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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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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周明乐都觉得自己很闲，甚至已经快比上摸鱼大王陈知音了。一开始并不适应这样，毕竟他前面一直是加班老手，找了几次唐可，她也只是以公司最近没什么项目为由给他安排了点简单的活。周明乐在工位上无聊得玩着植物大战僵尸，起初他还以为自己要被辞退了，但怎么想都不合理，干脆就不想了，又闲又有工资拿，也没必要老给自己找事儿做。
可就苦了唐可，连着打了好几天双人工，要不是白靖琤承诺了高额工资和新的助理，她根本不想揽这活，有后台就是不一样啊，还是这么硬的后台。
脑子又被吃了……周明乐泄了气，关了游戏开始思考中午吃什么，陶书念走到他面前，她有些羞怯地邀请他一起去吃午饭。周明乐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就应了她，正好把话说清楚。
直到吃完饭陶书念一直支支吾吾地，周明乐都想替她说了，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来引导一下话题。
“你……”两人异口同声，出于礼貌周明乐让陶书念先说，然后喝了一口矿泉水。
“你和白老板，在一起了吗？”
一口水还没吞下去，周明乐‘噗’地一下全吐了，整张脸被呛得通红。陶书念吓了一跳，赶忙帮他拍背顺气。
还没完全缓过劲周明乐就皱着眉头问：“你刚刚说什么？”
陶书念觉得有点尴尬，磕磕巴巴地重复了刚刚那句话。
周明乐无比混乱，“我，白靖琤，我和白靖琤？”
陶书念认真地点头。
周明乐又喝了一口水，想让自己冷静一下，陶书念一脸担心地望着他，生怕他又呛着。
“我问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他本来觉得陶书念是准备和他告白的，都想好怎么用最委婉的话拒绝了，还是太自恋了。但现下已经顾不上这个了，他只好奇这么炸裂的问题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陶书念说了团建那天的事和之前自己观察到的东西，再加上猜想，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只是她觉得还是问一下当事人比较好。
周明乐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平时和白靖琤有这么暧昧吗？不对不对，女孩子的故事加工能力都这么厉害吗？
他凌乱了一会，解释道：“我和他就是当了一段时间的邻居，所以熟悉的比较快。而且他本身对员工们就挺好的，我不是特例。至于那天，他纯粹是拿我取笑，我们真的没什么。还有，我不喜欢男人，他也不喜欢。你就别瞎猜了。”
听到他这一番解释，陶书念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啊，我想得太歪了。”之前熄灭的心思也再度重燃。
不是太歪了，是歪出天际了。周明乐这么想着，嘴上却说着没事。接下来的半天，周明乐脑子里都在想这件事，如果对象是白靖琤的话……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跳，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看他动来动去半天，实在忍受不了，顾将云过去丢下一句：有病就去治。冷漠地来冷漠地去。周明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好像打扰到别人了，立刻化身成一只安静的小鹌鹑。冷静了一会儿，周明乐又觉得反正都解释清楚了，而且他和白靖琤确实没什么，也没必要继续想下去，该怎么样还是就怎么样呗。
没什么工作的日子就是闲，周明乐无所事事地在家里晃来晃去，看到小白在啃着拖鞋，他又想带着它出去溜达了，虽然吃了晚饭之后已经出去过一次了。
“小白，出门。”小白屁颠屁颠地就叼着牵引绳跟在他后面。
“嘀嗒啦嘀嗒啦……”周明乐一路上哼着小曲，这闲出屁的生活真是滋润。
突然一道人影猛地从一条小巷子窜出来，差点被撞上，吓了周明乐一大跳，。穿着校服的女生边喘着大气边流着泪到处张望，脸上满是惊恐。
看到周明乐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手忙脚乱地指着来的那个巷子，“哥哥，你能，你能，咳咳……”
周明乐赶忙帮她顺背，“你慢慢说，不怕，不怕。”
白靖雪抓着他的手臂忙说道：“哥哥，你帮我报警，后面有人追我，他们要绑架我……”说着说着她就哭了，周明乐连忙说好。还想再问点什么，巷子里又传出男人的声音。
“这死丫头真能跑，我们分头追。”
周明乐赶忙把她抱了塞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嘱咐她别出声，然后躲到暗处报警。那两个男人找了一圈之后汇合在他们刚刚讲话的那个地方，其中一个突然看向了一旁的垃圾桶，周明乐额头跳了一下，大感不妙。
他快速地解开牵引绳，拍了拍小白的背，“小白，去咬那两个人的裤脚。”
小白成功地吸引了那两个人的注意力，其中一个不耐烦的踢了小白一脚，“哪来的傻狗，真他妈碍事。”
周明乐怒从中来，本来还在想计策，这下他直接跳了出去，大喊：“你谁啊你！踢我家狗干嘛，踢坏了你赔得起吗?”
那两个人明显懵了一下，但很快对视了一下就朝周明乐的方向走过去。
周明乐心里直打鼓，但还是面不改色，一脸怒火地看着两人，“怎么，不想赔偿？要打我？”他举起手机威胁道：“再过来我要报警了！”
听到要报警，其中一个人一把拍掉他的手机，周明乐想撒腿就跑，但是那个女孩子还在这里，他不能把她丢下。
看见旁边环卫工人的扫把，周明乐拿起来就是乱拍，边拍边喊：“救命啊！杀人了！”
一个人根本不是两个大汉的对手，他只好边拉扯着和他们的距离边看见什么丢什么，动静闹得不小，但这个点附近的人并不多。
好在这时远处有警笛声传来。
“快走，被警察逮到就完了。”那两个人很快就跑没影了，周明乐松了口气，但心还突突地跳，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白靖雪在垃圾桶里快被憋晕了，桶盖被打开的时候她已经没了什么力气。周明乐只好找个垫脚的东西把她抓起身抗出来，才刚把人放下背上就挨了一记闷棍，他差点没站稳，猛咳了两下。
“浑蛋！放开我妹妹！”
周明乐转身想解释一下，一根棍子在眼前极速放大，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白靖雪吓得立马大喊：“哥，别打他！”
白靖宇很快停了手，没打下去。周明乐还是害怕地闭着眼，听到小白不停的叫，他才意识到自己脑子还是清醒的。睁开眼就看见小白一直对着打他的那个男生叫，刚刚这女孩儿叫他哥哥，应该就是家里人了。
他把小白唤到自己身边，顺道坐下，今晚太刺激了，他现在腿软的不行。
“小白乖，不怕，他们不是坏人。”给小白安抚好了他才让小白帮他把手机叼回来，看到摔得粉碎的手机，他叹了口气，才买的又得换了。
白靖宇呆呆地看看周明乐，又看看白靖雪，一脸茫然。看他这样，周明乐一开始想解释，但是那两棍子让他心有余悸，现在也不是很想和这个人说话。
他对白靖雪道：“妹妹，和你哥解释一下吧，我现在要缓会儿。”
白靖雪强忍着干呕的冲动和白靖宇说了刚刚发生的事，白靖宇听了才不好意思地和周明乐道歉，然后又一个劲地哭着谢谢他救了自己妹妹，还差点给他跪下，白靖雪也没忍住一直哭。周明乐头快大了，他现在还没缓过来，这俩小孩儿还哭个不停，他只好站起来安慰两人，刚安慰好警察就到了，还有一个熟人。
“他们俩是你的弟弟妹妹？”周明乐坐在副驾上，头靠着窗看路上闪成一条线的灯光问白靖琤。
白靖琤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紧绷，“嗯。”
白靖宇和他说白靖雪被人带走的时候，他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的这儿，脑子里只有白靖宇的定位和刚刚的警车声，看到人都还安好的时候，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他还是觉得恍惚，脚也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直到周明乐先发现他，走到他面前晃了晃他的眼睛，“老板？还活着吗？”
一路上两人没在说什么，跟着警车到了警察局。一位穿着雍容的妇人早早地就在警局门口等着了，一看到白靖雪下车，她就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开始哭。不知怎的，看到这一幕，周明乐想到了舒惜文，那个不待见他的妈妈。
看他发呆，白靖琤敲了下车窗提醒他才把门打开，然后把小白牵下车。
周明乐伸出手，“给我吧，小白今晚被吓到了，待在我身边它安心一点。”
白靖琤没说什么，把牵引绳给了他。直到进门的时候，白靖琤揽了他的肩，捏了下道：“别怕，我们都在。”
虽然周明乐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不得不说，他还是被安慰到了。
临江仙KTV的豪华包厢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旁边还坐着些陪酒的。他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酒，带着危险的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阿绍和阿坚。
“这么说，你们不仅没抓到人，还把警察引来了。”他抬起脚踩在阿绍的肩上，“没用的东西，我怎么说的？”
阿绍支支吾吾地：“不能被太多人发现，必要时不留活口。”
男人哼了一声，把阿绍蹬倒在地，阿坚想去扶他，男人又道：“我允许你动了吗？”
“说吧，想怎么受罚？”听到这句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猛给男人磕头，阿绍急道：“关总我们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错误了，请您不要伤害我们的家里人……”
关之荣一脸不可思议，“你这话说的，我有这么冷血吗？”
阿绍赶忙压低身体道：“没有没有。”
关之荣嘿嘿一笑，“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既然你们都被人看到了，那防止以后被认出来，你们去整容吧。至于整容的费用，就去脔台上挣。怎么样，这个提议好吧？”除了他们俩，其他人都高兴地附和着叫好。
“可我们是兄弟……”一直不敢说话的阿坚被这无法让人理解的要求逼着大胆开了口。
脔台是关之荣建的一个地下俱乐部，专门给一些权贵进行声色交易的地方，至于他说的表演，就是演员在舞台上按照客人的要求进行不可描述的表演。在这种地方，从踏上台子的那一刻，人便不是人，只是台下人随意亵玩的连狗都不如的东西。
关之荣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乐不可支。笑够了他才道：“兄弟怎么了，兄弟不应该更有感觉吗？”
他抬起阿坚的下巴，低着声音道：“你老婆还带着两个孩子和你老母呢，你觉得你们有选择的余地吗？”
说着他拿起手帕擦手，擦完顺手丢在了阿坚的头上，疯魔似的笑着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