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乐巧儿

15、第十五章 罗水仙

　　今天教室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地压抑，对千雨说稍后收拾她其实不过是威吓，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忽然手冢国光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思考的千雪。
　　“没什么，我只是奇怪。”千雪和手冢国光走在去学生会的路上，一路上总有类似三年级生投来略有敌意的目光，但是却只是偷偷地，因为知道千雪的厉害，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三年级的班级，一班和二班经常调动，为了激励要升学的我们，”手冢国光似是解释什么又似是自己在叙说，“你的到来补缺了原来上野，也就是原学生会秘书处处长的位置，因此一班与二班的调动并无调换，芥川的到来使丸山掉到二班，他在班级里很不受欢迎，而且学习也很不努力，芥川很受班级里的男生女生们欢迎，因此，大家便无意见。”
　　“那么，叶雨……”千雪似乎能了解什么了。
　　“叶雨的到来使下院被排挤到二班，”手冢国光的眼里有一种别样的情绪，“下院是很努力学习的一个人，对班级里的同学也很诚恳，唯一不足的是，他可能交不起下个学期的学费了。”、
　　“是嘛……”千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本就和她的生活扯不上关系。
　　“还有，”手冢国光看着千雪，“因为叶同学是中国人。”
　　“中国人？”千雪诧异地看着手冢国光，“那又怎样？”
　　“日本是个绝对尊崇本族的民族，一致对抗外敌。”手冢国光别过脸，眼镜散发的光线很好地掩饰了他的眼神，那唯一泄露他情绪的地方。
　　“荒谬！”千雪吼道，对这样的说法她十分不赞同，但是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不赞同。
　　“小月，”手冢国光没想到千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很是诧异。
　　“对不起，”千雪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我想回去了。”
　　“啊。”手冢国光点头，然后天雪就朝教室的方向跑去，那个除了药理特别好，其他只是过得去的千雨可不要出世啊，那个近身搏击的白痴。
　　砰！猛地踢开明显被反锁的教室，千雪看到的竟然是……
　　“嗨，小月，你怎么回来了？”千雨依旧明媚地笑着，她的身旁是不断呻吟的不认识的男生。
　　“你，打到的？”千雪有些不可置信，而在千雪进门的时候，那帮男生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当然啦。”千雨的笑十分明媚，千雪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不知为什么要松口气，千雨跟她只是几面之缘，4年前去了美国深造就再没见过面，直到昨天，按理说她们的交情没有那么深，至少没有到千雪要为她担心的地步。
　　“你不是近身搏击很差的？”千雪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挑眉问道，她平时从来是靠毒的。
　　“那是4年前，”千雨笑，但是这笑有一丝残忍，却是对自己的残忍，“自从4年前我觉悟了远赴美国之后就决定不要再让那个人保护，所以在那里我不但在药理上深造，也让自己变强。”
　　“是嘛，”千雪忽然觉得没趣，满不在乎地转身，“我先走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千雨的手搭在千雪的肩上，“丢弃了你要保护的人来看我的安危？”
　　“别开玩笑了，”千雪从没这么打算，即使她做出的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的任务，不要妨碍我。”
　　“我没有妨碍你，”千雨的声音带有疲惫，“我说过，我是来照顾你的。”
　　“不需要。”千雪冷酷地挪开千雨的手，向着手冢国光的所在而去，心，却乱了。

　　“今天学生会的事情很少你可以早点吃饭的。”进了学生会看到那熟悉的蓝色饭盒摆在熟悉的地方，千雪不由地说道，没有她督促，手冢国光就一定会做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再吃。
　　“啊。”手冢国光端起饭盒，以较快的速度吃着。
　　手冢国光并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但是在千雪面前他却不得不妥协。他明白如果不按千雪说的做，手边的事情就没法做下去，他依稀记得千雪第一次来学生会做的事，那时她的语气可是没那么好。
　　当然他还记得第一次妥协是在小光还是哥哥的问题上，手冢国光看着眼前的千雪，正午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和不二一样栗色的头发闪耀着金的色彩，白皙的皮肤熠熠生辉，阳光勾勒出她美好的线条。他从没这么认真地看过她，准确地说，他从未这么认真地看过任何一个人，他忽然觉得很满足，这样优秀的妹妹，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的。
　　“那个……”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出神，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口的是今天刚回校上课的芥川洛水。
　　“有什么事吗？”这里最大的是手冢国光，自然是他先开口，但是事实是千雪不知如何开口，在她的眼里可没有这样的尊卑观念，更何况她本就比手冢国光大。
　　“是这样的……”芥川洛水大概是第一次说话这么唯唯诺诺，平时千雪可是见惯了她生龙活虎的样子，这样的她反而让千雪有点不适应。
　　千雪又有些自责，她是知道的，芥川洛水这样的状态跟她有一定的关系。千雪几乎没有跟组织外的人接触过，跟她接触过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所以面对着对她似乎有着执念的芥川洛水，这个平常的人，她似乎无力做出任何决定。
　　“你有什么事直说吧。”千雪看着唯唯诺诺的芥川洛水问道，虽然有预感跟自己有关，但是既然迟早要面对，她何必逃避，更何况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我想跟你谈谈。”芥川洛水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千雪看了眼手冢国光，得到了许可之后就随着芥川洛水出门，但她们并没有到太远的地方，千雪总不能同一天抛弃手冢国光两次的。
　　“我想问最后一次。”芥川洛水看起来很是颓废，但是眼里却透露着一股坚强。
　　“你问吧。”千雪似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但她没有打断芥川洛水的话。
　　“我想问，”芥川洛水抬头，“你知道罗水仙吗？”
　　“罗水仙？”千雪脱口而出，有那么点熟悉，但是却想不起。
　　“你记得吗？你知道吗？”见千雪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芥川洛水满是希冀地看着千雪，企图从她的眼里看出什么。
　　“不认识，”千雪最终茫然地点头，“罗水仙，你认识的人？”
　　“你不认识她？”千雪的话似乎让芥川洛水从天堂下到地狱。
　　“我该？认识吗？”芥川洛水的表情让千雪觉得她仿佛应该认识那个人，只是一时想不起。
　　“不，没有那样的事情，”芥川洛水的声音在哽咽，千雪注意到地上有泪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了。”
　　“你，还好吧。”千雪想要碰触，想要安慰，只可惜这实在不是她会的事情。
　　“我没事，抱歉。”看着芥川洛水哭着离开，千雪的心仿佛有一个角落空了一般。
　　“罗水仙……”千雪思考着。

　　“小月，你……”手冢国光听见千雪推门进来的声音和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当他抬头，他却愣住了，“小月你，哭了？”
　　“哭了？怎么可能？”千雪似乎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怎么会……”
　　千雪想否定，也是为了证明，她的手擦着眼眶而去，但是当她的手离开，风带来手上液体的蒸发的凉意，她愕然了。
　　“也许是风太大。”千雪辩解，但是似乎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
　　“回教室去吧，事情做完了。”手冢国光不是多嘴和多管闲事的人，即使那个人和他极其亲密，他也会留下一些私人的空间。
　　“好。”千雪懂得手冢国光的脾气，也明白他的用意，因此她也会顺势做事。

　　当千雪和手冢国光往教室走去的时候，千雪还在想要怎样面对芥川洛水，但是当她回到教室发现早上的气氛一概消失，她身后的座位上围着一大群的人的时候，她却想不到了。
　　“小月~~”千雨依旧挂着她明媚的笑脸，她向千雪招手，嘴里说着的唇语向千雪解释了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芥川洛水转学了，转到冰帝去，那个因千雨的到来而离开的学生又回来了。
　　千雪忽然明白了芥川洛水眼里的决绝，明白了最后一次的意思。
　　其实这对千雪来说是种解脱，但是她却想到了那无故的泪水，那是无意识流下的。
　　“呐，千雨，你认识罗水仙吗？”千雪用唇语这样问道，她看到了千雨眼里的震惊。
　　老师的到来结束了众人的寒暄，这样喜剧话的场面，课间芥川洛水的离开是多么地匆忙，让人来不及反应。听说来接芥川洛水的是冰帝的迹部景吾家的车子，因为她是他队上队员的妹妹，而且跟他们的正选关系不错的样子。然而比起这些，千雪更在意的是一个人，一个叫罗水仙的人。
　　这个名字很是俗气，至少千雪这样认为，但是千雪对着它却有着极其复杂的情感，说不明，道不出。

　　放学后，千雨说是要去部活就急忙打招呼离去，但是千雪却没注意到这点。
　　很是机械地跟着手冢国光去部活，看着认真训练的越前龙马，千雪就想到了那个对他有着特殊情感的芥川洛水。
　　此时，千雪忽然很想知道罗水仙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个，是不二学姐吗？”网球场外的女生一脸腼腆。
　　“什么事？”千雪反应过来之前，却是手冢国光问出了口。
　　“手冢前辈，”女生看着手冢国光，脸上的红晕更甚，“是这样的，我是烹饪部的一年级生小山小美，叶雨学姐没有来部活，我听说不二学姐跟她很熟，我……”
　　“叶雨没有去部活？”千雪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问道，眼里还带着探究。
　　“啊，是……”小山小美见千雪语气神色皆不佳，战战兢兢地，千雪的“恶名”早在她恶整网球部正选的时候传遍了全校，但是却没有人来挑衅，可见青学的人对她的畏惧度。
　　“国光，”千雪等不及想要弄清楚一件事，她想到了千雨在听到罗水仙这个名字时的表情，“我要出去一下。”
　　“啊。”手冢国光当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一方面看来，他已经对这个“妹妹”百依百顺无可救药了。
　　“谢谢。”千雪上挑抱住手冢国光，暗地里却是在他身上下了毒，千雨的到来倒是让她想到了这个简便的方法，这样就不必时时刻刻地跟着他了。
　　“啊。”手冢国光的脸不自觉地出现红晕，但是另一个当事人却没有发现，朝着校门的方向急冲而去。
　　“好数据啊，好数据。”在场的另一些人却是没有忽略掉手冢国光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
　　“正选30圈，非正选10圈。”手冢国光发出冷气，这使得身边的众人打个冷颤的同时，他自己脸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你回去吧。”手冢国光没有忽略另一个非网球社的人。
　　“啊，那我先走了，”小山小美转身跑去，“我不会乱说的。”
　　“青春啊，青春~”小山小美的话让在场的正选忍俊不禁，桃城武更是嚣张，而非正选们早就吓得跑操去了。
　　“真是真挚的兄妹之爱，”不二周助嘴角的笑容多上扬了15度，“真是希望小月也能那样抱抱我。”
　　“不二你不要胡说啊，”大石秀一郎满脸焦虑，“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难道外面传的兄妹间的禁忌之爱是真的？不可能的，手冢不是那样的人。”
　　“大石，”菊丸英二一脸天真，“你也听说了吗？我知道这个谣言是从我们都大会回来的时候传起来的。”
　　“说起来，我也听到过。”河村隆这个老实人开始回想，“好像是那个时候。”
　　“嘶~”一直不说话，难得连桃城武的话都没有反对的海堂熏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那表情是表示肯定。
　　“你在说些什么啊，海棠蛇。”这次是桃城武先挑衅。
　　“白痴。”海堂熏看起来明显比桃城武成熟了许多，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桃城武。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桃城武对这样的眼神很不满。
　　“好数据啊，好数据。”乾贞治拿着笔记本记载着数据，眼里迸发出兴奋的目光。
　　“50圈，马上。”平时的手冢国光哪怕再生气也只会报出名字和数据，这次虽然只多了两个字，但是足以给全体正选压力。
　　“学长们真是笨蛋。”越前龙马将一切看在眼里，临了被拉去跑步的时候冒出了这一句。

　　再说千雪这边，离开了青学校园之后反而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向冰帝校园开去，只是可惜那样的贵族学院是不允许出租车开入的，所以到了冰帝的校园门口她找不到目的地。
　　“请问，你要找人？”穿着冰帝校服的小个子的女生问道。千雪菜色的青学校服实在是显眼，众人皆投来惊奇地目光。
　　“是，”有人问，千雪就回答，“我要去网球部。”
　　“啊，网球部。”女生有些为难，周边的穿着冰帝校服的女生在听到千雪的目的地之后嗤笑。
　　“又是觊觎我们网球部的女生，”一个酒红色大波浪卷的女生从人群中走出，“趁你被冰帝的拥护团逮住之前回去吧，青学的女生。”
　　“对不起。”刚刚问千雪问题的小女生在酒红色女人的眼神下抱歉地消失在人群中。
　　“你吓走了她，你就带我去。”千雪开口道，为什么来冰帝网球部，原因很简单，因为千云，因为芥川洛水，因为千雨必会来找千云。
　　“你真的要去？”酒红色头发的女人间千雪态度坚硬不像是那些花痴的女人，于是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找人，”千雪回答，“我希望你能尽快带我去，否则后果自负。”
　　千雪的眼里迸发了杀机，她现在的心情很是急躁，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些什么，但她也明白要克制住自己，她是杀手，但是却不会滥杀。
　　“好，我带你去。”酒红色头发的女人注意到了一瞬间千雪迸发出的气势，她不知那是什么，但却胆寒。
　　“带路。”没有多余的语言，千雪像是在命令。
　　“请。”酒红色头发的女人不发一言，人群也不发一言，她看来在冰帝是个人物，否则也不会这么沉得住气，人群也不会没有发出反对地意见。
　　“多谢。”

作者有话说

　　悬疑啊，悬疑~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