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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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经纪人陈茹告诉许乘试镜成功。
许乘疑惑，昨天石导虽然没有中途叫停，说明她勉强合格，但结束后却将她批得一无是处。
那态度完全不像是愿意让她做女主的样子。
许乘问陈茹：“石导怎么说？”
陈茹：“他被换了，导演还没定，是环宇集团直接通知我，女主就是你。”
许乘：？？？
无论电影、电视剧还是广告，第一次听说先定男女主，却没有导演的情况。
如果对方不是环宇集团，许乘还以为被骗了。
经纪人陈茹很快跟对方敲定合同细节，她手下还有别的艺人，比较忙，办完事连夜回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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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和周婷两人去阳城当地的特色餐厅庆祝。
她们没有提前预定，餐厅位置已满。
正想换一家，谢流推门进来。
谢流看到她，神色明显一怔。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戴墨镜口罩的黑衣男子，全副武装，看不清模样。
但身形有些眼熟。
黑衣男子侧头看向谢流。
谢流似是回神，说：“你们已经吃完要走？”
许乘：“不知道这里要提前预约，没位子了，我们下次再来。”
谢流嘴唇微抿。
许乘朝他颔首，和周婷往门口走。
从谢流身边经过时，他忽然又开口：“我定了包间，一起？”
许乘脚步顿住，侧头，刚好对上谢流的眼睛。
桃花眼，双眼皮，眼皮掀合之间尽显风流。
许乘平常总觉得有这样一双眼睛的男人一般比较多情滥情，或许她有偏见，但就是喜欢不起来。
然而，谢流的目光中更多几分温柔之色，深邃内敛，相比多情，更显深情。
许乘的感受是这样的。
谢流注意到她的打量，目光闪躲。
“你不是要孙理的签名照，刚好我今天带着，边吃边聊。”
他这么一说，许乘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咳咳咳！”
许乘正犹豫，谢流身后的黑衣男子弯腰咳得厉害。
许乘：？
谢流清清嗓子，又说：“我想尽快完成这笔交易。”
许乘只好跟他一起去包间。
刚进门，黑衣男子便摘掉墨镜和口罩，“谢流，当着我的面，你就敢倒卖我的照片？”
孙理？
许乘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婷又抱着她的胳膊捏啊捏，许乘回神，示意她淡定。
试镜结束当天，孙理缠着钱有孙跟他科普，谢流和这位许小姐的关系。
谢流为许乘做的那些蠢事，孙理现在全都知道。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谢流吃瘪。
谢流：“你比较贵，好卖。”
孙理：！
周婷替偶像忿忿不平，瞪谢流。
许乘轻拍她肩膀安抚。
然后帮谢流说话：“谢流挺不容易的，别人卖的比他还贵，还不一定是真的。你跟他……反正你别怪他。”
许乘想说恋人之间应该互相关心体谅，虽然孙理帮谢流置办衣服、戒指，还给他定酒店。
应该是这样，谢流倒卖照片、打零工负担不起这么高的消费。
但，许乘就觉得谢流小心翼翼兜售照片的样子，让人有点心酸，在这段关系里，他必然处于弱势地位。
钱有孙告诉孙理，许乘误会他和谢流的关系。
孙理一点都没领会许乘的深层含义。
谢流不容易？
他有什么不容易的？
孙理扭头，就见谢流得意地朝他挑眉。
好像在说，她就是这么护着我。
“……”
孙理气呼呼坐下。
点的菜似乎也都是许乘的口味，孙理感觉这顿饭吃得憋屈。
还要帮谢流完成他那单总价一千五百块的交易。
给许乘签名。
“今天没带照片，许小姐觉得签哪里比较合适？”
许乘看向周婷，周婷会意，高兴得眼睛要冒小星星。
刷地将外套脱掉，双手递给孙理，“可，可以要个To签吗？”
孙理：“？”
孙理望一眼谢流，再看许乘，“不是许小姐……？”
许乘拍拍周婷肩膀，“她是我助理，却每天心心念念想见你，很早就想要你的签名照。”
孙理心里稍稍失落一下，本来还想给许乘画个爱心，酸死谢流。
孙理依照周婷的想法，在她外套上写下一行字：祝周婷生日快乐，前程似锦——孙理。
签完字，抬眼再看谢流，谢流的眉眼已经比外面的春光还要明媚，目光落在许乘身上挪不开。
肯定是因为知道许乘不是他粉丝，不喜欢他，才这么高兴。
孙理又转头瞧许乘的反应。
大概谢流的目光存在感太强，她抬眼望过去。
两人视线交汇，许乘明显愣了一下。
谢流依旧不敢与她对视，垂下眼睫，“你审美挺好的。”
许乘以为他在说自己的穿搭，“衣服都是周婷搭配的。”
孙理却听出来了，谢流那意思是，不喜欢他，所以审美好。
死闷骚。
孙理心里默默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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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这几天高兴，决定去阳城周边的古镇住两天。
行礼都收拾好了，准备第二天出发，傍晚许言打电话给她：“许珊的男朋友要结婚，我明天下午六点多下飞机到云城，跟二姨商量一下婚礼的事。”
许言口中的二姨是他妈妈的二姐许慧茹。
许言妈妈娘家一共姐妹三人，大姐小时候夭折，许慧茹便是家中老大，自幼便很疼爱妹妹，两人感情很好。
许言妈妈去世后，许慧茹把许言和许乘接到她家照顾了两年，非常和蔼善良的一位长辈。
许言把她当亲妈一样尊敬，许乘也很喜欢她。
许珊是许慧茹的独女，比许言大一岁，比许乘小一岁。
许珊有一个相识七年的男友，跟她同岁，先她一年出国留学，后来许珊为了追他，也去他所在的学校念书。
男朋友去年毕业回国。
许珊上个月才毕业，经常在微信里跟她发牢骚异地恋辛苦。
听说许珊要结婚，许乘不惊讶，“许珊跟她男朋友认识七年了，结婚也挺好的，不过前几天她跟我发信息说毕业后要先旅行一段时间再回国，怎么忽然又改注意，从来没跟我提过结婚的事。”
“不是许珊结婚，是他男朋友结婚。”许言声音里火气满满，“那王八蛋去年毕业回国就跟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订婚了，一直瞒着许珊，许珊收到她未婚妻寄的请柬，才知道他半个月后要跟别人结婚！”
许乘：“！”
“许珊现在没事吧？”
许珊性格很轴，说的不好听，就是有点恋爱脑。
不然当初留学时也不会为追男朋友放弃更好的学校。
许慧茹早年离婚，许珊原本叫罗珊，从她给女儿改姓就知道她跟前夫关系很差。
独自将女儿养大，怎么舍得她一个人漂洋过海去那么远的地方。
如果是追求学业倒还好，偏偏她是为男朋友放弃最好的选择，非要去一个很一般的学校。
许慧茹当初说什么也不同意，许珊倒没有像网上说的那样绝食或者以死相逼。
但她整天郁郁寡欢，精神不振，后来去医院，医生说她中度抑郁。
没办法，许慧茹只好同意。
许乘担心许珊想不开，“我工作忙完了，现在就回云城，去二姐家看着许珊。”
许言叫许慧茹二姨，许乘辈分大，称呼二姐。
许言：“不用着急，许珊现在跟我在一起，她接到请柬的时候在国外，本来没打算跟二姨说，结果那渣男的父母倒好，生怕许珊再跟他们儿子有联系，给二姨也寄了一份请柬！”
“幸亏二姨身体好，不然能气得犯心脏病！二姨怕许珊出事半夜给我打电话，我坐最早的一班飞机过去找的她，明天就带她回去。”
许乘吃不下晚饭，去古镇旅游的事彻底搁浅。
打电话给去外面买东西还没回来的周婷：“我明天有事，必须回云城，先不去古镇了，你帮我把那边的酒店退掉，然后跟小张说一下，让他明天早上六点来接我。”
酒店是周婷之前定好的。
小张是许乘的司机。
周婷听她声音不对，没多问，只说正事：“姐，你忘了，小张奶奶摔伤，现在刚好放假，出行的人比较多，没买到回家的高铁票，你昨天让他把车开走了。”
许乘拍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回云城的高铁票抢不到，那我坐大巴回去吧，这几天放假，你去古镇好好玩玩，不用跟着我。”
周婷应下，“大巴站离酒店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挺麻烦的，我帮你租一辆车吧。”
许乘：“行，你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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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五点多，许乘起床，收拾好东西，正要给租车司机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到酒店门口，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钱有孙。
不等她开口，钱有孙先说：“许小姐，你收拾好东西了吗，咱们什么时候走？”
许乘：“咱们？”
钱有孙：“周婷没跟你说吗，我和赵有钱刚好今天也回云城。”
许乘以为钱有孙是免费让她搭顺风车，不好意思道：“太麻烦你们了，我还是自己租车吧。”
“赚钱的事哪有嫌麻烦的，”钱有孙说，“不是你让周婷租了我们的车？”
许乘：“……租的你们的车？”
钱有孙：“对啊，周婷昨天晚上已经把钱打给我。我和赵有钱两个人开车回去，油费挺贵的，正好分摊一下。”
许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