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影》丁甲午

16、第 16 章

　　阿吉接上面的话继续说：“这里没有好的营生后，很多人都离开去外乡找其他生活机会。直到有一年这里闹了鼠患，还死了一些人，镇里甚至有点控制不住局面，便上报了县里，后来派了人来，但还是找不到根治的办法，整个镇里像笼罩着一层死气，隔壁镇还有途径的人都会避开黑瓦镇，尽量不在这里休息。直到有一个大风天，镇里来了一个老人，这个人穿着破烂，披头散发，脏兮兮的，还带着个很小的孩子。大家都以为他是哪里来要饭的，谁知他直冲县衙，要找知县，说他能治鼠患。知县看他这个打扮哪里会信他，就把他赶了出来，他又去求县丞，县丞倒信了他。”

　　雨荷问：“县丞为什么会信他？”

　　阿吉回雨荷说：“这个县丞本来就有点神神叨叨，那时他家的一个儿子生了病，怎么也看不好，很多人都说是中了老鼠的毒，这个儿子都快死了，看着求医不行，他就到处求神拜佛，儿子也没有半点好转，只能等着儿子断气。偏偏此时，这个老人来找他，县丞便问他能不能救自己的儿子，老人说可以，还说自己是修道的。听这里当地人说，这个老道是有两下子的，只用了三幅药便救活了县丞的儿子，县丞那是喜极而泣，全家跪下给老道磕了好几个头，顺便也安排了这个老道和这个小孩子住在了自己家。”

　　我问：“这么厉害，那是神医啦？！”

　　阿吉回：“这个不清楚，据县丞家里的下人传出来说，他们有人偷偷看老道怎么煎药的，因为县丞开始不是很信他，让下人盯着他点。就看到老道在煎药时，会在煮药的罐子上方的空中比划来着，就有点像在空中画符。”

　　我点点头，阿吉继续说后面的事情：“老道治好了县丞的儿子，又提出说自己能治这里的鼠患，县丞那是相信的不得了，赶紧去游说知县。知县还是不信，觉得这个老头来历不明，很是可疑。县丞便一遍又一遍地劝说知县大人，知县始终不同意，直到某日知县收到了上级来询问鼠患的文书，并要他在一个月里控制住鼠患，急得知县大人吃不下睡不好，觉得这个位置是保不住了，才想到了这个老道，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让县丞找他来试试。”

　　“据摊主和其他茶客回忆说，当时老道连做三日法事，前两日毫无动静，镇里的人都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来骗钱的，而县丞也被知县骂的狗血淋头，说明天再没效果，就让县丞滚回家去，把县丞也是吓得半死。谁知第三日中午，镇里所有的人都看到老鼠从各处出来往城外跑，那个数量是乌泱泱的一大片啊，镇里的人都惊呆了。此时，知县就变了脸，称老道为道长，鞍前马后的给人家安排着安排那的，随后老道对知县说，让镇里所有的人后面三天尽量少出门，等太阳出来时再出门，这三天可以在家好好地打扫下家里各处。知县便让人告知镇上所有人，那天之后，便连下了三天大雨，三天雨后又是三天艳阳天，整个镇像是活了过来。知县因此受了上级的表彰，保住了官位，县丞也受了知县的赞许。”

　　雨荷问：“那不是很好嘛，皆大欢喜啊！可是现在的镇看着不像你说的样子啊。”

　　阿吉回：“是的，雨荷姐，后面还有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