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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劫车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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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三天后的布兰登堡之旅真是出师不利,“鸭嘴兽6号”出车出了一半竟然闹起了别扭,堂而皇之干起罢工,冒着滚滚的黑烟,呛人又难闻。
安凯臣无奈顶着大太阳,检查车子,最后不得已做出了弃车的决定。
“整个引擎都烧掉了,不能用了。搭车吧!”
凯臣掸去身上的灰尘,汗流浃背,狼狈不堪。也难怪,这太阳一点也不逊于夏天,火辣辣的,这两天又忙得没有做汽车保养,引擎过热自然会烧掉咯!
于是乎,弃车的东邦暂时只能用“11路”来做代步工具。
“唉,拜托,这里可是半山腰!怎么会有车给我们搭啊!”向以农心不甘情不愿的得跟在大伙儿后面,直嚷嚷。
“谁说没车可搭?”令扬一脸魅笑,粘上以农。
“别指望我会背你!”早看穿令扬心思的以农抢先声明。
展令扬意外的没有再纠缠,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这条山路的隔壁是宽阔的公路,虽然没什么车,但在30分钟后会有一群飞车党经过,所以如果向大少爷能加快您的尊步,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在30分钟之内赶到公路上,顺道搭一趟便车。”
托雷君凡过目不忘,又勤看地图的福,出门前他特地研究过地形和周遭情况,所以才会有这番振奋以农心的话语。
“你怎么不早说!”才叫苦连篇的向以农这会儿已经加大马力,准备狂奔了。“既然有好好的公路干吗不走,净走些山路啊!”
“难道你不觉得在崎岖又多弯路的山路上开车会比较有趣吗?”雷君凡大方地赏了以农一个白眼。
很有信服力的说法,甘做“俊杰”的向以农立刻转化话题,“那就快点啦!”
“可是人家走不动!”令扬似乎一天不占别人便宜,就会浑身不舒服。只见他撒懒的一屁股赖在地上,也学“鸭嘴兽”的样闹起了罢工。
“你……”向以农正要叫嚣,却被烈温柔而又幸灾乐祸的声音打断了。
“以农,体贴的我们知道你体力超群,耐力卓越,所以令扬就拜托你了!我们先走了!”早已跑出安全距离的烈一伙儿坏家伙冲着落后许多的以农和令扬招招手,还不忘送上一记香艳的飞吻。
“你们……”
“小农农,快点啦!否则就追不上了。你那‘快腿’的美名就要毁于一旦咯。”几乎是脱口而出,令扬似乎很懂得如何让以农充满斗志,他暗忖。
“臭小子,你们又陷害我!”
气晕头的向以农并没有注意到令扬那意外有了动静的记忆。抱怨归抱怨,他还是认命的迅速打横抱起赖定“土地公公”的展令扬,拔起一双“飞毛腿”,朝目的地狂奔而去。
“唉,此话差矣。可爱又善解人意的人家知道前阵子小农农一直窝在床上,没有办法享受运动的乐趣,善良的人家又怕小农农的骨头养懒了,不中用,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一招,让小农农你活动活动筋骨,充分感受一下‘运动最乐’,‘生命在于运动’的真理呐!哦呵呵呵呵……不用太感谢可爱的人家,人家就是这么的谦卑又不记得失。不过话说回来,‘受人点滴,当涌泉相报’,小农农受了人家的恩惠而不谢谢人家,心里一定不会好受。想到小农农会不好受,人家也很过意不去。当然啦,人家也不是很贪,所以小农农只要在心里默默谢人家一下就好了,真的是小谢一下就可以了。”
恢复正常的展令扬在掰歪理的时候也是一副“我说的理所当然是真理”的调调。
向以农差点气结,虽然他知道令扬关心他,可是怎么这本该温馨暖心的话语从这混小子嘴里吐出来就全然变了一个味。
“闭嘴!小心我扔下你自己跑掉!”
向以农决定不跟他计较,耐着性子,头顶太阳,出声威胁。
“你舍得可爱迷人又颠倒众生的人家吗?”
上仰45度角,以以农最不能抗拒的表情和角度注视着他。
哦!My God!又来了!以农在心底啧啧。
汗,poor以农!
二十分钟后,向以农气喘如牛的在公路边找到了“好心”的伙伴们,此时他已经是一个水人了,恐怕身上的汗水可以和尼亚加拉大瀑布相抗衡。
“测试合格!天才的人家可以确定以农是真的恢复了如牛的体力!即使接受再严苛的任务也没有问题!”希瑞兴奋地宣布。
“好耶!接着就可以玩刺激又新鲜的游戏了!”
“你们——”向以农喉咙口只感到一股莫名的干燥,吞没了他的声音。
就在此时,公路上扬起一片灰尘,接踵而来的是漫天的机车声和引擎声。
“来了!”烈掩不住兴奋。
“凯臣,看你的了!”君凡拍了安凯臣一记,只是下手够狠,差点把他的肺给拍出来。
安凯臣恶瞪了雷君凡一眼,便依计划大剌剌地站上了公路中央。呵呵,东邦恶魔党要搭车,而且搭的还是不良飞车党的车,那自然不能用一般的方法咯。所以他们决定用“东邦式”的手法来劫车,然后让对方心甘情愿地同意让他们掌握方向盘,开顺风车。
正在安凯臣想得出神的时候,飞车党呼啸而至,见一个白痴傻愣愣地站在中央猛笑,动也不动,便坏溜溜地打起了他的主意。于是骑机车的四位“党员”加大油门,上前围住安凯臣,在他周围不停地打转,还时不时地开近些吓唬他,而三辆法拉利跑车和一辆吉普车则停在一边看好戏。
东邦恶魔党看见那辆改造过的吉普眼睛都亮了,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如果那辆车能代替“阵亡”的“鸭嘴兽6号”作为代步工具多好!
机械天才兼发明狂安凯臣虽然很不屑他们老土的招呼方式,可是却和清闲的伙伴们有同样的想法,而且以他的直觉和经验断定,那辆吉普车应该不单是表壳动过手脚,连内部肯定也被“重整”过。
于是乎,他决定以动制动,不再做好人,哦,不,是不再做好欺负的人,从上衣内隐的口袋里取出两把□□,在“党员”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前,一一解决掉了围着他的四辆机车的轮胎。
“各位大叔,善良的我们只是想搭顺风车,何必为难我们呢!”令扬一脸无辜地瞅着下车寻仇的“党员”们。
“顺风车?”“党员一号”开口了,用的是惊愕的疑问句。
“是啊。”归队的安凯臣代大家回以平静的陈述句。
“党员一号”和其余“党员”交换了一下眼神,恶作剧的笑容随即浮上肉球脸蛋。
“好啊。难得给我们做善事的机会。你们六个坐那辆怎么样?”“党员一号”用大拇指指指东邦早就看中的吉普车。
嘿嘿,我们老大在那辆车里,他会好好教训你们的,走着瞧!“党员一号”自鸣得意地窃笑,那模样像极了偷到油的肥老鼠。
“No problem。”
既然鱼儿已经上钩,展令扬一行人合作地一一上车。抛下机车的四个飞车党员也分别挤上法拉利。
吉普车前座的两位一脸夜刹表情,显然是看到了方才的事,心里憋得很不爽。车子一上挡便直冲180公里。哼,既然有胆量上贼车,那就要做好成仁的准备。没错,车里的正副老大正想在车上解决令扬他们,以雪前耻。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辆车的内部结构也被改动过。否则一辆普通的吉普车不可能一上来就飚那么HIGH。”安凯臣兴奋地在伙伴们耳边喃喃。
“这样才够刺激。”
令扬的一句话挑起了伙伴们心中的好奇宝宝,一个个脑袋都凑在一块儿。令扬一个闪神,脑海中又出现许多图片,眼前的情形好熟悉,好像他们以前就经常这样商讨整人大计。
“令扬?”烈首先察觉异样,轻轻推搡他一下。
“呃?没事……”展令扬立刻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把心中的想法一一道出。
“小兄弟,我们要急速转弯了,抓好哦。可别被甩出去了。”夜刹脸大叔“好心”地关照他们。
由于吉普车的车门没有打开自动上锁功能,所以打从东邦一伙儿上车后,这门就没有锁上,因此只要转弯急一点,门就会因为惯性而自动打开。这也是“党员一号”让他们坐这辆车的原因之一。
“知道了,大叔。”东邦六人齐向夜刹脸大叔笑道。
夜刹脸大叔先是一怔,旋即复仇之心引燃了怒火,一脚踩下加速踏板,180直升250。以这样的速度行驶了一段路,车子里安静一片,夜刹脸大叔以为他们一个个都吓晕了,又闲闲地开口。
“咦?怎么没有声音了?小兄弟,你们没事吧?”
回头,看见的竟是六张鬼脸。
“要死啊!想吓死人啊!”副驾驶座上的大叔,一边安抚自己,一边忿忿地骂道。
“这车速就想吓到我们?大叔,你也太不上道了吧。如果一下子飚到三四百嘛,我们还可以考虑考虑给点反应,做惊吓状。”开玩笑,东邦人的铝合金神经怎么会败在这么一点小事上。
“不如这样吧,我们来个换位体验。”令扬的这句话正是他们开始游戏的信号。
“换位?”
“体验?”
两只“鹅头”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嗯,好主意。”君凡第一个应和,自动自发地点了副驾驶座上大叔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喂,你们想干什么?”由于要开车,而且开快车,夜刹脸大叔只能用嘴来表示疑惑。
“当然是换位咯!”以农好心地替他解惑,帮着君凡把二号撤下副座,由凯臣代替。
“大叔不要急,接着就是你了。”闲人展令扬自以为善良地提醒。
夜刹脸大叔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右肩传来一阵酸楚,接着双手双脚甚至全身都不能动了。安凯臣机警地握住方向盘,待大叔被撤下后,他理所当然地接收了驾驶席,亢奋地嚷道:“伙伴们,加速了。谁要坐我旁边?视野很好呢!”
“人家!”闲人展令扬当仁不让的一屁股占上位置。没办法,谁叫后面的那四位还有任务,所以谁也没有和他争,否则早就把车顶给掀翻了。
随着牵引力的增加,车速再一次提上一档,直达350公里。东邦人没有一个因为高速而害怕,反而激亢得叫嚣。
“哇!还有太阳能推进器!今天有太阳真好!”安凯臣像挖到宝般,毫无顾忌地按下按扭,顺便启动车门自动上锁功能。于是吉普车以光速驶离了飞车党群,消失在下一个弯道。
“小臣臣,开车有些创意好不好?”展令扬绝不会是安分积极分子,他向凯臣打了个暗号,整骨行动开始了。呃……所谓整骨自然是指用惯力来带动身体扭曲,运动各个关节的活动。这是很有孝心的东邦针对年老的大叔们想出来的健身之道。
只见,安凯臣露出邪气的笑容,玩起了汽车特技,一下子猛打方向盘,右转急下,一下子左转加滑轮,一会儿右边两个轮子独行,一会儿360度旋转,弄得车里的恶魔党们亢奋得欢呼雀跃,直鼓掌叫好,而可怜的夜刹脸大叔们只觉得胃里如长江泛滥,波涛滚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要知道这些特技都是车速保持在350公里以上完成的。以农占据有利位置,为他们拍下难忘的瞬间,希瑞则趁机给他们服下致幻剂,看他们在受到外界刺激下加上药物作用会有何种反应。而烈和君凡则负责保镖工作,虽然并不需要,因为那些夜刹脸大叔的同党们早已经被甩得很后面了。几乎没有追上的可能。
十五分钟后,安凯臣终于踏下刹车板,夜刹脸大叔们的苦难也在此时宣告结束。记着,谁也别妄想恶整东邦,否则会反过来被他们整得更惨。
令扬一行人挥别了可爱的吉普车和在车上大吐特吐的大叔们,信步向面前的私人码头靠近。在巨型游轮的前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一袭白色,冷傲高贵的白色。他就是白虎门门主赫尔莱恩。
门主回眸,眼神依然淡漠,但隐隐的,东邦人感受到一股不同以往的热情,是一种对某人的执着。
难道……
“上船吧。你们已经迟到了。”
“哦,就来。”希瑞答应道。
“怎么了,令扬?”君凡关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令扬踌躇,“希瑞,我们一定要和这位大叔一起出海去玩吗?”
“是啊。”希瑞顾作轻快,实则把他的反应一一收入脑海,“这位就是白虎门主。你上次不是提到过他么。”
“那么……好吧!”
其实令扬记得的只有小白而已,对于这位冷面孔的大叔……令扬很希望能够敬而远之。因为从那白虎门主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酷气息,他知道对方是属于不能惹的类型。可事已至此,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汽笛拉响,船驶离了码头,向布兰登堡开去。
令扬,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这次,你逃不了。你注定会是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