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相逢，永爱》戀上燕兒

37、37

　　‘皇上,蒙古漠南太子与德熙格格昨日已经在蒙古皇宫完婚。’
　　‘怎么提前了？’乾隆有些疑惑了，明明记得自己赐婚时择好的日子不是昨日阿，转念一想，却欣然的一笑，或许是汗王等不及要收儿媳妇了吧？
　　‘皇上，据边疆回报……….’
　　‘皇上，五阿哥求见。’乾隆身旁的公公还未言明，门外便想起通传声。
　　‘宣。’
　　‘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起来吧，明晚的设宴准备的如何？’
　　‘回皇阿玛，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朝中的皇宫大臣们都会出席。’
　　‘永琪阿，你知道为什么要设宴吗？’
　　‘儿臣愚昧，还请皇阿玛明示。’
　　‘朕要宣布一个消息，也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按照老佛爷的意思，西林觉罗家的小姐会提前进宫，暂住慈宁宫。朕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照顾她，毕竟，来日方长…….’乾隆缓缓地说道，他清楚，并了解这个儿子，总是千般万般的不舍，他也别无选择，生在帝王家，自己的命运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儿臣愿遵随太后意愿，好好照顾西林觉罗家的小姐的。’永琪抬头望了望站立在高处的乾隆，看出了他眼中那种作为父亲的歉意，也明白了这是他的命运，正所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他和小燕子是不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夜晚的御花园，灯火分明，中央的舞台上，戏班们在上载歌载舞，大臣们在下，举杯畅饮，好不热闹，可是永琪却一点观赏的兴致也没有，往事一幕幕，他还记得，一年前的这个时候，还记得那是一年前，也是这样的喜庆，那时的小燕子还时常缠着他猜谜语，所有的人有说有笑的，这样的岁月好似已经离他好远好远，让他在此时感到了一种深刻的渴望却不可即的痛感，忆起会痛，就连呼吸也是痛的，痛到快要窒息了……….

　　小燕子，什么时候开始，忆起你变成我的痛？早知如此痛苦，不如当初让你一刀刺入我的心脏，让所有的爱恨离愁，都被带走，你家族的恨与仇，用我的血来一笔勾销………仰望夜空，日夜星辰，纵是良辰美景，又奈何，最爱的人已不在身边，永琪默然的闭上双眼，这一刻，纵使再喧哗的御花园也与他无关…………

　　西侧
　　‘老佛爷,这是西林觉罗家的小姐,鄂尔泰三子鄂弼之女西林觉罗.安颐。’
　　‘安颐见过老佛爷，老佛爷福寿安康，便是我们大清的福气了。’微微福了福身，笑言道。
　　‘这丫头嘴巴还真甜，长得也落落大方的，鄂家调教出来的女子就是不同凡响，你叫安颐是吧？’
　　‘回老佛爷，是。’
　　‘你可愿入宫？’
　　‘老佛爷…..这….恐怕…….’ 鄂弼似乎有些紧张，但老佛爷的意思明摆在那儿，他又怎会不知呢？所谓紧张，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催化剂罢了。
　　‘按鄂总督的意思是不愿意女儿入宫了？’
　　‘老佛爷请息怒，老臣不敢，只是怕我们家安颐配不上…….’
　　‘这你大可放心，若连你们西林觉罗家的女子都配不上的话，那……’老佛爷说着说着便欲言又止了，但她言语中的含义又有谁听不懂呢？
　　‘那老臣在此谢过老佛爷对小女的厚爱了。’
　　‘安颐即日便先暂住慈宁宫吧，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谢老佛爷厚爱。’
　　…………….

　　安颐也只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九的少女，向往着美好的爱情，入宫，对她而言，是一张爱的追逐，却殊不知自己已经跌入了一个永远没有爱情的地狱之中。

　　慈宁宫
　　‘安颐，告诉哀家，你对五阿哥可有几分喜欢？’
　　‘回老佛爷，无论将来命运如何，安颐都愿听从老佛爷安排。’
　　‘你不反对就好，改明儿，我去像皇上说了这门亲事，这宫里也是时候添添喜事了。’老佛爷笑握着安颐的手说道，但谁又知道这笑颜背后隐藏了多少心计。
　　‘老佛爷，五阿哥还未表态，若我们如此仓促的像皇上……’
　　‘这个你大可放心，永琪一定会答应的。’
　　………………….

　　夜晚的慈宁宫，大家都早已睡下了，但安颐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为的是什么？兴奋吗？紧张吗？还是更多的失落？

　　早就在多年前便听闻皇城里有一个阿哥为了那假冒的格格毅然离宫，身份地位，一切的一切什么都不要了，他们的故事就如那美好的传说，令人向往却又感觉着它的不真实。

　　如今，因为政治上的因素，终于可以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人物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百感交集，老佛爷的话，她不是不明白，这是一张政治婚姻，她或是他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彼此之间只有任人摆布的可能，原来，传说终究是传说，那渴望不可及的美丽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可以拥有的。

　　那么，她的爱情，她的人生也将会从赐婚圣旨下来的那一刻被深深埋葬。

　　思及此处，泪，竟无止境的落下了………..

　　…………….

　　预谋好的事情永远是很快执行的.皇榜很快传遍了京城,再从京城传遍了天涯海角的每一处地方,这,莫非就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向所有的人传递一个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喜讯罢了。

　　喜讯？是喜是忧？乾隆的无奈，老佛爷的喜悦，永琪的悲哀，安颐的泪水……….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的数十载，所做的，每每都是一把双刃剑，有喜有悲……….

　　云南大理。
　　‘小燕子，答应哥哥和嫂嫂一件事好吗？’这日，箫剑和晴儿一改平日的和气，严肃地说道。
　　‘怎么了？哥，晴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是内心的那种恐惧一拥而上，让她快要窒息了。
　　‘哥，晴儿，告诉我，是不是他……是不是永琪他…….’ 思绪好似被打乱了般，小燕子最后还是鼓起那一丝勇气，轻声地问道，那声音，如风一般的轻，一拂而过。
　　‘小燕子，答应我，知道后，不可以做傻事，你是哥哥和晴儿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们不可以失去你。
　　‘告诉我啊，永琪他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小燕子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的害怕，恐惧越来越深，泪水，倾然而下。
　　‘他……’ 箫剑说不出口，顺势把手中的皇榜硬塞到小燕子的手里，背对着她。
　　……………….
　　时间仿似静止了般，当小燕子手握皇榜的那一刻，上面大大的喜讯二字已经让她快要崩溃了。
　　‘原来…….他要成亲了，原来，他要……..’ 小燕子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皇榜，抬手用力的拭去脸上的泪水，不断地喃喃自语道。
　　‘小燕子，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想发泄就发泄出来吧，不要这样，不要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坏身子的。’晴儿快看不下去了，含泪的抱住小燕子，此时此刻，他们还能做什么？小燕子的幸福，在一定程度上，是他们亲手给毁了的。
　　‘我不哭，我为什么要哭，他爱成亲就成亲，爱娶谁做福晋那是他的事情，我和他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为什么要伤心，为什么要哭。’小燕子倔强的说道，但那只不过是违心的话罢了，她怎么可能舍得他，怎么可能不伤心，不哭，只是因为太伤心，泪水已经流不出来了，只是因为心在滴血。
　　‘小燕子，对不起，是我们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们……..’ 晴儿已经快要崩溃了，这样的情景，痛苦的又何止小燕子一人？
　　‘晴儿，你知道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什么吗？’强挤出那一丝笑容，小燕子笑言道。
　　‘小燕子……’
　　‘我最想看到的就是…….’ 言未达意，小燕子便眼前一黑的倒在了晴儿怀里。

　　多么希望时间就这样的停止住，停住在我们初见时的那一刻，停住在我们无忧无虑的南巡时刻，停住……停住……

　　隔日，待她醒来时，已是午时，懒懒的挣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那朴素的屋子，晴儿和哥憔悴的容颜，他们，一定一直守着她了。

　　‘小燕子，你醒了，好一点了吗？要不要喝水？或是想要吃点什么吗？’晴儿诧然惊醒，紧张的扶着正要下床的小燕子。
　　‘没事，晴儿，紧张什么？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小燕子自觉好笑于晴儿的小题大做，自己不过是太累了，休息一下便会好的。
　　‘小燕子，还是我来帮你吧，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坐在床上，不要乱动。’晴儿把小燕子扶回床边，严肃地说道。
　　‘晴儿，我都说了没…….’
　　‘小燕子，听晴儿的，大夫说你现在不适宜乱动，需要多加休息。’许久没有言语的箫剑终于忍不住喝斥道。
　　‘哥…..’ 小燕子和晴儿都顿时傻了，小燕子不懂，箫剑为何如此生气？究竟是怎么了，晴儿也怪怪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箫剑，我知道你紧张小燕子，如今这样的情况，是一个意外，一个我们大家都始料未及的意外，小燕子她会理解的……….’ 望着四合院外那孤独寂寞的背影，晴儿淡淡的说道。
　　‘意外？理解？小燕子她为什么要去承受这些？若不是他们，小燕子根本就不会这么的痛苦，你不是没有看到她看到皇榜时候的落寞，凭什么？凭什么要让她去承受在这些？’箫剑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仅对着晴儿大呼小叫的呵斥道。
　　‘她会明白的，她不曾后悔过，遇见永琪，爱上永琪，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道出了小燕子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的，她不曾后悔过，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她都不曾后悔再他在一起。
　　‘但是我后悔？我后悔莫及，当初在南洋就该义无反顾地阻止她和永琪在一起，但是，就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差，导致了今日这样的结局，他恨自己，好恨好恨，恨自己亲手毁了妹妹的幸福。
　　‘箫剑，不要再自责了，也不要帮小燕子做决定，这是她的人生，应该由她来决定。’晴儿上前紧紧的抱住箫剑，是的，这不是在紫禁城的红墙绿瓦内，小燕子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也有权利主宰自己的命运。
　　‘但是…….’
　　‘没有但是，亲口告诉她，相信她，她会明白的。 ’

　　………………

　　屋内，小燕子手握皇榜，原来她还是在乎的，皇五子爱新觉罗.永琪泽日与西林觉罗家三小姐成婚。明明是简单的几个字，却刺痛了她的双眼，撕裂了她的心。难道她和永琪真的就此结束了吗？
　　‘永琪，我们真的结束了吗？你真的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哄我，疼我，抱我上马，许下诺言了吗？’ 紧紧地将皇榜抱在怀里，这是她如今唯一可以感受到他的方式了。

　　门，轻轻地被推开，箫剑轻步迈进，小燕子抬头，含泪的双眸对上箫剑的，顿时箫剑那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又吞了回去。
　　‘哥，怎么了，今天怎么你和晴儿都怪怪的，到底怎么了？大夫来过了吗？我是不是病了？’小燕子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箫剑和晴儿的异常，笑着说道。
　　‘小燕子……….大夫是来过了，也把了脉，放心吧，你没有生病，你…….有喜了…..’ 最后极为艰难的道出最后的几个字。
　　‘砰’的一声，紧握在手的皇榜落在地上，那清脆的一声震撼住了她。
　　‘哥，你在和我开完笑的吧，这一点都不好笑，我怎么可能……’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她才狠下心离开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怀上他的孩子，他才迎娶了她的福晋，那此时的自己又算是什么？

　　‘小燕子，接受事实吧，这孩子已经怀了2个多月了。’
　　‘事实？事实就是这个孩子是我们仇人的孩子，我这样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小燕子在失控的情况下冲着箫剑大吼道。
　　‘小燕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宁愿当初没有认你这个妹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是你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更重要的是这是一条生命。’语毕，箫剑转身离开了屋子，剩下小燕子一人，木纳的望着躺在地上那明黄色的皇榜。爱新觉罗。永琪，这个住在她心里的名字触目惊心。

　　紫禁城，景阳宫

　　‘小姐，您就这样由着五阿哥吗？’陪嫁丫头竹溪或许是心疼自家小姐，不甘的说道。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没有什么不甘心的。’淡淡的，安颐说道，菱花镜中映出的她不过十九，但心，已经苍老了许多。
　　‘可是，小姐，如今您才是他的福晋，为什么……’
　　‘今天可以是，明日或许就不是了，在这里，什么都不是绝对的。’这么淡的一句话，竹溪未必懂，但是在这里的确就是这么一回事。
　　‘小姐，您不需要这么悲观的，您这么好，这么漂亮，老佛爷又喜欢你，总有一天，五阿哥会喜欢你的。’
　　‘纵使再好，也不是他的那个她，我不喜欢强求回来的东西，相信他也不愿意。’
　　‘五阿哥吉祥，福晋在屋里。’
　　‘五阿哥吉祥，奴婢先行告退。’竹溪像永琪福了福身，退出了房内。
　　‘回来了，饿不饿，我去吩咐下人弄点吃的。’她总是这么的淡，他也明白她的淡。没有爱情的婚姻，本就是陷阱。
　　‘不用了，不用忙了。我来看看你，没什么事，我回书房了。’只言片语，他们之间有的只是这相敬如宾的夫妻假象。
　　‘好。注意身体，不要忙得太晚了。’

　　………………..

　　‘紫薇格格驾到。’
　　‘福晋，紫薇格格怎么来了？’
　　‘出去看看吧。’
　　‘紫薇，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坐坐？’
　　‘福晋，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竹溪，你带所有的人下去吧，我和紫薇格格有话要说。’
　　‘是，福晋。’
　　‘现在这屋子里没人了，格格可以说了吧。’
　　‘为什么要嫁给五阿哥，你明明知道他从来喜欢的那个都是小燕子，从未停止过爱她。’
　　‘听过飞蛾扑火的故事吗？’
　　‘我如今就是那个飞蛾，前方的路就是火场，我没有的选择，同样的永琪也没有的选择。’
　　……………
　　门外。
　　‘五阿哥吉祥。’
　　‘怎么在门外守着呢？’
　　‘紫薇格格在里面和福晋谈话呢。’
　　‘下去吧。’
　　‘是。’

　　……
　　屋内。
　　‘那你为什么不自救，为什么宁愿和永琪成亲，都不愿给自己一次追去幸福的机会？’
　　‘格格，说笑了，像我们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追求幸福。与谁成亲，也不是自己说的算的。’
　　‘难道你不怕自己成为破坏别人爱情的第三者吗？’
　　‘我更本成不了第三者，也破坏不了什么。五阿哥和我，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没有爱，何来破坏，何来恨？’
　　‘你这样，小燕子会这么想？你难道没有替小燕子想，没有替永琪想？’
　　‘前福晋怎么想，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我只是一个棋子，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我没有能力改变什么。’
　　你没有梦想吗？没有喜欢的人吗？没有渴望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偕老的欲望吗？’刹那间，紫薇觉得自己好残忍，眼前的安颐不过也和自己一样，十九岁的芳龄，如此美好的年龄，命运却如此不可思议，和她比起来，自己又是何等的幸福。

　　门，在此时，被推开了，永琪慢步的走了进来，含笑的道.
　　‘紫薇，你来了。以后有空就多来景阳宫坐坐，安颐和你年龄相仿，你们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的。’一语惊人，紫薇仿佛觉得自己听错了，永琪，在叫她和这个间接伤害小燕子的人成为朋友，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他们的爱情，真的走了吗？

　　‘五阿哥……’
　　‘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了。’紫薇不愿再在景阳宫多待一刻，她害怕了，尔康说的没错，这样的永琪，已经不是当初他们认识的那个永琪了，没有人猜得透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五阿哥，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我可怜？那你呢？你不是和我一样的可怜？’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尖锐。
　　‘我们彼此彼此吧，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知道我为何这样做。’
　　‘刚才和紫薇格格的对话，我不知道你究竟听到了多少，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不会成为你和她之间的障碍的，如果你还爱着她，就去把她追回来，我不会有半点怨言的。’
　　‘你不介意？我不相信这世上有如此大度的女人。’
　　‘你不爱我，我为什么要圈住你？圈住你的人，却圈不住你的心，对我而言又有何意义？’
　　‘既然大家的心里都清楚,这是一个陷阱,却还是跳了进来,人生就是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
　　‘永琪，或许你是真的无奈的被推进了这个可以预知的陷阱，但是我确实自己跳进来的。’安颐凝视着永琪那深邃的眼眸，多么好看的一张脸，却已经布满了他本不该有的沧桑，眼睛一阵酸涩，安颐不顾屋内的下人们跑回了自己的卧房。
　　……………

　　时光如梭,岁月飞逝,春去冬来,他们已经踏入了乾隆二十七年年末。
　　‘小姐，孩子是个男婴，眼睛大大的，可有灵气了。’四合院内小燕子终于诞下了她[唯一]的孩子，从接生婆手中接过孩子，小燕子欣慰的一笑，这孩子浓眉大眼的，颇有灵气，眉眼间，那感觉更是饶人欢喜。
　　‘孩子，娘终于见到你了。’轻轻的抚摸着孩子额头，小燕子那母爱的笑容更深了。
　　‘小燕子，快给孩子起个名字吧。’箫剑和晴儿叶沉浸在此刻的欢乐中，更多的是欣慰，小燕子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名字？’小燕子先是一愣，思绪仿佛回到了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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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燕子，我好开心我可以娶到你，今生有你，我别无他求了。’
　　‘傻瓜，我有那么好吗？’小燕子看着永琪那深情的双眸，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了，默默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依偎着彼此坐在景阳宫的石阶上，日月星辰，能与他共赏，那也是一种幸福。
　　‘小燕子，如果将来我们有了孩子，我希望他可以远离这里的宫闱纷扰，快快乐乐的像你一样生活着。’
　　‘那我们的孩子要叫什么？我没念过书，起初来的名字一定很俗气…..’
　　‘傻瓜，连这个你也要给自己增添一点挫败感，再给我增添一些罪恶感吗？’搂着小燕子，永琪温柔的嗔怪道。
　　‘我说的是事实。’小燕子见他如此，好笑的拍拍他的脸，把自己更加贴近他一些，感受着他那温暖的气息，好似两人已连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皇阿玛曾经立下字辈，要以[绵] 字辈起，那你希望孩子叫什么？’
　　‘皇阿玛怎么连这个也要管阿？’小燕子瞬间拉长脸，故作生气地样子，心里却乐呵呵的。
　　‘你不乐意？’
　　‘其实皇阿玛起名字也好，那这样孩子的名字就会是御用亲笔题名，那岂不是很有面子？’小燕子越说越开心，她似乎忘了，她自己已经很有面子了，因为她早已打破了这个死气沉沉的紫禁城了。
　　‘小燕子，我希望将来的孩子以绵字为辈，名亿。’
　　‘为什么？’小燕子闪烁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灵气逼人。
　　‘那是我对你，绵绵不绝的爱意，亿亿万万的思念。’指尖轻轻滑过她俏丽的脸庞，深情地说道。
　　‘永琪，你真好，那我们说定了，将来的孩子代表着绵绵不绝的爱意，亿亿万万的思念。’小燕子早已感动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了，一头扎进永琪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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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名字就叫绵亿吧。’小燕子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淡淡的说道。
　　‘小燕子……’晴儿听到这个名字时，心头一紧，顿时湿了眼眶，她怎会不知道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字辈呢，[绵亿] 的绵字便是出自乾隆阿。
　　‘孩子会健康，开心的长大的，也会像他一样什么都会，到时候可不可以学你爹那样，迷倒那么多女子然后娶那么多妻妾回家哦。’虽是玩笑几句，却让屋内的人都沉默了。她，看似已经不那么伤心了，但是，大家还是可以感觉的到，她的心其实已经痛的麻木了………

　　自绵亿出世至今已四个月了,小燕子他们也步入了乾隆二十七年的最后一天,随之迎来了乾隆二十八年的新春。

　　五月
　　人山人海，大理城街上挤满了老百姓，好似有发生了什么大事办，扰得城里百姓不得安宁。
　　‘你听说了吗？和亲王弘昼之所以被革职，不单止是救驾来迟，更重要的原因是五阿哥冒火冲入火场，虽救了皇上，但自己约受伤了。’
　　‘难怪，都说五阿哥世皇上最看重的儿子，说不定将来就是太子，和亲王这样做，岂不是想谋权篡位？
　　‘就是阿，怪不得皇上要革去他的一切。’
　　…………..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刺耳的传入小燕子的耳畔，抱着绵亿的手似乎有些颤抖了。

　　他受伤了………..

　　心，狠狠的抽了一下，疼得她快要麻痹了，但她还是清楚地知道一点，他受伤了。
　　再也无法待在这人流穿梭的大街上她抱紧怀中小小的绵亿跑回了四合院。
　　‘小燕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差？’一入门，险些撞上印面而来的晴儿，小燕子精神恍惚的望着眼前一脸焦容的晴儿，泪，倾然而下………
　　‘晴儿……他……他……永琪他受伤了，再也忍不住了，小燕子无助的说道。
　　‘怎么会？你怎么知道的？’
　　‘大街上贴了皇榜，和亲王弘昼被皇阿玛革职跑了，而永琪因为冒火冲进去救皇阿玛而受了重伤………..’一字一句，刺穿了她的心。
　　晴儿听闻后又何尝不是痛苦？当听到小燕子仍旧成乾隆为[皇阿玛]，他便什么都明白了，小燕子根本就什么都放不下，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刻意的伪装，终究在这一刻全部瓦解。
　　‘小燕子，他会好起来的，他是皇子，是皇上的儿子，上苍会保佑他的。’此刻，晴儿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小燕子，人生苦短，，悲欢离合又岂是犯人能够猜透的呢？
　　‘他真的会好起来吗？会像紫薇当年那样好起来吗？’小燕子半信半疑的望着眼前的晴儿，因为它所有的信心早在知道永琪受伤的那一刻无迹可寻了。
　　‘会的，一定会的……….’晴儿默默地安慰着小燕子。
　　‘晴儿，我们回去，我们回北京。’突然小燕子，望着怀中的绵亿，激动地对晴儿说道。
　　‘小燕子，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突然箫剑的声音略带怒气的响荡在她们的耳畔。
　　‘哥，求求你了，我要回去。’小燕子把孩子交给晴儿，向前激动的拽住箫剑的衣领哭喊着。
　　‘小燕子，你要明白，当初为什么离开，你要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是你和我杀父仇人的儿女。’箫剑愤怒的拉开小燕子，蓦然的说道。
　　‘是，他是仇人的儿子，但是我爱他，从未停住过，他是我的命，如果他死了，你叫我怎么活？还有绵亿，他还那么小，我不希望它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他阿玛。’小燕子崩溃了，她终究放不开他，他已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没有了他，她活着为了什么？
　　‘不行，以后再也不许提回北京的事情。你和他早在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语毕，箫剑愤然的离去了。
　　‘小燕子，你先回房休息吧，回京的事情，我会帮你再劝劝箫剑的。’
　　‘晴儿……我只是希望可以再靠他近一些罢了。’多么悲伤的语句，晴儿虽未亲眼目睹两人木兰秋猎上的触目惊心，却也共度了两人相恋到成婚的岁月，为何上苍要这样折磨相爱的人？思及此处，晴儿不自觉地也泪如雨下了……….
　　…………..
　　‘箫剑，答应小燕子吧，我们回京。’月上梢头，夜幕下，屋内，晴儿决定为了小燕子也为了永，一定要让箫剑答应。
　　‘连你也觉得握做错了吗？’箫剑转身盯着晴儿，那犀利的眼神，同时也道出了他的无奈。
　　‘小燕子已经够苦了，为什么你还要让她伤心？’望着他无奈的脸容，心，还是软了。
　　‘是，她是苦，所以绝对不可以再让她回到那个让她痛苦的地方。’他开始有些生气了，妹妹的幸福是他这辈子的痛。
　　‘你还是不明白小燕子，她爱永琪，所以即使那个地方是一个牢笼，她也愿意做一只被困住的小燕子，在小燕子眼里，永琪就是那个牢笼里唯一的希望。
　　‘她还会去做什么，那个人已经成亲了，他有他的福晋，有他自己的生活，小燕子回去？做什么？什么身份？再说，那位高高在上的老佛爷会答应吗？’箫剑的话虽然刺骨，但却也是最不争的事实。
　　‘我们先回京，小燕子不一定要回宫，我们可以再想办法的。’晴儿也快崩溃了，这样不争的事实，任谁都无话可说。
　　‘箫剑，难道你愿意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小燕子死去吗？’
　　‘…………..’ 箫剑一愣，是阿，他怎么忘了，小燕子也好似一个性格刚烈的女子，虽然如今和永琪天各一方，却依旧活在这个世上。但…….如果…… 他不敢想，也害怕着……….
　　他们彼此没有再多说什么。夜，漫长的流失了。

　　翌日清晨，
　　‘哥，我求你了，你让我回京吧。’小燕子清晨一早便跪在箫剑房外，见箫剑终于出来了，欣喜的喊道。
　　‘小燕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其他的，哥什么都答应你。’
　　‘哥，你是在逼死我，你知道吗？’正欲离开的箫剑听到小燕子的这一句话，脑海里闪过晴儿昨晚的那一句相同的话，停住了脚步。
　　‘你真的不怕？如果你再见到他时，他有他的福晋，有孩子，有许多困难横在你们中间，你还是要回去吗？’
　　‘是，我要回去，如果真如哥所说的那样，永琪已经有了属于他自己的生活，我会在某一个地方默默地祝福他的，我不求可以天天见到他，只求可以靠他再近一些，这样，我的心会安很多，我本以为只要我离开了那个地方，我就可以重新开始，却不想却陷越深，他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直到他受伤时，我才知道，放不下他，我恨不得伤的那个是自己…………..
　　听到此时，箫剑终于不再阻止，屈身扶起小燕子。
　　‘哥……
　　‘收拾一下，准备好了我们回京。’
　　‘谢谢哥。’小燕子终于再次露出了这几日久违的笑容。
　　……………….

　　两个月后，京城，学士府
　　‘尔康，回来了。近日朝中如何？永琪他………’ 紫薇问道。
　　‘五阿哥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将来多注意一点便可。尔康答道，眼中却弥留着那一丝迷茫，当年多么好的[兄弟]，最终却在这尔虞我诈的宫闱斗争中迷失了。
　　‘那太好了。’紫薇终究还是把他当哥哥的，无论如何，只怨他自小生在帝王家，只怨他自小优秀，只怨天意难测………….
　　‘紫薇，你真的接受的了吗？如今的永琪，你不觉得小燕子太苦了吗？’尔康久久走不出那日和永琪谈话后的阴影，此时却见紫薇如此阔达，不解的问。
　　‘小燕子，会明白的，还记得吗？永琪刚成婚不久，我去见过五福晋。’
　　‘但是已经无法改变了，永琪再永远都不可以在把自己的唯一的交给小燕子了。’
　　‘他们从来都是唯一的，从未分开过。’紫薇的话震住了尔康，却道出了永琪和小燕子最真的一切。
　　‘这是晴儿寄来的信。小燕子他们回来了。’紫薇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寄给尔康。
　　‘真的？’尔康不敢相信的结果紫薇手中的信，几年不见的朋友，如今却如此接近，他亦如此，何况是永琪和小燕子呢。
　　晴儿那依旧清秀好看的字迹印入眼帘，他们大家是不是快回到从前了呢？
　　…………………
　　已是十二月天，北京的冬天总是这么的冷，亦开始飘雪了。
　　四合院，转眼，绵亿已经一岁多了，慢慢的由怕开始学走了。
　　‘哥，晴儿，绵亿已经一岁多了，我这个做娘的蛇呢没都不会，所以将来绵亿读书识字，武功，所有的一切还要你们两个帮忙了。’
　　‘绵亿才一岁多，你就这么心急。’晴儿见小燕子如此心急的样子，打趣地说道。
　　‘但是我要他多学些东西，要他一张口便可以说出那些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还有那西扼‘糖诗，盐诗’的，他也要会，还有哥的武功他要…….’小燕子回忆起以前在回忆城里，自己因什么都不会而时时刻刻充满了挫败感，因为什么都会不会被老佛爷瞧不起，如今辙个孩子，她要他什么都会，就如永琪一样优秀。
　　‘小燕子，你是在复制第二个永琪吗？’门被推来了，滋味和尔康的声音传来，小燕子有点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们，时间仿佛停止了般，有多少年没见了，自乾隆二十七年后，至如今，已快两年光阴，小燕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傻傻的站立了在那儿。
　　‘小燕子，怎么了，不认得我们了吗？’紫薇见小燕子依旧站立在那里，比阿萨诺行前拉起小燕子的双手，打趣道。
　　‘紫薇，尔康，真的是你们吗？’我没有在做梦吧？’小燕子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那我打你一下，看看你疼不疼？’
　　‘你要用刑吗？什么时候你变成了宫里的嬷嬷了？’
　　‘那你现在相信了？’相视一笑，两人想拥到了一起。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结拜的那个夜晚。
　　‘娘，绵亿也要抱抱。’一旁的小绵亿见两人相视相拥变吵了起来。
　　‘小燕子，这孩子。’紫薇望着一旁一岁多大的绵亿，浓眉大眼，颇有灵气，还有那酷似永琪的容颜，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小燕子没有离开过，从来没有。
　　‘我随哥和晴儿去到打理后才发现有了身孕，两个多月了。’
　　‘小燕子，你真的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不再见永琪了吗？’
　　‘娘，他们是谁？’
　　‘绵亿，这是你的紫薇姑姑，而他是你紫薇姑姑的丈夫，是你的姑丈。’
　　‘紫薇姑姑，姑丈，你们好。欢迎你们来看我们。’绵亿慢慢的走到紫薇，尔康面前，伸出小手。
　　酷似永琪的容颜，看得紫薇心苦涩涩的，泪，已溢出了眼眶。
　　‘绵亿，乖，去找舅舅，舅娘玩吧，娘和紫薇姑姑他们有话要谈。‘屈身，小燕子摸摸绵亿的头，说道。
　　‘好，绵亿这就去。’绵亿笑呵呵的答应道。
　　待绵亿走远后，小燕子转向紫薇，尔康问道。
　　‘永琪…..他好吗？’她终于问了，压抑了这么多年，她现在终于有机会知道了。
　　‘他很苦。’
　　‘他苦？他有什么好苦的，娶了皇……皇上指婚的官家小姐，年年都有皇榜贴出来说皇上怎么怎么重用他，现在民间的老百姓都说，将来他一定会是太子，他还有什么好苦的？’小燕子又怎么会不明白紫薇的意思呢？但是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
　　‘小燕子，别人不懂他，难道你也不懂吗？’
　　‘我懂有有什么用？他现在有福晋，有孩子，有他自己的生活，你们要我怎么样，回去破坏他们吗 ？还是回去再被老佛爷指责？’小燕子再也忍不住了，哭着喊着，好似要把这些年来的不满与痛苦全部爆发出来。
　　‘这就是他苦的地方，他娶西林觉罗家小姐时皇阿玛的意思，这背后有太多的政治因素，他是被动的，他并不爱她，所以他也负了她，毁了她…………’
　　‘但是…………’小燕子听到此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这是她等了这么多年的答案，今天终于知道了。
　　‘他和西林觉罗氏成婚至今，并未碰过她……….’
　　多么可笑的答案，她这两年来都活在自己的猜疑之中，却不知，原来他的爱这么深，宁愿毁了一个这么美好的女子也不愿负了自己。
　　‘永琪………’ 她怔住了，脑海里浮现出初见时的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从此我的马背上只有你的位置……….

　　我以后再也不勉强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了，什么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管他的呢，眼前没有你，我就完了………….

　　小燕子，要笑着，要永远开开心心的笑着，眼泪不适合你…………

　　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还记得当初他为了救她，险些丧命…………

　　还记得……………

　　还记得………….

　　天啊，她究竟做了什么？这样好的一个永琪，这样一个为了她不顾一切的永琪，她居然不要他……….
　　‘紫薇，尔康，我要见他。‘
　　‘小燕子………’ 紫薇太感动了，她终于又再次看到了希望…………….

　　乾隆二十九年…………..

　　三月

　　‘不好了，不好了，格格，额附，宫里传消息来说，老佛爷病入膏肓了，一直喊着晴格格的名字………’景阳宫的小顺子急急忙忙的跑到学士府说道。
　　‘怎么会这样，之前太医不是说只是普通伤寒，怎么会？’
　　‘晴儿，晴儿………’
　　‘紫薇，是不是宫里传消息了？老佛爷……..老佛爷………..’
　　‘老佛爷，现在在慈宁宫，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快随我进宫，快点吧。’
　　‘可是……..’ 晴儿为难的望了一眼身后的箫剑。
　　‘放心吧，我向你们保证，能把晴儿送进去，也一定会让她平安的出来的。’尔康见此时局面如此，坚定的向箫剑保证道。
　　………………….

　　‘自己小心点，我在这里等你。’箫剑紧紧的握住晴儿的手。
　　………………

　　慈宁宫
　　‘‘老佛爷,晴格格到了。’
　　‘晴儿，真的是你吗？哀家没有在做梦吧？’远远的见到身着一身干净旗装的晴儿，老佛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老佛爷，是晴儿，晴儿回来了，老佛爷，你要好起来，晴儿还等着伺候好佛爷呢。’
　　‘晴儿，乖，哀家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晴儿，让哀家好好的看看你，像是瘦了，是不是，在外头之苦了吧？他……对你好吗？’老佛爷握住晴儿的手，慈爱的说道，毕竟晴儿是她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姑娘。
　　‘老佛爷，晴儿不苦，晴儿过的很好，真的，让老佛爷念心了，是晴儿不孝了。’此时晴儿已经泪流满面了。
　　‘那……小燕子呢？她好吗？哀家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
　　‘她也很好，她现在在学士府，老佛爷想见她吗？’
　　‘罢了罢了，只怕是她不愿见到哀家，毕竟哀家害她苦了这么多年。’
　　‘老佛爷，小燕子不会介意的，小燕子现在还有了孩子，绵亿已经一岁多了。’
　　‘那孩子……叫绵亿？’老佛爷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小燕子竟然还是为他们爱新觉罗家生下了一个孩子。
　　‘是的，老佛爷，孩子很可爱，长得很像永琪，他还不知道自己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
　　‘晴儿，哀家想看看那孩子…………’ 无力的老佛爷提出了最后的要求。
　　…………………….

　　‘小燕子。’老佛爷望着眼前没有华丽装饰的小燕子，以及手里拉着小小的绵亿，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一直以来自己都错了，千方百计地想为永琪找一个配的上的福晋，却伤害了这么多人，馨儿，安颐，她们都是她思想下的牺牲者………….

　　原来，配不配，不是由血缘来决定的。
　　原来，配不配，不是由身份来决定的。
　　原来，……………..

　　千金难买早知道，如果早知道，她绝不会拆散他们……………
　　‘绵亿，这是老佛爷，快去，和老佛爷说，，老佛爷吉祥。’小燕子屈身慈爱的对绵亿说道。
　　‘老佛爷吉祥………’ 绵亿稚气的声音惹得老佛爷开心的笑了，眼前的老佛爷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而是寻常人家慈爱的老奶奶。
　　‘小燕子，你也过来。’
　　‘老佛爷……’小燕子显然对眼前的这个老佛爷，还是心有余悸的，毕竟她曾经做过那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
　　‘来，哀家知道，哀家以前做了很多阻碍你和永琪的事情，其实哀家那是太羡慕你了，你太幸福了，爱新觉罗的人从来都是痴情种，当年的顺治帝，包括圣祖爷，他也是一个痴情的种，哀家十三岁入府，封为侧福晋，直到后来做了皇后，但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女人要的不是这些，女人需要的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避风港，一个温暖的怀抱，其他的不过是冰冷的摆设罢了。圣祖爷他，从未爱过哀家…………哀家追求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你却牢牢的握住了…………’
　　‘老佛爷………’
　　‘回来吧，宫里没了你，少了很多东西………’
　　‘……….’她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老泪纵横的老人家，这，就是宫里的女人吗？纵使最后坐上了太后的位置，也不过是一个寂寞的老人罢了…………
　　………………
　　出了慈宁宫，小燕子牵着小小的绵亿，经过御花园，来到了挹翠阁，眼前一切都还是处入宫时的样子，但是人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
　　‘娘，那几个字念什么？’小小的绵亿随着小燕子抬头望向挹翠阁的牌匾，稚气的问道。
　　多么相似的场景，当年她也是如此稚气的问道，往事一幕幕回首，两人的以茶代酒，最糊涂的猎人，以及那最迷人的小鹿…………
　　原来，他早已在她身上刻下烙印，这辈子，这里所有的记忆到最后竟至剩下他。
　　…………………

　　正是响午，永琪从南书房出来，却也不自觉地走到了挹翠阁，其实这已是他每日都会做得事情了，他想留住当初那最美好的记忆，景阳宫给她的记忆太残缺了，想留住那个当初和她展颜笑言以茶代酒的她………..

　　渐渐的，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那银铃般久违的笑声，飘入耳畔，定眼一看，那一身红衣的她牵着年约快两岁的孩童，那般慈爱，和多年前的她相比，卸去了那一丝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母爱。

　　‘绵亿，你知道吗？娘以前在这里第一次真正认识你爹……….’屈身，小燕子用衣袖抹抹绵亿额头上的汗珠，笑着说道，那笑容里，满是幸福，原来，怀念一个人，也可以是如此幸福的。
　　‘那爹爹在哪里？绵亿也想见爹爹。’
　　‘爹爹就住在这里，但是我们不可以回去，不可以见爹爹，不然……..’脑海中闪过乾隆二十七年的那一道皇榜，小燕子强忍着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笑着说道。
　　‘小燕子，是你吗？’不确定的询问着，真的不敢相信，日夜思念的人竟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一惊，是他，是他的声音，那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不敢相信的回头，终于见到他了，这一次不再是在梦中，而是真真切切的见到他了。
　　‘小燕子，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我没有在做梦吧？’他不敢相信的上前抱住小燕子，他真怕，要是晚了一秒，她便会消失。
　　‘是我，是小燕子……….’ 感觉到他真是的怀抱，那熟悉的气息，她欣喜地应答道，
　　‘娘，他是谁？绵亿也要抱抱。’小绵亿扯了扯小燕子的衣袖，稚气的问道。
　　……………
　　‘绵亿，你不是一直想见爹爹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你的阿玛，也就是爹爹的意思。’小燕子拉着绵亿，慈爱的说道。
　　‘小燕子……..’ 永琪不敢相信的望着小燕子，再看看绵亿，那闪闪烁烁的大眼睛，笑笑的看着自己，原来她当初离开时已有了他们的孩子………….
　　‘阿玛……..’ 绵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伸出小小的手，永琪示意的牵住了他。
　　………………..
　　‘小燕子，我希望将来的孩子以绵字为辈，名亿。’
　　‘为什么？’小燕子闪烁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灵气逼人。
　　‘那是我对你，绵绵不绝的爱意，亿亿万万的思念。’指尖轻轻滑过她俏丽的脸庞，深情地说道。
　　‘永琪，你真好，那我们说定了，将来的孩子代表着绵绵不绝的爱意，亿亿万万的思念。’小燕子早已感动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了，一头扎进永琪怀里。
　　…………………….

　　脑海里闪过两人曾经的誓言，望着眼前欢快的绵亿，相识一笑，原来幸福，这么简单。

　　学士府

　　‘永琪，你的伤好了吗？’
　　‘都快半年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心疼吗？’见小燕子一脸心疼难过得样子，永琪开心的问道，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究竟有多久没有这样拥她入怀，他都快记不清了。
　　‘谁说的，宫里这么多太医，你想不好都难…….’ 见他一脸得意，小燕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反驳道。
　　‘小燕子，愿意回来吗？’淡淡的说道，他已不愿强求她，毕竟那个地方总是会无意中伤害到她。
　　‘今天在慈宁宫，老佛爷也问我了，她叫我回去，但是我真的好怕，那个地方好恐怖，再说…….景阳宫……… 福晋怎么办？’她还是很介意的，毕竟永琪的福晋已不是她了。
　　‘或许在景阳宫里，她会是五福晋，但是这辈子，爱新觉罗永琪的妻子只有一人，那个人就是你。’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深情地说道。
　　‘永琪，我跟你回去，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已经浪费了两年的时间，剩下的时间我们不可以在浪费了。’小燕子太感动了，又这样好的一个永琪，受再多的委屈，她都无怨无悔，何况，她相信永琪，不会有机会让她再受委屈的。
　　‘你介意吗？如果我说不可以给你名分。’
　　‘很难吗？’
　　‘不难，但是我不愿意你做侧福晋，嫡福晋的位置是我欠安颐的。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不公的待遇，没有名分才是最好的。’虽然很难让人理解，但是的确，在宫里，名分才是一把看不见的枷锁，套上容易，卸下难．．．．．．．．．．．．．．．

　　‘永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了。’紧紧的把头埋在永琪怀里，小燕子的泪水又不争气的溢了出来。
　　‘傻瓜，我们说了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嘛，我怎么舍得抛下你一人呢？’欣慰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永琪静静的说道。

　　．．．．．．．．．．．．．．．．．．

　　四月．．．．．．．．．
　　‘福晋，五阿哥带了一名女子回来。’
　　‘是吗？随他去吧。哪一个阿哥不是三妻四妾的？’安颐漫不经心的说道，她从来都明白，永琪的心不在她那里，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高兴就好。
　　‘永琪，这样好吗？皇．．．．．．皇上那边．．．．．．．．’
　　‘皇阿玛那边已经知道了，放心吧，他那么疼你，一定不会．．．．．．．．＇紧握小燕子的手，永琪会心地一笑，那笑容是幸福的，满足的。
　　‘竹溪，福晋呢？’见竹溪刚从门外回来，便问道。
　　‘福晋在屋里呢。’
　　‘好好照顾她，有什么需要就叫景阳宫的人去办就是了。’
　　‘是，五阿哥，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去吧。’
　　‘永琪，你不去看看她？’小燕子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连忙问道。
　　‘什么时候，小燕子也这么大方了？’打趣地敲敲她的头，溺爱的说道。
　　‘我才没有大方呢，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她很可怜。’
　　‘不要让你的同情心泛滥，景阳宫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我爱的那个却只有你，也只有你可以住在我的心里。’紧紧地搂住小燕子，永琪说道。
　　‘那我怎么听下人说我走了以后，你就让景阳宫的人把我给忘了，连我的名字都不可以提？’
　　‘那谁叫你这么狠心的抛弃我，我就失去理智了，一个没有理智的人做出来的事情一定会是不理智的。’
　　‘你倒是道理一大堆．．．．．．’小燕子挣开他的怀抱，笑言道。

　　推开房门，淡淡的桂花香飘了过来，小燕子快感动的哭了，眼前的一切都是两年前她离开时的样子，墙上挂着她最爱的九节鞭，桌上摆放着他为她而写的成语大全，就连她平日里最爱的那套旗装也整齐的放置在了床榻上，屋内一尘不染，很明显，他命人每日都打扫过。

　　‘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
　　‘永琪，这里的一切都和两年前的一样，没有变过。’
　　‘其实变了，这两年来这个屋子没有了你，没有了你的气息，剩下的只有这淡淡的桂花香了。’
　　‘那我现在回来了，你就可以放心了。’
　　‘绵亿在慈宁宫也该回来了，不然等一下在慈宁宫闯祸了，遭殃的又是我了。’
　　‘我看绵亿绝对不呼闯祸的，你倒是比较有可能。’见小燕子要走，永琪伸手一把将她拉住，打趣地说道。
　　‘哼．．．．．＇小燕子见永琪这样嘲笑她，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作声了。
　　‘你就放心吧，绵亿在慈宁宫有晴儿看着，何况现在老佛爷在病中，对绵亿也是千般万般的疼爱，怎么会降罪呢？’
　　‘可是．．．．．．＇
　　走到桌前，成语大全完好的摆在那里，小燕子轻轻的触碰着那泛黄的外壳，好似所有的回忆都在倒流，翻开第一页，那好看的字迹，印入眼帘，当年的记忆也随之更加深刻了。
　　‘还在看呢，当年你那个一鸟骂人可是够经典的。’从后环住小燕子，永琪附耳说道。
　　‘那我也没说错啊，后来小骗子不是真的一鸟骂人了吗？’小燕子也不服输的说道，一回头，两人的脸竟如此的贴近，可以彼此看清对方的轮廓，那一霎那，小燕子的心竟跳的好快，有点紧张的，想要避开，但永琪却没有给她避开的机会，吻，落在了她的唇上，甜蜜的，缠绵的，这种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直到她双颊通红，快要喘息的时候，他才放开她，盯眼看清眼前的人，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爱恨情仇，都云淡风轻了，她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彼此扶持，一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