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德维什小姐与福尔摩斯先生》月口

2、Chapter2

　　明妮觉得，至少在苏格兰场不会碰到歧视女性的人，至少不会歧视的如此明显，可明妮错了，她不仅碰到了，还碰到了两个，虽然其中的一个她并没有亲眼看见。

　　鉴于有这样的直属上司，明妮也不屑于在这儿工作，反正她又不是非干这个活儿不可。

　　于是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准备离开：“再见，雷斯垂德探长，希望下次我再次踏进苏格兰场的时候，你们的局长已经换人了。”

　　“等等，德维什小姐。”雷斯垂德的突然出声倒叫明妮有些惊讶，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雷斯垂德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他所做的工作正好和你心理学家的身份相符合。”

　　“你的那位朋友？”

　　“是的，他叫歇洛克·福尔摩斯。”雷斯垂德说。

　　雷斯垂德说歇洛克·福尔摩斯住在蒙塔格街，那是一条不怎么繁华的街道，坦白说，它算得上是老旧。

　　不过碰巧的是，明妮昨天刚去过那儿，因为蒙塔格街有房子出租，明妮倒是想一直住在宾馆里，可惜她的钱包不怎么同意。但不幸的是，明妮昨天来的时候，房东太太碰巧不在伦敦，于是明妮算是白跑了一趟。

　　不过这次来蒙塔格街，明妮打算拜访福尔摩斯先生的同时顺便把房子的事儿给解决了。

　　“你说你要租房子？”雷斯垂德说。

　　“是的，我刚来伦敦三天，这三天住在河滨旁的宾馆里，我总不能一直住在那儿吧。”

　　“你是从美国来的？我听你有点儿美国口音，不过不太严重。”

　　“没错，我在美国上大学，麻省理工大学。”

　　“为什么不在英国上学呢？你是英国人吧？”

　　明妮嗤笑一声，“如果剑桥和牛津愿意招收女学生的话，我当然乐意留在英国。”

　　“噢……”雷斯垂德摸了摸额头，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现在的时代不仅是工作上对女性怀有偏见，连教育上也是如此。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明妮说道：“不过你不用为此感到尴尬，比起之前，我习惯多了，不过习惯不代表着接受，要是换作之前，我可能会把那些抱有偏见的人恶狠狠地骂上一通。”

　　说到这儿，明妮笑了笑，“虽然我确实那么做过，但是现在我不会那样干了，现在我只会感觉他们很可怜。”

　　“可怜？”雷斯垂德看起来有些疑惑。

　　“是的，可怜，毕竟小脑残缺还要坚强地活在世上，难道这不值得我可怜吗？”

　　雷斯垂德笑了笑，对于明妮的话并没说些什么，他们在路边站定，雷斯垂德指了指道路对面的一个坐在长椅上的年轻人。

　　“我们到了，他就是歇洛克·福尔摩斯。”雷斯垂德说。

　　今天的天气很好——至少对于连续下了几天雨的伦敦来说是好的，下午金灿的阳光倾斜着撒下，透过层层叠叠的枝桠，在那位坐在长椅上的年轻人身上形成斑驳的树影。

　　青年穿着简单，眼神不断在路过的人身上游移，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真奇怪，福尔摩斯不像是会亲自下来迎接我们的人。”雷斯垂德说话的声音将明妮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他当然不是来迎接我们的。”

　　明妮知道他在干什么，她在美国上大学时，经常会和朋友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观察人群，推测下一步他们要干什么，并且以此为乐。

　　对于这样的行为，明妮再熟悉不过了，她穿过街道，走到福尔摩斯的身后，雷斯垂德紧随其后。

　　听见脚步声，长椅上的年轻人只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又迅速将目光移到别处，看起来并不打算主动开口。

　　“福尔摩斯，你收到我托报童给你带的信了吗？这就是我说的明妮·德维什小姐。”雷斯垂德介绍道。

　　“收到了，就在八分钟前。”福尔摩斯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多说的意思。

　　即便如此，明妮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不屑的表情，他似乎只是不感兴趣。

　　是的，不感兴趣，仅此而已。

　　可惜明妮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别人越是对她不感兴趣，她越是要引起那人的注意，于是她上前一步，在福尔摩斯身前站定，微微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好，福尔摩斯先生，据我的观察，你先前一直注意的那个男人正准备和他的爱慕对象求婚。”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接着站起身，“你从何得知，德维什小姐？”

　　“只需要稍微注意一下，福尔摩斯先生。”明妮正视福尔摩斯，迎上了他带着些审视意味的目光，“恕我直言，这很简单——那个男人咬着他的嘴唇，扭绞双手，还不停的来回走动，这些动作表明他很紧张。他的穿着精致，甚至连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再看他的裤子，口袋的位置有一个凸起的四方形盒子的形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一个戒指盒。”

　　听完明妮的一大通分析，福尔摩斯勾了勾唇角，“雷斯垂德，报童并没有告诉我，德维什小姐是一位来自美国的心理学家。”

　　雷斯垂德显然在状况之外，直到福尔摩斯叫了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我才搞懂你们在分析哪一位先生，你们就已经分析完了。”

　　“没关系，雷斯垂德探长，这很正常，没有经过训练是很难跟得上的。”明妮笑着开了口，语气里颇有炫耀的意味，接着她又将话锋一转，对福尔摩斯说：“福尔摩斯先生，很抱歉抢了你的观察对象，为了弥补你的损失，我自愿当你第二个观察对象。”

　　“德维什小姐，这如同你说的那样，非常简单，不如由你先说说你观察到了什么？”

　　明妮知道福尔摩斯是在试探她，她并不打算隐瞒什么，毕竟对面的人很有可能是自己将来的老板。

　　迎着福尔摩斯剖析似的目光，明妮没有丝毫畏惧，她也尝尝用这样的目光打量别人，怪不得雷斯垂德说她和福尔摩斯有点儿像，想到这儿，明妮饶有兴致地打量起福尔摩斯来。

　　歇洛克·福尔摩斯身高六英尺有余，再加上他格外瘦削，所以看起来更加高挑。他有着一双灰色的眼睛，目光犀利，再加上一个高高的鹰钩鼻，显得他格外机警果断。但最让明妮注意的是他的一双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手上满是墨水痕，还有几块某些因化学物质侵蚀而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