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布鲁猫（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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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大厦的实验室之中，布鲁猫顶着一个小小的机械头罩和托尼.斯塔克对视。
满眼血丝的男人显然身体十分疲惫，精神却依旧高度兴奋，他盯着布鲁猫说：“喵一句来听听？”
布鲁猫不为所动，他抬起爪子扶了扶头上的头盔，机械头盔罩着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猫咪圆润的下巴和一对蓝绿的眼睛来。
“喵一句，小猫咪，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话，拜托，这可是世界第一天才做出来的猫语翻译器，你不想试试吗？”托尼坐在椅子上，他看着布鲁猫说。
猫语翻译器，这东西像另一个猫耳装饰，如同超级英雄最爱的那款欲盖弥彰的面具。
布鲁猫站起身子，他在操作台上走了几步，觉得自己似乎身后还缺个披风和腰带，而且心里产生爬到这间实验室最高处的冲动。
他不由得怀疑这是什么能操控人心的机器，小丑再次出现在这间充满精密仪器的实验室内，他坐在不远处哼着歌晃动双腿，说道：“我是黑夜，我是复仇，我是什么？”
是口口侠。
布鲁猫在心里回答。
他现在忽然不想知道口口究竟代表着什么了，不知为什么，这紫衣服的幻象一开口他就本能地不想让他如愿。
他转过头，看了眼托尼.斯塔克，开口道：“地球现在正面临着危机。”
托尼看着他慢慢睁大了眼睛，他站起身又坐下，目光不断从这看起来如同玩具一般的小猫身上扫过，痛心疾首道：“作为一只小猫，你的嗓音是不是发育得有些太超前了？”
见布鲁猫一脸严肃没有理他，他又摆了摆手，接着说：“别那么担心，小猫咪，我们有最精锐的团队，没什么可担心的。”
托尼的脸上一派轻松，仿佛真的毫不在意，能够凭他们的本事赶走一切入侵者似的。
这是钢铁侠的底气，是复仇者联盟的底气。
“那是真正的怪物，”布鲁猫说，小小的黑猫盯着托尼，他无视一旁小丑大声的关于“我才是真正的怪物”的喊叫抱怨，“你们很难应付。”
托尼耸了耸肩膀，他说：“你是说这比洛基让所有人都对他跪下臣服还严重？”
“这比任何一个外星人入侵都要可怕的多。”布鲁猫说。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托尼慢慢坐直了身体，他妥协道：“好吧，那我去联系正义联盟。”
“不需要，”布鲁猫说，“你们只需要保持不去接触这些怪物就行。”
“那谁来保护地球？”托尼挑起半边眉毛，“要知道，如果连我们都不去反抗，还有谁会去？指望白宫吗？”
“我。”布鲁猫说。
整个实验室一下子沉默下来，托尼摇摇脑袋，他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好像产生了幻听。”
“这件事由我独自解决。”布鲁猫说。
托尼看了看他的伤腿，他忽地发出嗤笑，伸出手揉乱了布鲁猫的毛毛：“凭你这被碰一下就受伤的小身体？”
他笑着说：“虽然不是必要，但有的时候多一些盟友和帮手不是坏事。”
……
盟友和帮手。
布鲁猫没有反驳托尼的话，他站在复仇者大厦的落地窗边俯视着整个曼哈顿，大厦层数极高，几乎直插云霄，他能看到的地方很远，能将美国最繁华的中心尽收眼底。
火焰慢慢重新燃烧起来，像是一锅老汤下永不熄灭的火，慢慢地煲着这个地球。
布鲁猫看着系统标明的危机点，那些不知何时就会从地下钻出的怪物在地图上红得滴血，与火焰混合在一起，令他心惊。
这样的局面该如何收场？要怎样的超级英雄才能应付这样的危机？凡人的力量能够与此抗衡吗？
【你的第二个角色不是凡人。】
【什么意思？】布鲁猫在心里问，他敏锐捕捉到了系统话语中的关键含义。
第二个角色，不是凡人，这两个词处处都是可疑。
【等你激活的时候就能明白，】语焉不详的词汇被打在光屏上，系统不肯透露更多，它只是问，【是否要现在激活第二角色？】
布鲁猫恍惚了一下，他感到眩晕，像是一种严重的失重感忽然包裹在身躯上，他的双脚就要向上飘起，但玻璃窗映出他的模样，小小的黑猫戴着头罩，双脚踩实地面，面容坚毅。
他说：【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这样多久了？”就在布鲁猫和系统对话的时候，他身后不远的班纳博士看着他发问。
“不知道，作为一只小猫，他的心思未免太深沉了，”托尼说，他懒洋洋靠在沙发里，“我还以为小猫都应该是天真无邪，顶多上了树下不来会喵喵叫的角色呢。”
“上了树我也能靠自己的力量下来。”布鲁猫动了动耳朵，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噢——”托尼把手覆在眼睛上，微微抬起头，“拜托了，不要用你那娇小的身躯发出那么成熟的糟糕声音好吗？”
“你应该学会习惯。”布鲁猫不为所动。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被一只猫说教了。”托尼一脸不敢置信。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在布鲁猫的注视下一把把他抓起来狂撸。
猫咪原本柔顺的黑毛被揉得混乱不堪，他浑身僵硬，面具下蓝绿色的眼睛圆睁，近乎于整只猫都卡壳了。
这副模样实在凄惨，实在令人震惊，以至于尼克.弗瑞的影像跳出来的时候饶是身经百战的神盾局局长也免不了愣了一下。
“人工智能！”托尼瞬间看向广播。
“抱歉，sir，尼克.弗瑞先生打的是紧急内线。”人工智能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平稳的语调透不出任何心绪。
人工智能有“抱歉”这种情感吗？或许只有人工智能自己明白。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好在托尼并不是会感到尴尬的人，他放开一心想跑的布鲁猫，看向尼克.弗瑞。
弗瑞正了正神色说：“有个因为版权问题只能被剥下铁甲穿着普通军装的中士正在第五大道杀戮，美国队长已经赶过去了，但那边的情况有些…奇怪。”
“请求增援是吗？包在我身上。”托尼接过话头，他没有听具体的情况，直接打了个响指，战甲从四面八方飞来覆盖在他身上，窗户自动降下，他的脚下冒出火焰，金红色的钢铁侠飞上天际。
电话那头的尼克.弗瑞注视着他离去的身影，他忽然喃喃自语：“钢铁侠的腿上是不是有什么？”
钢铁侠的腿上有什么？
布鲁猫跳下来的时候托尼几乎感觉自己的头在难得没熬夜的情况下凭空痛了起来。
他忍住额角突突跳动的神经，双手抓起小猫摆到一旁去，声音清晰地从面罩中传出来：“伤病员乖乖待在一边，我很快就回来接你，不要乱跑。”
小猫没有看他，他看着街道上的场景，中士先生和美国队长打成一团，街道受损严重，可疑的血迹大片泼洒在道路上。
在超英超反遍地都是的世界里这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唯一不正常的是中士的样子。
他的下半张脸被覆盖在因为版权问题我们认为他是疫情原因戴了口罩下看不清晰，一只眼睛还算正常，另一只眼睛却无序地咕噜噜在眼眶中打转，像是被什么外来生物操控了一般。
史蒂夫用盾牌架住巴基的进攻，沉重的金属手臂击打在盾牌上，令他的手都感觉一麻，他开口叫出曾经好友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一点：“巴基，你必须立刻停止攻击跟我回去！”
“谁他妈的是巴基！”穿越来的中士攻势不停，他说出这句在每本同人文中都必会出现的经典句子，一拳一拳砸在史蒂夫盾牌上。
“巴基，你清醒一点！”史蒂夫痛心疾首地劝他，他被“黑化强一倍”的巴基攻击得不断后退，两人在街道上你来我往，撞破商店玻璃的时候甚至还引发了巨大的警报声响。
“关键时刻还得钢铁侠出场，”金红色的铁人从街道另一头登场，他对着巴基发了一发炮弹，看着被炮弹波及的店铺打了个响指道，“把这家店买下来。”
“好的，先生。”人工智能尽职尽责地记录他的需求。
布鲁猫跳到高处，他环顾四周，系统尽职尽责地在他眼前标注污染点，布鲁猫定睛看去，普通中士的体内张牙舞爪地蠕动着黑影，几乎将他整个人覆盖。
但他不是颜色最深的那个污染源。
布鲁猫敏锐地看见两个街道之外的某处建筑中黝黑的漩涡，漩涡不断旋转下陷，如同黑洞。
他没再犹豫，向那建筑奔去，纵身一跃跳进漩涡中。
猫爪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布鲁猫抬头望去，他几乎能看到头顶不远处的天花板。
天花板微微有些泛黄渗水的痕迹，方格与方格有序地镶嵌在一起，面前身穿黑蓝紧身衣的翘臀男人正回过头面色震惊地看着他。
喵？
布鲁猫觉得高度有些奇怪，他顺着男人的目光低下头，看见自己正双脚站立在地上，胸前打着松垮的领带，西装凌乱地穿在身上。
——这显然是一副人类的身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