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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战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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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毅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德馨
“尚方?嗯,,如是尚方的话还真有可能,尚方之前是王秉复在管,尚方监的监正已经空缺多年了。”
陈德毅摩挲着扳指,心思全不在此,御案前的《说文解字》已经有两页纸飘到了御案之下
陈德毅随意指了一人,让其带陈德馨几人去云深殿。
几人的离去并未引起陈德毅的注意。
“妄怒也。一曰有決也。从殳豙聲,嗯,,意志坚强,果断”
陈德毅朝着小德子问道
“你确定你拿的是许慎的原本?”
“这,奴不知道,奴也未在中书堂读过书,不认得字的。”
陈德毅不由得扶额,问道
“你可有中意的字,你本姓为何”
小德子弯腰捡起掉落在御案下的两页,指着其中的一个说道
“这个呢,主子看如何”
“琳,美玉也”陈德馨一挑眉“看来天意使然”
“奴和大将军同姓”
“李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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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馨看着面前的几人走来走去,不由得心烦
“尚方监由王秉复监管了近三十年不可能一点消息漏不传来,他不可能传通内外为他这些许的利益”
顾欣朝着自己的手下说道
“是!”
花辉在陈德馨旁找了一张书案,倚着桌案,看着顾欣,意有所指的说道
“殿下,您不觉得王秉复一人就能买通宫内外非常的可疑吗”
陈德馨扶着额,对着殿外说道“来人,点其殿前司人马,另外去请兵部和都察院的官员”
“顾总旗,你领着人调查尚方的兵器,宫内外的一切去向一定会有记载,若是能圈定一个范围就更好了”
殿前司的人马速度更快,兵部左侍郎郎溪南,督察御史赵真旭
赵真旭朝着陈德馨微微一笑“殿下,许久不见,国朝新丧加上有要事在身本不应该多说但臣还是要向殿下谢罪了,是臣的问题,未曾想赵侍读竟没有殿下的允许,,,”
陈德馨一摆手“不必多说,本王替他谢谢你,私事暂且不论,本王请二位来也只是做个见证。”
陈德馨,张廷匀,花辉,郎溪南,赵真旭五人领着殿前司的近百人,出内城,朝着城外的尚方而去。
尚方位于煤山之下,兵部的一个武库也位于此地,储存着五城兵马司的甲胄兵器。
几人指挥着殿前司和借调而来的五城兵马司的马,围了尚方。
五城兵马司的千户若有所思,这和太尉跟自己说的可是不太一样啊
千户指挥着人马在外围戒备,并表示自己不想掺和。
陈德馨也乐的如此,倒也是省下不少麻烦事。
花辉一手压着一人,另一只手握着佩刀。
到陈德馨面前时一脚踹在那人的腿窝处
扑通一声那人跪在陈德馨面前
五城兵马司的人不知道从何处搬来的胡凳,陈德馨扫视了那名千户,看着胡凳也不坐。
被押来的那人跪在地面高声道“殿下,饶命啊,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廷匀神情一正“殿下面前还敢不如实相禀,真是不畏死,来人啊!上刑具。”
陈德馨抬起手,衣袖遮住陈德馨的大半脸庞,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眯朝着赵真旭说道“赵御史,日后可不要参本王啊”
“臣,不敢”
陈德馨收回眼神,看着端上来的刑具,就越发的烦闷
“你既然不愿意说,那就没有了机会,孤今日心情不好,你还如此不知好歹,真的一样让人厌恶”
那人看着朝自己逼近,连连后退,但被花辉抵制了后背。
“殿下,饶命,殿下,殿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说!我说!是王秉复,都是王秉复指示我”
陈德馨转过身子“杀了吧,已经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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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三日一转而过
嘉兴二十九,夏五月,二十九日
陈北铭推开谭齐,朝着周洪宕说道“你羽林卫好胆气!”
周洪宕闻言一惊“殿下,臣知罪”
陈北铭斜了一眼周洪宕“若是今日打不退河西卫的前锋,孤就用你祭旗”
郭康在一旁开口道“殿下,息怒啊,这周指挥使也不是为了减少损失吗,我们人少,幽王卫和殿下的三卫到了什么地方不如殿下我们几人透露一下,也好在让圣上安心啊,安公公您说呢”
安丰挑了挑眉“圣上对相国和几位将军很是信任派我来也只是为了给朝廷一个交代,几位对咋家尽可放心”
陈北铭不去看安丰只是对着郭康说道“郭指挥使,大敌当前,就是有没有援兵,我们现在都没有退路,若是郭指挥使觉得孤指挥不了三卫的话,那本王只好请避贤路了”
郭康不置可否“殿下,若是说奋武卫和陈王三卫在此,我自是不会有此质疑的,但殿下京师三卫从来不是用来和敌军交战的,我们军备虽然远超旁人但三卫我们这进四万人都是从哪里来的,您不会不知道吧”
郭康见陈北铭不说话,接着说道“殿前,九门,羽林,宗正寺,大理寺,六部,五城兵马司,,,,,,这些人您一听就知道,交战后必是一触即溃,进而拖垮整个军阵,我们连防御都做不到,更何况击溃呢”
陈北铭缓缓起身看向沙盘
“你说的对,但我们也并非优势全无,河西卫说到底还是朝廷的人马,他邵成鼎和邵瑞能裹挟这中层的军官但还裹挟不了底层士兵,我们若是能挫其前锋可以的志,时间于我等必为利器,敌军也不可能有久战之心”
陈北铭指向沙盘的一处
“殿前卫为勋贵子弟组成,你们今日不必苦战触之即退,羽林和九门在此地设伏,到时候一战败之”
“孤亲自率亲卫袭其后路,争取一战而败敌军十万兵马。”
谭齐一惊说到“殿下,此举太过冒险,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们如何向圣上交代!”
陈北铭微微一笑“若是能有其他不用把这近四万人填进去的法子,谭指挥使不若和本王说说”
安奉看陈北铭去意已绝长叹一气“嘉兴元年是情景竟然和这次如此的相像”
陈北铭看了一眼安奉说道“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