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选择的答案》燕语ninan

9、投案自杀的嫌疑人

　　“请问，姚警官在吗？”
　　清晨，一个男人的到来打破了警局的宁静。
　　“你好，姚警官还没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确实有事，不过我只想见姚警官。这件事我也只能和姚警官说。既然姚警官不在，那我就在这儿等他。”
　　“好吧，那你先坐会。”
　　小钟挠了挠头，给男人倒了杯水。
　　“哎哎，姚亚南来了没，让他把上次那个案子的资料给我调出来。”
　　莫子伟行色匆匆，余光瞥见坐在小童对面的男人，突然神情一变，“小童，他是……”
　　“莫队，这位是来找姚警官的。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
　　莫子伟想起他就是之前那个神秘电话里的被绑者，如今他出现在这儿，还指名道姓要见姚亚南。莫子伟觉得这件事肯定没这么简答。
　　“这位先生，我是咱警局的刑警队队长莫子伟。您有什么事不妨告诉我，姚警官是负责警局档案管理的，不负责主要案件。所以您找他……”
　　“莫队，我只找姚警官。”
　　男人镇定的语气和强硬的态度让莫子伟有些困惑，这些天一系列的事情好像都是围绕姚亚南展开的。
　　先是那通神秘电话，再是这个曾经的“被绑架者”。
　　莫子伟还想再从这个男人口中探听点什么，姚亚南迈着慵懒的步伐，依旧是以嘴里叼着油条，左手一杯豆浆的姿态出现在了警局门口。
　　男人见到了姚亚南，竟起身径直向他走去，“姚警官，我是来自首的。不知道您现在方便吗？”
　　姚亚南被男人的话噎到了，一连咳了好几下，手上的豆浆也差点撒了。
　　“抱歉，这位先生。我想你一定能弄错了，我不……”
　　“我没弄错，有些话我只想告诉您，可以吗？”
　　姚亚南愣了半天，避开男人的目光，看向男人身后不远处的莫子伟，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再加上莫子伟的神情有点尴尬。
　　“这位先生，作为警察，我有义务接受您的报案。但可否让我们莫队长在场。”
　　“姚警官，我并不想让您为难，但这件事我只想告诉您一人。如果再耽误时间，只怕又会多条人命。”
　　“人命？”姚亚南咽了口口水，他犹豫不决地看向莫子伟，莫子伟显然是不愿意的，但因为人命关天，他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小童，带他们去接待室。”
　　“好。”
　　“莫队长，小童警官，可否请你们到外面稍等片刻。”
　　“我……”莫子伟深吸了口气，和小童一起来到了接待室外。
　　“靠，什么时候姚亚南这么受欢迎了，谁都找他，我这个刑警队长岂不是个摆设？”
　　小童暗地里憋着笑。其实大家私底下谁都知道，莫子伟的能力并不比姚亚南高，甚至更多时候很多关键性线索都是姚亚南发现的。要不是因为他的病，估计职位比莫子伟都高。
　　大家明面上不说破，其实暗地里谁都不服莫子伟这个刑警队长，更有甚者在暗地里都管莫子伟叫莫无伟，意思是没什么作为。
　　“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刚才说找我自首是什么意思？”
　　“林梓玄和吴鑫都是我杀的，和现在被抓的那个小姑娘无关。希望姚警官可以放了她。”
　　“所以你刚才说的多一条人命指的是那位姑娘的？”
　　“姚警官，我知道你的病，我也知道如果没有这个病，你的能力远在你们莫队长之上。所以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之前那个神秘电话里说的第二个被绑架的李卫平？”姚亚南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可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摇了摇头，“不对。你现在平平安安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只字不提被绑架的事情。说明你并没有被绑架，而吴鑫却真的死了。所以你就是那个打电话的人？”
　　“没错。”李卫平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我没信错人。”
　　“可你为什么在杀了林梓玄之后又杀了吴鑫？”
　　“他的相机记录了我杀人的证据。”
　　“可你没杀华羽。吴鑫已经把照片给了华羽，可你不仅没杀华羽，你也没把照片销毁，反而还引导我么去发现真相。为什么？你似乎并不害怕自己暴露，或者说似乎有些期待自己暴露之后我们的反应，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活不了几天了。在我仅剩的时光里能杀死林梓玄这个败类，我死得其所。他以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在赎罪，在我看来那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至于我为什么要杀吴鑫……”李卫平突然笑了，他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姚亚南，“我和吴鑫无冤无仇，就像你说的，我并没有销毁照片，就不怕你们找到我。我杀他只是受人所托。我自首，只是不希望你们冤枉一个小姑娘。如今我心愿已了，姚警官，希望你们可以尽快放了她。”
　　趁姚亚南分神之际，李卫平突然从衣袖里掏出匕首，直直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哎，李卫平，你干嘛呢！快来人——”
　　门口的莫子伟和小童听到姚亚南的喊声迅速冲进房间。却看见姚亚南正抱着李卫平不知所措。
　　“快——快叫救护车，李卫平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