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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姜窈躺在他的臂弯上,二人肌肤相贴,她不大敢动。
      江舟抱得很紧,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贴到他的身上了,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也能感受到他胸膛一起一伏的爆发力。

      刚捡到他的时候他身形清瘦,经过一阵子的修养不仅气色回来了身形也健朗起来,那股雅正风骨越发显露,立在那里就如潇潇青竹,濛濛青山。

      姜窈不是很喜欢那些太过健壮的男人,之前那老虔婆暗中使坏,招来的那些光着膀子肌肉虬髯的汉子们给她留下了阴影,像江舟那般就刚刚好,正是自己喜欢的模样。

      本来就紧张,他说话时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耳畔和脖颈上,热意往上燃烧,耳垂红的要滴血。

      就连自己方才面对野兽时也没有如此紧张,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简直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姜窈怯怯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这一举动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

      沈昼雪不禁发出一两声闷笑。

      感受到他胸膛的震颤,姜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他就这么笑着就能让自己丢盔卸甲。

      他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般开怀,像雨过天晴的湖光山色。

      他这样笑起来好好看,姜窈舍不得移开眼。

      “江郎,你……你不要再逗我了。”姜窈手有些酸,只好悻悻的放了下来。

      “央央,央央。”

      洞外似乎下起了雨,滴在石头上嗒嗒的声响。乌云即将遮盖住月亮,最后的一两束月光穿进来,莹白的肌肤在昏暗的洞穴里,让人移不开眼,她脸上的红晕格外醉人,灵动的眼眸中也泛起一层水光。
      沈昼雪唤着她的名字,鬼使神差般抬起她的下颌在她惊诧的视线中吻了上去。

      好甜,好软,不断诱人深入。

      姜窈被动的承受着,馥郁的梅花香气让人迷醉,她对这种事情真的一窍不通,眼眸微张像小鹿一般看着他。

      沈昼雪爱她的青涩懵懂,心上泛起了几分温柔,一只手将她的腰肢箍得更紧,另外一只手覆盖在她的眼前。

      “唔……”

      姜窈有些呼吸不过来了,轻轻的咬了他一口。

      “不喜欢吗?”
      沈昼雪将手放下来,身子撤开一点距离。

      “我……我不会,你时间…能不能短一点,我没法儿呼吸。”
      姜窈唇瓣红肿,透露出潋滟的绯色,声音更是低的像猫一样。

      没人回答,反而唇上感到一抹冰凉,是他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按在上面蹂躏又怜爱。

      他擦掉上面的水渍,呼吸声靠的更近了一些,声音低哑,“闭眼,我教你。”

      姜窈颤颤巍巍的闭上眼睛,他的气息卷土重来,并且轻而易举地攻破防线,舌尖与舌尖轻触,缠绕不休,姜窈被他掠夺了所有力气软绵的靠在他的怀里。

      这样的感觉好奇怪,但又有些…舒服。

      啧啧的水声在寂静的山洞里,听起来格外清晰,姜窈听见浑身像是烧起来一样滚烫,过了很久,这些细碎的声响才渐渐平息。

      沈昼雪抱着姜窈睡去,意识陷入黑暗之前他想到的是,她既然想要情意,自己给她一点又何妨。

      她有些可人,况且像她这么蠢笨,三言两语就能把她骗到,自己要是离开了,她指不定会被哪个哄骗去了。

      他想起那日姜窈神情向往,央求着自己讲一讲京城里的趣事,不就是想要去京城见识见识吗?
      等回京城时把她带回去也好,当个雀一样的养着,也费不了多少精力。

      第二日,姜窈被外面的鸟鸣声吵醒。

      见他还在睡着,姜窈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准备去外面打些水回来。

      匍一出去,白茫茫的雾气带着寒意,比昨天晚上的温度高不了多少。

      姜窈打着哆嗦找到了水源,清澈的水面映出倩丽的倒影,姜窈看到某个位置不禁脸热起来,昨夜他又亲又咬的也没个轻重,唇上果然破了皮,她摸了摸,不疼,但是很痒。
      十几年来她井底之蛙一样,江舟的存在增加了她的勇气,让她可以跳出桎梏,争取之前不敢做的,体验热烈的情愫。

      她做好了,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他的准备。

      把水带回去后,江舟已经醒了,等他喝过二人开始下山,此时雾气已经消散,下山的路也明朗起来。

      刚走到山脚就见一人站在那里,这人见着了姜窈快跑过去,把抱着的棉衣给她穿上。

      也不知她等了有多久,棉衣的表面浮了一层早雾气凝结的露水。

      “橙黄,你自己快穿上,怎么不在家里等我跑到这里来挨冻?”

      “姑娘你可回来了,那山里那么凶险,你又一夜未归,昨夜我整宿都没睡,在家里守着也不安心,还不如在这里等着。”

      “连累着你也受惊了,那些官兵可有再折返回来?”

      “没有。”

      姜窈微微放心,饥肠辘辘的回到庄子上,还来不及生火做饭就看到哑仆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原力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橙黄冲上去从扯住她,一个匣子从她的怀里掉落露出了里面的首饰。

      姜窈上前捡起来,心疼的擦掉上面的尘土,这是她娘亲留下的仅有的几件东西了。

      她自然愤怒,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又不能拿这老虔婆怎么样,只得压制住内心的火气将橙黄拉到自己的身后,“算了,我把东西放回去,你先去做饭吧。”

      “姑娘,你别拦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怎么敢这样放肆!我一定要撕了她那一张枯皮。”

      橙黄并不知晓那日自己同哑仆之间达成的交易,气愤填膺也是应该的,她连哄带劝的才将橙黄推进厨房,随后对着老虔婆道:“该给你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有少,同样你管好自己的手,再有下一次沃宁可撕破脸,也绝不再姑息。”

      哑仆十分鄙夷姜窈,与一男子不清不楚的还一夜未归,她以为二人私奔了,想着从他的房间里搜刮出来一些东西后再上报夫人,谁知人恬不知耻的回来了。

      见姜窈不敢对她怎么样,嘴里发出几声桀桀的笑,更加趾高气扬的从她身前大摇大摆地走过,还不忘上啐一口。

      姜窈将东西收好,回头却发现江舟脸色铁青,“你别生气,跟这种人计较犯不上。”

      “你就不生气?任由他这样揉搓?”
      话说出口,他才想起来想起来她的处境和让自己留下来时遭受的委屈。

      先前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可此刻已然决定回京之后,将她带在自己身边当个雀养着,这般欺辱他的东西,焉能放过。

      若不是闹出命案,官府会来追查,岂能容忍刁奴如此放肆。

      “委屈你了,等我联系到表哥之后,这样的日子就可以结束了。”
      介时那刁仆休想再活命。

      “嗯,我相信你,你且宽心等明日我再去镇上看看。”

      “央央,小心行事,切莫再吸引官兵。”

      “我知晓。”

      隔日,姜窈很早的去了镇上,一路上都挑着小道走,不曾想还是被人叫住了。

      “姜姑娘,姜姑娘走的那么急干什么?”

      声音自后面传来,姜窈加紧脚步,那人穷追不舍地赶了上来,绕到她的面前。

      “你不记得我了,前些天我们还见过,我叫王猛。”

      “王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非要有事才能喊着你吗?我那天不是说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把你当妹子看,你也不用跟大哥客气。”

      姜窈最讨厌死缠烂打之人,一点分寸感都没有,脸上的笑容都收起了几分,“只来买些东西,王大哥你的同伴在喊你当值,你先去忙吧。”

      美人冷脸,王猛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走到同伴的身边,又得来一阵嘲讽。

      “你瞎献什么殷勤?不知道她是谁吗?”

      “不就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娘子吗?”不过长得确实貌美,王猛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才能娶到她。

      “她姓姜,户部姜尚书的姜!”

      “开什么玩笑,京城姜家的怎么会落到这里?”

      “姜家的庶女,据说生来不详被放到庄子上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定哪天被姜家想起来接了回去,献给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做妾,你莽夫一个,人家才不会看上,快死了这条心吧。”

      姜窈还没走远,自然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心中一阵梗塞,庶出,妾,像两座山压在她的身上,时刻提醒着她不得翻身。

      凭什么,凭什么一生下来就要被框入既定的命运中。

      姜窈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此刻急火攻心,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她拿出手帕,等咳声止歇 ,手帕上面也沾染了血丝。

      她死死握住手中的帕子,她不认命,而江舟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转机,他说过不会辜负自己。

      姜窈深吸一口气将喉咙间的血腥气压下,前去询问消息,听到收信的人告诉她有一封两天前到的信件时姜窈大喜过望,终于等到了!

      她拿着信封往回赶,找到江舟把信交给他,心中的大事落了地,“江郎,江郎,有回信了,你快看看!”

      沈昼雪亦感到惊喜,他拆开细读,得到的信息是大皇子安然无虞,在距离此处不远的一个县里,正筹备人马计划返京,希望他能够尽快赶过去一同商议。

      看过之后,他将信烧毁。

      姜窈见他气定神闲,反而渐渐的担心起来,官府里的人比豺狼虎豹还要凶残,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以身涉险,下场难以安好。

      她不安的说:“江郎,你那表哥能否帮上忙?会不会祝你夺回家产平复冤屈?”

      “央央你放心,表哥如今也有一些势力,他答应我会帮忙,只是有一些事情需面对面商议,我可能需要先离开几天,你在家安心等我,待尘埃落定,我来接你可好。”

      他要离开,姜窈情绪虽然有些低落,但也知道自己跟着他只是负累,她嘴角轻轻扯动笑了笑,“嗯,那你出门在外,记得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受伤了,还有记得要同我写信,好叫我心安。”

      沈昼雪一一应下,被人牵挂的滋味原是这样。

      “江郎,还有一件事我需事先同你讲清楚。”

      “嗯,央央请讲。”

      “你先前答应过的,要娶我,我只做正妻,不做妾,你若是做不到这一点,我们之间的事就此罢手。”
      妾室可以被任意的欺辱,被打骂,被贩卖,自身难保,娘亲的悲剧她一定一定不要重蹈覆辙。

      沈昼雪眯了眯眼,心中冷笑。

      他之前养的那只白鹭很受宠爱,渐渐地被养出来了一些小脾气,有一天,那只白鹭突然啄了他一口。

      认不清自己地位的下场就是被关在笼子里饿了三天,在它奄奄一息的时候才丢了食物进去,自那之后,白鹭无比乖顺。

      带她回去已经破例,竟然还想要正妻之位,沈昼雪原本升起的那些温情时刻荡然无存,他回去之后定然要争权夺势,没多余的功夫倾注在她的身上。

      她既然如此不识趣,他也没必然要将她带回去了。

      内心所想面上自然不能表现出来,他握住她的手,“自然,你我患难与共,除了你自然容不下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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