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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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看了林殊一眼，道：“我没有这么说，我在意的是这个结果，是否让你觉得志得意满？”
言豫瑾不由笑出了声，渐渐由轻笑转成大笑，两人诧异的看向言豫瑾，似乎都由一些不解。
言豫瑾见状收住笑声，面色复杂道：“景琰，你觉得穆霓凰为什么会被暗算呢？”
萧景琰低眉，并不想回答。
言豫瑾起身看向外面的街道，嘲笑道：“只不过是为了权力罢了，南境十万铁骑啊，只要拿下一个女人就能达到目前，为什么不做呢？只要在手一日，便要被算计一日，不是吗？”
萧景琰咬牙道：“难道我们这些人在沙场上浴血厮杀，就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沉溺于权欲争斗的人吗？”
言豫瑾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最后苦涩道：“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啊。”
“不，不是的，瑾儿我。”萧景琰焦急道，“我只是想提醒苏先生，这等情形如再有发生，应早与我知会。”
言豫瑾转头看向两人道：“我早就知道了，比苏先生还早。”
这下别说萧景琰绷不住了，连林殊都有些绷不住了，只是林殊碍于萧景琰在场，不能直接出声质问罢了。倒是萧景琰没有忌讳，直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言豫瑾淡淡道：“三日前吧，据我所知，是静嫔将消息传给笠阳长公主的。”
“母亲？”萧景琰皱眉道，“她怎么没有告知……”
“告知你干什么，”言豫瑾讥讽道，“你又能做什么？冲进宫里把东西砸了？”
萧景琰无言以对，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道：“母亲又怎么能笃定笠阳姑母一定会将事情告诉霓凰的？”
言豫瑾看向大街，轻声道：“因为当年，她也是这般失身于谢玉的。”
萧景琰是第一次听说笠阳长公主的事，震惊是失去了面部表情管理，就连林殊的脸也抽搐了一下。
言豫瑾自嘲道：“穆霓凰问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当年笠阳长公主身为陛下的妹妹，真的没有说过吗？怎么可能，只不过皇家颜面更重要，今天她穆霓凰为什么能让司马雷被流放？还不是因为她手里的十万铁骑。穆霓凰啊……真是成也穆王府，败也穆王府！”
萧景琰苦笑一声，严肃道：“所以，我既不想郡主这等忠良之辈被朝中奸佞构陷，也不想先生你，把他们铺做我进阶的路石。”
林殊转身道：“没想到殿下会对苏某生出这样的想法，真是让我深感意外。”
萧景琰继续道：“既然你否认，那也很好，说明你心里总归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
林殊走到桌边坐下，为两人倒了茶水后说道：“殿下有什么话就明说吧。”
萧景琰道：“在你我今后的合作中，我不允许你把这样的人当作棋子，随意摆弄，随意牺牲，否则，我萧景琰无法与先生共图大事。”
林殊闭了闭眼道：“我明白了。今日殿下来是与我定规矩的。”
“我答应与你合作，你认我为你的主君，那么，你就必须要明白我的底线。”萧景琰认真道。
“殿下的底线是什么？”林殊问道。
萧景琰带着些伤感道：“我曾见识过许多的谋士，见识过他们所做的最阴险、最无耻的事情，这些人所射出来的冷箭，甚至连最强的人都不能抵御，我的兄长，我最好的朋友，他们全都死于这样的阴谋，我绝不能让他们看见我也变成一个像那样不择手段的人。”
听到萧景琰提到了祁王和林殊，言豫瑾和林殊都沉默了，良久，林殊道：“殿下放心，你绝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萧景琰对着林殊道：“我不要求你理解什么是军人铁血，什么是战场狼烟。但有些人不能伤害，有些事不能利用，如果连那些血战沙场的将士都不懂得尊重，我萧景琰绝不与你为伍。清楚了吗？”
听到这里，言豫瑾忍不住去看林殊，听到这些，他既欣慰又伤感吧，当年他也是血战沙场的将军啊！可惜了……
“殿下所言，苏某自当遵从，既然今日是来定规矩的，可否容苏某也说几句话？”林殊平静的说道。
萧景琰听到这里，总算是愿意坐到林殊的对面了，他不仅自己坐下了，还将言豫瑾拉了过来，强制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搞得言豫瑾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
“请讲。”萧景琰见言豫瑾安分之后才道。
“想要对付誉王和太子这样的人，光靠殿下的一腔热血是不行的。苏某的存在就是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想要对付他们，一定要比他们更狠，否则稍有不慎，我们的大业就会万劫不复，殿下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林殊这么说，但是眼睛却看向言豫瑾，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言豫瑾随时规劝萧景琰，言豫瑾懒得理林殊，转头看向另一边。
林殊也不恼，继续道：“殿下的底线，我绝不会触碰，也希望殿下日后对苏某不要再有任何的猜疑。还有，有些事情殿下也不用再瞒着我，比如安康。”
萧景琰听到这个名字，抬头死死的盯着林殊道：“安康，安康有何秘密？”
“我指的是他的身世，更确切地说，是他的身份。”林殊一阵见血道。
萧景琰闭眼道：“我做人一向光明磊落，唯有此事不敢拿在人前，可是先生又是怎么知道的。”
言豫瑾歪头道：“只有这件事情吗？”
萧景琰看来言豫瑾一眼，表示不想说话。
林殊装作没听见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殿下只要记得，我并没有以此事来难为你。”
言豫瑾却不想放过这两人，淡淡道：“那你也难为不到。”
两人不解的看向言豫瑾，啥意思，要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你给我出去，老打断他们两。
言豫瑾淡淡道：“那是假的，他不过是个掖幽庭的女奴为了吃饱和禁军通jian生下的孩子。”
“不可能。”萧景琰震惊道，“他明明是……”
林殊再也绷不住了，破防道：“这不可能，他就是祁王之……”
言豫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笑道：“什么一胎双生啊，不过都是骗人的罢了。”
萧景琰瞪大眼睛道：“是庭生还是瑶生？他们两明明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双生子。”
林殊想到了当年，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言豫瑾嗤笑道：“同一个爹，能不相像吗？”
萧景琰深吸了一口气，艰难道：“你喜欢的是……兄长。”
最后两个字要了萧景琰所有的力气，原来到头来，他还是比不过兄长吗？连自己喜欢的女人心中爱慕的也是……
言豫瑾冷笑道：“爱慕，不，我恨他。敢做不敢当的样子算什么男人，不过是懦夫罢了。当年想把我送上他的床的人为了不就是我手里言府的势力吗？想要又不敢认，把你推出来，事到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幸事了。”
萧景琰迷茫道：“兄长没把我推出去啊？”
言豫瑾懵道：“那你干嘛认下来？”
萧景琰的脸渐渐染上了红晕，结结巴巴道：“喜、喜欢。”
“啊？”言豫瑾迷茫的看向萧景琰道，“你说啥？再说一遍。”
萧景琰的脸已经红成猪肝色了，头一点一点的，害羞道：“我、我、我爱慕你很久了。”
言豫瑾感觉自己听错了，脑袋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不敢相信道：“你说的是什么，骗我的吧？”
萧景琰气急败坏道：“我说我爱慕你很久了！！！”
然而言豫瑾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萧景琰一把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狠狠的吻了下去，言豫瑾手疾眼快的用手捂住萧景琰的嘴道：“等等你先给我说清楚。”
萧景琰无奈道：“我爱慕你很久了，从小就开始了。”
言豫瑾一脸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你小时候可喜欢作弄我了。简直讨厌死了！”
萧景琰尴尬道：“那只是我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言豫瑾吐槽道：“那倒是够幼稚的。你没告诉过静嫔吗？”
萧景琰尴尬的转过脸去，显然他从来没告诉过别人他一直爱慕言豫瑾，不然静嫔也不至于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来得到言豫瑾手中的东西了，这算是当娘的亲自给儿子带了顶绿帽子吧……
被两人忽视的林殊揉了揉自己被塞满狗粮的肚子，很想说要秀恩爱回家秀去，别在我面前秀喂，可惜，他现在只是一个谋士。
这时萧景琰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所以，不是兄长要我去的，是我自己脑子一热……”
“所以你是不想我难堪才站出来认下我肚子里的孩子的，而不是萧景禹让你认的。”言豫瑾一副要裂开来的样子，喃喃道，可以看出来她完全不能相信。
“是。”萧景琰道，“我一直以为是萧景桓的。”
听到萧景桓的名字，言豫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可看不上他，不过他虽然为人虚伪圆滑，但还不至于没担当到这个地步，朱氏（誉王妃）嫁给他近二十年一无所出，他不照样顶着压力不纳小，不生庶子吗？”
听到言豫瑾为萧景桓说话，萧景琰忍不住心酸，怨妇一样的说道：“你还真了解他。”
言豫瑾无语道：“他自幼就养在姑母身边，我和他算是一起长大的，相互了解不是很正常吗？就像你和霓凰，而且姑母以前就想让我和他结亲，他也知道讨好我就是变相讨好姑母啊。”
萧景琰的脸更绿了，酸道：“那你怎么不嫁给他。”
言豫瑾忍不住翻白眼道：“这不是连续出了两个意外吗？”
萧景琰不由皱眉道：“对了，你说你恨兄长，是不是因为当年迫于情丝绕，才和兄长……”
说回这个，言豫瑾的脸立即就阴沉了下来，轻声细语道：“是。”
萧景琰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谁给你下的情丝绕？”
言豫瑾苦笑道：“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林殊忍不住开始一一排除，最后发现根本排除不出来，越氏，不可能，傻子才给祁王一脉加助力呢，言皇后，她要的是言豫瑾嫁给萧景桓，惠妃/淑妃？更不可能了，她两就是小透明，姑母（宸妃），不可能，要是她想要可以直接许诺侧妃之位，静嫔，也不可能，萧景琰喜欢她且萧景琰对萧景禹极为忠心，那就没人了啊。
萧景琰想到言豫瑾平日里和静嫔的相处方式，心中一片冰凉，艰难道：“母亲，是母亲，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