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hapter.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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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大人，你说什么？”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少女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对面矮榻上的女子，与女子一模一样的银白发丝蜿蜒一地，如盛开的霜花。
“未凉……”女子轻轻叹息着，橙黄色的瞳孔里有着无法掩饰的黯然忧伤，绝色容颜掩不住的倦然若失。
“母亲大人，真要这么做吗？”少女惊惶的问着，同样橙黄的眼眸闪烁着不安与彷徨。
“……是的。”女子点了点头，葱白柔嫩的手指从层层衣袖中伸出，向少女招了招。
少女抿抿唇，站起身来，走到她身侧，坐下，将头枕在她肩头。
“母亲大人，这究竟是为什么，我们竭尽全力想要守护的家族，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局吗？”双手环住女子的腰，少女无比委屈的问着。
女子伸手环住少女的肩膀，像小时候那般将她拥在怀中，语气淡淡的回答：“这就是我们拥有的力量所要付出的代价。”
“力量？”少女眼神微黯，将头埋在女子胸前，质地柔软细腻却冰冷的衣料贴在脸颊上，逐渐泛出淡淡的暖，她悲伤的说着，“这样子的力量，又不是我们想要的，凭什么要我们承担后果啊！”
“不可以说任性的话哦，未凉，”女子唇角勾勒出浅淡的弧度，却染不上半丝笑意，她轻轻拍打着少女的背，下巴搁在少女额头上，亲密无间，“所谓的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可理喻的存在啊！”
“那，可不可以反抗命运？”抬起头，直视与自己相差无异的橙黄色明眸，少女一脸的坚决。
女子微怔，看着她与自己年少时几乎别无二致的绝色容颜，心底，蓦然下定了某个决心——
即便会万劫不复，即便会魂飞魄散，即便会沉溺黑暗……她也要守护她的宝贝，不让自己最珍贵的独一无二的宝贝再重复自己的命运，那样，悲伤的命运！
“母亲大人？”少女奇怪的唤着。
“未凉……”指尖轻抚着少女柔嫩的面庞，女子笑的温柔无比，“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诶？”少女怔住。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我的小未凉的！”紧紧拥住她，女子坚定无比的说着。
……
倏然睁开眼，那莫名的情绪仿佛还沉淀在骨子里，无法逃离的悲伤彷徨……
又来了！
末凉真想翻个大白眼，可是，心底那丝丝缠绕的悲伤情绪却让她连这也做不到，只觉一股股涩意涌上眼眶，化作泪水潇然而下。
身上依稀残留着的，是那女子拥抱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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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醒了。”
清晨，末凉刚走出房间，就看到昨天见过的九川杏子站在廊下，身后还带着两个手拿托盘的女子，见她出来，三人恭敬行礼。
脑中刹时有什么画面模糊闪过，仿佛许久以前，也有这么一幕，少女站在廊上，恭敬的仆人站在廊下……
“小姐？”九川杏子看着有些晃神的末凉，轻轻唤着。
“啊？”蓦然回神，末凉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那个，你说什么？”
“您是要先更衣，还是先用早餐？”九川杏子神情恭谨的说着。
末凉巴眨眼睛，有点不太习惯被年长的人如此恭敬的对待：“呃，你决定就好……”
“是！”微微躬身行礼，九川杏子开始指挥身后的侍女将托盘上的衣物、食物放好……
“呐，朽木白哉呢？”有些不耐烦的穿着款式繁复的振袖和服，末凉突然想起昨天用完晚餐后就一言不发离去的某人。
“少爷已经前往队里了。”九川杏子细细打理着衣袖下巴，回答道。
“唔~~”末凉皱眉，那家伙就这么把自己丢在家里了？
“好了，”九川杏子直起身来，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很合身呢！”
“恩？”末凉眨眼，低头一看——粉黄色的料子，白色的底边，肩膀、袖口与裙摆处缀满了橙红相间的花朵，大朵大朵的花朵看起来很像茶花，颜色深深浅浅、热热闹闹的拥挤在一处，非但没有给人艳俗的感觉，反而有种明媚无比的妖娆感，好像花儿从身上绽放一般，精致华丽而妩媚生姿……
“这件和服怎么这么眼熟……”话说到一半，末凉心底悚然一惊，突然忆起，这件和服，不就是梦中那个少女所穿的和服吗？
“这件和服是谁的？”直直看向眼中微露怀念之色的九川杏子，末凉心间一凛，直言问道。
“……”九川杏子一惊，抬头看少女的眉宇间，隐约流露出的尊贵非凡，心中的猜念越发强烈起来。
“这件和服，是谁的？”末凉一字一顿，再度问道。
“是一位小姐的。”九川杏子看着她，慢慢说道。
“一位小姐？”末凉皱起眉头，“谁？”
“请恕我不能奉告！”慢慢低下头，九川杏子声音渐沉渐缓。
“那么，我该问谁？”末凉问道。
九川杏子犹豫了下，终是抵不过心底越发强烈的念头，答道：“少爷。”
末凉小姐是否就是未凉小姐——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想要知道，只是因为，不想再看见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再露出悲伤的表情了！
数百年前，面对那个孩子的痛苦，她因为自己所谓的忠心而选择了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年从此消沉落寞，将所有的伤痛隐藏在面具般的表情下，不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即便是面对后来成为他妻子的那个女子也一样……
数百年后，她不想再重蹈覆辙，眼睁睁的看着她所钟爱的孩子再度受伤害，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让那个孩子得到幸福！
“小姐，少爷吃不惯队中的食物，可否请您帮忙将午餐送去？”半垂着眼帘，九川杏子恭敬的问道。
“……”末凉看了她一眼，微笑，“啊，好的呀！”
朽木白哉，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搞清楚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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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队总队长室
“谁？”坐在案后的山本总队长蓦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好久不见了，老师！”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轻笑着现身，“看样子，您还宝刀未老啊！”
“朽木家的小鬼？”山本总队长眼神缓和了下来，表情仍是一贯的严肃，“你果然还活着啊！”
“呵~~老师您都健在着，身为学生的我怎么敢提前……”朽木乱仍是轻笑。
“老夫可不敢担当这一声老师，”山本总队长站起身来，目光直直的注视着他，“毕竟，老夫可不记得自己有交出你这么一个任性妄为的学生！”
“老师您言重了，”面容不敢的回望着山本总队长，朽木乱轻声说着，“学生我不过是想要守护必须守护的而已！”
“哼！”山本总队长冷哼一声，“连自己的责任都无法担当的家伙，说什么守护！”
“呵~~~”朽木乱轻笑不语。
“你突然回来尸魂界，应该是有什么目的吧？”山本总队长眼中闪着睿智的光。
“啊，有啊，”朽木乱也不否认，语气轻快的回答，“我想请老师您帮一个忙呢！”
“什么忙？”山本总队长眯起眼睛。
朽木乱微微一笑，下一秒，他瞬步移到山本总队长身后，手中的斩魂刀紧紧贴着山本总队长的脖子，他满怀歉意的轻轻道：“对不起，老师。”
“不愧是朽木家千百年来最强的战斗天才，朽木银岭一手教导出来的好儿子！”冰冷锐利的刀刃紧贴着肌肤，山本总队长却不以为意的笑着。
“抱歉了，老师！”朽木乱轻叹低语，一击劈在山本总队长脖子上。
两道身影一同从总队长室消失……
室内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道身影隐隐显露，绝色惊世的美丽容颜赫然就是“花”，他注视着朽木乱与山本队长消失的地方，唇畔勾勒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弧度：“啊呀呀，晚了一步，不过，这样也好……”
低沉的嗓音随着身影的消失而袅袅散去……
一室终寂！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Chapter.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