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衔首·重来》梦言寺

152、第 1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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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滤面罩，三层过滤，给您健康无害的空气，免除信息素感染。
　　杨烈是个Beta，他都能闻到不正常的香灰气息，别说Alpha的唐炳文了，唐炳文十分嫌弃地让他在这里等。
　　左溪从杨烈手里接过食物饮水和药物，脸色憔悴。
　　唐炳文：“Alpha和Omega，你身体真好。”
　　左溪：“……没事，迟早也要轮到你。”然后就把左妙的行为说了。
　　唐炳文：“感谢趟雷，我会注意的。”
　　唐炳文先去看被卸了关节打了安眠药的冯曜，Omega睡得不安心，眉头紧皱，似乎在忍受什么折磨，皮肤是不正常的潮红，高热，床边有一盆水，还有毛巾。
　　唐炳文测体温，快40℃了，人都快烧傻了估计，赶紧打了退烧针，哄着吃了药。
　　唐炳文看见冯曜脑袋后面在流血。
　　“你记得处理一下，”唐炳文说，“人体口腔还挺脏的。”
　　左溪：“涂了酒精的，他不舒服，蹭来蹭去创口贴就掉了。”
　　再看左若童，左若童在左溪的衣服堆里，特别抗拒唐炳文的靠近，看见左溪就抱住她的腰，两只眼睛冷冷的。
　　“……”唐炳文手指平稳，“这是把我当竞争对手了？”
　　左溪：“差不多，给我点镇定剂——左泊，松手，太紧了。”
　　左若童在闻她身上的气味，又要掉眼泪：“没了。”
　　唐炳文翻白眼，开药，转头就走：“雨露期的Alpha和Omega都是傻叉。”
　　哄完左若童自己没有故意弄丢他气味，又要去哄冯曜自己没丢下他的左溪表示你说的对。
　　雨露期都是病。
　　敢让Alpha生孩子的Omega和敢给Omega生孩子的Alpha脑电波再次同频。
　　唐炳文：“喝酒吗？”
　　左溪挑唇：“再装醉揍我我就真的把你打残废。”
　　唐炳文：“斤斤计较。”
　　左溪：“对不起，在下一向小肚鸡肠。”
　　把两个人锁在屋子里，左溪往客厅沙发一躺，眼下的乌青说明她的疲惫，唐炳文很熟练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葡萄酒，趁醒酒的时候捋起袖子，扒拉带过来的食物，用鸡蛋做了舒芙蕾，左溪小口小口吃着。
　　唐炳文“啧啧啧啧”，晃着红酒杯，暗沉色的眼睛毫无锋芒：“瞧瞧你这个样子，被情感和腺体所累，左玄妙，你这样子真狼狈。”
　　左溪：“……唐炳文，真的，好好的人，为什么长了嘴？”
　　唐炳文穿着古典的长袍，说实话，挺像旗袍的，他的身段也好，虽然年纪很大，但是举手投足都是风雅和韵味，时光让他变得神秘，但没有掩藏他的冷酷。
　　唐炳文依旧丰艳。
　　她曾采拮过这朵丰艳的玫瑰。
　　唐炳文露出嫌弃的表情。
　　左溪收回侵略的信息素，道歉。
　　“你这阵子是不是太放纵了？”唐炳文嗤笑，“你也变成被腺体困住的野兽了啊。”
　　左溪探身子，抚摸唐炳文的后颈，没有腺体的触感，也没有伤疤，这是她的杰作，唐炳文依旧在释放Alpha的假息，但他已经不会再被信息素挑动了。
　　他已经完美了。
　　唐炳文伸手，抚摸她的后颈，只摸到一些红色，这让唐炳文皱眉。
　　“我也可以帮你做了。”他说。
　　左溪深深地凝视他，凝视自己永远无法达到的唐炳文想要的样子。
　　左溪说：“不了，这样残缺，我觉得很好。”
　　她年轻的时候，和唐炳文的荒唐，是最恣意的时候，她能把所有的顾虑都扔下，做个疯子，什么情爱，什么礼俗，她沉浸在学术里东奔西跑——直到左妙的诞生，一把重锤敲到她脑袋上，她回头看，没看到闪闪发亮的金子，只有森冷的光，一把一把的寒芒。
　　那是好东西。
　　能杀死人的好东西。
　　会毁灭所有基础的好东西。
　　唐炳文有些失望，他起身。
　　左溪看他离开，闭上眼睛。
　　她真的，真的很怀念那个疯了的左玄妙。
　　但是她长大了，人不是一瞬间长大的，而是在一瞬间了解了自己的责任。
　　左溪的责任，就是看守左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