都会怀疑家族历史,荷迪鲁就是其中的一员。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荷迪鲁发现,或许家族没有撒谎,西斯特家族确实是从安尔曼的时代繁衍至今。
西斯特家族如今虽然败落,可混的还是帝国上层圈子,底层民众或许会被政客欺骗,可上层圈子的虫还是知道的,阿特斯尔家族神之家族的名号,绝对不是吹嘘得来的。因此,各大家族平时行事,能不得罪阿特斯尔家族就不得罪,如果迫不得已要站队,也不会把对方得罪死了。
西斯特家族表面看上去和阿特斯尔家族没什么交集,毕竟就算阿特斯尔家族也大不如前了,可西斯特家族和阿特斯尔家族还是差了很多档次的,两者之间没有交集,也是很正常的事。然而,荷迪鲁上中学的时候,一时善心大发,救助了家族一只年迈的雌虫,这只老年雌虫是西斯特家族的旁支,据说祖上早年是西斯特家族的史官。
能够用上专门史官的家族,哪个没有万儿八千年历史的。当然了,荷迪鲁也不是那种别虫说什么就信什么的虫,老雌虫拿出了铁一般的证据,荷迪鲁才不得不信。
老雌虫告诉荷迪鲁,安尔曼时代,西斯特家族是阿特斯尔家族的属族,两族会渐行渐远也是故意为之。但是只要阿特斯尔有需要,西斯特家族必然会毫不犹豫的为阿特斯尔披挂上阵,死而后已。
当时,荷迪鲁只相信了老雌虫的前半句话,至于后半句话,荷迪鲁认为,那就是个笑话,因为西斯特家族早就没了血性,怎么可能为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承诺甘愿被阿特斯尔家族驱使呢?直到后来,阿特斯尔放出招雄虫入赘的消息,西斯特家族第一个响应,荷迪鲁觉得,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说完往事,荷迪鲁认真的看着海希亚:“阁下,那位长辈和我说过,能为阿特斯尔做事,是每一只西斯特虫的荣耀。不知道阁下,愿不愿意收下我?”
啊?!海希亚傻眼了,荷迪鲁这是毛遂自荐吗?
“可是,你不是为雄虫保护协会工作的吗?”海希亚虽然不怎么喜欢雄虫保护协会,但协会在帝国的地位是非常超然的,能在协会工作,等同于端上了体制内的金饭碗,荷迪鲁有什么理由放弃金饭碗却来追随他这只一穷二白的虫呢?
事实证明,海希亚对虫族社会还不是太了解,任何一只雌虫,如果能够追随A级雄虫,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荷迪鲁其实也就是这么一问,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也就是海希亚性子好,换成帝国土生土长的雄虫,荷迪鲁连问都不敢问。
海希亚这些日子和荷迪鲁也算相处愉快,而且荷迪鲁学习能力很强,闲来无事,海希亚教授给他的花国菜,荷迪鲁一学就会。尤其海希亚也了解过一只没有家族庇护的雌虫过的有多么艰难,在确定荷迪鲁是真心想要跟随自已后,海希亚愉快的收下了来到帝国后的第一个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