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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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钱和钱有孙下班回来，习惯性往阳台看。
赵有钱惊奇道：“谢流今天居然没发春？这么早就回屋睡觉？”
钱有孙指指不远处，“许小姐家的灯还亮着，除非下雨下雪，否则他哪天不是等到许小姐睡了才回房间。”
赵有钱：“这倒也是。”
钱有孙摸摸下巴，做思考状，“发春也不一定非要站在阳台，他这会儿应该正刻苦学习。”
学习如何超越许小姐，比她更加变……非常态。
赵有钱疑惑：“他大学毕业那么多年，还学习？有继续深造的打算？”
钱有孙：“某些方面，谢流也就幼儿园水平，不努力怎么行。”
赵有钱：“？”
两人进屋时，餐上摆着整整齐齐的晚饭，一动未动，早已没有热气。
谢流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部手机，两个平板。
三个设备来回倒腾。
神情专注，都没发现他俩进来。
赵有钱和钱有孙悄悄走到谢流身后。
手机和平板播放着同样的视频。
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从远处缓缓靠近镜头，腰间拴着条银链，随着他走动轻晃。
赵有钱：？
钱有孙：？
这是要投许小姐所好，准备学成后，以身/诱她？
赵有钱：“你就是在学这个……”
钱有孙：“倒也不用这么用功……”
两人话说到一半，就见谢流点了举报。
举报理由填的是：丑。
赵有钱：？？
钱有孙：？？
视频举报完换图片，还是相同的理由。
从手机到平板，再到平板，三个设备三个账号，把那人发布的所有笔记全部举报一遍。
理由都只有一个字：丑。
赵有钱：……
钱有孙：……
谢流回头，看见他俩，伸手，“手机。”
赵有钱虽然脑子有时候不太灵光，但根据谢流刚才的操作，也猜出他的意图。
不想给，“我，我没有这个软件的账号……”
谢流：“没关系，我帮你注册。”
赵有钱：“……”
谢流：“我在惩恶扬善。”
钱有孙小声嘀咕：“长得丑有什么错……”
“他痴心妄想，污言秽语，骚扰许乘，这不是错？”
谢流怨气颇深，又把那人骂一顿。
钱有孙根据谢流的话，基本拼凑出事情的经过。
“你的意思是那癞/ha//蟆欺负许小姐？”
谢流冷哼一声。
赵有钱也反应过来，“你放心，我马上注册账号！”
钱有孙看向谢流，“要想封那人的号，举报理由必须如实填写……”
谢流眯眼，“你的意思我的举报理由虚假，他不丑？”
钱有孙：“……”
“丑！丑得惨不忍睹！”
赵有钱和钱有孙每人都有三个手机号，全拿来注册小绿书。
在谢流指挥下，手机、平板交替举报。
谢流很满意：“这段时间算加班，工资五倍。”
两人干劲十足，发动朋友一起，忙活好久才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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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多，钱有孙睡梦中听到有人敲门。
打着哈欠出来，以为是赵有钱，正要骂人。
结果开门一看，谢流双手环胸，站在门口，表情惆怅。
钱有孙：？
不等他问，谢流垂着头，叹息一声，自顾自地说。
“她说不小心给那个男的点赞，对方因此找到她的账号。可我尝试很多次，都没有不小心点赞。”
“她是不是骗我，就觉得那个男的好看，才点赞的？”
钱有孙：“…………”
钱有孙扭头悄悄翻白眼，忍耐着骂人的冲动，掏出手机，打开小绿书，随便点进一条图片笔记，快速往后翻，屏幕中间出现一个红心。
“还可以这样？”谢流看向钱有孙的眼神带着赞许。
“视频呢？”
钱有孙沉默着又打开一条视频，快速敲击两下屏幕，红心再次出现。
为了快点回屋睡觉，钱有孙打起精神，深夜哄睡：“许小姐肯定是嫌弃这人太丑，想尽快看完最后一张图片，或者看视频的时候觉得辣眼睛，很烦躁，随手敲两下屏幕，然后不小心点赞。”
谢流眉眼舒展，“确实。”
钱有孙：……
谢流：“她既然会点开这类视频和图片，是不是说明她对此很感兴趣？”
“不然…我也买条腰链？”
钱有孙：？？？
“……你喜欢就好。”
谢流脱口而出：“我怎么可能喜欢，主要是她喜欢。”
钱有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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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面馆醉酒发疯，许乘最近不好意思再去。
每天早上跑好远，去另一家餐厅吃早饭。
今天她来的晚，位置早已坐满，许乘只好打包带走。
中途经过面馆，赵有钱刚好就站在门口，视线落在她身上，好久没移开。
尤其是她手中另一家店的早餐袋，似乎要被赵有钱的目光戳出洞。
有种认识新朋友，每天和对方玩，被老朋友控诉的感觉。
许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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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走后，赵有钱立即给谢流打电话：“许小姐有新欢了。”
谢流：“！”
“哪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多高？多重？做什么工作？他们怎么认识的？”
“不是，我说的是许小姐最近不来面馆，很可能因为她去别人家吃东西。”赵有钱挠头，“我刚才看到她拎着早餐回家，打包袋上写着李记粥铺，那个男人应该姓李。”
谢流：“……”
谢流语气仍旧比赵有钱怨气还大：“你不会熬粥？还是做的难喝？”
赵有钱：“不可能！有什么饭是我不会做的！上次一个小孩来买粥，吃过一次每天都来，许小姐那几天喜欢喝牛肉汤，没点过粥，我懒得熬，那小孩哭闹着让我给他做，我不答应，就把他爷爷拉来要揍我，这还不能说明我手艺好？”
谢流：“那她为什么不去面馆？”
赵有钱不知道许乘是因为发酒疯后害羞，“或许那个姓李的男人长得好看？”
谢流：“不可能！”
赵有钱：“有什么不可能的，她上次不就喊你美人，还在网上看不穿/衣服的男人……”
“嘟……”
电话被挂。
赵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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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谢流带着赵有钱和钱有孙来到李记粥铺。
一睹李姓男子姿容。
姓李的……女士非常忙，没空搭理他们。
三人坐到角落。
谢流睨赵有钱，“姓李的男人在哪？”
“……”赵有钱讪讪摸摸鼻子，“我，我就是觉得我做饭那么好吃……”
谢流：“你做饭好吃就能随便杜撰不存在的男人？”
钱有孙插话：“他的意思是，依据目前已知的许小姐的兴趣爱好，除了男/色，想不到还能是什么吸引她到别人家吃东西。毕竟赵有钱对自己的手艺充满自信。”
赵有钱重重点头，“我做吃的绝对不可能输给别人。”
谢流：“……男……？”
钱有孙：“色！”
“没有姓李的男人，说不定有姓的周，姓吴的，姓郑。”
谢流：“！”
谢流把这家店的招牌粥菜全一遍，他始终觉得肯定是赵有钱手艺太差，许乘才舍面馆而求李记。
等待上菜的时间，谢流打量周围的人。
尤其是男人。
边看边问钱有孙：“那个方脸的好看吗？”
钱有孙：“还行。”
谢流：“但他身上烟味很浓，许乘不喜欢。”
钱有孙：“……”
又问赵有钱：“那个圆脸的顺眼吗？”
赵有钱：“我觉得不错。”
谢流：“但他现在坐的位置是插队抢来的，人品差，许乘不喜欢。”
赵有钱：“……”
谢流继续问：“那个长脸的如何？”
钱有孙：“挺好的。”
赵有钱：“五官端正。”
谢流：“他竟然不吃姜，跟许乘口味不合，许乘肯定不喜欢。”
钱有孙：“……”
赵有钱：“……”
谢流还问：“那个戴帽子的呢？”
钱有孙和赵有钱选择闭嘴。
戴帽子的男人在他俩正前方，不用刻意扭头就能看见。
谢流刚问完，戴帽子的男人旁边那位女士抬头看向赵有钱和钱有孙。
挽住帽子男士的胳膊，“这是我老公。”
“抱歉，他不打算找男朋友。”
钱有孙：“！”
赵有钱：“？”
谢流：“？”
周围人全都看他们三个，钱有孙黑着脸起身想跑。
赵有钱拽住他，“饭还没吃。”赵有钱不如钱有孙见多识广，不理解大家的眼神。
谢流沉浸在到底是‘哪个男色吸引许乘’这个问题中，也不明白帽子男士老婆话中的意思，无论如何都不走。
并且不让赵有钱和钱有孙离开。
钱有孙被迫留下，没好气地朝谢流喊：“你不如直接说许小姐跟你最合适！”
然后一巴掌拍在赵有钱肩膀上，“我们俩都有喜欢的女孩子，你这种心情我们能理解。”
‘有喜欢的女孩子’几个字故意说的很大声。
赵有钱：“我……”
钱有孙瞪他，“闭嘴！”
赵有钱：“……”
周围人目光终于收回探究的目光。
谢流看着钱有孙，“你真的理解？觉得许乘和我最合适？”
钱有孙心下翻白眼。
即便知道谢流很喜欢许乘，但作为正常人，依旧无法理解他奇葩的行为举止。
这时，他们点的餐送过来，钱有孙说：“吃饭吧。”
赵有钱先尝一口粥，随即拧眉，“火候不到，米香没出来，糖加太多，很腻。许小姐怎么喝得下。”
“果然不是我厨艺的问题，她才不去面馆吃饭。”
钱有孙吃一口菜，同样皱眉，“蔬菜清新的口感一点都没有，调料味太重。”
然后——
赵有钱和钱有孙就被请出去了。
服务员看向坐着不动的谢流，“这么难吃，别为难自己，赶紧走吧。”
谢流：“……他俩刚出院，味觉没恢复。”
服务员：“？”
在服务员的打量下，谢流屏息，一口气喝下小半碗粥，紧蹙眉心感叹：“确实难he……难为他们没有味觉，这么美味的粥，居然尝不出味道。”
服务员：“……”
门口的赵有钱和钱有孙：“……”
回去的路上，赵有钱问脸色难看的谢流：“自欺欺人的感觉如何？”
谢流：“明天我可以见到许乘。”
赵有钱：“？什么意思？”
钱有孙：“意思就是他明天还要来喝‘这么美味’的粥，顺便见许乘。”
“不对，应该是，明天他来见许乘，顺便继续喝‘这么美味’的粥。”
谢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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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乘早起半小时，依旧去李记粥铺吃早餐。
李记的饭菜味道一般，但许乘懒，除了赵有钱的面馆，这儿是离家最近的餐厅。
她尽量点清淡的，勉强能入口。
许乘到的时候，店里又坐满人。
？
她再次怀疑这些客人是npc，明明不算好吃，为什么大家每天都来，还吃得那么香。
服务员指向角落，跟她说：“那里还有一个位置，您可以跟那位男士拼桌。”
“谢谢。”
许乘望过去，男人背对她，穿黑色西装，坐姿端正，正看报纸，跟店里其他人气质大不相同。
许乘点完餐，在那个男人对面坐下。
他手中的报纸遮住整张脸，许乘看不到他的模样。
大约半分钟后，服务员给他上菜。
他终于放下报纸。
露出一张过分好看的脸。
许乘：“……！”
谢……谢流？
许乘傻眼。
那天晚上醉酒的回忆以及前几天的聊天记录，重新在她脑中播放。
美人、看看、变态……
这几个词出现频率极高。
许乘想跑。
“许乘？”
谢流似乎对她印象深刻，只看她一眼，便喊出名字。
听他语气，好像挺惊讶。
许乘硬着头皮回：“又，又见面了。”
为什么要结巴。
这个时候应该面不改色，装作以前的事都没发生。
许乘懊恼。
谢流就很淡定，还有勇气跟她闲聊。
“这家店的饭菜好吃吗？我第一次来。”
许乘：“还行……”
服务员给许乘送餐，扫一眼谢流，“你昨天不是还夸我们家的粥非常美味？”
许乘：“？”
谢流：“！”
“我记错了，昨天的确来过。”
服务员：“先生，你勺子拿倒了。”
谢流：“！！”
谢流急忙将勺子调转方向。
不敢再看许乘。
第一次和她相对而坐。
第一次和她一起吃饭。
第一次和她对视。
许乘：“……”
谢流……看来也不是那么淡定。
毕竟他们聊过，咳咳，那啥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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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乘怕再遇到谢流，走远一些，去另一家餐厅吃饭。
第三天，许乘依旧没去李记粥铺。
第四天，许乘还是没出现。
一连三天没看见许乘，谢流坐在李记粥铺角落，神情烦躁。
服务员已经眼熟谢流，跟他说话很亲切：“你那两个朋友味觉恢复了吗？什么时候带他们来喝我们家美味的粥？”
谢流瞥他，“哪里美味？”
“我朋友味觉非常灵敏。”
“建议你们换厨师。”
服务员：“……”
谢流被赶。
钱有孙来接他，听到店长在里面喊：“把他的照片打印出来，告诉所有的连锁店，不许让他进！”
钱有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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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流的折磨下，钱有孙终于找到许乘最新吃饭的餐厅。
谢流又去和她偶遇。
许乘非常喜欢去路边小店吃东西，因为能听很多八卦，一点都不无聊。
但看热闹也有风险。
今天遇到一对夫妻，原本聊的只是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说着说着吵起来，没多久又动手。
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
你摔盘子，我砸碗。
服务员根本拉不开。
许乘就坐他们隔壁，差点被殃及。
眼看两人打起来，她急忙往外走。
经过那个男的身边时，对方一胳膊扫过来。
许乘闪躲，踩到被他们夫妻砸盘子摔碗，泼到地上的剩菜，脚下一滑，即将摔倒时。
她腰被人抱住。
对方长臂一揽，将他带入怀中。
许乘：“……”
“没事吧？”谢流关切道。
许乘抬头，对上谢流漆黑的双眸。
“！！”
许乘说话又结巴：“没，没事。”
“你，你的手……”
谢流低头，瞥见他的手放在她腰间，心跳陡然加快。
嗖地一下——
他收手。
啪叽。
许乘摔坐在地。
谢流：“！”
许乘：“……”
她只是想说：你手箍得太紧。
没让你彻底放开！！
至少等她站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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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谢流就尴尬，许乘又换一家餐厅吃饭。
这次钱有孙速度很快，许乘换地方的次日，他就得到消息。
谢流卡准时间，等店里位置差不多坐满，他进去和许乘拼桌。
许乘正喝汤，抬眼见坐她对面的人还是谢流，呛得直咳。
怎么回事。
阴魂不散。
谢流抽纸巾给她，“好巧，又见面了。”
许乘接过纸巾，缓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住在附近吗？”
谢流含糊道：“不近不远。”
许乘：“……哦。”
之后，许乘沉默，垂头专心吃东西。
谢流想和她说话，大脑飞速旋转，找话题，刚要开口，旁边传来一对年轻情侣的低声笑闹。
男：“你居然瞒着我看野男人？”
女：“什么野男人，这个博主最近很火，教大家健身的！”
男：“网上健身博主那么多，你专门挑坦/胸/漏/乳的看是吧？”
女：“人家那是身材好！”
男：“你的意思是我身材不好，所以你才看野男人？！”
女：“没有没有！你身材超棒的！我最喜欢你的腹肌！”
谢流：“……”
许乘：“……！”
死去的记忆再次攻击她。
许乘心里不停默念，作法：
忘掉忘掉忘掉！
谢流绝对不记得那件事！
谢流一忍再忍，还是想提醒她：“上次那个男人，身材很差，腹肌还没我……”
“完了完了！我还要去公司，快迟到了！”许乘蹭地起身，风风火火往外跑。
谢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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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这次不用换餐厅躲谢流，她被陈茹勒令不许再出去吃垃圾食品。
并且要加大节食、健身的力度。
周婷每天监督她煮菜叶吃，然后运动。
根本没机会外出，也不可能见到谢流。
许乘抗议：“我最近又没有通告，稍微放纵一下没事的……”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陈茹说，“最近可能会有一个很好的资源，你继续减肥，等我通知。”
“……”
还减肥。
许乘垮脸。
周婷劝她：“你就算想放纵，也别吃垃圾食品，那些东西，热量又高又难吃。”
确实，她最近吃饭的那几家路边小店，重油重盐，又或者看着健康，但味道一般。
许乘好奇，把她去过的餐厅名字说给周婷，“你在这些地方吃过东西吗？为什么味道不好，还那么多人，甚至有连锁店？”
周婷：“不是人家做的菜不好吃，是你胃口被小区那家面馆养刁了，从食材的新鲜、健康、考究程度，到厨艺，面馆吊打你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馆子。”
许乘：“？”
周婷：“就是面馆老板脑子不太正常，厨艺那么好，却把店开在这么偏僻的小区，感觉他好像很讨厌钱的样子。”
许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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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坐在沙发上，一脸郁气。
许乘每次遇到他后，第二天就换餐厅，这次甚至不出门，总感觉……
“她是不是故意躲我？”
钱有孙：“把‘不是’两个字去掉。”
赵有钱：“我觉得有点明显。”
谢流：“……”
“她就这么讨厌我？”谢流怨念颇深。
钱有孙分析：“也不一定讨厌你，可能害羞，好多女孩在网上喜欢口嗨，现实很怂，根据你描述的和她聊天、见面的情形，我感觉许小姐应该属于这一类人。”
“你最近还是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比较好，不然她还得躲。”
赵有钱：“这么说的话，不能让许小姐知道咱们三个认识，和她住一个小区，也不能让她知道面馆和超市是为她开的。”
“对。”钱有孙看向谢流，“在许小姐没喜欢上你之前，她发现你为她做的这些事，肯定有心理负担，直接搬走也说不定。”
谢流：“……”
赵有钱安慰谢流：“阳台视野开阔，你站在那里发春就挺好的。”
谢流斜他，“经过我这些天考察，并没发现所谓的男/色。所以，就是你手艺不行，许乘才不去面馆。”
谢流被赵有钱阴阳怪气，不忘打击他。
赵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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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每天在家煮菜叶子，脸都快吃绿了。
赵有钱最近似乎在大量做酱牛肉，熬骨汤。
面馆厨房正对她家客厅北窗，打开窗户，香味直冲进来。
许乘曾吃过一次他做的酱牛肉，味道超级棒。
但现在她只能闻着香味，咽口水。
非常烦躁。
比她更烦的是谢流。
不敢再去和她偶遇。
也没机会。
她好久没出门。
他已经十五天二十三小时四十八分零七秒没有见到她。
每天点开无数遍她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有。
聊天页面，输入框里，文字总是写了删，删了写。
一次也不敢发出去。
怕她烦。
怕她突然想起有他这么个人，把他删了。
更怕，她就这么忘记他。
谢流站在阳台，望着通往她家的那条路，轻轻叹息。
手机铃声响起，是赵有钱打来的。
“明天还做酱牛肉和骨汤吗？”
谢流：“做。”
赵有钱发愁：“……再这么做下去，面馆就被我经营上市了。”
谢流一遍嫌弃他手艺差，一边出馊主意，让他每天现做好多酱牛肉和骨汤，就为用香味吸引许小姐过来吃饭。
许小姐的影子一次没见。
小区里大人小孩、老年青少年，天天排队买酱牛肉和骨汤面。
今天下午甚至还有网红打卡。
谢流没好气地说：“你厨艺不行，连人都吸引不来，上市有什么用。”
“……”赵有钱委屈，“咱们集团旗下五星级酒店大厨亲口说我做的菜比他好吃……”
“那是他嘴瞎。”谢流不关心这些事，“客人再多，没有她，面馆就是经营失败。”
“明天继续做。”
赵有钱：“……”
赵有钱认命地叫上钱有孙一起收拾厨房。
最近工作量太大，他在面馆帮忙。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
“有人吗？”
赵有钱想到明天依旧得早起做酱牛肉就烦，刚要说没有。
旁边的钱有孙惊讶道：“是许小姐！”
赵有钱眼睛一亮，急忙出去招待。
谁说他厨艺不行，这不是把许小姐吸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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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周婷不在，许乘不想再吃菜叶，即便被赵有钱嘲笑醉酒发疯的事，今天也必须好好吃一顿。
她悄悄来面馆，终于点了心心念念好久的酱牛肉和骨汤面。
她计划至少要吃一大盘酱牛肉。
赵有钱依然戴着墨镜，不知道他此时看她什么眼神，是否还记得上次的事。
反正行为举止还和之前一样——
一样的异常。
非说骨汤面从室内端到室外，用时太久，影响口感。
一定要让她去室内用餐。
许乘：“……”
从店门口走到她目前的座位，也就六七秒的时间，这能影响面的口感？
许乘正犹豫，另一个和赵有钱体型类似的黑衣壮汉，突然将她身后的椅子搬走。
做个请的手势，“您请室内用餐。”
许乘：“……”
许乘认识他，“你不是隔壁超市的老板吗，怎么……”
话没说完，这人把她引进门，搬着凳子就跑进厨房。
许乘：？
赵有钱：“超市最近生意不好，他过来帮忙。”
“您稍等，我现在就去做。”
许乘点点头。
面馆和超市老板都挺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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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有孙躲到厨房，压着嗓子给谢流打电话汇报。
“许小姐来了。”
谢流嘴角顿时一翘，刚从阳台上下来，迫不及待又跑回去，结果根本没看到人影。
笑容僵住，“人呢？”
钱有孙：“在店里，你放心，我把许小姐请到室内了，肯定不会冻着她。”
谢流：“！”
“现在二十五度，没有风，她不冷！”
“她在室内，你觉得我有透视眼吗？”
钱有孙：“……”
感觉自己挺会办事。
马屁拍马蹄子上了。
“那…不然我再把许小姐请出去？”
“算了。”谢流叹气，“酱牛肉别给她上太多，就说已经卖完，让她明天再来。”
钱有孙：……
“多少是不太多？”
谢流：“两片……三片吧。”
钱有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