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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冷寒:“若虚门,若虚,虚怀若谷——这名字的意境当真美妙!”他意有所指的赞叹完,又说道,“不知高掌门与这些凡人纠集一处,所为何事?”

      高景行咧了咧嘴,笑说:“我不过是看不得民间疾苦,见不得百姓受冤,所以坐镇这京城衙门,若是京畿百官有何疑难问题解决不了,我或许可以出面解决解决。”

      冷寒:“哦?不知现在有何疑难问题,需要高掌门出手?”

      高景行眼珠早就将屋内扫了一遍,他胸有成竹道:“我发现这附近有妖气,便寻思来探一探,竟恰巧遇到出来办案的官差。”

      话音刚落,黄耳便冷笑一声,祭出长剑,说了一声走了,便揽着时溪的肩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时溪大惊:“怎么了?”

      黄耳:“不想看他那装腔作势的样子。”

      时溪一愣:“你为何与他这般不对付?”

      “对不对付也要看是谁。”黄耳说到这就没再往下说,而是换了个话题,“他根本就问不出来什么,不过是拿拿官腔罢了。我们去哪?”

      “你不知道去哪?”时溪说,“要不先去我家吧,但是看这些官差的样子,我家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黄耳问时溪为何被抓,时溪将事情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黄耳说:“那个老头很奇怪。”

      时溪:“我觉得也是,只是当时时间匆忙,没来得及问。”二人正说着,黄耳便在时溪的带路下到了大门外。

      二人刚落地,一人便从一旁阴影中窜了出来,直冲时溪而去。黄耳一闪身拦在时溪面前,提剑就向人影砍去。

      “锵”,人影狼狈地接住,大喊,“别动手,别动手,要死了,卧槽。”

      “春忘?”时溪吃惊道,他按住黄耳的手臂,语气不无阴沉的说,“你怎么在这?你师父呢?”

      “时溪,卧槽,这个小哥也太好看了吧!!!”春忘看着黄耳对时溪说。但见时溪根本不给自己好脸,而这个小哥尤甚,他有些委屈,“时溪,卧槽,你别这么看着我,当年是我破刀堡对不住你温清宗,但那都是我师父的事,不,都是春不度做的事,我虽是他门下大弟子,但这么些年来,我早就不在他那混了,更何况这些年来,他音信全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我当是谁呢,在这叫苦叫屈的,原来是冤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冷寒从远远的飞过来,从佩剑上落下,他身边还跟着恨生。

      “你给我住嘴,别以为你当上仙首就了不起,谁都得看你脸色,我还就不怕告诉你,这里还真没有你说话的份!!!”春忘呸的向地上吐了口口水,“操!”

      冷寒咬牙切齿:“市井无赖!!!”

      黄耳的长剑还抓在手中,将剑一掷,携着时溪又要上剑飞走,冷寒忙抓住时溪的手腕,对黄耳不悦道:“干什么?都是朋友,凭什么你就要霸着他?”

      黄耳看了一眼时溪手腕上的手,说:“谁跟你是朋友?你也配?”

      冷寒大怒,知道自己言语被人钻了空子,他握着手中佩剑就要向黄耳招呼去,春忘却不嫌事大的说:“就是,你也配?”

      即将要劈向黄耳的剑,猛地一转,电光火石间就到了春忘身前。

      “卧槽卧槽,我不过说了实话,你至于吗?”春忘边接招边大吼。

      冷寒:“你住口!!!”

      春忘苦苦支撑,嘴上却不饶人,冷寒倏地收了剑,春忘终于喘了一口气:“我就说,干什么那么大火气……”

      谁知话没说完,冷寒却是冲他一笑:“恨生,给我弄死他!!!”

      恨生持刀倾身而上,身姿轻盈,却刀刀狠辣,春忘顿时不敌,他大喊:“卧槽,时溪,我要死了,我是来投奔你的,你不能看着我死啊!!!当年之事是破刀堡对不住你们,但是我却没做什么啊,你不能一棒子打死啊!!!”

      三人站在附近,却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冷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说:“刚才不是很嚣张么?”

      时溪却是一直注意着恨生的刀法,他身姿鬼魅,细看之下竟与春忘的刀法很相似,却比春忘的刀法更细腻,就像粗糙的针脚都被细密精致的针脚填满,填补了原来的空缺。
      按理说春忘是名副其实的破刀堡弟子,但恨生却比春忘更像破刀堡的弟子。
      他说:“住手!!!”

      二人并未因他的话而停下,实际上只是恨生没停,所以春忘根本不敢停。

      时溪看着二人,对冷寒说:“冷寒,快让他们住手。”冷寒还没出声,时溪只见一丝银光一闪,恨生的刀刃便发出钉的一声。

      恨生停住了刀势,收回了微麻的手臂,看向黄耳。时溪也意外的看向黄耳,黄耳对时溪一笑:“让他们停手不用与他说,与我说就行。”

      刚被解救下来的春望,还不忘咋呼:“卧槽卧槽,时溪,你从哪淘来的小哥,这么温柔??!!快让我看看,他刚才扔的什么?”他在地找了一圈,却是什么都没找到,“卧槽,怎么没了?”

      冷寒也在地上扫了一眼,也是什么都没发现,嘴上却冷笑道:“温柔?”他扭头对时溪说,“时溪,这里太聒噪,”他突然打个呵欠,“要不你随我回偃月坞吧!

      黄耳:“你若走了,这里便清净了。”

      若是平常,冷寒听到黄耳这句话,定会回怼几句,但不知为何他好像突然没了精气神,神情有些恹恹,“罢了,我先走了。”
      他对恨生招呼了一声,转身就御剑飞走了。

      少了两个人,果真像黄耳所说,一下子便清净了。时溪也有些乏了,他走到大门前,轻轻一推大门便开了。

      果不其然,与他料想的差不多——他被抓进监牢,又被判了死刑,他家虽没什么值钱的物件,但也要被查抄的。
      院中原来中的花草,早就被践踏成泥,他走进屋里,被翻倒的桌椅,从床榻上拽落到地的被褥,满地狼藉。不用想,隔壁的厨房也不能幸免。
      他从屋内走出,走到院中井边上,幸好井没事。

      春忘挪到时溪面前,说:“时溪啊,那个,我能住这吗?卧槽,我在城门口看到官府贴的通缉你的告示时,你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那上面还有你的画像,我打听了不少人,才打听到你的住处。”

      时溪:“那你也看到了,我是罪犯,都自身难保了。而且我这只有一个卧室。”

      春忘:“那没事儿,我可以住厨房,只要有张草席,到哪都是睡。再说你别诓我了,作为修仙之人,罪犯不罪犯的,对我们有什么影响?”他揉了一把脸,难得有些沉闷,“三百年了,我都没见到什么熟人。而且从那次以后,我就脱离了破刀堡。”

      时溪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春忘见时溪一直没说话,便知道他答应了,于是他又欢腾起来,破马张飞地说:“时溪,这一间卧室留给你住,我和这小哥一起住,我就喜欢和温柔的人一起。”

      时溪抬眼看向黄耳,黄耳却是对春忘一笑,笑容堪称绝美,但时溪却觉得那笑容好像不怀好意。他浑身一冷,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几人都是修仙之人,时溪虽没甚法力,但难不住黄耳和春忘。二人身影几闪,屋内翻到的桌椅板凳,掉在地上的被褥均利落摆放整齐,厨房中的碎碗碎碟都被扫出了房门。

      距离天亮还有些时辰,时溪分别给了黄耳和春忘被褥,然后利用小院中的陈设摆了个简单阵法,让普通百姓进不来这里后,便简单洗漱后就进卧室休息了。就在时溪刚睡着,突然被“嗷”地一声尖叫惊醒。他猛地睁开眼,就要穿鞋下榻,却见春忘慌张地跑进来,一脚钻进了他的被窝。

      时溪:“???”
      他莫名其妙:“干什么?”

      黄耳走了进来,看到钻进时溪被窝的春忘,脸色瞬间阴沉,他说:“下来!”

      春忘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对时溪说:“时溪,让我和你一起睡吧!!!他,对,就是这个叫黄耳的,他太他娘的吓人了,比凶神恶煞还凶神恶煞。我是哪只眼睛长歪了吗,之前竟觉得他温柔???卧槽,现在如果有人跟我说冷寒温柔似水,我都举双手赞成!!!”

      黄耳:“下来!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话音落,春忘一骨碌翻身在地,躲在时溪脚边,小声说:“时溪,救命!”

      黄耳:“滚出去!”

      春忘立马乖乖站起,一步一挪的向门口走,走到黄耳身边时,甚至侧着身子走,只为了离着黄耳远一些。刚过了黄耳身边,他便飞奔起来,还不忘大喊:“时溪,千万不要让他再和我一个屋子了,要不我宁愿去死!!!”

      时溪:“……???”这句话,怎么好像有点歧义?
      他说:“你对他做什么了?”

      黄耳:“我能对他做什么?不过是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罢了。”

      时溪:“……”他怎么觉得这句话让他联想到更多?
      他说:“那你将就将就和我一起睡吧?”他想到黄耳刚才说的话,“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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