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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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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可以逃过撒旦的掠夺。
卡卡西想过计划终究会被药物破坏,但他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也许是因为新生细胞的灼烫,第二天凌晨佐助就开始神志不清地发烧,但没有逃过四点钟时拉人的家伙。
“滚烫的□□……品尝起来总是会别有风味。”
精神退化地如此迅速,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已经认不出卡卡西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吃,但是一整晚都是又咳又吐,失光的眼睛里流出不明所以的泪水。卡卡西难过地看着学生像一朵将谢未谢的瓷花,快要泯灭成烟尘而去了。
更糟的是,身体上的伤痕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的同时,佐助的身体也开始缩小,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是即将十七岁的少年。当初卡卡西和鸣人刚找到的时候,说佐助只有十四五岁也不为过,但现在却越来越像当初刚加入第七班的模样了,或许只有十二三岁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第四天凌晨,卡卡西下定了决心,把学生藏了起来,自己用为数不多的查克拉变幻成了佐助的样子。就算被发现,也不能再让那些家伙带走他了,这样下去佐助会抱憾而死的。
“哟,看来今天又可以有新玩法了。”出乎意料的,这次开门的不再是陌生的晓成员,而是带土,“小佐助~你也太会给我惊喜了吧!”
卡卡西注意到跟着他走进房间的是日向宁次,少年没有束发,睫毛微微下垂,这是……被幻术控制了?卡卡西紧张地吞了口水:“你这是做什么?你的幻术……”
“准确地说,不能完全算是我的幻术,是月读。”带土笑着举起了灌满了生理盐水的玻璃瓶,里面明明白白飘着两只血红的写轮眼,“鼬君的眼睛实在碍事,我就暂时帮他保管一下了。”
“!!”卡卡西睁大眼睛看着他。
“咦?没变化?”带土像个好奇而顽劣的孩子,拎小鸡仔一般拽住他的衣领,然后恍然大悟般凑近他,呼吸也被喷在他的脸上。“别装蒜了,卡卡西。合格的伪装者都应该知道,打开写轮眼才是对待仇人的态度。”
“……带土。”卡卡西收回了变身忍术,慢慢道,“收手吧,佐助还有宁次——那些被你抓来的孩子,他们都是人,不是你的东西。你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意义。”带土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如果说不是个东西的话,你和我一样,卡卡西。”他满是疤痕的右手攀上了卡卡西的腺体,伸出长长的獠牙般的指甲,狠狠地插入其中,“十八年了,你想到答案了吗?”
我以为你死了。卡卡西想,我以为昔日爱哭又弱小的队友,宇智波一族中的吊车尾——他会是Omega,是会原谅我的冷漠,融化我心扉之上坚冰的人。失去琳的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在彼岸净土看到了父亲、看到了琳,只是……我没有看到你,带土。
分化的日子很难熬,我甚至一度因此失去了身为忍者的资格,反反复复的噩梦和高烧,期间我无亲无故无朋无友,水门老师俗务缠身也不能时时陪在我身边,宇智波止水是木叶高层派来试探我的,火影大人不需要软弱又无能的学生,他不能有软肋,不能有可以分心的时刻。
一周以后,我度过了分化期,正式成为了Omega,同时也失去了从上忍再往上爬的资格。每周我都会收到数不尽的优惠券和资助物,今后大家都会对我笑脸相迎,用压抑而审视的目光看我,用掠夺的魔爪试探我。
“前辈。你很讨厌他们?”三个月后提前分化为Alpha的止水看着我问,“讨厌到……甘愿放弃自己吗?”我听说根部开发了很多生物实验,就包括提前触发分化的药剂,也许他也是被实验的对象。
“只是如同捕食者一般的眼神,很妨碍我做任务而已。”我看了他一会,随口回答道。
“前辈,我想,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止水笑着回答道,“会改变的,总有一天,Omega的能力会被承认,死去的生命会被正名。”
事情发生地如此顺理成章。没有人会怪罪我们,没有人会侧目我们。未婚的Alpha忍者和未婚的Omega忍者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解决了必须要解决的需求……一切都是那么合理,符合道义人伦。
我深知我将不再步入家庭,我的幸福早已消散在过去……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是的吧,我早就克服了困难,学会对这一切坦然了。
卡卡西自嘲般地低笑:“是啊……真快啊,已经十八年了。”
十八年的时光把你变成了面目全非的疯子,十八年里我没有干成过一件事,如今的我依然不断经历着这些无能为力。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从这一切中逃脱呢?”卡卡西捂住了左眼,用自己的右眼看着宇智波带土。
“饶恕是上帝该做的事,卡卡西。”带土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而我是从地狱归来的撒旦。”
十八年前我与你分离的那个夜晚,我被名叫宇智波斑的混蛋带到了山洞里。半身撕裂的疼痛和血肉生长的撕扯,附带着风化的燥热,我无数次梦见过修罗地狱——那时我想着,我不能死,我还来不及见证旗木卡卡西的未来。
“x我。”一个精神恍惚的黄昏,宇智波斑仁慈地望着我,他渴望着这一切,犹如发情的凶兽,“人类不过是动物的一种,不要以为轻易地发展出了文明,就可以摒弃掉□□。”
“啊哈,你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占据我的心吗?!”我在荒唐地挑战权威,我在不自知地堕落。释放欲望的感觉很好,我的灵魂在觥筹交错之间飞入天堂。宇智波斑也很愉快,他不断地要求我重复动作。
我第一次在别人身上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糜烂又美艳的罂粟花,承载了我无光的未来。我理解了迷恋xx的身体,是因为跗骨之蛆般的毒瘾。一旦打开了罪恶的大门,偷跑的虱子一生都不会回到门扉之内。
“带土啊……”宇智波斑轻言微笑,撩拨了我因为养伤越来越长的头发,“宇智波那么多子子孙孙,怎么我看上了你那么个Alpha?”
我并非生在族长之家,Alpha的身份犹如美味珍馐中的一盘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精神稳定的Alpha真的容易开眼吗?他们不是,他们是那么平平无奇——一生都会被埋没在碌碌无为的群众之中,生死亦无所惜。
“最后一次,”我微仰起头谈条件,“再x一次,放我去见一面卡卡西……我要看看我的另一只眼睛。”
“他是个Omega。”他取笑我,“Omega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和我一样的家伙吗?他有什么独一无二的?”
“不是的……”我无力地反驳,“旗木卡卡西是不一样的……他不会的。”
现实犹如醍醐灌顶的冰水,砸碎了我苦苦粉饰的幻梦。
开什么玩笑啊!他口口声声爱着的队友,心心念念的师父师母,哪一个不是被他轻而易举地抛弃?不是被他皇而堂之地埋没在记忆里……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应该记住关于我们的过去?!
万花筒写轮眼开启了。从此以后,我能用你的眼眶里,我自己的眼睛注视着你。
注视着你一切的冷漠和杀戮,注视着你所有的罪恶与背叛。我日复一日地徘徊在你身后,日复一日地试图窥伺你的软弱。但我只是看到了你的肆意放纵……还有偏爱。
千鸟不是你一个人的术,是我们的术。谁允许你跳过我这个制造者把它传给旁人的?你一次次……从止水,到鼬,到佐助。旗木卡卡西……你永远都在背叛着我!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忍耐?何必忠诚?这个扭曲的世界——撕碎了关于你、关于我一切纯真的世界——统统毁灭好了。当然,我会从你身边做起。我将骰子抛入高空,看着它落下平地,是上帝让我选中你的,你不能怪罪我,佐助。
当然,你也做不到怪罪我。Omega宇智波唯一的优势是更为细腻敏锐的感情,更容易睁开那双被命名为“诅咒”的血色万花筒。而我同时拥有Alpha的身份和万花筒,我的条件把你们凌虐地体无完肤。
“我会笑到最后的,没有人可以让我停下来。”带土轻松地吐出这句话,“Alpha和Omega原本就是情欲天使的造物,我们凭什么要被世俗道德束缚?这是宇智波斑教会我的道理。”
“好了,”没有回答,带土自顾自地张开双臂狂笑,“耽误了这么久,演员都到位了,戏剧也该开始了。”他向宁次招了招手,又指了指卡卡西,“现在,听我的命令,x他。”
而我,选择同时x你。带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