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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觉得这很像战前立flag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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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库雷斯已经不能再成为修戈达姆的国王了。
在看到拉库雷斯给小雀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不,在这更早之前,拉库雷斯跟虫奈落合作时,拉库雷斯向基拉发起决斗审判时,基拉抢走王剑召唤君王者时,伊拉拉就明白拉库雷斯已经不能再成为修戈达姆的国王了。
拉库雷斯背负这个国家行走了太久,即使现在国民的对他的呼声仍然很高,但不满声也开始越来越大,风向早已开始转变,只需要一个引子,拉库雷斯便会被国民的怒火焚尽。
而在那之前……伊拉拉看向一旁的神乐崎,他的灵魂似乎都已经飘走了,伊拉拉怀疑他听到了死之国的呼唤。
——一切都还没开始呢,拉库雷斯才不会就此退场。
检查完毕后,姬野·兰当着伊拉拉的面把检查单烧掉了,作为医者的她看上去十分生气:“神出鬼没的也就算了,辞去守护骑士的职位也就算了,让所有人担心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你到底被什么诅咒了?”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残破的身体……不,说到底,伊拉拉这种异常的存在,本来就不能以普通人来看待,也许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还能找到病因并清除……
“那不是诅咒,是祝福(gift),”姬野·兰听到伊拉拉以一种平和的语气说出了让她更为愤怒的回答,“但是这具身体不能承受,所以,”伊拉拉笑了起来,而那笑容中不含任何负面的意味,“——我很快就要死(机能停止)了。”
“……你知道你的身体正在异化,逐渐转变为非人的模样,对吧?虽然外表还是人类的样子,但是内里……已经能量化了。”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是、但是,怎么能变成这样?明明你还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拉库雷斯没有公开你已经不是守护骑士这件事,而你还在为守护修戈达姆献出了自己的……
姬野·兰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你为什么非得做到这种地步?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没想惹你哭的,真对不起。伊拉拉走近姬野·兰,给了她一个拥抱,“死亡不是终点,姬野。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件事,需要你们自己去发现——我会在未来等着你们。”知道得太多会引起祂的注意,在你们成长之前,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伊拉拉的肩头,姬野·兰克制的抽噎声在伊拉拉耳边响起,她没有说话,伊拉拉也没有说话。
“……一定要等着我。”很久之后,姬野·兰才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嗯,我会的。”伊拉拉拍了拍她的背,语气坚定的回答。
跟还在平复自己心情的姬野·兰道别后,伊拉拉很快找到了拉库雷斯,令她惊讶的是拉库雷斯正跟小雀呆在一起,这对表面夫妻平时相处倒是很和谐,就是伊拉拉不知道该不该在这种时候踏进小雀的房间。
两个人的情绪和气氛……好微妙……
“伊拉拉!你还好吗?”小雀发现在门外踌躇的伊拉拉,她把伊拉拉拉进来,让伊拉拉坐到自己旁边,她担心地问道,“明明之前看上去还不错,为什么现在脸色变得这么差了?”
说实话不太好,我要死了,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要与你们诀别,总之真是对不起。“只是暂时的,调养几天就没事了。”伊拉拉说,“还没有祝你们新婚快乐,就去检查身体了,对不起。”
小雀笑着回道:“那种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说啦,不过我很开心哦,虽然不知道你之前在干什么,但是你能来参加我和拉库雷斯大人的婚礼,我很开心!”我很开心,但也很伤心,我都知道的,关于未来一定会有世界级的灾难这件事,你付出了什么这件事,但是现在我们还能呆在一起,这就足够了,而且我一定会让这段时间延长很久的,我可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那……你应该不止是来找我的吧?应该有事情要和拉库雷斯大人说?好吧,要尽快谈完然后来找我哦!”小雀在关上门前还朝两人挥了挥手,见伊拉拉也对她做出了相同动作后才满意地关上了门。
小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很快就要死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比雷欧尼尔预料中要早上一些。”伊拉拉看向拉库雷斯,开门见山道,“这对你的计划有影响吗?”
“……你说话似乎流畅了很多。”拉库雷斯注意到的重点却在奇怪的地方。
“是的,大概是记忆和力量一并解封的原因,不过这和我的问题没有关系。”伊拉拉说,“我即将死亡的事情对你的计划有影响吗?毕竟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只会一味的服从。”
虽然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刚才那句话绝对是在抱怨吧?拉库雷斯心想,但还是很正经地回答:“没有,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嗯。”一阵沉默后,伊拉拉应了一声,她说,“在那之前,我会保护好基拉,保护好大家,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
“所以,我们在未来再见。”伊拉拉的前后两句话听上去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拉库雷斯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能保护好大家,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所以不要死,让我们在未来再见。伊拉拉这么说道。
拉库雷斯想起伊拉拉刚刚来到现世的日子,她对所有人的保护欲强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每天在五国高强度巡逻进行剩余的虫奈落查找并清理的工作,虽然这么形容她有些奇怪,但她简直就像是一个生怕孩子受到伤害的神经质的母亲。拉库雷斯猜想是一些事情让她产生了恐惧——或许是之前没能保护好身边人之类的——才让她在失忆时期也做出这种保护欲过强的行为。
但是,没有关系的,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拉库雷斯朝伊拉拉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在她刚成为守护骑士时,他经常露出这样的笑容,伊拉拉也会为这样的笑容开心起来。
伊拉拉果然下意识微笑起来,随后才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地看向拉库雷斯。
为了那个愿望,为了那个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的未来,为了我们虽然艰难但最终能够成功抵达的那个美好结局(happy end)。
“嗯,约定好了。”拉库雷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