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美》百里画廊

229、洽谈

　　对千华的问答持续了二十分钟，在所有来领证的新人里算比较久的，一般只会问五分钟。出来后，他和黎迦去证件室照了相，等了十分钟拿到结婚证，意味着他们正式结为夫妻。
　　在工作人员的祝福声中，黎迦和千华开车离去。黎迦依言带千华去吃素食，回到家又是一通混战。到了周一，千华不想上班，黎迦给他批了婚假，独自迎接为期一周的商务洽谈。

　　“洛希极限”的市场已经拓展到全国。这次的商谈对象是南部文娱产业的地头蛇，也就是秦雍默那帮人。秦雍默的堂哥秦徊，狐朋狗友薛知衍、佟云湄、蓝赓、连尚晐、姚爇，将分别和黎迦见面。
　　他们的诉求应该是经销权，希望“洛希极限”加大宣传投入。如果拒绝，他们可能制造事故或舆论，降低市场接受度；如果接受，他们可能会由于利益绑定而提出过分的要求。
　　洽谈的地点没有选在会议室，而是南部一家非常高档的夜总会。秦徊、薛知衍、佟云湄、蓝赓、连尚晐、姚爇都来了，先在包厢里吃了饭，随后把酒祝兴。

　　“黎总！来！你年轻有为，大伙敬你！”
　　“黎总可是S+级alpha，这点酒不成问题吧？”
　　“黎总是客人，还是贵客！一杯怎么够？我们每人一杯！”
　　……

　　不到两个小时，黎迦被他们灌了不下五十杯酒，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秦徊他们转战KTV，叫omega侍应生呈上香喷喷的点心、小菜，一群人开始群魔乱舞。
　　“黎总，来，挑一个！待会我们玩游戏。”秦徊坐到黎迦身边，指尖夹着高脚杯，朝那一排侍应生一挥手。
　　七个omega、五个beta，全部面容姣好，细看还有几分像千华。黎迦靠着椅背，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双眼没有焦距地望着那排人。
　　秦徊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黎总醉了，扶他回房间。”
　　强壮的alpha保镖一左一右，架着黎迦离开了包厢。

　　唱歌和打牌的其他几人凑了过来，让其他人退出去。巨大的音乐声掩盖了他们的说话声。
　　“今晚怎么动手？”姚爇点了根烟，醇厚的烟草味弥漫开来。
　　“送omega还是beta？”薛知衍盯着姚爇的烟头，有点眼馋，又不好直接要，心情变得浮躁。
　　秦徊冷脸思考了一阵，随后笑了出来，“刚才有个保镖说他看上黎总了，问能不能给他，真是异想天开。”
　　“真恶心。”蓝赓面露嫌恶，“这种人你还带在身边？”
　　“以后不会了。我以为他是个异性恋。”秦徊也点燃一根烟，夹烟的手势很优雅，“送omega。那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那种二愣子行吗？要不换个更有经验的？”
　　“你懂什么？秦哥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送个清白的，黎总发现了也不会怪咱们。”
　　秦徊缓缓吐出一口烟：“一个大学生omega，失了清白肯定是alpha的错。换个干这行的，舆论会倒向哪一边？”
　　“秦哥高明啊！那样姓黎的就非得负责了！然后……”
　　“威胁他，不听话就告诉他老婆。”
　　“哈哈哈哈哈！”
　　秦徊最先笑完，一张脸又冷下来，“一个暴发户还这么拽，老子教他怎么做人！”
　　“就是！还爱情事业双丰收！妈了个逼%￥#&@*……”
　　几个人激情开骂，一个比一个骂得脏，把黎迦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走廊里，两名保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黎迦用湿巾擦了擦手，眼神平静清醒，看也没看那两名保镖，从最近的电梯口下了楼。
　　何秘书等在楼下，接上他就往酒店驶去。十分钟后，三辆警车来到夜总会楼下，将保镖的尸体运到警局。

　　尸检结果很快出来，两名保镖是心源性猝死，由于没有及时施救而导致的悲剧。黎迦被警方请到警局，说自己当时神志不清，以为他们只是醉倒。警方调取了监控，认为保镖全程没喝酒，不符合黎迦的认知；并且黎迦还正确地输入电梯楼层，有见死不救的嫌疑——但这并不构成犯罪，况且证据不足，便把他放了。
　　这件事没有上新闻，因为秦徊控制了各家媒体，没有一家敢报道。秦徊像没事人一样，事发第三天依旧带黎迦出去玩。这次是去富豪们的度假海岛，有攀岩、游泳、潜水、冲浪等运动项目，还有露营、烧烤、篝火晚会等休闲项目，看上去比夜总会健康不少。
　　蓝赓没来，说是生病了。黎迦和他们玩了一下午，晚上把酒言欢。这回没人劝酒，吃完饭各自回房。第二天一早，海面漂来一具尸体，被一对来度假的夫妇发现。这对夫妇报了警，警方确认了死者的身份。由于是omega，还是大学生，领导对此非常重视。警方成立了重案组，迅速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很快锁定了秦徊一行人。
　　南部的媒体仍没有报道这起案件，但那对夫妇也不是等闲之辈，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相关的照片，对媒体的不作为感到疑惑。这件事引爆了A国的舆论，秦徊等富二代被扒了出来，有人甚至专程从东部飞来调查真相。

　　黎迦也有作案嫌疑，但他随身佩戴微型摄像机，一整天的行动都清清楚楚，没有与死者有过接触。他在“洛希极限”的官方账号上表示，自己是来和秦徊等人商量合作，如果秦徊品行不端，将不会考虑后续，得到了网友的大力支持。洗脱嫌疑后，黎迦回到了竞城，没过多久就发起了南部经销商的招标。
　　千华休整了两周，回到了工作岗位，跟何秘书一起会见投标单位的代表。秘书部会收集投标单位的各类信息，评估合作风险。一周之内，参与竞标的单位多达二十家，有七家企业当面表达了合作意向。

　　黎迦最终选择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老板是一名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五年后，这个人成了南部文娱产业的巨擘，并且相当有良心，跟他干的人没几个没迈入中产阶级。双方的合作持续了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