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界》孙志明

4、智取聚魂鼎

　　回到地府，送别黑白无常，手里牵着四条魂魄，惊险但也算完成了任务。绕过阎王殿，走正路，从地府的中轴线直接来到罗刹殿。刚到殿门口，两个鬼差就迎了出来。是鬼大差和鬼三差，它们急切的问我，二差老弟这次任务完成的如何？
　　我们几个鬼差在一起听差才几日，却相处得非常融洽，和谐。我叹了口气，没时间回想刚刚在人世界索魂的一幕幕，对它们说：多谢两位差兄惦念，一切都还算顺利，我敢去复命，回头我们再详聊。
　　罗刹殿，一个略带有西域风情的建筑，整个宫殿不大，正殿超大，若是在皇宫，罗刹殿应该属后花园的位置上，在这里没有雕梁画柱，没有鬼骷魂残，有的只是黑风双煞的吵闹和不知在何处游荡的余魂，偶尔会在空旷冷寂的殿内哀号。地如青烟，墙如白雾，让我时常有种错觉，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鬼大差和鬼三差曾说过，罗刹殿有点像一种休闲活动的场所，我问它们是什么场所，他们□□着说像“澡堂子”。我回应它们，你们在人间的时候就没留意？现在的澡堂子墙上画着的都是裸女，罗刹殿的墙上有啥？毛都没有。
　　来到正殿内，鬼王正在来回踱着步子，见到我进来看了看我身后飘荡的四条鬼魂欣喜的朝我说：鬼二差，你果然没辜负本王的厚望，呵呵，不错不错。
　　黑风双煞在一旁附和着：这小鬼确实能干。
　　我明显的感觉到整个宫殿都为之颤抖了一下，摇了摇我浑噩的脑袋，用手指抠了抠耳朵。把手里的魂魄交给双煞，跪到地上说：谢王爷夸奖，这都是在王爷的英明领导之下，小的才有所成就，我对王爷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你说什么？鬼王地下头来问我。
　　我说王爷英明。我扯开嗓子对着鬼王喊。
　　什么？貌似鬼王依然没有听清我说的，弯下腰，伸出手到我面前。我抬起腿迈步上了鬼王的手掌，鬼王把手臂送到自己面前。我便看到了鬼王那双如火球般的眼睛，真正的血盆大口，山尖一样的牙齿，还有……还有长到嘴边浓密的鼻毛。
　　我又把刚才的好话都重复了一遍说给鬼王，鬼王高兴的哈哈大笑，我不得不用力抓住它的手指，以免被它说话时带出的气息吹走。看到我如此滑稽的动作，鬼王更得意的笑了起来。
　　随即把我又放回到地上，一伸手抓起双煞手中的一个女人的魂魄，送到嘴边，轻轻一吸，随着一声尖叫，撕裂般的挣扎，那魂魄已经进到鬼王的肚子里。然后鬼王朝手指缝里吹了一口气，像完了肉的狗在吐出嘴里的骨头一般，一缕青烟从嘴里划向指间，仔细再看，那指间夹着的正是聚魂鼎！
　　奶奶的，这就是我许诺给黑白无常的聚魂鼎，王八蛋整天拿在手里，看来偷是不行了，只能智取，此刻我真是望鼎莫及啊。

　　刚回到鬼差营区进到自己的房间，就见鬼大差和鬼三差摇晃着飘来，进屋后鬼大差先是笑着恭喜了下我受到鬼王的爱戴。鬼三差说了句闲话，问我为什么把房子盖的这么别扭，方向也不对啊，一般鬼差们的房子朝向都是朝西的，预示能早日升上西天，偏你的房子朝向北。我答，因为这个方向有我爱的人。
　　别扯那些鬼事，咱们说点正经的。鬼大差打断了我们的话，从怀里掏出一瓶孤魂，我找出三只杯子，鬼大差一人倒了一杯说：还是聊聊咱们兄弟以后的发展吧。
　　大家仰头，一饮而尽，好酒啊！别看鬼大差有点傻头傻脑的，办事还是比较有心眼的，才执行几次任务啊，就知道留后手了，好在鬼王没掂量魂魄的重量，万一要发现少了一些，这小子估计也玩完了，所以我不得不佩服它的胆大心细。
　　我没说话，把酒杯满上了。
　　有个鸟发展，地府十殿，都有人管了，咱们只能做鬼差了。鬼三差发着牢骚。
　　你懂个屁，听说前段时间鬼王把聚魂鼎弄丢了，天庭都怪罪下来了，搞不好鬼王要被……鬼大差说到这里用手在脖子比划了一下，嘴里发出“咯吱”一声。然后压低了音量神秘地说：没看鬼王最近总崔我们到各殿去收魂魄，估计自己也想好了退路，多收点魂魄，也好多积些转世的筹码，不然天庭怪罪下来，下场还不如咱兄弟哪。
　　有这事？我犹豫着喝完了一杯魂魄。
　　老大，你还别说，我前些天跟别的殿的鬼差闲聊的时候好像也听到了些风声。鬼三差插言说。
　　千真万确啊，咱兄弟能蒙你不成？鬼大差胸有成竹地肯定。
　　鬼王也不能说免就免，说罚就给罚了吧？再者地府十殿，鬼王多少也交了些朋友，到时候随便站出来几个给他求求情，这事恐怕也就过去了，不看佛面看鬼面啊！我再次满酒。
　　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别看鬼王一天咋呼的好像挺风光，实际上这地府它没交下谁，可能唯一能给它求情的也就只有阎王了。鬼大差略带分析的说。
　　大哥，那你的意思是？鬼三差问。
　　我的意思还不是为了咱们兄弟好，如果鬼王一走，这罗刹殿可就缺个主子了，选罗刹殿主人，首先要在殿内的鬼差中间选，如果没有合适的，那就要从别的殿调任，或者天庭直接任命派遣了。鬼大差细细的品着嘴里的魂魄，意味深长的说着。
　　还是没戏，咱们兄弟才来多久啊，要毛没有，想当鬼王，咋可能啊，大哥，你又犯傻了？鬼三差一脸晦气的说。
　　我没说话，继续斟酒。
　　看你那鬼样，一点出息都没有。鬼大差训斥着鬼三差，把身子向前倾了一下继续说：能不能当鬼王，那要看谁的这个多。鬼大差朝我和鬼三差示意了个极其妩媚的眼色，手里做着数钱的动作。
　　大哥，这个好使？鬼三差疑问。
　　好使？这个在哪都好使，所以我的意思是这段时间咱们兄弟要多攒些银子，到时候行鬼事，或许可以买个鬼王干干。鬼大差说完神秘的笑了笑。
　　我听大哥的，以后凡有出差的任务，收回来的魂魄，我都交给大哥，这样咱三兄弟的魂魄加在一起也管用些。鬼三差显得很急切的样子。
　　我没说话，继续倒魂魄，可是瓶子空了。
　　我靠，整没了？你的哪？鬼大差问我。
　　我？我哪有这东西啊，都交鬼王了，一点没留。我答。
　　草，死心眼啊你？刚说什么了都？鬼三差郁闷的看着我。
　　我看向鬼大差，此时它正把脸朝向窗外，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嘴里念叨着可成，这事可成.
　　成个鸟，洗洗睡吧。鬼三差一脸的不高兴。
　　我把目光也移窗外，看着远方，其实没有远方，因为不远处就是罗刹殿高大的殿墙，把所有的目光都挡住了。我不知道鬼大差从这个方向看去能看到什么，但我心里非常清楚，似乎看到了未来，有一件事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