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7-8涅槃：研·侵略如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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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014.12.24
“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是圣诞节。”姬辞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调整了一下蓝牙耳机，“希望班长和娜塔莉小姐玩得开心？”
“嫂子的手气真好，一下子就抽中特等奖‘三□□侣七日行’了呢。”萩原研二把车开得很稳，“不过研二酱手气也不错啦，长野冰雪大世界免费游玩三天什么的，还是双人份！”
“可惜天空选择了校园祭。”姬辞半月眼，“因为长野没有原江阮。”
“哈哈臭小子！”萩原研二裂了咧嘴，“果断选择了自己的女孩子吗，真是帅气啊。”
“……”姬辞深深叹了口气，转眼看向衣着色彩单调的萩原研二，“我知道你跟马自达合租，也知道你俩的衣柜混着用……却不知道，hagi你什么时候喜欢放着自己花里胡哨的衣服不穿、专门挑马自达的衣服穿了？”
“嘛嘛，研二酱马上就要24岁了，也该穿得成熟一点了吧？小阵平的衣服就很符合哟！”
“……hagi，我的意思是，”姬辞从后视镜中与萩原研二对上视线，“你正在活成【松田阵平】的样子。”
“……”
“很拙劣的模仿，也相当难看，萩原研二。”姬辞闭上了眼，“马自达醒来后，发现自家幼驯染不见了，世界上多了一个跟自己要像不像的家伙……”
“那他一定会恶心坏了。”萩原研二沉默，随即低声笑了几下，“姬子酱，这个世界上，有你无法想象去世的人吗？”
“……”姬辞想了想自己，想了想诸伏、降谷、伊达、松田、萩原，想了想天空、弘树和新一，想了想望月、代号零和樱组的各位，想了想前世……他睁开眼睛，庚金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罕见的迷茫。
姬辞听到自己回答没有。
其实还是有的，不过不是人——他有点无法想象彻底消灭组织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我无法想象没有小阵平的世界，我无法接受他的离开。”萩原叹了口气，“真是天生的神明啊，衍天使大人。”
“神明大人陪你出来玩，知足吧你。”姬辞不经意地扫了眼行车记录仪，抬起右手将长发撩到耳后，从侧面某个角度看去，能看到一个奇特的手势。
“陪研二酱出来玩吗……”萩原研二冲姬辞wink了一下，“真是……相当满足呢！”
26. 2014.12.24
半个小时后，二人将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护目镜，滑雪板，冰鞋……”姬辞嘴角抽搐地看着萩原研二的后备箱，在萩原伸手前果断关上，“场地都会提供设备租赁服务，不带了，太沉！”
“哇！起码让研二酱带上最最最喜欢的滑雪帽好嘛！”
“……行行行。”
姬辞看着那个在滑雪场上意气风发的青年，微微松了口气。青年穿着一身蓝黄相间的滑雪服，炫技般的滑行引来一片叫好声；他顺着跳台一跃而起、在空中翻转两圈时，兴奋得“呜呼”一声，安稳落地还接了一个漂移。
姬辞将目光放在把萩原研二围起来的人群上，在其中几个不起眼的游客身上停顿了一下。
【已拦截“代号·保护伞”从警视厅发出的消息】
【正在解码】
【解码成功，内容如下】
【令我们暴露的那小子今天跟朋友去了长野冰雪大世界，弄死他！——青鬼】
看来警视厅那位内鬼才是青鬼组真正的老大，组织犯罪对策部半个月前抓到的只是个傀儡罢了。姬辞抬起手摸向蓝牙耳机。
咔哒——
姬辞顿住，一把手枪顶在了他的后腰。
“别出声，跟我走。”一道低沉的男声从后方响起。
因为会下意识避开人群与监控，姬辞所在的地方本来人就不多，再加上大家此时的目光都被远处的萩原研二吸引，更没人会注意到这里。好在，萩原身边有公安行动组的人贴身保护，自己这边无论如何，都不会影响他。
虽然很抱歉，利用了你，hagi。
姬辞施施然起身，很自然地敲了敲耳机：“目标确认无误，行动。”如果他是后面拿枪的那位仁兄，就不会阻止……
“我叫你别出声，聋了吗！”
被人抢了耳机、又照着面门打了一拳的姬辞怔愣地摸了摸鼻子，果然摸到一手血。
……他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打人啊？该庆幸他没痛呼出声、惹人注意吗？
姬辞自认不是个布局王者，但此时也不禁有了一种“开了一把星耀排位、但对面是青铜”的无力感……
27.
敏锐的感觉与聪明的头脑，足以让萩原研二勘破大部分真相。三五七日那天，青鬼组利用棉花娃娃走/私/毒//品的事情被他发现，并上报组织犯罪对策部。一个月内，青鬼组的人死的死，抓的抓，据说半个月前其老大宣布落网。按照常理很难想象，一个原本不到20人的极/道/组织能在短短半年内扩张至200人，翻了十倍，还是在警视厅眼皮子底下——但如果警视厅里有他们的【保护伞】呢？
而作为灭除青鬼组的罪魁祸首的萩原研二，可以确定自己已经被“那位”盯上了。当然，他肯定也被姬子酱所在的公安盯上了——不然，一个多月没见的姬辞为什么会坐在自己的副驾驶上呢，放年假吗？
萩原研二敏锐地注意到把自己围绕起来的人群中、有几位“游客”显然不一般——是姬子酱安排的公安的人吧。如果说之前自己的怀疑毫无根据，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就是姬辞下的“诱饵”了。
嗯？这几位便衣公安放松下来了？是目的达成了吗？拿研二酱下套也毫不犹豫，真是天生的神明啊，姬……
萩原研二看向姬辞消失的位置，瞳孔骤缩。
28.
被捏碎的蓝牙耳机、七枚滴落状血点、先凌乱后整齐的两种脚印、原封未动的其他物件……
萩原研二沉了沉眸子。姬辞是被强制性带走的，而不是因为什么任务自行离开。
“我说，你们的长官消失了，有什么头绪吗。”萩原也不演了，直接看向某位便衣公安。从其他便衣时不时投向他的目光判断，这位应该是个小组长之类。
不过这位组长看起来比他还震惊。
如果小阵平在这里，他已经揪着这人的领子逼问“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你抽中长野冰雪大世界的免费游玩券并决定前往一事，对公安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消息——因为这是【随机发生】的幸运事件，无论那位【保护伞】如何调查，都查不出端倪，我们也恰好将计就计。”
“但是，按照往常的计划，你身上会被秘密安装了定位器和窃/听器，你的车里也会被安装了针/孔/摄像头；那位长官会在警察厅坐镇，我们行动组的成员或尾随、或伪装，随时待命；在‘目标’对‘诱饵’出手的一瞬间，长官会抓住对方的尾巴，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现场则会由我们接手；至于诱饵存活与死亡的概率，大概是七三开。”
萩原研二松开这人的衣领：“也就是说，姬、你家长官出现在这里，完全是计划外？”
“……不，不知道为什么，长官他坚决要亲自参与这次行动，并要求我们确保诱饵百分百存活。”小组长看着地上的血迹，“长官的消失才是意外。”
“……有没有可能，他在执行另一个你们无权知晓的任务？”
“这种情况确实有过，但如果是这样，我们现在会收到‘任务完成，撤退’之类的指示。”小组长摇摇头。
这位小组长看样子也不是个地位高的，所知实在有限，恐怕连姬辞在公安的真实地位都不知道。当然，姬辞地位斐然这事也是萩原研二推断出来的。他果断放弃了追问。蓦然，他想起姬辞在车上偷偷打给他的手势。萩原研二摸出姬辞给他的那枚蓝牙耳机，连接到手环后启动了衍天使子程序Y-T。
“衍天使，现在能否定位到上杉雪辞？”萩原研二在一众公安行动组惊诧的目光中，唤醒了沉睡在电子手环中的衍天使。
【声纹验证通过，欢迎您，萩原研二】
【指令已接收，正在定位中，请稍后】
【定位成功，请打开您的手机蓝牙，我将把实时地图发送至您的手机】
萩原研二迅速打开手机蓝牙完成授权，屏幕闪了闪，显示出一副误差不超过10米的地图。红点表示姬辞的位置，蓝点表示萩原研二的位置。
【此功能电耗量较高，预计可维持30分钟】
“这是哪里……还在匀速移动？”小组长皱起眉头。
“缆车，是缆车。”提前做了全套游玩攻略的萩原研二一眼就看出这是通往山脚的缆车，而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半山腰的滑雪场，百米开外就是缆车乘坐站点。
小组长招呼着组员奔向缆车站点，萩原却拿起了滑雪板。乘坐匀速前进的缆车怎么可能追得上？在工作人员的惊呼声中，萩原研二冲出规定滑雪区域，顺着山坡疾驰而下，始终确保缆车轨道能完整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山风呼啸，辗转腾挪间躲避诸多凸起的岩石、树木残枝，偶有小型哺乳动物突然窜出，也会遇到无法滑行的复杂路段，好在都被萩原一一化解。
当红蓝二点并头前行时，萩原研二抬眸：“101号车厢么……”
轰——
滑雪板缓缓停下，萩原研二望着突然爆炸的101号车厢，脑子一片空白。
【上杉雪辞定位消失】
29.
半山腰滑雪场旁，一间单人休息室内。
“没想到，现任樱组组长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衍天使，您今年多大，22岁？啧，真可怕啊。”谷口礼抬枪指着姬辞，“把您绑回去，我就能获得代号了吧？会是什么呢，真令人期待！”
姬辞低咳一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哈，祸兮福所倚。”谷口礼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疤痕，“我在一次行动中受伤，上头批给我一个月的假。在假期内我恰好被卷入你们的一次行动，我晕了过去但很快就醒了，在我准备睁开眼时，我听到了您与零组那位的对话。”
姬辞一愣，无奈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卧底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谷口礼一愣，举起枪托冲着姬辞的脑门来了一下狠的：“哈，又是这种高高在上、宛如一切尽在掌控的语气……真是烦死人了！”
手脚被麻绳束缚的姬辞歪了歪脑袋，鲜血顺着侧脸流下。局是布给聪明人的，蠢货只会在一无所觉的情况下把所有事情搞得一团糟。
姬辞不禁叹了口气。
最近某个任务牵扯了较多普通人——就是谷口礼说的这次——而且姬辞必须亲临现场破解某道系统，再加上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他怀疑卧底中若是有聪明人，可能会推测出“代号衍就是樱组组长”这一事实，又逢警视厅“保护伞”一事，他干脆合二为一布设一个钓鱼局——萩原研二是钓出“保护伞”的鱼饵，姬辞自己则是钓出组织卧底的鱼饵。
保护伞这条线倒是没问题，没想到自己这边却是一只翻车鱼……
咚咚咚——
“不好意思，先生，上一位房客落了东西在里面，可以麻烦您开一下门吗？”
门卡此时正插在卡槽中，外面的显示屏会显示“客人正在休息”的字样，其实不开门也很正常，只要事后声称自己在睡觉之类就好。没想到谷口礼收起枪，用胶带封住姬辞的嘴、把人往大行李箱里一塞，乖乖地去开门了。
姬辞：？？？
穿着侍应生服装的萩原研二在谷口礼开门后行了一礼，进门后礼貌地随手关门。
谷口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问那位客人忘记的是什么东西？事实上这里的东西我还没怎么动，找起来应该挺容易。”
“那位客人说，他落下的是……自己的一位挚友！”萩原研二再三确定没有埋伏后，突然一套组合拳、把热心的卧底先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晕得很干脆。
“保证了研二酱的安全，却总是忽视自己……”萩原研二撕掉姬辞嘴上的胶布，“咱们两个到底是谁需要看心理医生啊？”
“……这种事情就没必要争了吧？”姬辞咧咧嘴角，“怎么找到我的？”
“……车厢爆炸后，我先是懵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了不对。你滴落的血迹太新鲜了，从时间上推算，乘坐缆车离开这个推论不成立——唔，一道有点复杂的追及问题。所以我推断，你们还在滑雪场附近。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到滑雪场休息点的前台询问，前台小姐对帅气的姬子酱可谓印象深刻。”萩原研二耸了耸肩，看着姬辞摸出谷口礼的手机翻找着什么，“我还想这会不会是故意引我上钩什么的，没想到……”
“这个家伙确实不足为惧，但是……”姬辞将谷口礼的手机屏幕展示给萩原，“赤霞珠梅洛也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第79章 7-8涅槃：研·侵略如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