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夜夜心（清穿）》锦瑟思弦

9、报仇

　　这一日，山哥哥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
　　“叶儿，你果然料事如神，知府大人今天下来查访，现在就在县衙门。”
　　“我们走”。
　　赶到城里县衙，果然看到很多人围在县衙边窃窃私语。
　　“知府怎么会突然下来巡查？”
　　“听说是最近谣言四起，清水教死灰复燃，要在黄县谋反。”

　　我微微一笑，这是我让山哥哥赶到府台地区去传的谣言，一传十十传百，自然会传到知府的耳朵里，知府大人自然也就坐不住了。

　　我走到门前鼓前，一面开始击鼓鸣冤，一面大叫冤枉。
　　少顷，一名师爷摸样的人出来，“何人击鼓鸣冤？”一看到我，他眉头皱了一下。
　　“你一个小姑娘何事击鼓？”
　　“大人，我要状告黄霸害怕谋反阴谋泄露，杀我全家灭口，呜呜。”
　　师爷的脸色凝重起来，“带她进来。”

　　公堂之上，堂前坐的正是知府大人。

　　“下跪何人？”
　　“贱籍女齐叶”
　　“状告何人，因为何事？”
　　“状告家主黄霸，因为谋反阴谋泄露，杀齐家和萧家灭口，共负五条人命。”
　　“什么，谋反？，你又如何知道”
　　“两个月前的某天晚上，爹爹回来神色慌张，回家就和萧家伯伯商量，我躲在窗口下听到的，爹爹在主家帮工的时候，无意中撞见什么西的清汤教派人和黄老爷密谋，爹爹急忙奔出，可还是被黄霸看到，结果第二天爹娘姐姐还有萧家2人就被黄霸抓去，活活打死，呜呜，幸亏我年纪小才逃过一劫。”
　　“清汤教？”
　　“大人，应该是清水教，估计她年纪小记不牢。”旁边师爷补充道。
　　“那你可有证据？”
　　“呜呜，大人，我不知道啊，只是我爹娘姐姐萧家人被打死，全村人都看到的。”
　　“来人，传黄霸。”

　　稍顷，黄霸急匆匆来到公堂。

　　“黄霸，有人告你因谋反败露杀人灭口，可有此事？”
　　“大人，此女是我家贱籍，对我怀恨已久，诬赖于我。”
　　“嗯，那你打死她爹爹，可有此事？”
　　“这这。。。。。。”
　　“从实招来。”
　　“是是，有此事，只因我看中他的女儿，他不允，我才。。。。。”
　　“胡说，他家世代贱籍，你要他女儿是她天大的福分，何以会不允，你又何以会打死5条人命，分明另有隐情！！”
　　“大人，冤枉啊~~~~~”

　　旁边的师爷附在知府的耳边轻声几句，知府点点头。
　　“来人，速去带几名目击村民前来问话。”

　　村民被带到后，在公堂上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大人，黄霸当时带人气势汹汹闯入齐家，把齐老大打得吐血而亡，而后又把齐家和萧家人抓回去打死之后偷偷埋入乱葬岗，我们都是亲眼所见啊。”

　　“来人，搜查黄家，仔细得搜，一处可疑地方也不准放过。”

　　一会功夫，即有人前来禀报。
　　“回大人，这是在黄家书房密橱中搜到的，请大人过目。”是两封书信和一个紫檀盒。
　　打开之后，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

　　知府大人看过书信之后，沉思了一会，一拍惊堂木。

　　“大胆黄霸，欺上罔下，勾结清水教欲行谋反之事，事情败露杀人灭口，给我收监，待我上报巡抚大人再行处理。”

　　“大人，冤枉啊，我根本没有藏书信，我不知道什么书信玉镯啊，大人！！！！”

　　“我读给你听：”
　　“黄霸吾兄，弟目前托教之名，聚众万人，振臂高呼，天下相从，反清复明，指日可待，现带上信物玉镯，不日，有人持相同前来，即我心腹之人，切记切记。弟黄德辉拜上弟妹兰芝代。”

　　“吾兄，事已败露，弟之全部家财藏于兄上次所言之处，望兄取出以图复兴，为明雪恨，为弟报仇。黄德辉、兰芝绝笔。”

　　“大人，这明明是有人假冒书信，大人，就是齐家的贱人。大人做主阿！！”

　　“黄霸，本府升任前就是江西饶州府鄱阳县令，清水教聚众谋反一案就是本府处理的。我告诉你四点理由：”

　　“其一，如此贵重玉镯岂是寻常人家所有。”
　　“其二，清水教教主正是黄德辉，平常大家称呼他为黄真人，只有他的近亲好友才知晓他的本名。”
　　“其三，黄德辉本是大字不识几个，他的日常书信都是由他妻子代笔，他妻子的闺名正是兰芝，这信字迹清秀是女子笔迹无疑，如非近亲，怎肯告知妻子闺名以示尊敬。”
　　“其四，书信的纸是江西饶州府李氏纸铺特制的白玉纸，如果仿造，一时之间哪里去寻?”

　　“哼哼，如非本府审过此案，怕也是要被你瞒过去，来人，把黄霸打入死牢，明日解往巡抚处，听候巡抚大人审理。齐叶，你作为本案主要证人，明日随本府一同前往巡抚处。退堂。”

　　“大人，冤枉啊！！！！”

　　府衙内，师爷对知府说道，“大人，此案尚有疑点？如何这么快便定案。”
　　“难道你忘记了上次清水教谋反案，本府如何升职？今次再破获如此大案，升迁指日可待，况且黄家富甲一方，嗯？？？”
　　“大人明鉴，”“哈哈，快写书函告知巡抚大人。”

　　我和萧山默默走在路上，良久，萧山忍不住问，
　　“那个玉镯？”“你的家传之物”
　　“你叫我到江西买纸和探听消息就是为了。。。。”“没错，书信是我仿造的。也是我让兰儿偷偷放到黄家的。”
　　“你是叶儿吗，好陌生。”
　　“从他们死的那天起，叶儿也已经死了，山哥哥，难道你不想为你的父亲和哥哥报仇吗？”
　　“想”
　　“好，那你再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情。”

　　半夜时分，我把萧伯母和萧山送到村口。
　　“萧伯母，山哥哥，这里是二十两银子，拿着快点走吧。”
　　“不，叶儿，和我们一起走。”
　　“你们先走，我把事情办完就会去省城找你们。”
　　“你一定要来找我们。”他们依依不舍的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默默地说，萧伯母、山哥哥，也许此生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回到家里，看着屋里的一具女孩子的尸体，这是我让山哥哥从乱葬岗找来的。
　　我搬了很多木柴放在屋里，点起了火。当火越烧越大时。我发出凄厉的惨叫。
　　“救命啊，不要杀我，我不去作证了，救命啊！！！”

　　最后再望了一眼我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山里奔去。

　　从此以后这个世间再也没有齐叶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