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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归宿 ...

  •   谁想到让人救的滋味如此苦涩,特别是,有份救他的人,是他的前任情敌与此生至爱的女子。

      跟同惊秋送走了阳惊雷,再感谢出动的警务人员请他们收队。这时走过来自得的杜湛风,得意洋洋的冲着杨历说:“这上下,我可算你的再生父母。”杨历几乎没气得吐血。

      原来是惊秋警觉,杨历来到时,她发现杨历身后跟着的阳惊雷同商千里。

      当下她机灵的躲到杨历以前住的那套房里,拨通了杜湛风的手机,央他动用杜家的势力,调来大批警力。而自已出面与阳惊雷开谈判,有惊无险的拖到杜湛风的支援到来,并在外面布局完成。

      劫后余生哪!可是杨历只觉得气闷。

      但是想到阳惊雷说把他们从协力赚去的钱当惊秋的嫁妆,惊秋叫他也来谢过大哥那一幕,杨历的喜悦,又不能自持。

      惊秋是许婚的意思么?又惊喜又郁闷的两种心情,交替着令杨历喜忧不定。

      此刻杜湛风,正神采飞扬的与惊秋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热火朝天,把杨历冷落在一边,独个呆呆的想他的心事。

      “惊秋。”杨历冷不丁听到杜湛风对惊秋说,“你现在住在这里怕不大安全。万一阳惊雷刚刚只是假意同你讲和,你唬了他一次,不见得有下一次。不如搬到我家去,我家保全系统还是颇严密。”

      “我们杨家也有房子。”谁知道他想把惊秋骗去杜家是什么心思?杨历急急的插嘴。

      “这样没名没份的就想上惊秋上你家的门?”杜湛风每次与他同在惊秋面前时立马由朋友变为敌人,口才在这种情形下都份外了得。

      “那你又凭什么叫惊秋去你家?同样说不过去。”杨历顶了回去。

      杜湛风还待反唇相讥,惊秋打断了他们。

      “吵什么吵?湛风,今天照顾你家生意。去酒店住一晚好了,明天再找个落脚之地。”

      “也好,”杜湛风一边同他们往外走,一边不忘讨嘴上便宜。“总也是住我杜家的物业。”

      “哼。”杨历在心里郁闷至极,可是,惊秋决定了的事,他也不能有异议。

      “为什么哼啊?杨历。”他想息事宁人,杜湛风偏对他招惹不已。“对我摆脸色?可别忘了,我是你今天的救命恩人!”

      成功的看到杨历脸色数变,杜湛风笑得很得意。

      “湛风,你已经打击到杨历的自尊心了,还要逞口舌之利。”惊秋薄责杜湛风。

      杜湛风马上皮皮的笑。“好,我不再提醒他我救了他,而他保护不了你的事实。”

      “杜湛风!”杨历双目如要冒出火来,可是因着杜湛风说的也属实情,又不便动手,只好悻悻的瞪他两眼了事。

      “杨历也算歪打正着,引来大哥他们,要不,哪有这么好的机会,在他们落单的情形下与他们谈判。”惊秋边走边说,总算替杨历挽回一点面子。

      杨历心里总算舒服一点。惊秋,总是向着他的。因此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沉住气,任凭杜湛风怎么挑惹也不吭声。

      到了酒店替他们开好房间,杜湛风嘻皮笑脸的不肯离去。

      “在我的酒店下塌,总要叫我尽一点地主之谊。”他正色说,“惊秋,若你愿意,不如我们去楼下咖啡厅作竟夜长谈,你意下如何?”

      杨历气得五内俱焚之际,听到惊秋在淡淡婉拒:“湛风,你好坏是有妻室的人了,你不担心别人说,我可担心落人话柄。再说,折腾了这么些时候,我也怪累的,不如放我早点休息。”当着他同杜湛风的面,惊秋关上了房门。

      杨历笑了。

      这是今晚与杜湛风碰面后杨历第一次笑,可是,笑得十分开心。

      杜湛风悻悻的盯着杨历看了半天,才扔出一句:“笑什么笑?你不也被拒之门外?”

      “老杜,你别跟我争。”杨历笑着拍拍杜湛风的肩。“没听见惊秋说吗?你是有妻室的人了。”

      “去你的。”杜湛风没好气的挥开杨历的手。“我早死了要惊秋的心。现在,也只不过把她当成一个我欣赏的朋友那样子相处而已。就你小子小心眼,把个阳惊秋看得死紧。”

      “真的?”杨历大喜。

      “我还煮的呢,蒸的!”杜湛风没好气的一把拖住他。“走,哥俩喝一杯去。”

      于是杜湛风竟夜长谈的对象,改成了杨历。

      “你怎么会在这里?”迷迷糊糊中,杨历仿佛听到惊秋的声音。

      努力克制着睡意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真是惊秋的一张脸,略微皱眉。

      睡意一下子扔到天不吐,象装上弹簧,杨历一下由倚着门的半躺姿势转成了站立。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他嗫嚅着,不敢说明,他在与杜湛风喝酒至深夜后,怕她再度不告而别,于是跑来她门口站岗,不知怎么的,居然睡去。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惊秋诧异的睁大眼。

      “我……我……”杨历让惊秋看得心里发毛。惊秋神情态度都冷淡,难道昨天晚上她让他也来谢过阳惊雷,只是缓和气氛,并没有别样意思?而现在,她别是又觉得他是在监视她什么的吧?好容易才见到她,他实在怕再惹她不开心。

      “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惊秋淡淡的说着,转身回房里,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房里。

      原来,已是清晨。

      杨历小心翼翼的跟进房里,看着窗边在阳光下仿似半透明的人影。

      她背对着他,看向窗外。空气中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这样美好的清晨,杨历一时不敢作声。

      过许久,他才低唤一声:“惊秋。”看到她单薄的肩膀轻轻一颤,仿佛受到惊吓的样子。

      没等他走上前来,她已轻轻的转过身。美丽的眸子亮若天际明星,静静的看着他,淡淡的神情。

      “找我有事?”她问,疏离的口气。杨历突然觉得心慌起来,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已心跳的声音。

      “惊秋,我……”突然间千言万语都不知如何说起,而他,害怕她的疏离。

      “怎么突然吞吞吐吐?”她扫他一眼,“或是无话可说?”

      “不是,惊秋……”他脱口而出,“对不起!”

      惊秋扬了扬眉。“对不起?杨公子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

      她的话音里,似乎有一丝讥诮。杨历再度呐呐无语。

      “又无话可说?”惊秋似乎不耐烦的样子。“那你就当哑巴好了。”不悦的皱一下眉,她翩然的往门边走去。

      “惊秋,不要生我气。”杨历绝望的一把抱住从他身畔走过的惊秋。“我知道我做错很多事,可是惊秋,我真的爱你。”

      怀里的人儿没有挣扎的意思,可是,身子也冷淡僵硬。杨历再拥紧惊秋一点,哑声说:“惊秋,我真的很爱你。”

      惊秋幽幽的叹一口气,然后,身子不再僵硬。

      仿佛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杨历惊喜得差点掉下泪来。

      “惊秋,以后我都不会惹你生气了,你放心。”在她的耳边,他急急的保证。“我陪你去欧洲渡假怎么样?就是你喜欢的方式,开着车,走到哪里喜欢就停下来住几天,好不好?或者你要去埃及也可以。去哪里都没有问题。惊秋,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听着杨历的急急话语,惊秋自他怀里探出头来,怔怔的看着他。

      “杨历,我很累了,”她悠悠的说,“只望你记得说过爱我的话,不要再把我逼离你身边。”

      “不会!我再也不会了!”来不及仔细分辨惊秋话中的意思,为着她语音里的一丝缓和,他已急切的想给出保证。

      “我们结婚好吗?惊秋?”他哽咽着问,“在我们一起去过那间小教堂举行婚礼,然后,去地中海渡蜜月?好吗,惊秋?”

      一个不受欢迎的声音在门边响起。“钻戒玫瑰都没有准备,杨历,你还真会委屈惊秋,你这是求的什么婚?”

      惊秋自杨历怀里挣开来,脸上染出羞恼的红晕。转过头去望向门外,她不悦的出声: “杜湛风,你干么行迹鬼祟,不懂尊重他人隐私?”

      杜湛风嘻皮笑脸走过来。“我是来叫你吃早餐的,谁想到你行情这么好,一早就有了求婚者?”

      无视惊秋同杨历都变得难看的脸色,他还是皮皮的走进来。“况且求婚的人都不记得要关门,明摆着就是要请旁人看好戏的意思嘛。”

      杨历强自镇定的别过脸去,悄悄擦出眼角一滴泪。

      转过头来,惊秋已经叫杜湛风拖往门边去。

      “我要与惊秋共进早餐,你可以慢慢梳洗后下来,我们在楼下等你。”杜湛风假惺惺的交待一句。

      难怪昨晚让杜湛风死命灌酒呢,根本是想拖他后腿。“不必,我同你们一起去。”杨历匆匆进浴室擦一把脸,迅速的赶了上去。

      三个人到了丽晶,找了靠窗的位子。清晨的阳光点染下惊秋色若春晓,看得杨历几乎忘记进食。

      “喂。”杜湛风对杨历已投去了若干示意的眼色,无奈杨历半点眼风也没扫到杜湛风那边去,当下杜湛风只好在台下暗里给了杨历一脚,把他的神智唤回。

      “干嘛?”杨历对杜湛风怒目相向。他这只特大号的电灯泡,要做到几时?

      “那边好象是令尊翁同令叔,已经对我们这桌看了多时。”杜湛风也没好气,自认好心被雷霹。

      杨历向杜湛风所示的方向转过头去。真是父亲同三叔……而且,视线刚好与他们碰在一起。

      “是不是你使的花招?”转回头,杨历怒视杜湛风。

      “我能差得动令尊?”杜湛风喊冤。“你太高估我的能力。”

      惊秋抬起眼来。“既然是长辈到了,杨历,你还不过去打个招呼?”

      杜湛风在一边打岔:“惊秋,你不怕杨家长辈不问情由,带走杨历?据说杨家择媳条件很苛刻,你不怕他们棒打鸳鸯?”

      杨历本来已经站起,听到杜湛风的话,又踯蹰不定。

      惊秋淡淡的一笑。“人到无求品自高。我既不希求他凌云的财产,怎么会怕他们挑剔我?杨历去吧,别让杜湛风乱了你的心志。”

      “不必过去了,他们已过来了。”杜湛风偷笑。杨历则是急急的转身。

      “小历,真的是你。”三叔的脸上是颇为惊喜的神色,而父亲的神气就较为复杂一些了,有点欢喜也有点气恼的样子。

      “父亲,三叔。”杨历垂下手,恭敬的叫着。

      “怎么回台北也不来大宅见见家人?”杨历父亲果然一开口就是责问的口气。眼睛扫过一边素面布衣的惊秋,眼里闪过不赞同的神色。再一转眼望上杜湛风,勉强的摆出笑脸。“杜总怎么也在?”

      “适逢其会而已。”杜湛风眼里闪出玩昧的笑意。

      勉强的同杜湛风寒喧已毕,杨家二老当真直接忽略掉惊秋,直接同杨历交涉。

      “你母亲颇想念你呢,正好回大宅去看看。”杨家老大准备直接拎人。

      杨历为难的望一眼父亲。“我会抽空回去。”

      “抽什么空?现在就去。”杨家老大眼尾也不瞄一下惊秋,发布命令。

      “惊秋,”杜湛风在一边碰碰惊秋的肩头,“你看,一家人视你如无物,你考虑清楚,真要嫁入杨家?”

      “杜湛风!”杨历变了脸色。他的父亲同叔父,同样的面色好看不到哪里。

      “杜总说笑了,杨家娶媳,总得讲究一下家世品貌,小历的婚事,总不会随便就定了。事实没落实之前,杜总别随便拉个人来就说要嫁进杨家,没的毁坏了人家小姐的声誉。”杨家老三连忙出来撇清事实,特别着重“家世”二字。

      “惊秋!”杨历吃惊的低呼一声,惶然望向惊秋,看到惊秋的眼神,似乎转冷。

      顾不得许多了。一把抓起餐桌上的白玫瑰,杨历单膝跪地。“惊秋,我深爱你,请你答应我的求婚,好吗?”他伸出手去握着惊秋的手,刹那间周围的人与事都淡去,眼睛里只剩下惊秋一个人。

      抽气声和怒喝声在回周响起,而惊秋脸上缓缓的,绽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婚姻大事,总要求得父母的祝福才好。”她伸手接过杨历手上的玫瑰,一只手伸出去,想要拉起杨历。

      “我不同意。”杨家老大抓紧时机插嘴。

      “爸,娶妻的人是我!”杨历仍然维持半跪的姿势,只是侧过头,忍耐的对父亲说了一句。

      杨家老大额上青筋乱跳,还想说些什么,惊秋甜美的声音已经响起。

      “伯父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管指点一下后辈。去年家兄与凌云合作台南置地那项工程时,多蒙伯父提携后进,想来伯父也不会厚此薄彼,只肯指点家兄而不肯指点我吧?”

      杨历还想说什么,杨家二老的面色已经又齐齐一变。

      “置地?协力?”杨家老大上下打量惊秋,“你是阳家的人?”

      惊秋淡淡一笑。“我是阳擎远的女儿。先父早逝,没来得及好好教育我,才惹得伯父不喜欢。”她垂一下眼,脸上是黯然的神色。

      “原来的阳翁的千金,怎么不早说?”杨家老大马上态度大变,唏嘘不已。

      “我多年前跟阳翁打过交道,只知道他有个宝贝女儿,却从来没见过,倒教你受委屈了。”杨家老三也攀起了交情。

      惊秋展颜一笑。“我爸老担心我给人绑票,中学就送到国外念书了,杨三伯哪里见得到我。”

      于是气氛神奇般转为热烈。连杜湛风也看得咋舌不已。

      一转头看到同样惊得目瞪口呆的杨历,还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连忙权作好人把他拉起。

      那边厢杨家两老已经在计议起杨历与惊秋的婚事。

      杨历只觉得如同身在梦中,全无真实感。

      惊秋竟肯为他敷衍他的家人呢?早餐完毕让父亲与伯父热热闹闹的簇拥着回杨家大宅,与他的祖父母亲、各色亲戚一一叙话,言笑晏晏,看不出平时清冷的痕迹。对杨历母亲送出的大粒钻戒大方接受,算是允了婚。

      连一意跟了来看热闹的杜湛风也对杨历惊叹:“原来惊秋也有如此平易近人的时候?早知道誓死同你争夺到底!”

      杨历没有理会杜湛风的挑衅,只是喃喃说:“惊秋并不喜欢这些应酬。”可是知道归知道,很多应酬,他没法代她推辞。

      杨家一心要来一场盛大的婚礼。惊秋笑笑表示同意。杨历还记得小教堂的婚礼之约,可是惊秋对他笑一笑,说:“总得尊重一下父母的意思吧?”

      她竟这样为他着想了。杨历感动之余只有说:“等婚礼一完成我们就离开这里,渡完蜜月长居纽约,以后都不让你烦心应酬他们。”

      惊秋仍然维持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杨历心里惴惴然。他仍是摸不透惊秋的想法,她二话不说就全盘原谅他?真害怕她突然一下宣布她不嫁了,杨历不断患得患失。

      可是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婚期倒是一天天迫近。

      杨历母亲看到杨历天天坐立不安,大讶。“人人都说女子易患婚前恐惧症,怎么临到结婚,反而是你象患了恐惧症的样子。”

      “我没有婚前恐惧。”杨历连忙分辨,一边不忘东张西望,怕惊秋恰好听到多心。

      “放心吧,新娘子在她房里。”杨母看着儿子探头探脑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既然没有恐惧症,就打叠起精神,别一副惶惶然的样子。”

      杨历答应一声要走,又让杨母叫住。“法国订的婚纱运到了,你去看看惊秋有无时间,去试一试身。”

      来到惊秋房间,杨历听到惊秋在睡房里喁喁细语。不,他全无偷听的意思,可是四周十分安静,惊秋的声音细细的钻进他的耳朵里。

      “是的小鹰,”她捧着话筒在那里说,“决定了,一嫁了事。总得有个归宿不是?嫁他,总好过嫁别人。他总是爱我的。”

      杨历怔怔的停住脚,呆在外面起居室。只觉得悬了多日的心,缓缓的落回原处,出奇的安稳。然后喜悦缓缓发散至全身每个细胞,所谓心花怒放,大抵指的便是杨历此刻的心情。

      惊秋还在与小鹰说下去。“是的,把经营婚姻当作经营事业,大抵可以胜任有余。因此找个深爱我的对象,于人于已,都比较有利。来参加我的婚礼,等你。”

      挂上电话起身,惊秋才看到呆在睡房门外的杨历。“来找我?”她问,随即皱了皱眉。“为什么笑得这么傻乎乎的?”她问杨历。

      杨历没有回答。大约这个被惊秋称之为傻乎乎的笑容,会成为他的常驻表情。

      能够让杨历保留这样的表情,自然婚礼没有遇到波折。而且,看惊秋的神情,她也不打算此后余生,都令生活出现波折。

      诚然她是婚礼现场最美的女子,可是大眼睛里的深沉神情全数不见,眼神澄静,神色安宁。傅红鹰有种感觉,她这个好友会从此光华尽敛,低调做人。

      在神坛前她轻轻的把手交到杨历手中,清朗的眼神投向杨历。看着惊秋的眼睛,杨历突然有一种感觉,温馨宁静的生活,已经来临。

      想起初见惊秋,她深黯的大眼睛。那个时候,他末曾奢望过与她的生活,有所交集。

      而现在她的手握在他掌中。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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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得很匆促,我承认。
      不过,越写到最后越觉得不知如何下笔,所以,请相信,我尽力了。
      有意见想拍砖只管留言在下头,我会看,也会认真的思考,不过,至少一段短时间内,不会改这个东东了,写得太累,现在改实在力有不逮。
      等搁一段时间好好思考过后,我会动笔再改。在此谢谢一路写来支持我的各位大人,谢谢风中,谢谢江水,以及其它大人。在此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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