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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拉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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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堪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令人喷饭的事告诉当事人本人。
来到解承彻约他的海岸边,江堪在一块朽木上发现了专注于浪花潮汐的解承彻。
在江堪出声打招呼之前解承彻就发现了他。
“你一下楼梯我就听到你过来了。”
“耳朵这么灵!”
“那是,每个人走路的声音都不太一样,心情也会影响到脚步声。”
“那你听出我现在什么心情吗?”
解承彻低头想了想,说:“是你的话,我不敢确定,但你刚刚走过来脚步轻快但是缓缓的,你可能心情还可以?”
江堪回答道:“确实还可以。”
但是我要是把今天那事跟你说,你估计心情不会还可以,江堪心想。
“我之前在你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哪句话?”
解承彻偏过头,有点不敢看他,“就……治我。”
江堪沉默了一会,望向追逐打闹的浪花。想起《海上钢琴师》里很应自己的回答的一句话,他也很想对解承彻这样说:朋友,原谅我,我不下船了。
但不知为何,对于解承彻,自己总是说不出拒绝的任何话,前几日的担忧在进来相安无事下显得非常多余。
走过跳板,前面的键盘有无数的琴键。
迈出这一步吧?
江堪还未作答时解承彻率就先开口了,“你和那个宁皆是普通朋友吧。”
“啊?普通朋友……也不算普通吧。”
解承彻急眼了,满脸震惊“他在追你?!”
“什么跟什么啊,能算是比较好的朋友。”
“我以为你俩是……一对。”
“你看谁都是早恋啊,你爹的教导主任滤镜给你戴了吧解承彻。”
解承彻松了一口气,“哈哈哈哈哈,还好不是。”
“嗯?”
“早上在天宫,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天宫是啥?”
“就早上那个酒店。”
“哦……哦哦,怎么了?”说完江堪又想起宁皆那个身材不用化妆就能cos猪八戒的表弟,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
江堪好整以暇,若无其事地咳了两声,“没,你接着说。”
“靠……你这样我有点没心情说下去了。”
江堪又忍不住笑得颤抖起来,见解承彻要恼,急忙说:“别别别,说吧说吧——我……咳咳,很想知道。”
很想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在撒娇啊!这个看起来软软的Omega信息素是炼奶味的,香香甜甜的感觉。
解承彻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而且红到了耳朵根。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滚烫后,解承彻连忙把悲伤的事所有都想了一遍,偷偷把抑制手环调到最高档后才勉强调整过来。
鼓起勇气侧过身体面对江堪,又一不小心距离靠的太近了。
有一股冲动……很……让人难以忽视。
“我没有□□!”,解承彻豁出去了。
但他没想到江堪并没有感到震惊,而是又开始笑了起来。
“诶不是,”解承彻被他的笑感染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今天咋那么高兴啊?”
江堪还是告诉解承彻了,江堪边笑边讲的过程中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是看到江堪笑得那么开心,自己也被感染到了,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解承彻无奈地笑着说:“你知道他们那几个服务生都怎么说我的吗?”
江堪来了兴趣,“啊?怎么说的?”
解承彻扯了一个标准的微笑,一字一顿地说:“他们说我不行。”
江堪笑得更凶了,眼泪都要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缓了一会才问他,“那你还跟他们睡,他们都那么说你了。”
“谁跟他们睡了?我可没有。”
江堪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郑重其事地说:“难怪他们对你不行意见那么大,合着看起来这么健硕的身材却连睡的能力都没有。”
???
“我的意思是,我没碰过他们。我有精神洁癖,不会碰我不喜欢的人,即使他们给我下药让我发情,我闻到他们信息素的味道也只是作呕想吐。”
江堪不再笑了。
解承彻继续说下去,“我从一周岁开始就自己睡一个房间了,反正各种各样复杂的因素导致我,刚开始玩不能和任何人在同张床上入眠,至今也没有对什么人有过生理冲动。心理医生说只能慢慢脱敏治疗,于是我让他们陪我入睡,等我入睡了就滚,我从不碰他们。”
解承彻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话有一个漏洞,就是那句“至今没有对什么人有过生理冲动”。
刚刚那不就是吗!完了,我好像喜欢上江堪了,不对,好像之前就一直喜欢他,不然为什么会把他带回宿舍?
真是,刚闯进我的世界,就打破了我的……这么多规矩。
江堪低头沉默了一会,双手撑在座位两侧,此时却有一种摸摸解承彻脸安慰他别哭的冲动。
江堪知道,解承彻一笔带过的“各种因素”远比他自己所说的复杂。
他想让解承彻像十一年前那样,对着他委屈地都哭诉出来,他还想像十一年前那样安慰他。
可惜母亲已经不在了,江堪也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过的热忱,他们也不是可以委屈地向自己哭诉的关系。
那天晚上江堪并没有作出准确的答复,而是先向何慧问了问解承彻的一些的情况。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江堪看到了一位眉眼有六七分像解承彻的女Alpha,高挑而且……看起来很疲惫,身上的病号服倒是很合身。
恍惚间愣了几秒,只见对方冲他笑了笑。
走出医院大门,刚想扫一辆共享单车骑回家,身后却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又是那辆银色巴博斯……宋圳。
江堪抬腿想走,后者却缓缓跟上来。
江堪见状不耐烦地开口:“不懂看人眼色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多想杀了你?”
宋圳放松一笑,推了下眼镜,一手扶着方向盘,一脚油门把车横在江堪面前。
“江堪,就一会儿。”
倒也不是江堪怕提前,而是抗拒,不仅抗拒面前这个人曾经的隐瞒,研习心理也让自己抗拒内心的仇恨。
江堪放弃拉扯,上了车。
贺希禹边系着安全带边说着:“阿彻,我刚看到你那个Omega了,你丫命真好。”
见解承彻不说话,贺希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了一辆银色巴博斯的车屁股。
“怎么,你喜欢这辆车?”
解承彻回过神来,“狗屁,车库那么多辆,我稀罕别人的?”
回去就把巴博斯的销售经理拉黑。
“我最近倒是看你一直开着这辆a9,怎么突然改头换面,不朝三暮四了?”
“啊——姐你别说了,你媳妇搁哪等你,叫她快点把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