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杂柜》math15

30、迁居

　　母亲和她坐在餐桌上，她盯着钟表。忽然铃声响了，她立刻笑开看向母亲，母亲点点头，她连忙去开门，“小江哥哥，你来了！”

　　外面暗着天，还在下雨，江深之摸摸她的头，露出柔软的眼神，“嗯，进屋去吧。”
　　她为江深之拉开椅子，他缓缓坐下，向她母亲问好：“师娘。”

　　她母亲露出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不用劝了，我已经决定移居G789星系了。”

　　她紧张地看着母亲，江深之愣了愣，接着道：“师娘，这都是我的错……”

　　母亲还在切着牛排，“小江，这几年我和香香很感激你的照顾，不过……我只是厌倦了这种天天被联军的人监视，被雇佣军报复的生活。”

　　江深之根本没动餐具，香香一直看着他，“师娘，您是英雄遗孀，香香是英雄子女，你们的未来……”

　　母亲看了江深之一眼，“小江，这种话，你处在现在的位置，还在信吗？”

　　香香不喜欢看着江深之难过，她立刻对母亲道：“妈妈，我信的，你也要相信小江哥哥的话，他一直对我们很好。”

　　母亲立刻止住她，接着看着江深之道，“香香，那为什么你的同学会叫你扫把星……”

　　江深之面上划过痛苦的神色，“师娘，我保证，这些以后都不会……”

　　“小江，下个月你就要结婚了吧？”

　　香香有些怨恨地看着母亲，她最讨厌这件事，母亲却仿佛没看见，“我们这些人，说实话，与你没有关系。你没有必要继续照顾我们。”

　　“师娘，香香是我一直看着长大的，哪怕我结婚了……”

　　“你是看在她父亲的面上。”母亲喝了一杯红酒，江深之一直看着。

　　母亲很痛快地接着说，“而且她一直在暗恋你。这不合适。”

　　“母亲！”香香感到抓狂。

　　“师娘……这些……”

　　母亲下了论断，“这些你都没法处理。”

　　母亲给江深之倒了一杯酒，“小江，有些事你该放下了。”

　　“雇佣军上周去香香学校了，你知道吗？”

　　江深之不自觉抓紧衣服里的枪，“联军……并未通知我。”

　　“你太嫩了。”这种话，香香父亲死的时候，江深之就听过，他感到深深无力。

　　他的面上又露出，那天香香在墓地看见他的神情，香香对她母亲道：“妈咪，你不要说了。”

　　“香香，teert在叫，你去看看，顺便喂它一点食物。”母亲很轻松地支开她。

　　香香走远后，江深之看着她，“这是对我要结婚的答复吗？”

　　她终于不装了，抛开了那些冠冕堂皇，“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

　　“那么移居之后呢？你要干什么？再婚吗？”

　　她笑了笑，“我不能再婚吗？法律规定了我不能再找男人吗？”

　　他厌恶听到这些，转了话头，“雇佣军的事我会上报长老会。”

　　“谢谢你，小江。”

　　江深之盯着她，“别叫我小江……明明之前你一直都是叫我深之。”

　　她很轻地答应了一声，江深之露出很浅的笑，紧接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这样，会下地狱的。”

　　他突然就想到师父走后，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候她面无表情，眼睛却泛着红，就像现在这样。

　　他吻上她，她用力推开，他忽而笑了，“现在呢？够下几层地狱？”

　　“你疯了！你家里还有一个未婚妻呢！”

　　他握住她的手，很凉，“我说了很多遍，是家族联姻，我会想办法拒绝，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

　　她开始挣脱，“这些不重要了。”

　　他用力握住，“那香香呢？”

　　“自然是跟着我……”她仿佛明白过来，“你想干什么？你疯了！”

　　“是你忽冷忽热，若离若即，让我的灵魂一刻也不得安宁。”他捏住她的下巴，“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不会做。”

　　她泄气般软在他的怀里，他吻上她，“现在，由我来决定这段感情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