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勇闯ABO》Uphy

112、沿海的信（四）

　　“暂时没有，”阿列克塞摇了摇头，“我还不了解现在的状况。”

　　“我也是，我为这个育婴堂忙了大半年，现在才有点好转，是时候做点儿别的事了。我有预感，阿列克塞，赫菲斯一定会改变一些事，或早或晚，”弗洛拉说，“对了，我想你还不知道。这里以前叫诺森育婴堂——没有其他‘诺森’会想到这样的事了，是不是？这是一个让人惊叹的想法，赫菲斯也这么认为，他把重建工作交给了我。”

　　“你有，”阿列克塞缓了一会儿才能够把话说完，“你有艾莉的消息吗？”

　　“噢……”弗洛拉道，“我们可以找赫菲斯帮忙，他会很乐意帮这个忙的。”

　　“他已经在帮忙了。”

　　“是吗，有什么消息了吗？”

　　“还没有。”

　　“也许我们需要一些耐心，战后失踪的人太多了，看看报纸，每份报纸都附带寻人启事，整整六张。”弗洛拉把一份报纸交到阿列克塞手里，“找到艾莉要花上一段时间，在此之前，你不要太担心，好吗？阿列克塞，也许你自己没有察觉，你的精神和身体状态很不好，牧首和医师都这么说。在找到艾莉之前，任何担心都是没有用的。而且我希望你提前为最坏的结果做好准备。我们无法阻止任何事发生，是不是？”

　　阿列克塞点了点头。心中一阵难受。

　　“不过如果艾莉回来，她一定会在凯萨斯生活得很愉快，”弗洛拉说，“我相信她对omega的就业问题有许多构想，沃尔温已经不在了，她不会受到太多阻碍。你去过圣菲斯吗，阿列克塞？”

　　阿列克塞摇头。

　　弗洛拉笑了笑：“圣菲斯现在又被叫做‘寡妇城’，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它的别名太多了。听说里面的omega都很有意思，他们在沃尔温的大屠杀中失去了自己的alpha，不得不自己种地、劳作，但日子过得很不错，还有人制作花环卖到加威和中奥。他们以居住在‘寡妇城’为荣。我听他们说起这些，还以为他们说的是马德洛呢。”

　　“另外，”弗洛拉道，“还有一件你无法想象的事：凯萨斯的人们现在对奥尼教的态度很奇怪，他们几乎不怎么提起奥尼教，而且他们痛恨沃尔温。我认为这是安达勒斯人最大的改变。阿加萨出演的戏剧改变了他们的想法。”弗洛拉耸了耸肩，“这让我感到很意外，也让我感到我跟安达勒斯人之间的隔阂没有以前那么深了。在马德洛，没有人尊敬奥尼，他从来没有真正征服过马德洛的人民。大统领们输给了自己的傲慢。”

　　晚上，阿列克塞和弗洛拉一起回到马扎韦。

　　赫菲斯邀请弗洛拉一起到欧内斯宫用晚餐。

　　餐厅里，赫菲斯邀请阿列克塞和弗洛拉参加圣朵拉学院的开学晚宴，在下个礼拜一。

　　“这对推动omega的就业会有所帮助，”弗洛拉说，“我可以在晚宴上问问那些大人，他们都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我已经为我们要做的事想好了一个名字，‘就业促进会’，怎么样，阿列克塞？”

　　“很贴切。”阿列克塞说。

　　“我很高兴你愿意参与这件事，阿列克塞，”赫菲斯说，“可我希望你不要太忙，多注意休息。”

　　“我会帮你监督他的。”弗洛拉说。

　　“那就太好了。”

　　第二天，赫菲斯带阿列克塞来到胡克裁缝店。

　　看到阿列克塞，雷欧张着嘴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雷欧现在变得非常苗条，留了两撇小胡子，看上去很英俊。

　　裁缝铺的铺面很大，里面有许多顾客，都在朝赫菲斯的方向看。

　　赫菲斯走到哪里都是一片呼声与鲜花。

　　雷欧的眼睛像甲壳虫的壳一样闪闪发光：“阿列克塞……”

　　“你好，雷欧。”

　　雷欧朝里间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请，阿列克塞。”

　　阿列克塞身后的人经过雷欧身边时，雷欧的态度就显得有些冷淡：

　　“这边请，大人。”

　　“雷欧，注意你的态度！”杰拉德道。

　　“这不是杰拉德将军吗，”雷欧笑嘻嘻地抓起杰拉德的手搓了两把，“您好，幸会！”

　　说完，雷欧一溜烟儿跑进里间。

　　“你想做什么样的衣服，阿列克塞？”雷欧的身后满是布料。

　　“一套礼服。”阿列克塞说。

　　“还有几套常服。”赫菲斯补充道，“阿列克塞，你可以选任何你喜欢款式。”

　　雷欧从架子上取下一本厚厚的大册子，摊开放在阿列克塞面前：“你可以在这里挑选款式。这是礼服的。”他从身后取下另一本大册子：“这是常服的。”

　　雷欧摊开另一本大册子时，阿列克塞的目光被页面上熟悉的服饰图案吸引。

　　“这是加威新闻社的制服，”雷欧说道，“加威新闻社的创始人，亚历山大，曾让给我为康特克城堡提供服饰。凯萨斯的人们不太中意这种款式。你听说过亚历山大吗，阿列克塞？人们都在猜测亚历山大就是‘诗人啊哈’，他们的文风很相似。”

　　“那是胡扯。”杰拉德道。

　　“冷静，杰拉德，”雷欧双手作着下压的手势，“我知道‘诗人啊哈’是你的偶像。我还没说完呢！后来亚历山大改变了自己的文风。我想他有点儿自负，他不希望人们把他和诗人啊哈混为一谈。”

　　阿列克塞指着一套礼服说：“我想要这一套。”

　　“噢！”雷欧的声音充满惊喜，“我知道你会选这个的！长裤，高领，相信我，这会让你看上去特别修长。一定会非常适合你，阿列克塞，一定会非常适合你……”雷欧的眼睛又开始闪闪发光，声音哽咽，“我很高兴看到你选这套衣服，它非常独特……事实上……噢……我很高兴你开始做你自己了。”

　　“多少钱？”阿列克塞问。

　　“不需要钱，”雷欧抹抹眼角，“不需要钱，阿列克塞，你在胡克裁缝铺不需要花一分钱！你忘了吗！这里是你的店！”

　　从阿列克塞的表情来看，雷欧不认为阿列克塞还记得那件重要的事：“你给过我946个奥利司！在波尔克城的时候！记得吗？我用它在特蒙德开了裁缝铺，只有那里才有人肯接受我……我想着站稳脚跟以后回波尔克城接你……但杰拉德说你已经不在希尔古堡了。”雷欧瞪了杰拉德一眼，“他不肯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谢谢你，雷欧。”阿列克塞说道。他不希望雷欧继续说下去。

　　“我什么都没做……”

　　“能帮我做一套一样的吗？”赫菲斯道。

　　“这是omega的款式，执政官大人！”雷欧盯着选册说。

　　“雷欧！”杰拉德警告道。

　　“也许你可以把它们修改成适合alpha的样式，”赫菲斯温和道，“我想除了你没人能做到这一点，这是你独特的设计，是不是？”

　　雷欧的态度软和了一些：“噢……可以是可以。”

　　赫菲斯继续说道：“阿列克塞有你这样的好朋友，让我感到很放心。”

　　“嗯……我确实是阿列克塞的好朋友，”雷欧瞄了阿列克塞一眼，傻笑了两声，“我需要一些时间，我得想想应该怎么修改才最合适。”

　　“没问题，”赫菲斯说，“到时候你可以派人到马扎韦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们非常欢迎你到马扎韦作客。”

　　“噢……我会的……”

　　“或者你也可以到凯萨斯新闻社，”赫菲斯提议道，“阿列克塞在那里有一间办公室，可以请阿列克塞把消息转告给我。”

　　雷欧看向阿列克塞，期待道：“可以吗？”

　　阿列克塞点了点头。

　　雷欧笑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

　　这天阿列克塞前脚刚进凯萨斯新闻社的办公室，后脚就听到雷欧的声音。雷欧甚至已经画好了赫菲斯礼服的样稿。

　　圣朵拉学院的开学晚宴当天，阿列克塞把艾琳安顿在弗洛拉的寝宫。

　　欧内斯宫内，阿列克塞在房间里换好衣服，出门看见赫菲斯站在走廊，随从几乎把宽敞的走廊填满。

　　“阿列克塞。”

　　阿列克塞垂下眼，躲开赫菲斯的目光。

　　赫菲斯朝阿列克塞走来，站在阿列克塞面前。

　　右臂一阵冰凉。阿列克塞看到自己手臂上多了一个金色的臂章。

　　“我把纹章换成了加泰火山，”赫菲斯的手从阿列克塞的手臂上滑落，直至握住阿列克塞的左手，“你还相信它的存在吗。”

　　阿列克塞摇了摇头。

　　“我希望它真的存在。”赫菲斯说。

　　圣朵拉学院的外墙重新粉刷过，看不出任何大火的痕迹。雪白的建筑依然傲然矗立，五扇红木大门依然雕花精致。

　　赫菲斯的到场被烘托得十分隆重。

　　直通大厅尽头的红地毯上只有执政官大人及其随行人员。

　　赫菲斯和阿列克塞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十指相扣。

　　他们走过以后，红地毯上留下了不计其数的鲜花。

　　大厅尽头的高台上，赫菲斯发表了一段简短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