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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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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千百条路,为毛我偏偏走上了相亲这条不归路?
这是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事是,我得努力专心工作,否则我会走上黄泉路。
这两天相亲耗去我太多精力,上班的时候总是感到身心疲惫,就好像胸上压了口钟,闷得我喘不过气来,核对一张简简单单的数据用了比平时多了一倍的时间。
我伤感地托着腮,决定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恢复一些精神气,渐渐睁开双眼,再一次看到齐然那种俊脸放大在眼前,又历史重演地蹦起来碰到了他的额头。
“齐总….对…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没事靠那么近做什么?!
他双手抱在胸前,斜靠在我的桌子上,那姿势真是帅呆了,我眨了眨眼睛,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千万不要被美色所迷,这人绝对是个祸水加祸害。
“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听听这是人话么?对,这不是人话,人没有这么禽兽的。
我自动退后三尺,背贴着墙,尽量不与他太过靠近,他忽然神情严肃地凑近我:“你就这么怕我?”
我侧过头,想摆脱那来自面上的压力,“没有。”
“你有。”口吻肯定。
“没有。”坚决否认。
“你有。”继续逼供。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还有完没完?
他面露尴尬,用手摸了摸鼻子。
我愤怒地看着他,真想问问他我就这么值得他乐此不疲地耍么?
也许是想打破紧张的气氛,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相亲相得怎么样了?”
我没好气地说:“不怎么样。”
“真的呀?”
他表情似乎是很兴奋的样子,真是欠揍啊。
我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如他的意,径自坐下来整理文件,“齐总,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工作了。”
他居然扯着我的衣袖表情像个小孩子一样:“你给我讲讲你相亲经历怎么样?我听说很好玩的。”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说:“你这么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亲身去体验一下。”
也许见我态度冷淡,他也没再说什么话,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那你欠我的饭什么时候还?”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有种痒痒的感觉,不知道是心里痒还是哪里痒,男人的气息一下子窜入鼻孔,我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舌头打结半天不知道怎么说话。
他忽然又坐靠在桌子上笑了起来,用手抬起我的下巴,灼热的视线盯着我的眼睛说:“今天下班以后等我。”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自己办公室了。
想起他刚刚暧昧不清的神色,我颤抖着手抚上被他捏过的下巴,腿不停地打颤。
我一点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心里一直想着下班后怎么应付齐然,这男人绝对没安什么好心,虽然他帮忙修了小卫家的电表那也绝对是他受同学之托的巧合而已。
看他刚才那暧昧的举动,难不成对我有企图?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自卫工具以防万一,可是他又是王峰的同学,怎么着也要顾及他的面子吧,我的心里完全乱了套。
我甚至想给小卫挂个电话,让她跟在我后面,万一我遭到“不测”,她还可以随时挺身而出,还样会不会像是有妄想症?
时间一秒一秒的飞速逝去,为毛我觉得今天地球似乎转的特别快?
我站在齐然高大的身躯面前,搓着手掌,在他的阴影里怎么也不敢抬起头来,“齐总,这个我今天真的有事,能不能改天再请你吃饭?”
他没说话,只是穿上挂在手上的外套,提了提衣领,又理了理袖头,就这几个动作我感觉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
“你有什么事,我帮你解决,不过今天这饭要先请了。”
我皱着眉望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缺饭吃么?”
他忽然笑出声,弓指在我额头谈了一记,说:“很缺。”
说完迈着长长的步子朝外走,我站在原地不动,前方飘来他的声音一下子把我砸晕:“快走吧,我饿死了你负责么?”
见过无赖的人,没见过比他还无赖的男人。
我闷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在一辆马自达前停下,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齐总,你的车都是租来的吧?”
不然为毛短短数月之类换了几种名车?
他闷笑出声:“我连吃饭都有问题,可没有钱租这么贵的车。”
不说拉倒,我才不想知道。
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我可没多少钱请你吃大餐。”
我天天省吃俭用的目的又不是为了赐他一顿斋饭。
他低低地笑着:“你请吃饭我买单还不行?”
又来了又来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坚定地说:“不行。”
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么有骨气,转过头来讶异地望了我一眼,说:“那好。”
好个P,我眉眼都痛苦地纠结在一起了,万一他故意坑我宰我怎么办,我这张嘴怎么就这么笨呢。
“别拍你的嘴了,我请你吃还不行?”他大笑出声。
我马上说:“好。”
我以为我可以为了尊严舍弃钱,现在才发现我可以为了钱舍弃尊严,就像姚珠珠可以为了爱情舍弃尊严一样。
那我会不会为了爱情舍弃钱?抑或是为了钱舍弃爱情?
这么有深度费脑细胞的问题我本能地拒绝去想。
貌似我也没必要去想,因为我既没钱也没爱情。
姚珠珠也没必要去想,因为她既有钱又有爱情。
那到底谁有必要去想?
这又是一个有深度的问题,我捏了捏额头。
齐然今天兴致似乎特别高,“你皱着眉头在想什么呢?”
我瞥了他一眼,说:“说了你也不懂。”
他还不依不饶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我望着车外失落地说:“因为这个世界总有一半人不懂另一半的苦恼。”
他忽然急刹车,我吓得差点心脏病犯了,难不成他想在车上对我下手?
“还不下车?”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看着他有些低沉的脸色,我感到莫名其妙,貌似刚刚没有哪里得嘴他吧?我有些不服气地利索地下了车,关门的时候使劲一甩,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豪气地去甩马自达的车门。
“进去吧。”他在前面走。
我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没错,他进的是肯德基的门。
这是什么意思?
那我刚才的脸白丢了?
这下梁子结大了,姓齐的,就算你会放过我,我何夏也不会放过你!
我恨恨地跟在他身后,心里拳脚对他问候了个彻底。
“你速度怎么这么慢,属龟的呀?”
好,这个问题问的好,“哼哼,难道十二生肖里有龟么?”
这男人真小气,看他那副吃瘪的样子,活像是老婆跟人跑了似的。
我心情出奇地好,大口大口地啃着鸡腿汉堡。
“吃这么快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怕你跟我抢。”
“……”
和本小姐打口仗,去盘丝洞修炼几年先。
他自觉没趣地咬了口汉堡,眉峰都纠结在了一起,抬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问:“怎么这么难吃?”
我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要来的。”
他的嘴角弯起一个邪魅的弧度,两眼放光似的看着我,那模样就像老鼠看到了大米,大灰狼遇见了小绵羊。
我吓得放下手中的汉堡,气氛太过诡异,我不得不提防点。
“这样对你的顶头上司说话就不怕被炒鱿鱼吗?”他手肘在桌上,双手交叠,声音若泉水般流泻在我耳畔,字字清晰。
我身子一颤,脑子一片空白,手脚都变得冰凉,多日来隐忍的委屈都化作眼里的湿意,我咬着嘴唇直视他,想说话心里却堵得却说不出来。
他看我这副模样,慌乱地放下手,局促地说:“我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哭了?”
我听后更觉得委屈,哽咽道:“凭什么总这样耍我,很好玩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伸手便替我擦起了眼泪,我受惊似的躲过他的触碰,他的手僵硬在我面前,半天才垂下。
“我没有耍你的意思,你别哭了,我以后不和你开这样的玩笑了行么?”
我吸了吸鼻子,什么也没说。
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我的心里却像梗了根刺一般难受,这个社会不好混,真TMD不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